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实验成功

剧组定好了，过年给五天假期，年前三天，年后两天，初三到组里报道。

　　大家一片欢腾，连干活都更卖力了些。

　　今年过年早，时间一定下来，大家都赶紧去买了火车票。

　　裴洛酥在小木凳上坐着，抱着暖宝宝，看着大家开心，她心情也不错。

　　陈妤趴她耳边警告道。

陈妤：你可别瞎折腾，昨天兴哥助理还跟我打听，你关注列表里面第一个是谁，我含糊过去了，你以为别人没发现，其实都盯着呢。

裴洛酥敷衍的点点头，等陈妤转身想走的时候，又一把把她给拽了回来，目光存疑道。

裴洛酥：还有呢，就这样。

陈妤轻咳了两声，摸了摸后脑勺。

陈妤：当然，温若的录音我也顺带传给她一份。

裴洛酥松开陈妤的袖子，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裴洛酥：这还差不多，大好的日子不能我一个人糟心。

陈妤：胡说什么呢，都是好同事，好合作伙伴，要多沟通，互相理解。

裴洛酥懒得跟她拽词，意味深长的笑笑，拄着下巴背台词。

　　即便陈妤跟张艺兴那边的工作人员都是一个公司的，但说实话，相处时间长了，陈妤就是她的人，张艺兴的工作人员估计也都被张艺兴栓的差不多了。

　　大家在一个地方领工资，但也是各为其主。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电话录音大概真的有效，之后的十来天，张艺兴都没怎么跟她交流，温若的电话也没再打来。

　　临放假的时候，老裴给她来电话，问要不要接她回阑市，她给拒了。

　　她得先回趟帝都，没别的事情，就是想边伯贤了。

　　T大。

　　精密仪器实验室里。

　　边伯贤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长长出了一口气。

　　许柚捏着实验记录本，小心翼翼的问。

许柚：师兄，成功了么？

边伯贤站起身，解开衬衫的口子，散了散身上的汗。

　　极其紧张的实验过后，是放空似的虚脱，他轻轻点了点头。

　　许柚的手指开始颤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许柚：也就是说，通过量子纠缠是可以实现高速运算的？

边伯贤抿唇思索了片刻，严谨道。

边伯贤：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还需要更多更全面的实验，才能得出结论，或是使用方法。

许柚的心态要比边伯贤浮躁的多，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埋在心底的石头骤然轻松了很多。

　　其实如果边伯贤当年不是那么严谨，非要一次次的验证，或许论文早就发出去了，不可能给冯志留下那个空子。

　　这一次她觉得不能再等了，边伯贤太需要一次扬眉吐气的成功了。

许柚：三年了师兄，你的方向从来就没有出错过，我一直相信，你永远都是对的。

许柚激动的磕磕绊绊，恨不得今天的结果立刻被全世界看到，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边伯贤是个天才。

　　当初是她和任教授，极力要求边伯贤来T大。

　　她不是不知道边伯贤会面对多少怀疑，刁难，轻视。

　　一个太年轻的物理博士，离开几乎是世界上最好的研究环境，中断了三年的学习，他能做出什么来？

　　私底下，闲言碎语太多，尤其是这几年新进的博士，对每次参加物理学会的座位，名额也心怀不满。

　　许柚着急，她想扯着这些人的耳朵喊，冯志拥有的研究成果，是她师兄做出来的，是她年仅二十三岁的师兄做出来的。

　　但是这除了给边伯贤带来麻烦，什么都改变不了。

　　其实她有时候也不理解边伯贤。

　　找他来T大，是让他有一个做科研的好环境，教课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她根本不认为，一些本科生，甚至是研一的学生，能跟上边伯贤的高度。

　　讲课自有讲师来做，而边伯贤就该专心科研，这才叫各司其职。

　　但他却在教学上花了太多时间，还尽量换些通俗易懂的方式，把复杂的高深的物理概念灌输给学生。

　　用那些本可以用来出成果写论文的时间。

　　她不好意思说，但她心里却这么想。

　　不值得。

　　和其他脑子灵活的同事相比，甚至有些‘愚蠢’，因为T大现行的淘汰制，淘汰的就是边伯贤这样死心眼的老师。

　　莫禾维就一篇篇的发论文，十个里面总能投中五个，从评级的角度来看，他的成就就比边伯贤大得多。

　　边伯贤没她想的那么细密，他把眼镜装在眼镜盒里，淡淡道。

边伯贤：你别这么激动，这个理论早就有科学家提出过了，只不过还无法应用，就看我们能不能把应用变成可能了。

许柚服帖的点点头，帮边伯贤收拾电脑，一边保存资料一边喃喃道。

许柚：做成了这个，我们也不用在意纳米技术的成果了。

边伯贤把外衣披起来，小心的关掉仪器，叹了口气。

边伯贤：许柚，我都已经走出来了，你也向前看吧。

许柚的手一顿，眼眶有些泛红，她咬了咬嘴唇，嗓音沙哑道。

许柚：不行，我做不到，我要看着老天把欠你的还回来。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不正常，太过大喜大悲了，但三年过去了，终于有扬眉吐气的这一天了。

