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反目

“唉～真佩服基山那家伙，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那么会说话，提升士气宣言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啊。”

爱濑自叹不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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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山随便都能说出整串深入人心的话语，而且她明明还有藏不住真心话的强迫症，在当众演讲的时候居然还能够不得罪任何人并同时鼓动人心，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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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学姐？”

听到爱濑的话，米莎可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不是还在强迫她们在生死之间选择吗，怎么又突然日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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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其实妳们早在之前被那些怪东西袭击时，不是将枪口对准自己而是瞄准对方反抗时，就已经算是合格了喔。”

因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爱濑索性坦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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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可是任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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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叫实习啊，任务本身完成与否是我们这些前辈该担心的事。”

没有明确跟低年级说明，只是为了让她们当作是真的任务一样全心投入，可实际上这次任务是必须由高年级来完成，之所以让低年级参与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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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任务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磨练各位的心理素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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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为什么要这么做？”

“理由是什么？”

学生们不解的问道，好不容易努力至今，可最后居然不是要让他们来执行任务，总有种被人戏耍了一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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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理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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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毛发如同海胆般竖立在那染满鲜血的铁拳，已经卷刃的匕首也反射着大量的血光，身负重伤的自己与完好无损的西姆对峙的画面如同昨天才发生过一样在爱濑的脑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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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喔～”

爱濑摆出了俏皮的表情说道，毕竟有些事太早知道了也只会吓坏他们而已，没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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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

“说嘛、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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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呦，这是学校规定的，而且这也不是各位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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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爱濑将与MMS交战期间始终没有开上一枪的'脑残'填上了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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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活下去！”

脑中再次浮现出了以前的记忆，自己腰部被扯掉一整块肉后，仍强迫自己那只被剧毒溶解的手臂肌肉握紧匕首插 进对方坚硬的颈椎之中，对方的挣扎，自己的嘶吼声，彷佛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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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将从塔加莉那边拿到手的，弹匣已经打空的麻 醉 枪也重新装满了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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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剩半截身体、半个脑袋，都给我死皮赖脸的去挣扎、求生，最后活下去，用自己的身体去适应逆境，才对的起我们被称为‘生物'的这个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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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自己拖着下半部残缺的身体，在倒数计时的钟声响起之前不断的匍匐前进，或是以手代足爬行，借此在接连不断的爆炸挣扎。

“只有各位死皮赖脸的拖着残缺的身子苦撑到复活节，随着时间越长，被治愈后，你的身体机能会有更显著的提升，而我们这些前辈能做的…”

将双枪举到了胸口的高度以便随时能够射击，爱濑转过身面向了跨海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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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了那即使不需要优异的视力也能隐约目测，桥的另一头，如同绿色潮水般涌动的海量敌人，即使宽到能够一次通过两三辆大卡车的桥都因为被挤得水泄不通而减缓过桥速度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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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尽可能的为妳们这些雏鸟争取时间，感谢各位选择A班的服务，我们也会拿出与各位勇气对等的实力来服务各位！”

就像一座铜墙铁壁般竖立在众人与桥对岸的敌人之间，那原本因海量敌人带来的恐惧感完全被挡在了这道背影的另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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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爱濑的背影所浮现的那耀眼白光刺痛了某双血红的双眸，瞳孔也因这股强光而收缩了起来。

已经不是虹色的光芒了，上一次看到这股光芒是…

（不、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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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一下子浮现出这么多回忆，总感觉有种人生跑马灯的即视感。）

“那么撤退就麻烦妳了。”

爱濑一边回忆着一边侧过脸庞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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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不知道爱濑在说什么时，一股温柔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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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西姆单手握住了卡车车厢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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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转动空纸箱般，西姆单手将翻覆的卡车瞬间翻转了九十度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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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等..！？”

