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的大门打开了,一杆纸糊灯笼从外头伸进来。
灯笼带进来一大一小两双脚。
大的是一双花盆底鞋,而小的是一双布鞋,他们在宫道上走走停停,最终在御书房门前停下。
爱新觉罗君欢:永琏。
一个温柔且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爱新觉罗君欢:今日你放学之后姑姑来接你们,咱们去寿康宫看望祖母可好?
那个孩子是富察皇后所出的二阿哥永琏,几年前因病被迁出长春宫,后来富察皇后主动请旨交给面前这素衣女子抚养,到现在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如今他们的关系倒是越发的好了。
二阿哥·永琏:嗯!我也好久没见祖母了,对了姑姑,等看完祖母咱们可以去长春宫看望皇额娘吗?
爱新觉罗君欢:好啊,正好姑姑也好久没见皇后娘娘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爱新觉罗君欢: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进去吧。
二阿哥·永琏:那,姑姑你回去吧。
爱新觉罗君欢:好。
话毕,永琏转身进了御书房,这素衣女子目送他们远去之后这才离开。
身边宫女识趣的递上一把伞替她遮阳,顺势扶住了她。
佩环:二阿哥待公主还真是孝顺,简直就跟亲母子一样。
身边的粉衣宫女笑了一声。
可素衣女子却并未在意,无非就是因为她同他的母亲富察皇后关系很好,对永琏的好,她也只是出自本心而已,况且她也很喜欢永琏。
见自家主子不说话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佩环:公主,你怎么不说话呀。
可素衣女子依旧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走着。
不多时,两人走进了御花园,在一处亭子下落座,她低下头去,取下腰间的玉佩,一遍又一遍的抚摸。
爱新觉罗君欢:佩环,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待永琏这么好吗?
她慢慢抬起头来,对佩环微微一笑。
面前这个容颜绝色的女子慢慢展开了笑颜,就连花园里的花也黯然失色。
比起宫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她要轻轻松松的甩了好几条街,就连最为艳丽的高贵妃也比她差远了。
爱新觉罗君欢:你不知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我。
素衣女子——也就是君欢,素有大清第一绝色的她,其实内心也很孤独,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太后皇后和弘历,也就只有傅恒一人才能懂她的心思,其实她也很喜欢孩子,尤其是永琏,不光是因为她是富察皇后的儿子,更多的是她在永琏身上看到了以前的她,所以她想要给他多些疼爱,
爱新觉罗君欢:虽然我不是男儿身,可我的童年也和他一样,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佩环,你告诉我,帝王之家,是不是生来就是没有自由的?
佩环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甚至不敢直视她那一张的面孔。
那一张红颜祸水一般的面孔。
爱新觉罗·君欢,爱新觉罗·温宜,一个容颜绝色、倾国倾城,一个颜色姝丽、气清如莲,故被称作爱新觉罗家的双绝。
如今这双绝,一个被困紫禁城,一个远嫁科尔沁,姐妹两人被迫分别,这一别,就是整整六年。
温宜公主出嫁前夕在长乐宫与妹妹君欢公主彻夜长谈,直到黎明前方才离去。
而留在紫禁城的君欢公主却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这一辈子都没了自由,也没了笑容。
爱新觉罗君欢:佩环。
君欢扫视了一下御花园,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收拢起了笑容,望着天边,
爱新觉罗君欢:你说,姐姐现在在干什么?
佩环:这……
佩环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咬牙道,
佩环:奴婢也不知道呢,或许温宜公主现在过得很好呢。
爱新觉罗君欢: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将姐姐留下。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与此同时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爱新觉罗君欢:姐姐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嫁得那么远了。
见自家主子的泪一直往下掉,佩环一下子急了,
佩环:公主,您别哭了,奴婢想温宜公主现在一定过得很好,您这样子会让温宜公主担心的呀。
可君欢却像是听不见一样,哭的更加厉害了,就这么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让佩环更加着急了:
佩环:公主……您就别哭了,奴婢求您了。
爱新觉罗君欢:好了,我没事的,只是想姐姐了。
她一手撑在石桌上,一手整理着衣服,绝美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绝色,
爱新觉罗君欢: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去长春宫看看皇后娘娘吧,也有许久没见她了。
君欢虽然是太后嫡女,但很清楚,一入宫门深似海,正如山有高低,水有深浅,宫里的女人们也分为站着的,跟跪着的,而她即使身份高贵,有倾城之色,但也逃不过和亲的命运。
因为她是先帝的女儿,皇室的公主,为了大清的和平,她必须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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