第一章 离国

四海神州，北雪国，南黎昌，东易煌，西蛮湾。

　　北雪国，冬

　　市场上一片喧闹，人熙熙攘攘。

　　‘皇子，切勿当街纵马啊，不安全啊。’一位年龄不大，面色通红的少年，在一匹白马身后追着，气喘吁吁，身上尘土色，黒衣显得并不那么突出。

　　白马上骑着一位面貌甚佳，若转世潘安的少年，一袭金丝缕衣披在身，尽显年少之气，翩翩少年郎。

　　‘我偏当歌纵马，你奈我何？’话罢，少年又将腰间的丹云酒壶提起，一饮而尽。

　　‘好酒。’

　　‘陆，你咋么还没追上我，你急袭身法不是很快的吗？追不上我的话，你待会要请我喝酒的偶。’少年转手拉紧了缰绳，白马便加快了速度。

　　‘驾，驾，小白给点力啊，赢了陆之后，我给你买最好的.....马粮。’白马仿佛听懂了似的，双蹄更加卖力了。

　　一骑绝尘。雪地上不留一丝马蹄印。冲出了市场。

　　那名叫陆的少年，转身腾空，脚踏虚空，气流暴涨，便向着白马追去。

　　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

　　城外森林。

‘皇子，别跑了......我认输’那名叫陆的少年追了半个时辰，才追到了白马上的少年，面色已经彤彤红。

　　陆，这是你说的，哈哈。’‘还有以后别叫我皇子了，你要称呼我为九公子，懂了吗?’自称九公子的少年露出一丝阳光的笑容，假装很豪迈的说着。

　　此时九公子便如陌上花开颜如玉，那笑容如同微风。

　　‘是是是，皇.....公子。’陆无可奈何地说道。

‘走，去酒馆。’

　　九公子又一记纵马。

　　冬季的北雪国可谓是人间胜景。大雪飘飘，风起云涌。

　　一家小酒馆显得并不热闹，却坐落在北雪国城中，与它的地段极为不符。酒馆上高挂着‘云歌’两字。

　　这时天公放雪，城中又下起了白茫茫的大雪。

　　‘小白，早给你说过了跑快点。’‘瞧，又下雪了。哎哎。’自称九公子的少年望了望雪，叹了口气。‘但幸好到了。’‘为什么这里如此冷清，我常来的风雅酒楼怎么也关门了？’

　　‘公子，这有一家云歌酒馆’

　　‘公子，进去吧。’一袭黑衣的陆说道。

　　九公子搓了搓手，说‘便依你，走。’

　　‘小白，你就在这待着，我待会给你买马粮。’

　　‘两位公子，请进。’一位布衣小二，面带笑容跑了过来。

　　‘小二，你家酒馆最近怎么这样冷清，酒价太高？’九公子笑着说道。

　　‘公子，莫开玩笑啦，最近国师之子老带人来砸场子，客人都不敢来了。’小二叹了一口气。

　　‘那国师之子如此混账？有时间一定要收拾他。’九公子说。

　　‘公子心意我领了，但真不用。’‘公子，要喝何酒，本店俱全。’

　　‘你店有何酒？’

　　’小的自作主张，就来五谷，紫气，东竹，平生，长安，孤独，冰泉，临汾，洋埭，淡问，林溪，一馋各一盏吧”小二说道。

　　这名字颇具风雅之气。’‘好，甚合我意。’‘小二，把我这丹云酒壶灌满。’九公子拿出丹云酒壶递向小二。

　　‘客官，请进。’

　　九公子和陆择了一处便坐。

　　小二端着酒小跑至九公子面前，将酒摆在桌上道‘五谷，紫气，东竹，平生，长安，孤独，冰泉，临汾，洋埭，淡问，林溪，一馋这十二盏酒乃从东海瀛洲之上所得配方，凌冽甘甜，乃人间未曾有的酒。’话罢，小二露出了自傲的笑容。

　　九公子端上一盏长安，细抿一口道‘此酒只应天上有。’转手，一饮而尽，道‘好酒，好酒，陆你也尝下？’

