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
香醇甘冽,沁人心脾,余香绕口,经久不散。
三两个美貌姑娘在肩膀两侧轻柔捶捏,她们手法熟练的在几处关节一按,顿时全身经脉疏通似的舒爽。
少女神色陶醉,展臂一搂,笑吟吟道:
江染,江净初:小姐姐,再来一壶!
青楼姑娘:江小姐好酒量啊!这已经是第十壶了吧?
胡静,胡斐洛:小姐,适可而止吧,明日就是云梦江氏的听学了,今日奴婢瞧见好多世家子弟小姐都到达莲花坞了,小姐如今喝了这么多,恐怕有失礼仪啊!
贴身婢女胡静一脸苦口婆心劝道,她明明只是个十五来岁的小姑娘,可此刻脸上的神情像极了唠叨不止的老太婆,两道秀眉紧皱一块,看上去很是苦恼。
少女最听不得这种劝告,胡静不说还好,一说,她偏就要再喝上十壶才离开。
她轻哼一声,道:
江染,江净初:再来十壶,喝完十壶我再走!
胡静脸色大变,一张小脸憋得像是吃了苦瓜,急忙道:
胡静,胡斐洛:这不行啊小姐,宗主知道了要生气的,云梦好不容易举办一场听学,这可不是小事啊!
少女眉头微蹙,算是听出胡静话里的威胁了。
她是云梦江氏,莲花邬家主的独生女,名江染,字净初,从小深受父亲宠爱,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成天在外招惹是非,父亲都是放任不管的,但前提是!
那些是非,只是小事!
若与大事相关,那就少不得到祠堂前跪一下午,连一口水也不许喝。
江净初最最最讨厌被威胁了,听胡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她再不回莲花邬,就要被罚跪在祠堂前一下午。
原本兴致满满,刹那间如秋风扫落叶,什么劲儿也提不起来了。
江染,江净初:阿静,我很讨厌你。
她嘟着嘴不满道。
胡静一听,神色大缓,知道她终于妥协了,连忙从怀里甩下一甸银子,用歉意的眼神看向青楼姑娘们,熟练而匆忙的抬起江净初,步伐稳健如风的冲下楼。
江净初趴在她娇小的背上,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胡静明明那么瘦小,却可以把她背得那么稳当,晃都不晃一下。
打了嗝儿,江净初脸颊微微绯红,她向来都是千杯不醉的,或许是红鸾酒太烈的关系,这次是真的稍稍有些醉意上涌了。
忽然响起一件事,她忙道:
江染,江净初:阿静阿静!红鸾酒,快去买一壶红鸾酒来!
这么好的酒,怎么可以忘买了呢?
胡静,胡斐洛:来不及了,太阳快落山了!
江染,江净初:我保证我明天不出去了,安分守己的待在莲花邬参与听学,一定乖乖的!
胡静深表怀疑的眼神转向她,江净初亦投以自己最真诚的目光看着她。
半晌,胡静道:
胡静,胡斐洛:真的?
江净初点头如蒜。
胡静,胡斐洛:那好吧,你在这儿等奴婢一会儿,奴婢去去就来,不准跑掉啊!
江净初持续点头,明澈纯粹的眼眸眨呀眨,让人看了都难以拒绝。
胡静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放下,掉头快速奔回青楼的方向了。
江净初果然听话,站在原地就不动了,东望望,西望望,此时已接近日落,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想来全都赶回家准备晚餐去了,长街两侧的摊位空无一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显得有些寥落。
忽然,一个白衣身影跌跌撞撞的朝她撞过来,江净初下意识伸手去拉他,但她酒意未去,那白衣人看着清瘦,却着实沉重,她脚步踉跄了下,没站稳脚跟,顺势便朝地上跌去。
江染,江净初:嘶—
背部撞到硬邦邦的地面,传来一阵酸麻的痛感,江净初脑袋清明不少,那白衣人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像是不省人事了。
江染,江净初:…
江染,江净初:喂!起来!谁给你的胆子敢压本小姐!
