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复仇的我为什么要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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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真正的归来

自那次相遇已经过去了两天,大概是因为得知了炽还活着,并且就在自己的身旁,她没有再出去行动,*Gram*也被她放回了炽的房间中。

而这一天,在无音的请求下,她们一同来到斗技场观看最后一场比武。

说实话,对于她自己来说,这样的比武没有什么意思。因为比这更高层次的战斗她已经亲眼见过无数次,早已见惯不惯。

但想到无音因为自己鲁莽的行动而受了不小的伤,她也不好拒绝,便一同来到了这个巨大的建筑中。

尽管知道是无音骗了自己,但她在知道具体缘由后她也没有追究。毕竟那是炽本人的意志。

尽管如此,在看比武的时候她也还是心不在焉,完全没有记住战斗的过程。她现在所想的,只有如何让自己的前辈能够恢复正常。

不过她没注意到的是,拉她一起来的无音也没有过多注意场上的比赛,她的目光一直都停驻在主持人的方向。

“本次武斗赛的正规比赛到此结束。不过,在奥蒂努斯学院长的提议下,我们有新增了一场额外赛。”

“还有这个啊。”

布尔小声嘀咕着,视线扫了一圈赛场,但那里除了方才战斗的两人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而他们也正准备下场,显然不是要打第二场的样子。

再看周围人,他们也是一副没听过的样子。不过比赛当然是能多一场是一场,所有人都又打起了精神,期待着下一场比赛。

无音也扭头问向无音:

“你知道新比赛这事吗?”

“嗯,知道。”

无音微微点头,说道:

“布尔,你听我说的话了吧。”

“让我穿上适合活动的衣服对吧,我现在穿的就是。”

“那就好,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吧。”

“嗯?”

她有些疑惑,就在这时,她发现奥蒂努斯从主持人手中接下话筒,说道:

“布尔同学在吗...啊,在这呢。请你现在到比赛后台一趟吧,有个惊喜要给你。”

“她是怎么从那里看到我的啊......”

布尔一时为奥蒂努斯的视力感到惊讶,不过还是在无音的陪同下向着后台走去。

“无音,学院长说的惊喜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已经到了指定的位置,这时,布尔突然发觉了那场新加的比赛的真相。

“喂,该不会是我上台吧?”

“猜的没错,真聪明。”

“你用这种语气夸我我也不会觉得有多自豪...算了,都已经习惯了。”

布尔活动着双腕,问道:

“那么对手是谁?是这次的胜者吗?”

“不是,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好歹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啊。”

双手没有大碍,之前那次事件也没有伤到骨头。尽管还会有一点疼,但只要不对上过强的敌手就没有问题。

“没事,你应该知道对手的剑路。好了,比赛要开始了,你准备上场吧。”

“好——等一下,你说的对手难不成是——”

布尔突然间隐约明白了她对手的身份。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战斗的人,能让她记住剑路的,这所学院就没几个人。

唯一有可能的,只有那曾与她交手过无数次的人。

“你上去就知道了,我会为你加油的。”

看来真实情况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布尔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下肩膀,那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

“了解了,等会再见,无音。”

“嗯。祝你们武运昌隆。”

布尔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斗技场的正中央,在阳光组成的幕布的那一边,一个身影也出现在布尔的眼前。

当他出现的时候,一部分观众开始小声讨论起来,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人本应在两年前就因对抗神代入侵而死去了。

而布尔的内心也逐渐掀起波涛。走出黑暗的小道,迈入阳光普照的斗技场正中央。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少年仍旧穿着慕灵学院的校服,留着一头没经过修饰的黑色短发。脸上已不见那金色的裂痕,眼睛也已经恢复为原本的黑色。

布尔所熟知的前辈,学院曾经的‘狂剑士’,她的恋人苍月炽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手上握着的还是那把燃烧着的巨剑*Laevatain*,不过布尔能明显地感觉到它的温度已经下降了不少。

这一切都无比真实,但对布尔来说却又过于虚幻。她颤抖着问道:

“真的是你吗,前辈?”

明明刚才那么激动,但真的看到了却又以为这是个梦境。布尔不不敢伸手触碰,害怕一旦碰到,他就会再次化幻影消散。

但炽的下一句话则完全打消了她的顾虑。

“不然还能是谁?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布尔?”

他将大剑竖直举起,露出一如既往有些狂妄的笑容,说道:

“是在不信的话就和原来一样打一架如何?我想看看你的变化啊。”

布尔先是愣了一下,她的嘴角随即咧出一抹弧度。

“随时奉陪,来吧,前辈!”

她一甩手,那手链瞬间幻化为长枪。闪耀的卢恩符文进一步增强了她的体能,她一俯身,如猎豹般蓄势待发。

炽手中的大剑迸发出火红色的光芒,随之燃烧起来。二人看着对方,如两年前一般默契地数道:

“三,二——”

甚至不需要裁判的倒数,二人积蓄的魔力在同一时刻爆发。

“一,开始!”

时隔两年,齐格鲁德与布伦希尔德的武器再度相碰,但和两年前最后一战不同的是,他们这次交手全是为了交换这两年来积攒的心意。

场上火焰与卢恩四处飞溅,两人都用了自己的全力,因为他们都知道,不这样的话,对方不会就此满足。也正因如此,他们才得以势均力敌。

“这小子竟然真的回来了。”

长工站在评委席看着两人的战斗,露出会心的一笑后转身离开了。

当晚——

“居然已经修好了啊。”

我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宿舍发出感慨。不过想来也是,据我上次入侵房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以现在的技术,想要修好就是轻而易举。

“嗯,不过那几天还是有点吵。”

音帮我一同收拾着我的房间。布尔在方才的战斗过后便返回房间修整了。想到这,我问道:

“音,我们打的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你是说把地面用卢恩和火焰轮流轰炸,把整个赛场弄得一片焦黑吗?”