结果就是车内大大小小的伤患在这突然转动的车厢内乱摔撞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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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固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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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早在西姆说出第一句话时，爱濑就已经没能忍住坏心眼的偷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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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自己也吃了西姆那种延迟的说话方式不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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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撤退的方法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西姆在前头负责拉车，再由会开车的军人们坐在驾驶座把卡车切入空档后负责操作方向盘就行了。

如同人力车的原理移动就能顺利撤退了，只是并不确定敌人的脚程有多快，所以自己还是得去帮忙拖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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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西姆话语延迟的效果下，后方传来了众人的哀嚎声，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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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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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耳熟的声响爱濑绝对不可能辨认不出来，立刻止住了笑意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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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眼的好处就是视野很广及高帧数，所以即使只有眼角余光瞄到，也能辨识发出这股声响的源头，可坏处就是视力不怎么样，除非距离够近，不然看见的东西就会像近视那样有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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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再怎么模糊，爱濑也不会听不出那阵脚步声和眼中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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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姆因为刚把卡车翻过来，来不及反应去拦截那道在卡车才翻转了45度时就跳出车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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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滞空时不受地形影响的优势，卡比娜扣下了板机，底火被即发的子弹沿着膛线飞出了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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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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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拥靠着超群的反应力尽可能的做出了回避动作，子弹仍沿着爱濑的左耳颞骨向着左眼眶骨的方向刻出了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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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道途经的组织和面部肌肉以及侧脸的骨骼被硬生生的刨去，要是没有伤口上如泉水般涌出的鲜血暂时阻隔的话，爱濑的眼外肌已经到了可以与空气直接接触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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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枪让原本因车厢翻转摔的各种哀号声彷佛被那声枪响给捻熄似的，没人搞清楚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卡比娜又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对大家逃生所要依赖的主要战力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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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西姆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立刻把卡比娜打晕，因为被开枪的本人还没做出回应，令她有种动手介入反而是对两位当事人不尊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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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早在众人的好奇心随着话语弹出喉头之前，卡比娜就率先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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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这个大骗子！”

手中的枪仍没有放下，卡比娜一脸凶狠的大骂道。

“连这种程度的攻击都躲不掉，还谈什么拖延时间！”

喀嚓。

子弹再度上膛的，枪口也仍然对准爱濑毫无颤抖。

“与其让妳去送死，那还不如我现在就击毙妳再把尸体拖回去。”

至少这样还能够复活，她担心的就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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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爱濑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她当然也知道让她去拖延时间是最好的办法，就算最后真的寡不敌众，大不了拔了身上手榴弹的引信自尽就是，可就怕有个意外，在近乎弹幕的触手攻击下，要是不小心被斩断双手，亦或是被偷袭了颈部、头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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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连动的能力都丧失了要怎么自尽，等待爱濑的将会是被大群MMS分食以至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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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道妳还有其他人选吗？”

爱濑刻意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回问道，顺便摸了摸逐渐止血和肌肉外漏的的眼角，确认一下有无伤到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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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卡比娜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语塞，爱濑则乘胜追击。

“如果我不去的话妳要怎么拖延时间，只有西姆能带妳们离开，我现在上车也只是增加多余的重量和…”

爱濑再次摸了摸自己的眼外肌感受肌肉的纹理。

“…血腥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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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啰嗦，不是只有妳有战力而已，伤患就给我回去养伤！”

如此说的同时，卡比娜也下意识确认了自己战术服口袋里面的某样物体，似乎是想确认有没有因为剧烈活动而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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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过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使用出来，那么就代表那个方法有着什么限制或副作用吧，那么我选择…

毫无预兆，爱濑从原本轻松站着说话的姿势瞬间转变成冲刺奔向卡比娜，利用卡比娜还在等待自己回话没能反应过来的这个空档拉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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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等到卡比娜注意到爱濑移动时距离已经不远了，要是被近身的话卡比娜没有自信能够赢过爱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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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必需要在自己最擅长的中距离范围击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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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再次疯狂的汲取着血液中的养分，那另卡比娜恐惧的光辉再次映入了卡比娜的视网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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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只有一次，要是没有一枪击中爱濑的话，那么输的就是自己，卡比娜全神贯注的观察着爱濑身上散发出的光芒，为了在早已光辉大放的爱濑身上看出更多余的可能性，她完全是拼上了开完这枪后恐怕会因为用眼过度而暂时性失明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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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边！！？”

