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来帮俺修一修俺脖子上的毛!”一个秃着顶,脖子上长着一圈杂乱狂野的毛的狮子大汉这么叫着便走进了店里。
“诶!来咯来咯!”一个**着满是纹身的上半身的牛头人巨汉回答了狮子男。
白花花被这些声音吸引了。
“那是什么地方,利格先生?”
“理发店。”利格看向一边桥头上搬了张凳子抄起斧子就要帮狮子男理发的牛头人。
“嗯。。。但他们并没有在剪头发啊。”白花花有点疑问,理发店不是剪头发的么?
“不是所有魔人都有头发。”利格说着摸了摸自己靓丽光头,又指了指白花花头上的触手。“而且发廊业务范围很广的,不只是剪头发。”
“喔!”白花花摸了摸自己的触手,恍然大悟,自己的“头发”被剪可是会痛的。
“今早我听一个卫兵说,首都那边会调个讨伐队过来。”牛头人一边把斧子挥舞地虎虎生风一边说道。
“嗯?讨伐队来这里干什么?”狮子男坐得笔直端正,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在动。
“谁知道呢,贵族们都喜欢神神秘秘的。”牛头人换了只手拿斧子,继续挥,狮子毛漫天飞舞。
“该走了。”利格牵上白花花的小手朝书店走去,白花花也由着利格牵,小脑袋来回旋转,打量着在岛上不曾见过的街道。
人群熙熙攘攘,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商店琳琅满目,有互相搭着肩一边嚷嚷一边走的牛头马面组合,有穿着西装大步流星急匆匆的猫人狐人,有不时从小巷中窜出来然后塞进另一条小巷的长耳朵孩童,有一边摇晃着大酒瓶一边吹牛的哥布林。
“到了。”利格停下来,松开白花花的小手,推门而入。
白花花感紧跟上,一进门,该说真不愧是书店吗,收银台上堆满了半个白花花这么高的书山。
“这点应该够了。”一位戴着儒雅圆框眼镜的中年精灵妇女又把一本书放在了书山上。“可以了,老板,结账。”
“阿姨买这么多书,是一位大学者吗?”白花花眼睛冒光。
“不是,”精灵大妈打破了白花花的幻想,“这是给儿子买的练习册,明年这时候可就是贵族候补资格考试了。”说完,把书都堆在了小推车上缓缓离开了,白花花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老板,我要这些。”利格已经把书拿好了。
“好的,先生请稍等。”店长是个带金丝眼镜的鱼人,他拿起了利格要求的书:《兆亿个为什么儿童版》、《从刷牙到为人处世》、《你必须教孩子的十件事》《世界地图超精细》,“嗯,一共四银币十五铜币。”
利格闻言便把钱币一个个排在桌上,白花花看向利格的眼中充满崇敬。
“好了,去枪店吧。”书店老板谢谢惠顾的声音远去,利格又牵着白花花来到了枪店。
店面破破烂烂,但利格知道这里的都是好货。
利格牵着白花花的手进入店中,坐在柜台旁看报纸的脸上带着刀疤的猪人老板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大大小小长得差不多又有着微妙不同的枪械遍布屋子,白花花有点不知所措。
利格从展台上取下一杆长枪,便要去结账。
白花花仔细一看,是跟报废的那把一样的枪。
“一金币三银币。”猪老板依旧看着报纸。
白花花扯了扯利格的衣角,利格看向她,却只看见白花花的发旋,白花花低着头,小心地说:“可以教我用枪吗?我以后会帮上忙的。利格先生。”
白花花每想起被龙鸡袭击时的恐惧与只能让利格一个人战斗时的无力感,心都会像被搅成一团那样痛,那与岛上的大家分别时不同,一个是带着美好祝福的分别,一个是生离死别。
“。。。你端不稳这么长的枪。”利格走到一边,在枪海里找着什么,“但你可以使一把小手铳。”
利格把找来的平凡手铳和长枪一起放在猪老板面前,那手铳就像是那长枪的缩小版。
“这次是一金币四十银币。”猪老板收起了报纸,开始打盹。
“走吧,还剩最后一家了。”利格收拾好枪,不让白花花碰,“等回去再给你。”
又在街道上七拐八拐。
“您好,带女儿来买衣服吗?”衣服店里的猫娘服务员很是热情。
“。。。麻烦你了,还有内衣也麻烦帮她挑一下。”利格接下来就不太好同行了,但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看的小说,待会应该会有不可思议的福利事件发生!
过了一会,服务员提着一袋子内衣,一袋子小裙子,带着白花花出来了。
“先生久等了,衣服已经挑好,您看看是否满意。”
嗯?福利情节呢?怎么就出来了?
“嗯,结账吧。”利格不想想太多。
“一共十四银币,先生。”
利格摸了摸口袋,惊讶地发现买完枪后钱不够了。
“。。。裙子就退掉吧,只要内衣。”利格表面看不出什么,实际尴尬的要死,以前钱都让老婆打理,现在自己理财了才发现财根本不理你。
牵着白花花从店员灼热的目光离开时,天色已暗。
人群还是熙熙攘攘,小贩叫卖声却已听不见,商店琳琅满目,有互相搭着肩一边嚷嚷一边走的黑猫白猫组合,有穿着西装急匆匆回家的猫人狐人,有从学校归来的狗尾巴孩童,有一边扶墙一边干呕的醉酒哥布林,所有人都在谈论镇上的趣闻传说,又或是双手挥舞向同伴诉说自己的奇妙经历,人人都在亮起的魔导彩灯下变成了幻觉般的颜色。
明明不是什么很美丽景色,却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们深深迷醉,不得自拔,如梦似幻。
这就是所谓城市的魅力吗?
“利格先生。”白花花被牵着的手抓紧了几分。
“怎么了?”利格回过头。
“这里不是梦境吧?利格先生。”已经梦过好多次,这样走在街上,感受书上描绘的灯红酒绿。
“。。。。。。”利格难得的没有回答白花花的问题,想说这当然不是梦,但这又确实如梦一般,像这样牵起女儿的手在人群中穿梭,这些年每晚都要梦见。
可惜美好的梦都是稍纵即逝的,稍不注意便从指缝溜走,但至少我能把握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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