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人都到得七七八八了,我还是没看见爹爹的身影。
蓝笙,蓝鲸鹿:表舅,我爹爹和外公呢?
金凌,金如兰:**和外公...对啊,他们是一起行动的,这时候该过来了啊,以他的能耐,怎会拖得如此之久?
金菡,金绪真:不会是...遇上了棘手的人吧?
我皱眉,转头看向蓝容景,问道:
蓝笙,蓝鲸鹿:你们来时可有碰上苏夫人?
蓝容景神色凝重:
蓝幸,蓝容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蓝幸,蓝容景:喂,死骗子,那红衣阿姨跑哪里去了?
杨踏雪还没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直到被蓝容景狠狠踹上一脚后,这才颤抖又惊恐道:
杨踏雪: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和她只是交易关系,半年前她不请自来,说要助我登上仙督之位,我我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答应的...她行踪诡异,爽的时候来,不爽的时候不来,也从来没让我知道她的踪迹...
蓝幸,蓝容景:登上仙督之位?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你当自己是谁,能和泽芜君相提并论,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蓝笙,蓝鲸鹿:爹爹外公...不会遇上她了吧?
蓝幸,蓝容景:我爹和娘也还没来...恐怕是真的遇上了...
江染,江净初:她有什么可怕的?很能耐吗?
蓝笙,蓝鲸鹿:她能不能耐我不知道,但她两个孩子确实有很大的能耐,能把孩子培养成这样,想来母亲的实力必然 差不了。
蓝幸,蓝容景:那阿姨行为诡谲,长得也诡谲,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江染,江净初:那他们岂不很危险?
我紧蹙着眉不说话。
江染,江净初:我要去他们。
众人皆是一惊,急忙劝道:
魏婴,魏无羡:不行,你连记忆都未曾恢复,冒然前去,岂不白白送命?
金菡,金绪真:是啊灵曦羡,我们去找吧,安澜榭所有角落都被我们的人包围了,你待在这,绝对安全。
说完,大家便计划着搜寻整个安澜榭,又剩美人娘亲和我两个留在房中,大眼瞪小眼。
瞪了没一会儿,她便忍不住了。
江染,江净初:小娃儿,我要去找他们。
蓝笙,蓝鲸鹿:不可以,有危险。
江染,江净初:我不管,你不明白我的感受,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夫君是个什么模样。
蓝笙,蓝鲸鹿:…
“我不明白?我可是他的崽子呢!心里的焦急不比你的少…”我在心里嘀咕。
江染,江净初:我走啦!你替我把把关。
说罢,她竟真的径直走到门口,我吓了一跳,道:
蓝笙,蓝鲸鹿:你来真的?你不要命啦?
江染,江净初:要,安心啦,我很惜命的,不会轻举妄动。
蓝笙,蓝鲸鹿:那也不可以…
我话还未完,她便一脚踏出惊鸿院,走之前还随手甩出了一道结界。
蓝笙,蓝鲸鹿:…我的天!
我自认为对普通结界还是有一定研究的,冲到门口就要破开它,却没曾想,无论我如何念诀,那结界都纹丝不动,坚固得令人发指。
我彻底慌了。
我才刚刚拥有娘亲…
这一去,她不会有危险的吧…
江净初施展轻工走出安澜榭后,便在棠歌的红云镇上一路瞎逛。
她发现自己是真不识路,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跑出来了。
红云镇今昔不同往日,万籁俱寂,静得气氛诡谲森然,她打了个哆嗦,边走边怀疑道:“明明不久前还人声鼎沸的,怎么这回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前方忽然一阵沙尘飞扬,沙尘后,朦胧隐约间,似能看见人影攒动,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袭来,江净初恶心的皱起秀眉。
江染,江净初:竟然还有人?
毕竟是女子,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寂寥寥的大街上,多少还是会怕的,因此这时看见前方疑似有人迹,她二话不说,想也不想便追上前去。
尘埃落定后,那涌动的**猛然显露真实面目,歪瓜裂枣,残肢断臂,七窍流血,苍白如纸,狰狞可怖,赫然是一群死状惨烈的走尸!
观这扑面而来的浓醇怨气,似乎来的还是中阶走尸,大约似有数百只。
这就棘手了。
一口气还没松下的江净初下意识又将那股气提起来,神色逐渐凝肃,摸了腰间一把。
没剑…
身为江湖上赫赫有名家喻户晓的灵曦仙,怎可能眉眼佩剑?
