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实验体

紫色长发自然卷起，女孩优雅地在空中一步一步踩过来，似乎脚下有地面似的。

「小提提？」希娅疑惑地问道。

「她恐怕说的就是那头帕凡提吧。」塞西莉亚苦笑地摇摇头，这么强大的崩坏能和威压....应该是律者吧。随后严肃地说道：「等下如果情况有变，我恐怕不能分身保护你，巴比伦塔还没被完全破坏，应该有一些紧急逃离通道。」

「塞西莉亚大人....」希娅心里一沉，她还没有见过塞西莉亚大人这么严肃，这个女孩....

「呐，我说....你为什么要破坏这里呢。」塞西莉亚露出一个看起来十分亲近的表情，试探地问道。一般初生的律者十分虚弱，光是从巴比伦塔外部防护来看，内部的力量应该不会差太多，那么律者的所剩力量就很明显了。

西琳饶有兴趣地打量二人，她们给西琳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同于之前那些人类，要么就是胆怯地跪下双脚，要么拼了命地反抗。

刚起的杀意逐渐淡了下去，而且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时候。刚才强行释放亚空之带就已经让她有些吃不消，原本想一击同时杀掉她们，没想到....出了意外。

不过西琳并不担心，她还有一只帕凡提幼崽，它被西琳送到了安全地方，源源不断地替她吸收崩坏能。

「这群人类并没有存在的意义，所以我处理掉了他们。」西琳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那些人，杀意始终平息不了，但对她们这些外来者，这种念头倒是降了许多。

「干着伤害自己同类，甚至研究他们的身体....啧，人类这种生物。」西琳说着，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厌恶感。她在处理的同时，到了几个房间。那里面有很多的容器，一些女孩被关在里面，有的没有双腿，有的长着崩坏兽的双脚，都还吊着一口气。她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西琳索性给她们一个痛快。

奥托！

塞西莉亚一口咬在嘴唇上，血丝流下。心中的愤怒勃然而出。

「不会的....主教大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骗人！」希娅一脸不可置信，先是呢喃，然后一口咬定是西琳在欺骗她们。

「嗯~我和你们这些虚伪的人类可不一样，我可不会说欺骗的话。」西琳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心中更加地讨厌人类。

「不，我相信你。」塞西莉亚阴沉着脸说道。

「塞西莉亚大人....你怎么也....」希娅茫然地看着她，似乎心里的某种信仰在一点点崩塌。

塞西莉亚低下头，洁白如雪的头发遮住了眼睛。面前一张永远无法忘怀的面孔仿佛逐渐浮现出来。

「律者....从不说谎。」

那是塞西莉亚第一次面对拟似律者。

那个律者虽然掌握足以毁灭一个城市的力量，但她相反很善良。不仅不无缘无故对人攻击，还主动制止崩坏兽威胁人类。

然而一同执行任务的队友却对她说：律者会在你放下警惕时，在她看到你的后背时，利爪会在你反应之前撕碎你的心脏。永远不要相信这些下地狱一百遍都不够的混蛋，不要对她们善良。你的一时心软，会导致无数人丧命。

塞西莉亚那时候相信了，她很轻松地消灭所有拦路的崩坏兽，直到她走到律者温馨可爱的房间里，她记住了队友的话，认为这只是律者故意做的假象而已。

当律者表示自己的善意时，她也认为这只是律者的狡辩欺骗而已。

律者的家被彻底地催毁，只留下破砖碎瓦；律者也遍体鳞伤。

律者倒在地上，喘息着，向她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我....不会....去伤害任何人。」

塞西莉亚咬着牙说道：「你们有什么资格活在世界上，掌握这样的力量却只会杀害别人，破坏城市....」

律者的手臂一顿，随后她微笑着说道：「你是对的，或许身为律者，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嘛，哈哈....姐姐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律者啊....从来都不会说谎的。」

手心，浮现出一个透明的蓝色结晶。

结晶出现的同时，律者双眼闭上，再也没有睁开过。

后来塞西莉亚才知道，律者真的如同她所说的一样，没有伤过一人一物，情报里所说的邪恶杀人狂，也只是被媒体和当地女武神夸大了。那个队员后来告诉她，这是家族里的人故意安排的，她们并不希望塞西莉亚对崩坏兽或者律者心存希冀。

