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杰：从未被温柔以待

#私设一堆

#杰克回到了过去遇见了裘克小时候

#发现自己根本博爱党

夜已经深了。

马戏团里还灯火通明，不时发出一些碰撞声，映出的影子拉长的扭曲，像是一种诡异默剧的表演。

杰克站在原地许久，漠然的举起手将面具戴好，环顾四周，他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杰克压下了心中的莫名其妙，迈起脚步缓缓的站到了一个角落，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直到手都僵的冻红他才赫然回过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像是在等谁一样，可是.....他连这是哪都不清楚。

夜幕低垂雾色暗，月光透不进这帐蓬，过了一会儿一群人走了出来，杰克确定没有人再出来时才缓缓地走了进去。

棚子里确实比外面温暖，但也没暖到哪里，顶多多个一度两度吧，他扯紧了大衣，手指的尖端不小心刺破了皮肤，他似乎是愣了一下，迅速的收回了手，若无其事的往前又走了几步。

"碰──────────"

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杰克迟疑了几秒，放缓了脚步走上前，那是一个小丑...哭泣的小丑。

不是说他在哭，是他的妆容是哭着的，那个小丑正面无表情收拾碎裂的瓷盘。

杰克几乎没看过马戏团表演，当他看见眼前的小丑时无端生出了几分惊奇，虽然这个小丑并不高，大概还只是个孩子。

他虽然把杀人当做一种艺术，可是也没有到要对孩子下手的程度，不过今天或许是个意外。

"你是谁?"杰克笑了一下，弯下腰和这个孩子平视，孩子的眼睛十分好看，是祖母绿色，脸上的妆有些浓，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我才要问你吧。"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孩子竟然回了他，他伸手抹了一眼脸，妆花了半脸，显得十分滑稽。

"杰克，欢迎叫我杰克，可爱的孩子。"

".....裘克。"裘克抬头，他看见了这个自称叫做杰克的人面具下的红色眼睛，怎么说呢....是年幼的裘克认为好看的东西。

不过他一向不配拥有好看的东西。

"我不可爱。"裘克实话实说，他放下了其他东西，微微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外来客。

平时他们只有在表演时能看见其他人，而作为一个哭泣小丑，基本上也是不受欢迎的。

"怎么会不可爱呢?"杰克伸出手替裘克抹了抹脸上的妆容，裘克也没有挣扎.......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温柔以待。

"我长的丑。做事不好

杰克擦拭的手停在半空，他看见了裘克妆容下的脸，左眼处有一片暗褐色的胎记，唇角连着耳后有一条丑的不能看的疤，似乎是受过什么很严重的伤。

裘克立刻退了几步，退了急促险些跌到，他捂着自己的脸，垂着头。

杰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停顿一秒不到的动作会让一个人如此受伤，不过他也不太在意就对了。

"很好看。"

"......."

"很美的艺术品。"

"......."

"至少我喜欢这样的艺术，我想要还得往别人脸上划个几刀呢。"

"...骗人。"

"骗你做何?别说疤，那胎记说不定我得自儿拿血往上抹。"

".........."裘克偷偷地抬起头，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绅士'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不料两人的眼神恰好互相对到。

"可是他们都觉得很丑。"裘克扯了扯嘴角，想了一下微笑小丑的笑，僵硬的扯动到了疤痕，说真的，这能活活吓哭人。

"说你丑的人好看吗?"

"好看。"

杰克面具后的眼睛眨了眨，低声一笑，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一朵玫瑰花，上面的刺被细心修剪过，不割手。

"那就这样啊，谁说你不好看就杀了他。"杰克把玫瑰花递给了他，"如果是长的好看的人说你丑，你就把他脸给撕下来，看谁丑。"

"......."裘克愣了一下，手上的玫瑰花险些没拿好。

"他们应该不只说你丑吧。"杰克敏锐地发现了裘克手上和脚上的疤，"他们那么对你，为什么还不回击?你母亲告诉你要爱护每一个人?"

"母..母亲？"裘克似乎对这个陌生的词十分感兴趣，"母亲是不是就是那种会手牵手带孩子来看马戏团，会温柔的抱着那些小孩的女人?"

"......嗯。"杰克顿时有些尴尬，这孩子是没有母亲吗───────也对，谁会想要脸上有这么丑的胎记的畸形儿。

"反正谁欺负你，就欺负回去呗，皮囊不过一副，看是要开胸剖腹，还是扒皮去骨，随便都行。"

".....你都这么欺负人的吗?"

杰克没有立刻答话，他想起了自己母亲，突然觉得自己幸运多了，可是他偏偏早就忘记自己母亲的长相，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一场欢快下了。

"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搞艺术的。"

".....那，你好看嘛?"

杰克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沉默了一会儿，"好看与不看的差别在哪里?"

"那就是好看的了。"裘克眼睛下闪过恨意，来得莫名其妙。

好看。

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有他是'丑陋'的。

丑陋的像是不该存在似的。

"我不否认人都喜欢美的事物，当然我也喜欢所有的艺术。"杰克用右手缓缓的拿下了面具，"这张脸好看是吧。"

"那就剥下来吧。"

裘克茫然的站在原地。

杰克把面具握在左手上，裘克此时才发现这个人的左手指上像是刺入了尖刀一般的..诡异。

"你不敢不过是说明你没有那个能力。"杰克弯起了唇角，弧度优雅的令裘克看晃了眼，"等哪一天你有那个能力时，你就会去做了。"

"做、做什么?"

杰克转身顺手戴上了面具，脚步轻快的往前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裘克站在原地，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朵玫瑰花，花瓣落了一片下来。

听说这个庄园今天又新来了一位监管者。

这是在杰克做了那场奇怪的梦的许多年后了，现在想想那个场梦，奇怪的恐怖。

脚步声越来越近，班恩静静坐在椅子上，里奥看着门一动也不动，他百无聊赖的泡了杯红茶喝。

脚步声赫然停住。

杰克抬起头来。

那个新来的监管者染了一头红色的发，脸上厚重的妆容应着那张像死人一样的面，诡异的像是缝上去的。

在他诧异的目光下那个监管者走到了他身边。

"杰克，我按你说的，把那些人的脸给剥了下来了，你还...记得吗..嗯?"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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