　　‘公子取笑我了，我未曾喝过酒，怎懂品酒？’陆答道。

　　‘哎，你就这点不好。世间怎会有你这种人？如此无趣。罢了。’

　　这时，从酒店外走进一个满脸横肉，个子并不高的男子，走到店中看到九公子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森。小二为敢阻拦。直径走向九公子，道‘这不是九皇子邓凌钊吗？怎么又来喝酒？不去你那风雅酒馆了，来这一家破店？’‘还是你没钱了，哦，对了，你父王早不疼你了，还把你的封殿撤了。’

　　九公子望向那名男子，露出了一抹讥笑‘这不是国师之子朱力吗，听说你砸了附近的酒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九皇子整日饮酒作乐，夜夜笙歌，当街纵马，不学无术不觉得羞耻吗？’朱力脸上讥笑不断。

　　‘朱力，你何曾见我夜夜笙歌，不学无术？还是你日有所想，夜有所思，净想那龌龊之事？我父王那是想锻炼我自主的能力。’

　　‘强词夺理，宵小之辈，看我替你父王教训你。’话罢，朱力便一个耳光扇去。

　　九公子一手抓住，又一脚横踢。那朱力便滚在地上，‘啊，疼疼，邓凌钊你给我等着。’话罢，朱力踉跄而逃。

　　‘公子，属下护主不力，请责罚。’陆才缓过神，单膝跪地道。

　　‘陆，你这是何意？你我早不是主仆关系了，你只是我的兄弟。快起来。’

　　仍见陆不为所动。

　　‘还要我扶你？’九公子道。

　　‘陆不敢。’

　　‘那还不快起？’话罢，陆便站起。

　　‘公子，你刚才同朱力所说可是真心，你不再恨你父王？’

　　‘早就不恨了，恨又有何用？我母亲死得早，生前又不得宠，我能怎办？’

　　‘公子，刚才朱力说你不学无术，你怎不反驳？你可是道儒宫的大才子啊。’

　　‘反驳有何用，现在外界都传我浪荡风流，不学无术，我能有何办法，不如不去理会，便活的更快活些。’话罢，九公子走向门外，脚空中一踏，跃上酒楼顶。

　　陆随之也跃上酒楼顶。

　　‘陆，我想到外面去闯荡一番，我今年也才十八，我有大把时间。’九公子望向城门外，不禁叹息。

　　‘公子何时归？’

　　‘待我名满四海神州，方才归来。’

　　‘公子同谁往？’

　　‘一人一马一酒壶，即可。’

　　‘公子可惧前路危险？’

　　‘不惧，一人不惧。’

　　‘若公子武功不抵呢？’

　　‘那便暴尸荒野，任其宰割。’

　　‘那，陆便恭迎公子早日归来，名满四海神州。’话罢，陆便双手抱拳。

　　九公子乘风而起，道‘我欲踏遍这四海神州，去往六合八荒，不负这年少。’九公子豪气万丈。

　　‘公子，可却一牵马的？’陆望向九公子。

　　‘此之一去，少说十年，多则百年，你还可愿往？’

　　‘公子亦不惧，我有何之理可惧？这北雪国如此之大，但陆的兄弟只有公子一人。’陆答道。

　　‘好’九公子和陆皆大笑。

　　翌日

　　北雪国城门。

　　‘陆，走了。’九公子道，还挥着手向陆招去。

　　‘来了，公子。’陆答道。陆手旁牵着那一匹白马。

　　此时，一名将士纵马疾驰，烟尘飘飘，手中持一柄剑身淡红的长剑。疾驰至九公子身前。道‘九皇子，这是陛下给你的佩剑，桃夭。’

　　九公子接过佩剑，望了一眼皇宫，眼中泪流转，转身，剑指城外，道‘父王，我未曾怪过你，这天下之大，我定要去闯闯。’

　　‘陆，走了。’

　　金銮殿

　　‘钊儿，望你归来时，把酒临风，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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