她凝眉合眼,运用神识感应并召唤。
云深不知处。
清幽雅静的谦室内,一把尘封已久的宝剑嗡嗡作响,剑身与剑鞘不停相撞,忽然,一道炫亮刺目的银光闪过,剑身脱离剑鞘,破门而出,直直插入苍穹。
天色微暮,一轮明月悄然悬起,那把剑夹着所向披靡的明锐之势,向它的召唤者飞去,所过之处,一阵阵尖锐破空之声响起,它通体银白,皎洁澄澈,剑身散发出如月色般纯净清湛的光晕,几乎与明月同辉,划过夜幕天际,仿佛一道转瞬即逝的流星,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破空之声太过尖锐,有所感应的蓝家子弟纷纷雅正的从房中探出脑袋,见到夜空中那一划而过的长剑,皆露出吃惊至极的神色。
蓝景仪新收不久的小徒弟睁大了一双圆目,惊诧之色洋溢在婴儿肥的脸蛋,他指着那把长剑,失声尖叫道:
蓝氏弟子:天啊!那…那那是墨染剑!灵曦仙的佩剑!
蓝氏弟子:墨染剑?!墨染剑不是早就被苏晨旭毁了吗?
蓝氏弟子:孤陋寡闻!之前蓝愿师兄闭关一年,就是为了修复此剑啊!墨染剑重归完好后,就自动封剑了,谁也没法将之唤醒,如今竟然重现江湖,定是受到了主人的召唤!莫非…
蓝倾,蓝皑栀:肃静!云深不知处不可大声喧哗!规矩都忘了吗?
蓝氏弟子:不是啊执法婆婆,你看那柄剑,它飞走了!那可是灵曦仙的墨染剑啊!
蓝倾,蓝皑栀:什么?!
蓝皑栀震惊的撑大了双眸。
蓝濯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旁,怔怔地看着夜幕,喃喃道:
蓝若,蓝濯清:我仿佛看见了不日后,鸡飞狗跳的云深不知处。
蓝倾,蓝皑栀:…
一阵沉默后,蓝皑栀忽地欣然一笑。
蓝濯清疑惑的看着她:
蓝若,蓝濯清:你笑什么?你不是最讨厌那丫头的顽劣闹腾了吗?
蓝倾,蓝皑栀:蓝家子弟里,年轻一代最出色的非思追莫属,江净初走后那几年,他从一代天骄,堕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每天行尸走肉的过日子,连蓝老先生的话也不听了,要不是笙儿的出现,他估计早已没了求生之意。
蓝倾,蓝皑栀:如今…思追终于等到了。
蓝濯清陷入沉思,而后抿着嘴,道:
蓝若,蓝濯清:是我狭隘了,惭愧。
棠歌,红云镇。
一男子被上百只走尸群围攻着,他长相清隽,面容冷凝,以他强悍的修为,不出数息便能把这些将它团团围住的走尸群轻松解决。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额头也密密的沁出汗珠,他周身的走尸群几乎没有减少一只!
一开始,他还能和走尸群互相抗衡,可时间一久,便开始力不从心,甚至处于劣势了。
厮杀间,他看见夜空中那一轮悬挂的明月,瞳孔逐渐危险收缩。
月圆之夜,他体内还未祛除殆尽的怨气又再猖狂作祟,他死死憋住,忍住,不让自己爆发得走火入魔,可越是克制,他便越痛苦,灵力也开始不济,竟被一只走尸的利爪刺伤,胸膛刹那炸开五道清晰鲜红的五指伤口。
他咬着牙关,清隽的脸上蓦地又白几分,而这时,忽闻上空传来一阵尖锐的剑鸣之声,抬眸一瞧,登时怔住了,心脏仿佛也暂停了。
墨染…
那是…她的墨染…
她真的回来了,灵器是不会骗人的,它定是感应到她的召唤而飞来的!
肩膀撕裂般的剧痛,他反手一挥,寒芒闪过,撕咬着他肩膀的走尸顿时一刀两断,肩膀处鲜血如注,更刺激了四周走尸群的凶性,攻势越发猛烈。
他身上挂了好几道彩,却不管不顾的一边与走尸厮杀,一边追着墨染飞去的方向奔去,最后,他终于看见在不远处,同样被数百只走尸围绕的她。
如画的眉眼,绝美的容颜,她似乎越活越回去了,肌肤如雪,晶莹嫩白,娇嫩欲滴,一如初见时那般惊鸿一瞥。
只是,她被走尸追得上窜下跳,稍显狼狈,也亏得她轻功上乘,始终没让走尸碰着她身上一片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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