会往两侧闪、还是上下，还是只是稍微侧身让身体中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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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紧要关头思考加速的增幅下，爱濑的动作在卡比娜眼里就有如电影的慢动作画面一样，可就算再慢，卡比娜要因为迟迟观察不出多余的光辉来预判爱濑可能会被自己射中的部位而焦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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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难道说！

既然看不出来那么就代表只有一个可能，然而等卡比娜想出这个答案时两人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两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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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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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扣下了扳机之后，子弹无论是不是能如愿朝着自己想命中的目标飞去，自己也做不了任何干预了。

这么想的同时，卡比娜绷紧至极的双眼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视野也逐渐陷入了昏暗，不过就在失明之前，卡比娜还是看见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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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头确实的命中了爱濑的前额，这家伙根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闪躲的打算，而是决定豪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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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爱濑能够先触及自己，还是被自己击伤倒地，不过就这个结果看来...

是自己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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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线完全变黑之前，卡比娜确定自己看到了血花自爱濑的前额喷溅了出来，卡比娜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张开了双臂站稳脚步，做好准备接下即使被爆头后仍因为惯性而向自己撞来的爱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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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一股重量就撞上了卡比娜的身躯，而且冲击力道也差点将卡比娜给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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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被自己阻止了。

想到这里卡比娜松了口气，也许之后免不了被同伴或着校方一顿质问，毕竟在他人眼里，自己做的事实在是太超过而且抗命了，甚至就算自己将原因解释给别人听人家也只会认为自己在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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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经历过太多这种事了，这一次…）

抱紧了靠在自己身上的爱濑避免她的身体下滑，卡比娜决定自己默默的承受这一切就好，哪怕之后会受到责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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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妳。”

“什么！！？？”

即使眼睛看不见，肌肤的触感仍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爱濑的双手随着她话音一落绞上了自己的头部和颈部！

犹如被大蟒蛇给绕住了颈子一般，缺氧和血管被施压导致血液受阻的痛苦随着爱濑双臂逐渐增加的力道越来越强烈，但由于两人是零距离的相拥状态，卡比娜的手脚难以反击完全无法挣脱，只能咬着牙硬是挤出了几个字。

“咕..放…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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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爱濑双臂一阵发力，将卡比娜的头部水平扭转了180度，颈部关节活动的声响，这是卡比娜大脑最后接受到的信息，卡比娜如同断线的傀儡般瘫倒在爱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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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烦妳了，帮我把她交给雪绘。”

爱濑不好意思的将卡比娜递给了赶来的西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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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不过西姆看都没有看卡比娜一眼，劈头就对爱濑问道。

“妳想问为什么不用'换伤'对吧！”

因为西姆是看着自己的眼角问的。

就好像自己额头上那道被卡比娜开枪击中的伤一样，其实把被子弹擦破皮的血渍擦掉的话，能够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弹痕或是被子弹射伤贯通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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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卡比娜击中的部位现在呈现的伤势…是烫伤，就像被用炽热的铁片迅速贴了一下皮肤，有着如同子弹截面积大小的红肿和焦黑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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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爱濑眼角的伤势也能够像额头这一枪一样靠换伤来避免自己整块骨头被消掉，可爱濑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要是不出点血的话不就没办法当诱饵了吗，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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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掉，麻烦。”

像现在这样瘫痪只会碍事，还得另外找个人去扶她抱她浪费人力，不如所幸将卡比娜杀掉，等到复活节在复活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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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吧，我下不了手。”

爱濑一脸不舍的说道。

“……”

看着眼前才刚结束互相残杀的姐妹俩，西姆决定默默伸手接过头部已经像摆锤一样乱晃的卡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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