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来为这个世界命名,因为没有人有资格。
人类,遍布世界各地的种族,强盛,但不强势。
花精灵,生活在沙漠的种族,为创造绿洲而努力着。
亡灵,死去的人,但仍旧拥有意识,生活在地下。
但是,凭着散乱的记忆,少年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
沙,少年通过破碎的窗户向外望去。
白色在沙漠中果然很耀眼啊,用力向下扯了扯帽子,同时他也想遮盖眼中的迷茫,诺特卡望向了遥远的天。
有什么要来了。
零落记忆中,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张被血染红的脸。
他失忆了。
但他依稀记得,那个人,他应该解决掉了,他也记得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一阵猛烈的沙暴袭来,将他挟之远去,狠狠地砸在沙地之上。
他被一对农场夫妇收养,他们照顾他们的女儿为由,将诺特卡留了下来。
温馨,也不足以形容当时的生活。
生活,也应该那样持续下去的,诺特卡也是这样希望的。
“早点回来啊。”
那样,就不会有死亡了,那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那天早上,他就不应该去镇上买东西。
无数的渣质在空中盘旋飞舞,他抓住一块,尖锐的利器割破了他的手,是骨头。
心头一提,他冲进了农场,拼了命的翻找,却只在木板之下找到了两张冰冷的面孔。
凭着零碎的记忆,血魔法,用人血当做能量的魔法,是那样吧。
忍着伤口的疼痛,他向骨片风暴外的人影看去。
那人穿着一身血袍,在骨片卷起的气流中上下摆动,诺特卡并没有看清他的面孔,只看见他的怀中隐隐约约抱着什么。
虽然冲进来时已经满身是伤,但诺特卡知道那人抱着的是谁,所以他必须去。
骨暴突然变得更加猛烈,即使是再恨,诺特卡也只能躲进建筑残渣下避难。
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传来,有的骨片穿透了木板,刺入了诺特卡的身体。
他痛的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时,那人已不在了。
阳光是如此的美好,却照不透诺特卡的心。
或许,我不该拥有平静的生活。
回忆到此结束,是时候该出发了。
好的,护目镜,风巾,水壶,匕首,套索,干粮......
诺特卡,17岁的少年,跨上了马,出发了。
他忘记了他的地图......
你知道倒霉有哪三种含义吗?
一,在洞穴里遇到马蜂窝。
二,带着一箱子金子被打劫。
三,被打劫时没带钱。
倒霉,用来形容被饿的不行的诺特卡吃掉的马。
他看着徐徐升起的白烟,吃了一口烤焦的马肉,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两天了,已经弹尽粮绝了......
他不认得路,即使是看太阳也认不出来。
毕竟东方和西方都差不多嘛。
或许是盯着太阳太久了吧,诺特卡望着远方一排小黑点,并不认为自己得救了。
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对,好像,那一排黑点,正在朝他移动过来。
太好了!是人!
诺特卡站起身来,向着目标奔去。
......
不久以后,五个昏倒的人就这样摆在了劫匪头子面前。
“什么嘛,是劫匪啊。”除了留下老大给他指路以外,诺特卡打晕了其他人。
“饶命啊!我还没活够啊!黄金!对,黄金!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劫匪头子指向他们劫来的马车。
此刻就算是他再肉疼,也只得交出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
“我要那个就行了。”诺特卡抽出了劫匪头子腰间的左轮。
经典。
劫匪头子一哆嗦,杀人越货他也做过许多,这种情况他自己都干过许多次,他以为自己要结束在这里了。
一打六,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术士,谁做得到?
“沙滚草镇往哪里走,”来自路痴的问候。
“那边......”劫匪头子闭上了眼睛,在强者面前挣扎是没有用的。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诺特卡没有杀人的意愿。
劫匪头子望着诺特卡远去的身影。
他瘫倒在地,还好,还在,我的黄金还在啊!
“砰”正当他狂喜之时,一发子弹没入了他的后脑勺。
漆黑的背影望着少年远去的方向,沉思了很久......
