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为什么会死去呢?
“我来给大家念一念,泽显飞同学写的未来梦想!”
全班除了少数几个都看向了我,真是奇怪啊,写的东西很有问题吗?为什么要特意拿出我的念?手拖着头,压低死鱼眼无奈地看向讲台。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将来一定会当一个称职的全职先生,也就是所谓的家庭主夫,说得再清楚些,就是找个有钱的女人养我,我会为她处理好所有家庭内部的事情。”
寂静三秒,全班爆发出热烈地掌声和嘲笑,坐在我旁边的雪下妍扶着头,偷偷看了看我。斜着眼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想对她解释,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好难受的感觉。
看向窗外寂寥的景色,枯叶微笑着被秋风用力吹起飘散,川城很少再刮起漫天黄沙的大风,季节更替也不会再有吃一嘴沙子出现了。过往云烟,又是否可以完全消散掉?这双眼,看到的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从那时起,一个夏熬成一个秋,悲伤地望着窗外,我竟没有丝毫察觉,时间流逝的太快了,转眼我也迈进了一步,高二的生活还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竞争。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不是物竞天择,只是单纯的适者生存而已,能活下去的方式有太多种,人不需要按照大多数的路子去走,自己想要的,一定也可以追求出结果。我不在乎过程,只愿拥有想要的一切。
崎岖坎坷是必然,但不绝对,我坚信着自己的未来一定能有很大一番收获,不由自主的自信,也可以说是无所谓的去过,简简单单平平常常。有些东西,我不想再要了。
沉重的负担,压的人喘不过气了,我深吸一口,缓缓吐了出来,自己听起来都像是悲叹。不知为什么,这几个月过的人很痛苦,那种没来由的悲伤,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加上的。不能逃避,更不能排斥。你,只能去默默承受。
瞬间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房顶,重重叹了口气,闭上眼。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会很少思考一些难受的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也不知道,很多时候,这样真的很好。一个人,能心安。
椅子不满地吱吱作响,还好后面没人。过于差的成绩,只得让我被分配在这个班的最后一排。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雪下妍就坐在旁边,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任何调查,两个人就到了一起。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虚伪到极点的学校里,没有什么是钱办不成的事。她一定是故意的吧,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不会问,也不会多去思考,有些事,就算对方亲口说了,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只能在自己理所应当的那段距离里,去试着相信一些,现在的我,肯定什么都不会去信了吧,甚至包括自己。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人,又怎么可以真正说出相信别人的话?谁又会来相信我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冷笑一声,嘴角挑起一丝嘲讽,那些人的声音还没有停下,真是刺耳呢,我差点都要哭了,马上听不下去真要哭着跑出去了哦!嘲笑了一声自己,我睁开眼看着讲台上的那人。实在无聊啊,没什么意思。
放松了下身体,懒散地靠着窗台,窗外冷风还在刮,看样子是停不下来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了,过去就可以回家了......唉算了,今天随便买点在班里吃吧。这么大的风,又冷,还是蜷缩着少运动为好。这样才能增加热量。
我是一个提倡节能的人,不是很喜欢运动,更不喜欢和那些人多说一句,太无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是很多人喜欢说的一句话。我只想知道,事实到底是什么?什么又是掩饰?可能他们都说不出我能听进去的。
不喜欢和傻子计较,更不喜欢没事找事,下次还是多注意些吧——我的梦想是当宇航员,是当教授,是当老师,是当大老板......当一个为社会做贡献的好人!......真是可笑呢,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从来没有认识自己,还大谈理想。不可耻吗?
