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的我们在重力中下沉,我记得有人这么说过,我们是不会飞和游动的事物,我们所处的任何地方,都必然而然的作为物理律法的特例。鱼、飞虫和飞鸟制造出可以在高度方向上自由运动的假象,而充其量它们只是利用了浮力而已,却不是真正的自由飞翔。
生活在时空中的事物,本该习惯而不去发现背景的,发现背景就得承担后果。我们的位置与地位不高不低。
我见过某种存在的真正飞翔,虽然我不太确定,在刻桐园,在远离大树基的人迹荒芜之地,有这么一种存在,我真实地拿仪器测量过,似乎完全,那种存在抛弃了重力,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在我们这个冷静的世界中随意游动,似乎不需要耗费任何代价。
有这么一个人,我经由此得以偶然发现了那不受重力影响的游荡的存在,不受重力影响的存在看起来是一个飞虫的样子,那人比我要更早地发现它,甚至说执着于它。我看着飞虫被那人追踪和记录,这只是我的视角。我看着那人跑过一个又一个地方,在刻桐园,似乎从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的行动,那似乎是一个学者孤独地观察一群生命与单个生命的生与死,联系是有的,但我想不到具体的内容,留下的记录也是晦涩异常,甚至是梦呓式的不可思议,就像在记录中描述自身而说的,别的文本以时间标之,此记录却不,因为作者相信时间标与空间标的关联性,这就是信仰而非计算范畴了。
有趣的飞虫在我们这有六个方向的空间中随意游荡,我想象过那种自由的感觉,就像失重一样,其实也并非没有体验过,不过相比失重环境下难以控制自己,那种随意游荡的感觉令我向往,就像神灵的在这个世界的投影一样。不过可惜的是,即使神灵,在它们那个世界中似乎也有阻力。我看过有关飞虫的一个个景象,说实话,像画一样,呃,我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这么理想化的词语了。飞虫与追逐的人,在秋天阳光下闪亮的树丛中;在群虫在暴雨,暗夜中,那人带着一个愚蠢的机器人,穿着简单的雨披,说实话,其他的事物替代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总有古老的事物保留;在刻桐园的一个低谷中,那些飞虫起起降降,伴随着周围锋利的四棱形叶还有其它在暗光情况下发光的植物,我倒是没有想到,在这个贫瘠之地还有这么多丰富的事物;在白天与夜晚,飞虫飞翔在高楼之上,那人就在楼顶看着,似乎想捉住它一般……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从未想过太多关于自身存在的事情,看着这些景象,我感觉到了自身的孤独。我知道将以上诸事物尽量不着痕迹地删除的人很难有资格这样说。但在我的麻木的并不可称道,甚至不值得记录了人生中,我的确看到了那些景观,似乎可将其称之为某种美好的事物。
现在,多年以后我频频在梦中出现的,等到我发觉时,一切似乎变得没有意义,等待我的也只是苍白的选项,经由古老学说所揭示的,及其漫长的时光才可发现与验证深刻的轨迹和道理。曾经我就像刻桐园里丑陋的落叶一样,不敢有任何的思想,只能被命令着粉化与流走。我只觉得自己无限地丑陋与卑微,这是古老的情感,是非线性的事物。而到头来发现了呢?我会忘记的,但忧郁无法被忘记,这将伴随我走向终结,时流很快,悄无间迹,难以理解如遥远而遥远的叶兹德群体的他感官-他想象法哲学。
那人就像飞虫一样,我想,好像是从另一个方向降临到这个世界,在各种光与影中留恋徘徊,无比自由,并不是与重力有什么抵消的手段,而是完全的自由。这似乎也是使用着运动的初始定义。
现在,我想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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