“这......”

尽管大部分力量已经被奥蒂努斯用*Gungnir*中残留着的奥丁权能封印,但残余的能量仍旧十分强大。

“算了,反正修好它也不用花太多时间。把房间收拾好后就去通知鸣护同学和映理同学吧,晚上开个欢迎会吧。”

“好的,人少的话,布尔应该也能接受。”

“她讨厌人多的地方吗?”

“没错。”

我一下子把箱子摆回一柜子上方,扭头看见音仿佛在想着什么,随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

“原来如此...”

“怎么了吗?”

“我和布尔在两年前的那次祭典上曾见过一面,不过她不知道就是了。”

两年前?

我翻找着我的记忆,突然发现有些尴尬。

“就是你受重伤的那一次。”

“啊,那次啊......”

“嗯,就是那次。我看见布尔一个人在人群外,就上前搭话了。不过我没想到那居然会是你的女朋友。”

“那时还不是...”

我的脸此时一定很红。那时之所以会把布尔一个人留在那里,正是因为我去追赶莱德了,最后还落个重伤的下场。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算了,以后别再这样了,她很难受的。”

“嗯。”

面对音的说教,我只能不断地点头答道。看见我这样,她微微叹气道:

“算了,不说你了,加油干吧。”

“嗯。”

结果我还是这副模样。

当晚,那四人在宿舍为炽开了一个欢迎会:

“为苍月/前辈/炽的归来,干杯!”

虽然说这种欢迎会应该是喝酒的,但鉴于他们中还有个人没有成年,所以便以茶代替了。

炽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两年来,布尔的手艺也有了巨大的进步,于是,炽感叹道:

“好...好烫啊!”

“真是的,前辈你在做什么啊?”

将刚泡好的茶一饮而尽,若不是因为现在的身躯是由史尔特尔的躯体所构成的,恐怕他已经被烫伤了。

布尔靠在他的身上埋怨道,炽则吧内心的想法如实说出:

“因为两年没喝过了,一激动就这样了。”

这时,坐在对面的雾纱看着叽叽歪歪的两人,叹了口气说道:

“说起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两年前世界明明处于水深火热中,你们怎么还有空谈恋爱。”

她回忆了一下那段时间的事,更加迷惑了。

“而且你们俩那会遇到的事更是格外的多,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能这样说啊,雾纱。就算末日到了,该谈恋爱还是要谈的。”

学人这样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我当然知道,不过看上去,你早就知道了?”

“当然,让我找找...”

学人掏出手机,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炽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找到了,那一天他们还去约会了。等等,我马上就放出来。”

“喂,学人!”

炽说着准备过去抢走他的手机,但自己却被无音一把拉回到沙发上。

“乖乖坐好。”

“唔...音,你不是身体不好吗?这怎么这么有劲了?”

“到时候再说,继续吧,鸣护同学。”

“OK。123开始!”

屏幕上显示出了那一天的录像,炽扶住额头感叹道:

“我居然没有发现...”

“有什么的...我先闪了!”

说罢,学人一闪身出了房门,布尔扔出的坐垫也随之砸到了门上。

此时,就在宿舍外,一个人站在树枝上透过望远镜看着房间内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拿出对讲机,说道:

“这里是伊米尔,已确认苍月炽的回归。报告随后带回。”

“尽快。”

“是。”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之间,他的视线转向后方。

准确来说,是被迫扭向了后方。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头上,硬生生地拧断了他脖颈。

“对不起,我不能放你回去。”

说完,他拿过伊米尔的对讲机,扔给下面的那个女性。

“千子老师,这样就可以追踪了吧。还有,这家伙要怎么办?”

他看向手中握着的那个人,尽管脖子被拧断,头旋转了180°,但他仍活着,并张口道:

“你们杀不死我的,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死亡。如果不想被追一辈子,就把我放开。”

但千子长工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下令道:

“把他拧成容易携带的形状交给我。”

“遵命。”

他的右手用力,直接把伊米尔的头颅按进他的胸腔中,接着把两只胳膊弯折,从两边塞进他腹部,双腿也是如此处理。最后,他把伊米尔胳膊上的一块肉拔出,将他想手提箱一般扔向长工。

“谢了,你这样不会沾到血吗?”

“没事,他的体内没有血。我还要继续参加欢迎会,就先回去了。”

长工抬起手中的“手提箱”发现那果然没有血液。

“好的,辛苦了,实验体零号。”

“没事,再见,千子老师。”

过了十几分钟,学人才回到这里。

“学人君,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雾纱训斥道,但在看到他偷偷放起来的手套,她马上明白了。

“千子老师让你去帮忙了,对吧。”

“没错。”

“那家伙居然会求助,真不像她的风格。”

炽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学人,等他发现的时候,炽已经按住了他的双肩。

“等等,苍月,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

说着,他面前的布尔抓起坐垫,全力扔到了学人的脸上。

“噗啊!”

“干的漂亮。”

炽与布尔轻轻击掌,但在经过学人身旁时,他嗅到了一股奇异的血腥味。

该不会是流鼻血了吧?——炽这样想着准备查看一下学人的情况,但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不过他的注意马上被布尔引走,看着布尔开心的灿烂笑容,他在内心默默祈祷道:

“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以及——

希望你能够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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