「对不起。」

「嗯？」西琳不解地望着面前的白发女子，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如果....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的话，你们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吧。」塞西莉亚说着，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塞西莉亚大人....」

希娅看着自责的塞西莉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往，塞西莉亚都是那么的活泼、自信，现在倒让她觉得这样的塞西莉亚很陌生。

「你们？为何把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西琳问道，她并不喜欢被人认为自己很弱小。

「因为律者....律者，曾经的身份就是人类。若是没有受到什么刺激的话，你应该是不会变成律者的吧。」

西琳听后，面色难看起来。虽说她很想一口反驳，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抗拒她这么说。

见少女没有回答，塞西莉亚的脑海里突然诞生一个危险的想法，或许她可以尝试拯救这个少女，也当是对自己犯下的错误的挽回。

「对吧....我的名字是塞西莉亚，她是希娅。」塞西莉亚走前一步，尝试与西琳近距离交流。「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空之律者。」西琳淡淡说道，她已经注意到塞西莉亚的小动作，但她也没有在意。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身为人类时的名字。」

「唔.....我不知道。」西琳皱起眉，在脑海里快速搜索，却始终找不到关于人类时的记忆。

「那....」塞西莉亚问道：「我可以去在这里转转吗？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呢。」

西琳把目光放在二人身上，最后停留在塞西莉亚的脸上。

「无所谓。」西琳丝毫不担心这些人类会做什么有危害到她的事情，那只仅剩的帕凡提已经把崩坏能一点点反馈给她了，虽说白发女子的分解能力让她很忌惮，但女子体内的崩坏能接近枯竭，还有身体上的虚弱在西琳眼中一览无余。

「那谢谢咯。」塞西莉亚笑了笑，随后拉着希娅经过西琳，上楼去了。

西琳看着塞西莉亚的背影思考了会儿，手心张开，四块宝石在上面浮现。

刚才塞西莉亚刚才给她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西琳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很温馨，让西琳不由自主地去接近她。这也是西琳在和塞西莉亚聊话中，收到帕凡提的崩坏能为什么不对她们出手的原因。

「或许这也不错。」西琳有意识时，就只觉得很恨，憎恨所有的人类。但现在她动摇了，不知道自己这种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

「塞西莉亚大人，主教大人要是知道我们跟律者这么接近的话，他会生气的。」希娅跟在塞西莉亚后面，弱弱地说道。

「唉....希娅我问你，如果有人私自进行人体试验，还让她们植入崩坏兽或者死士的身体部位，只为了一串数据，你认为这种行为称得上什么？」塞西莉亚忽然停下步子，转头看着希娅，认真的问道。

「败类。」希娅脱口而出，随后似乎理解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塞西莉亚大人....不会吧。」

「嗯，巴比伦塔，这里的一切全都由奥托主教创建，只不过基地的负责人换成了别人，自己则躲在背后指挥。」塞西莉亚难为地看了一眼希娅，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主教大人....不会这样的....」希娅不敢相信地嘴里念叨着，双腿一软，滑到在地上。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里估计还会有巴比伦塔负责人和奥托的通信记录.....你在这先待一会儿，我过下就回来。」塞西莉亚丢下一句后便离开了。

即使塞西莉亚很不想承认，但奥托在天命总是那么有无法比肩的影响力和魅力。“年轻”帅气，彬彬有礼，这种几近完美的印象深深地刻在了天命每一个女武神的心里。不同她那丢人的齐格飞，是以流氓的形象在天命闻名。

「应该是死士和突进级的崩坏兽吧。」塞西莉亚查看了每一个房间，里面的器械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损坏，除了几具研究员的尸体外和几摊污血。由此推断，律者应该没有怎么出手，初生的律者往往对自己的能力不太熟悉，如果动手的话，应该会留下比较明显的痕迹。

有几个房间如同律者所说一样，有很多容器或是研究人体的器材和笔记，但那些被当做“材料”的女孩们已经不见踪影。塞西莉亚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等回到天命她一定要奥托一个解释！

「A-B区，实验体信息」

待塞西莉亚走到一个房间里，里面的各式各样的东西都保存的很好，甚至更新的没有差别。塞西莉亚拿起桌子上一个本子，翻阅起来，知道她看见一个和律者长得很想象的女孩。

[西琳]

........

西琳在综漫里的日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