诺特卡没有去平常购物的小镇,毕竟太小了。
沙滚草镇,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这里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消息流通十分发达,当然机遇也就更多,但诺特卡明显不想在这里久留。
这里的人真的一个都不面善啊。
“所以,火车是后天开通?”去北方的计划被暂时打破了。
新建的火车站里,那个负责打扫卫生的家伙慵懒的点了点头。
诺特卡看向新买的地图。
铁路纵横交错,唯独沙滚草镇的轨道是刚刚修建起来的。
“好吧,我后天来。”无奈,但也只能这样了。
然后,他走进了酒馆,现在他后悔当时没有拿走劫匪头子的钱袋了。
沙漠,为了生存,为非作歹的人有很多,古老的遗迹也有很多,于是综合以上这些问题,出现了一种职业。
赏金猎人。
躲开迎面飞来的酒瓶,跨过地上的醉汉,他来到了公告板前。
“小子,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坐在一旁的委托大叔醉醺醺的说。
被他这种口气吓走的新人也有不少了,但也因此留下了许多精锐。
“这里不是接委托的吗?”诺特卡虽然知道在西部人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是正常的。
但是真的很麻烦啊。
大叔盯着诺特卡的眼睛,诺特卡也盯着大叔的眼睛。
“你去打扫车站吧。”于是,事情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我不是说了,火车后天才......”看着诺特卡手中的扫把,那个慵懒的家伙明白了。
又有一个倒霉的家伙来了。
“啊,我是来做委托的。”诺特卡倒是对扫地这种事情没什么意见。
他仿佛记得从前他也干过这事来着。
正当诺特卡扫的专心致志时,一道漆黑的身影经过了车站,走进了酒馆。
“呦,塞拉斯,你来啦!”大叔摇晃着手中的酒瓶,撒了一地。
“砰”劫匪头子被丢在地上,“结算吧,老兄,天上可不会有酒给你喝。”
大叔点点头,拿出那张放在通缉令最上层的人像。
“这个家伙化成灰我都认得,啧,你怎么抓住他的。”大叔似乎愤愤而慨。
“他被吓到了,我就开枪了。”塞拉斯无所谓的说到。
“黑枪?”
“这种事情能叫黑枪吗!”
“话说回来,这种家伙,是怎么被吓到的。”大叔表示不可思议。
“被一个白毛小子吓得,我来的时候还在车站看到那小子嘞。”塞拉斯在看到扫地的诺特卡时,有些惊讶。
“他?”大叔想起了那个被他叫去扫地的小子。
眼神中似乎充满了迷茫,脸上又凸显出冒险过后的坚毅。
说起来,那种迷茫几年前他也见过......
而此刻,在沙漠最大的绿洲......
一阵龙啸打破了宁静,莉娜琳从梦中惊醒过来。
只不过是从美梦变成噩梦罢了。
这个绿洲,可以称之为森林了吧......
但在一击龙息之下 还是没有撑过一击。
无数的花凋落,被燃烧殆尽,在风中化为灰烬。
藤蔓编织而成的宫殿中,一朵淡蓝色的花盛开了。
“妈妈!”莉娜琳看着背后出现无忧花的母亲,惊呼到。
“莉娜琳,记住,我们是无忧花,我们要让别人没有忧虑......”无忧花,只要一开花1小时后就会死去的花......
莉娜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出现的空间符文,然后消失在宫殿中。
“呼,”女皇望向那巨大的身影,飞了出去。
注定没有结局,那就去打造一个。
龙息仍旧在喷发,女皇只在上古传说中听闻过这种力量,当真真正正看到时,她才知道这种力量的强大。
花精灵在她的手上撑不过3秒。
所有的法术都已经试过了,大多数在到达龙的身上之前就已经蒸发了。
擅长火属性吗,女皇背后的无忧花散落出一些白色的光点,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的冰锥,向巨龙飞去。
但对方仅仅是一甩尾,就将冰锥全部甩烂。
然后,那双龙眸死死的盯住了她。
“找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样说到。
那一刻,女皇感觉到了不安。
直觉告诉她,她应该逃跑。
但是望着地上仍旧挣扎着的花精灵,她也不觉得自己应该逃跑。
下一秒,她对上了一发龙息。
用尽全力,也仅仅只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她向大地坠去,却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接住了。
“能量已经耗尽了吗,无趣......”巨龙看了看女皇,摇了摇头。
沙滚草镇......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铁匠铺里传来,小小的身影却撑起了这么大的店面。
“拉尔,我订的武器做好了吗?”门外传来一名顾客的声音。
“哦,来了!”急急忙忙将武器交出去,拉尔被店铺角落里一个娇小的身影吸引了。
“花精灵?!”惊讶了一下,但想起自己爷爷似乎和花精灵有交情,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他用两根手指将莉娜琳提起来,放在桌子上。
然后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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