理由总是能多到可怕的地步。不敢相信的事实,大多数人总是能找到很多美好的话来搪塞,来确定,来剥夺。却从不去看别人是什么样的,以自我为中心?抱歉,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不会有一个例外。说这话一定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呢。
虚伪和虚假是两种概念,但我觉得这班上的人都是虚假而不是虚伪。越是没本事的人,越喜欢嘲笑别人,这是事实。应为他们做不到,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就是没做出来,但不和自己的心里,所以才会笑呢。真是可笑的一群人啊。
是人都虚伪,没有谁会真正的和别人坦诚相见,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人的羞耻心程度决定了这个人虚伪的程度。我一直不觉得这个词是贬义,只是很多很多人将其赋予了贬义的意思,说起来,大多数人,还真是又傻又蠢呢。
贬低别人从而抬高自己,这是人类都会的事,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吹的,阶级意识形态从人一出生就存在,却有很多人提倡没有阶级,恐怕说这话的,就是上层的剥削阶级吧。真是可笑的世界,可笑的价值观,可笑的人生。
从小到大,逐渐接触的这个圈子,没错,就算是一个班的同学,都存在不同档次的人,有些就是受欢迎,有些就是怎么做都默默无闻,被喜欢的人在班上耀武扬威,被压迫的只能冷眼忍受旁观。这种意识形态,人不用学习,天生就会。
我不喜欢否认自己的黑暗面,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想极力去找理由否定自己这些想法,但却什么都找不到。我承认自己也有阶级意识,也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人,这很正常。所以,我不喜欢嘲笑别人。
差距就是在这里体现出来的,人和人相同又不同,一点一点的细节决定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无高低,但一定有距离,我从来不相信大家是一个档次的动物,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有些人能被称之为人,是有道理的。
世界不会出错,只有人会错。错的是我,不是这个世界。但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一点一点的改变,总能向前走的。而不是停下来站在原地,活在自己的梦里,用虚假的眼神看着一切。对与错,绝对是有客观的正确与否。
真物伪物,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想谁都给不出答案,这一辈子能确定的事情又能有几件?暧昧不清的现实太多了,我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具体要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我知道,人活着一定是有理由的,而这个理由,就是坚持下去的动力。这就是我的真物。
孤寂的秋风,快要冬天了吧,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呢。十一月还真是够冷的,不禁打了个哆嗦,天寒地冻还是要比心里更冷的。到底是心里上痛还是生理上痛?这个答案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生理要大过心里。这是一定的。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有资格说心痛大过身体上的痛苦,不为什么,这种东西自己去体验。年轻人经历了一点,就觉得好难受,痛的不能自已,一定是没有接受过肉体上的摧残,那才是真的可以把人逼疯。啊...好冷好冷。
拿起课本随意翻了几页,忽然觉得很不对劲,抬起头看着全班,为什么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怎么了?就连站在讲台上的人也带着疑惑的神色面色不善地瞪着我。到底怎么了?雪下妍面无表情在偷笑!一定是的!
“好了,我们谈论正事吧,接下来就是学生会的选拔活动了,你们都要做好准备,能入就入,上次学生会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们也知道了,没本事的人,就会像商震梁那样,变成跟一个懦夫......”
她后面的废话我不想再听了,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种愚昧思想何时才能被解放?这种真正属于懦夫的思想,何时才能被世人看见?活着的一群行尸走肉,却嘲笑着追寻自我的死人,呵。果然只有人才是错的,世界一直就是这样。
我看,你们是想见到我难堪和丢人的样子吧,但没想到,我会平静成这样,丝毫不做反驳,也没表现出任何感觉丢人的样子,很失望对吧,自己刚才嘲笑别人但丝毫得不到回应的不适感肯定充斥着你们的心。呵,何必呢?