　　边伯贤也不再劝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边伯贤：既然有进展了，那就好好过个年，明年或许会更忙。

许柚点点头，把电脑扣上，将移动硬盘递给边伯贤。

边伯贤：明年，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边伯贤垂眼，接过硬盘塞到自己的电脑包里，转身出了门。

　　门外挺冷，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刮进来，仿佛细微的呜咽声。

　　他单手扣好扣子，朝窗户外的操场望了一眼。

　　来这里三年多了，每天两点一线的跑，几乎没有好好看过校园的风景。

　　其实T大要比南雾大得多，但好像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南雾那片土地上，三年过的恍然如梦。

　　但好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莫禾维：哟，边老师好久不见。

边伯贤转过头，微笑。

边伯贤：莫老师

莫禾维春风得意。

莫禾维：我那个论文你看了没有，这可是我第一次上《科学》杂志，感觉还挺新奇。

边伯贤点头。

边伯贤：看了，写的很好。

莫禾维挑了挑眉，打量边伯贤片刻，笑道。

莫禾维：我可累坏了，手底下的研究员都说我老了十岁，吵着要上边老师这儿来看帅哥呢。

边伯贤不动声色的眨眨眼。

莫禾维：做研究真是拿命搏啊，我都想学那些小姑娘贴点面膜什么的，哎边老师有没有心得？

边伯贤：暂时没有

边伯贤脸上挂着疏离的笑。

　　莫禾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

莫禾维：那就祝边老师早日有心得

边伯贤低笑一声，仰起头来，眼尾深深折起，眼神中第一次带了些攻击性。

边伯贤：好啊

莫禾维皱了下眉。

　　边伯贤的反应让他有点不适应，但他很快就释然了。

　　没做出成绩的人，除了表现的强势一点，还能怎么办呢。

　　说到底，就是个花瓶罢了。

　　他得意的跟刚刚出来的许柚挥了挥手，又溜达去其他实验室报喜。

　　他心里笃定，起码这一年，他没有白干，他赢过边伯贤了。

　　许柚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骂道。

许柚：小人得志

边伯贤摆摆手，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收回想说的话，握着手机走到角落里。

裴洛酥：边伯贤你猜我在哪！

裴洛酥还不等他喂一声，就迫不及待的喊了出来。

　　边伯贤望了望操场上的积雪，眼底含着笑，故意道。

边伯贤：我猜……影视城吧

裴洛酥果然得意。

裴洛酥：那你现在在哪呢？

边伯贤环视了一圈，手指轻轻敲着阳台瓷砖。

边伯贤：我呀，在办公室呢。

裴洛酥：这样啊，那个陈妤找我有事，一会儿再打给你。

裴洛酥麻利的把电话挂了。

　　边伯贤对着手机屏幕摇头一笑，转回身对许柚道。

边伯贤：一会儿你去实验室管理处那边登个记，我接个人。

许柚：裴洛酥？

边伯贤：嗯

边伯贤点点头。

　　实验室和办公室还隔着两条马路，他交代好了之后，快步朝办公室走去。

　　到了门口，走廊里还没有人。

　　还好赶在了她前面。

　　边伯贤长出一口气，拿出钥匙去开门。

　　钥匙刚插到锁芯里，突然有个人从身后猛地抱住了他。

裴洛酥：边老师，边教授，边科学家，你想不想我。

声音软绵绵，带着甜腻的尾音。

　　边伯贤的心一软，仰起头来，放下钥匙。

边伯贤：影视城的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裴洛酥咬了咬下唇，含笑抬起眼，把边伯贤的身子扳过来，自己窝在他的怀里。

裴洛酥：边大科学家真的猜不到？

边伯贤被她压在办公室的门上，动弹不得，伸手拨了一下她的刘海。

边伯贤：边科学家猜不到，边伯贤猜到了。

裴洛酥弯着桃花眼，眼底亮晶晶的。

裴洛酥：吻我

边伯贤手指一顿，耳根有些涨热，他低声警告道。

边伯贤：裴洛酥，这可是教室办公室。

裴洛酥：那我吻你

裴洛酥说罢，踮起脚尖，撑住边伯贤的肩，猛地堵住他的唇，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边伯贤毫无防备，只能顺势搂住她的腰。

　　蓬松卷曲的长发垂到腰间，撩拨着边伯贤的手背。

　　电梯铃一响，走廊里拐过来两个学生，举着大摞的教师工作手册，分发给各个办公室的老师们。

女同学：边边……边老师

两个学生猝不及防的撞了个正着，懵懵的呆在原地。

　　那个禁欲内敛的边老师，严谨稳住的边教授，被个小姑娘堵在办公室门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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