一声不吭…
该死!阿静怎么还不来?
她毫不温柔的推了推身上的白衣人,在他耳畔大声喊道:
江染,江净初:喂!我警告你快起来哦,我要放屁了!
身上的白衣人终于微微动了,他的头略微扬起,这下江净初看清他的面目了。
那是一个长相极为清俊的少年郎,脸蛋白净,透着一股斯斯文文的书香气,额头上佩戴着一条云纹白色抹额,不知什么缘故,他此时的脸色苍白异常。
江净初心里啧啧两声,果然还是放屁这招好用,这看似斯文儒雅的少年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瞧她生得漂亮,便想出装晕然后顺理成章的吃她豆腐,真是阴损!
江净初正打算揍他几拳呢!哪知…
呕!
一大堆水状的呕吐物从白衣少年口中喷涌而出,传来阵阵恶心的臭味,那些秽物在平滑的地面蔓延开来,沾到了江净初的头发。
当江净初感觉到头皮触碰到清凉的液体时,心中的呆滞终于回过神来,刹那一股恶心至极的感觉从脚底直达头皮,她也觉得自己要吐了。
可恶!
竟然敢吐她!
这少年真的不要命了!
江净初快疯了,使劲浑身解数推开他,可是那少年吐完后,又重新倒在她怀里一动不动了…
江净初如愚公移山,吃奶之力都用上了,依旧无法挪动身上这沉重的白色泰山半分。
胡静,胡斐洛:小姐!你!
一道惊诧至极的声音响起,江净初眼睛一亮,如见救兵般激动起来,这一激动,她的双脚就在空中乱蹬,不知蹬到了什么,像是一根细长的棍子,软绵绵的,被她这么毫不留情一蹬,那根棍子好像刹那间便硬了不少。
江染,江净初:救命救命啊阿静!咦…这是什么?
她好奇之下觉得好玩,便徒手握着那根细长的棍子。
只听白衣少年传来一声闷哼,陡然睁开了的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那双眸子有惊疑闪过,嘴里发出细微无力的声音道:
蓝愿,蓝思追:你…放开…
江净初看向他,怒道:
江染,江净初:你可算醒啦!我被你折腾得好苦!气死人啦!
蓝愿,蓝思追:我…对不…
他似乎想抱歉,但忽然瞳孔一缩,又吐了一地。
江净初崩溃了,咆哮着道:
江染,江净初:阿静!啊啊啊啊啊!
胡静终于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小跑过去,吃力的将白衣少年从江净初身上抓起。
江净初一个激灵从满是呕吐物的地上爬起来,一脸生无可恋,转而怒气腾腾的盯着白衣少年迷茫中带着歉意的俊颜,她想起自己刚刚的惨样,想起刚刚竟然和一地呕吐物躺了这么久,顿时气得快爆炸了,一拳便往那张清俊的脸上招呼过去。
虚弱的白衣少年果然被挥得晕了过去。
江净初不解气,还要挥去一拳,胡静连忙喝住道:
胡静,胡斐洛:他…他是姑苏蓝氏前来听学的子弟!
江染,江净初:那又怎样?本小姐实在忍无可忍!
胡静,胡斐洛:您必须冷静!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是,马上回到莲花邬清洗干净,泄愤什么的先放一旁好吗?
江净初咆哮道:
江染,江净初:阿静!我真的非常超级特别讨厌你!
胡静无奈附和道:
胡静,胡斐洛:是是是,奴婢最讨人厌了,咱们快回去吧!
江染,江净初:红鸾酒呢?!
胡静,胡斐洛:这儿呢!
胡静晃了晃身后的包裹,里面顿时传来一阵杯子与杯子碰撞的清响和咕噜水声。
江净初狠狠瞪了她一眼,道:
江染,江净初:拖着他,回莲花邬!
江染,江净初:
蓝愿,蓝思追:
胡静,胡斐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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