对付这些人,最简单的就是无视,笑到最后他们才会发现笑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这种无聊到极点的人生价值观,我才懒得去计较,睡觉吧,睡起来吃个饭就结束了,可以美美的饱餐一顿。幸福,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泽显飞,起床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睡眼惺忪地抬头看着雪下妍,怎么了?为什么要请我吃饭?你有什么目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没事不要对我好啊!之前的你都忘记了吗?真是讨厌的女人啊,这个女人和之前真是判若两人,不认识了。也变得令人不喜欢了。
“不去,我要睡觉,中午就饿着吧,无所谓的。好困......睡了。”
迷茫地闭上眼,一阵阵困意袭来,昨晚又和千恋一起打了很长时间游戏,这个小女生是真的厉害!和她一样有游戏天赋,打不过打不过,认输。坚持到了凌晨三点,终于在沙发上睡着了。今天要是放假该多好。
不想上学啊,想找个有钱的女生包养我啊,但却找不到,有钱的我看不上,更有钱的更看不上了。话是这么说的,理由也是这个理,可自己却从来没有被人养的想法。啊!现实和梦想总是有很大的差距,永远无法跨越。
未来该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未来要如何走下去?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要怎么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痛苦啊,为什么这个女生一打扰,各种不想回忆的问题全都涌了上来。果然是冤家,彻头彻尾的冤家。
“有事想和你说,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最好一个中午。”
“不好,没事的话你自己去吃吧,昨晚睡得非常晚,要不是被那个女人叫起来,我才不会听她扯淡呢,打扰人睡觉这种事,真是不可原谅。好了,午安,再会。”
不想和她有这种没理由的牵扯,雪下妍是什么样的女生,我真的看不懂了,更别说看透,恐怕一开始所有的幻想都是假象。不期望,就不会失望,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下去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耳朵生疼,我敢肯定是她用指甲掐进去了,用力甩开手,我斜靠在窗台上看着她。雪下妍正一脸不满地冷漠瞪着我,要是能闪光,就和妖精一模一样了,有段时间,我真的怀疑这个女生是妖精变得。
“说了真的不去,最近没心情和你搞这些,我学习差人又丑,还被人鄙视,唉...不想和你有过多的牵扯,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您是高贵的大小姐,我是配不上的,再见。”
懒散的将头埋在胳膊里,真的好困,身体负担远远大过了心里负担,只想睡觉。思考那么多东西真是太费脑子了。生活重要的还是享受,活着就是为了幸福感啊,嗯嗯嗯,又悟出了一个道理,可以安心睡觉了。
如果可以做梦的话,希望我的未来能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才是生活啊.........脑壳一阵剧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差点想跳起来骂人......还是睡觉吧,不和她一般见识。真是个无聊的女生。
“泽显飞!我再给你次机会,和我一起去吃饭,听清了吗?”
好冷漠的语气,这像是求人吗?也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求我?明显是命令啊!唉...真是无法和这种女生沟通,二人像是天生不配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很多致命问题。这是天意吗?
对于感情,我只相信缘分,再美好的一对人,缘分不到,什么也都得不到,所以啊,对于无缘,我也没办法呢。
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呼~~~要我怎么说才好呢,本以为到了一个班,我们二人的关系会变得很好,结果,还不如在社团那时候,这是为什么呢?也许只是我想多了,或者你出了什么问题。但我想说的是,我们二人之间,是不是变得有些...生硬了?”
有吗?或许是有的吧,但为什么会这样,我才懒得去想,既然没办法在一起,那就别在一起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二人都努力了,也做了很多,还是成了这样,那就如此好了。不想浪费时间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你根本没听我的话吧,也可能是把我当空气,这两个多月,不用你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态是什么样的,恐怕所有激情都退却,发现我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已经失去了兴趣吧。”
“不得不佩服你的感知能力,但也理所当然,这两个多月,我们二人只有很少的沟通,就算到了社团也是各干各的,不知为什么,我丧失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了对你的感情。”
坐起身子斜靠着,冷漠地盯着她,不想有过多的牵扯,也许二人简简单单就会应为疏远而变得形同陌路,这样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失去了兴致,就不用再挑起来。以后,各自安好吧。
雪下妍斜着头不知见到了什么,美丽的侧颜这时看起来却没有任何悸动的吸引力,到底是我成长了,还是经历太多,发现了人都不可能相互理解的事实?失去激情的爱情,又如何可以挽回。答案是,各走一边吧。?
“还真是毫不留情呢泽显飞,太突然了,我真是没想到你会直接说出这番话,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一起吃饭了,我们就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吧。”
她轻轻笑了笑,看起来很柔和,要是之前,我一定会在心里叹一声,或夸奖一句。可现在,什么也提不起兴致。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泽显飞,是因为之前的学生会事件让你对我产生了不信任感吗?那件事我解释了,也告诉你了过程,至于毕业晚会我们......什么都没说,你就走了,从那之后,我们再也没什么联系了。为什么?!”
“不知道啊,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合适,只是被表面迷惑了,感情太随意?或者说对自己太自信?才产生了这结果?激情过后,才发现彼此之间根本一无所有,都是虚幻迷醉的所谓感情。”
雪下妍苦笑一声,坐下。
“对不起,真心的说一句抱歉,很自责之前那件事,虽然...但,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真的是”
“不必谈论之前,我们二人之间既然连这种问题都会......只能说明就这样罢了,何必呢?你也看出来了吧。”
斜着头望向别处,不想和她双眼对视。
“你也这么认为吗?真的就是这样吗?说明我们之间不过如此,连这种小事都会斤斤计较!?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什么也没想,只是......呼...你理解不了吧。”
沉默,沉默呵。
“难道不是一点一滴的小事,才能见一个人吗?一次次的细节,才能维持好感情,不是这样吗?”
“是这样!话虽如此!但......你还是不明白吗?”
都过去了,某些事一旦发生,可能需要,很多来弥补,更可能是什么都弥补不了。
“你认为我是在骗你,其实那时候,你就意识到我是在诱导你了吗?可......所以我才会道歉,确实,不是那样的。但”
“能承认就好了,谢谢你的爱,是我活该。”
“别这样泽显飞,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也不是...不是那样的。”
后话说的太轻,我并没有听清,不过事实是怎样都无所谓了。就像你曾说的,伤害就是伤害了,再怎么解释都是妄谈。无人拥有特权。
这话,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对错。它,用在谁身上都是合适的。
感情到底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谁能说的清?
也许只有大言不惭的人,才会夸夸其谈吧。
“泽显飞,我只想说一句。有些事,别太极端,也别把不重要的想得很重要,而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你现在,有些疯狂。”
起身,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离开。
......
“显君文君,一起去社团吗?”
雪下妍走得太快,每次都是这样。她像是,在逃避着。唉...谁能说的清?
“走吧飞哥,别闷闷不乐了。为了未来。”
......推开社团大门,里面坐着的人...不深不浅地呼吸了一口气,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真是好久不见了泽显飞学弟。”
“就是就是,泽显飞学弟还是那么可爱。”
看着陶紫晶和季夏风,我什么都不想回答。
......
他们聊到了很晚,我睡到了结束。昏沉中被他们叫醒,喊我一起吃饭。
“别拒绝啊泽显飞学弟,大家都去,还有很多学生会成员,你”
“你们去吧。”
是什么样的语气?我站起身直接推开门,已经黑天了啊。
......
冷的打了个哆嗦,这气温可以算是冬季吧,路上行人稀少的可怜。我拿着酒,一个人漫步在即将要走上大桥的路。
站在桥中央,一口喝完了所有的酒,只听哐当一声,它坠落了下去。
......
季节陆续死去,绝命之声化作轻风,红尘俗世,亦,不醉的男子,仰望明月不解风情。泥足深陷的生活,雨水透露着酒精味,双目无神的彷徨于街道,举止可疑的无辜者,立于车站前。
我还能被称为我吗?已经都不确定了。如半透明的身影,依然活在此世般。雨中高歌,便能划破黑云吗?这是枯竭于喧嚣夏日的生命。
敬启,向不快往事,写下绝缘之诗。最悲惨的人生,最糟糕的梦境,却连残骸亦无法丢弃,就在这里窒息吧。
后世,花将绽放,传递予你,变迁之诗。苦恼缠身,哀叹伤悲。
即便如此,亦将高歌不止,哪怕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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