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朽城好似没有夜晚一样依旧歌舞升平,这儿不设夜禁,这么晚了还是有人寻觅在小巷中的醇厚酒香,有人偷偷窃走寡妇肚兜捂面细嗅芬芳,有人上了青楼床榻与女子合/欢,对于这种仙家势力盘踞的大城王朝一般不会进行干涉,一些是因为不敢,一些则是因为不愿。
苏木独自坐在窗台赏月,春日的月亮不怎么好看,单纯的只是图个感觉而已。
此时其实也有不少人对月静思,只是想的却不是什么乡愁什么情缘,而是天下大事,家中小事,林林总总的琐碎事,不多,但是放在一起就让人觉得有些烦闷。
在内城的铺子大多是用晶钱来交易的,这就说明这儿恶铺子要么就是和三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就是外边势力花了无数晶钱才放进来的铺子,没有个是什么好惹的,而公孙家的院子也是坐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院子极为大,可以说是整个绥朽城最大的院子了,毕竟这公孙家不仅是绥朽城第一家族,还有一个将来的城主名头在呢,让这座宅邸更是蓬荜生辉了。
在这座宅邸中的一座别院里有着一个小湖,湖中亭子盖着琉璃瓦,替下边的女子们遮了些月华,两位俏丽的年轻婢女提着白纸灯笼静立在那名双十年华的女子身边,低着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静默着等待着这位大小姐的命令,她们从小就是在公孙家长大的,早就已经习惯了依照别人的命令去思索去行事了。
那位女子靠在雕饰着镂空云纹的护栏边望着荷塘中的月亮,月光因为被亭子的顶遮住了没能照射到女子绝色的脸上,只靠着白灯笼的微光就让女子的那双动人的眸子熠熠生辉。
女子骤然微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
“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二小姐。”两位婢女温顺的异口同声道,随后行了个礼退出了亭子,仍然半点心思都没有。
等到两名婢女彻底走出这座院子消失之后,女子一步跃出了亭子,静立在毫无波澜的湖水之上,脚下的水中那些鱼儿依旧悠哉悠哉的游着,半点没有感受到上边那位女子身上的气息,女子抬头望着前方三十度左右的天空,那儿静立这一位中年道士,她行了个女子的礼后用平淡的口吻对这位中年道人询问道。
“于仙长连夜造访绥朽城,可有什么需要小女子之处?”
“公孙槿,你可知仙剑出世与新的小世界坠落到我们这座天下的事情?”那位于仙长并未说什么客套话,而是直接就奔着主题而去,他望着那名掩藏实力极为深厚的女子略微有些觉得奇怪,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小女子自是知晓此等大事。”
“第一件事其实关系不大,第二件就有些麻烦了。”说着这位真神仙就直接将周围一小片空间扯入了一处小世界当中隔绝了别人窥探,有这等惊世骇俗之手笔,可想而知这位神仙到底有多厉害了,只是这位神仙依旧要小心谨慎的在这儿说话,而且神色也并不轻松,必然是要说一件极为重大的事情。
“小世界的坠落本是在儒家圣人们众目睽睽下完成的,但是却出了一个小小的遗漏,有一只上古大妖蛰伏在那座小世界当中,原本以为只是个荒芜世界而已,没想到居然是那头数万年岁数的上古大妖吃光了那儿的人,更没想到的是那头牲畜居然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逃了出来为祸东域,于某只是将消息给你说一下而已,再者我并未参与围杀之事,因为连我也不够格,而现在的你更是没有资格,公孙槿,我想你是聪明人,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可别贪恋一座绥朽城,只要你愿意,我缥缈宗随时愿意对槿仙子敞开大门。”
“多谢于仙长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公孙槿淡淡的督了一眼这个好似高高在上的家伙,饶是那位真神仙也是头皮一麻,暗哼了一声不识好歹之后撤去了神通,一闪而逝,而仍然在水面静立的公孙槿轻轻一笑,也是拂袖而去。
这天下其实有着四大天下事,其一是那把藏有仙剑的小世界,已有百年仍然未有一位以滴仙人身份进入其中取得那把仙剑,再就是东海之上的一座小世界跌落,这意味着沿海的那个王朝将拥有一块全新的国土,但这是福是祸还两说,现在看就是件福祸参半了,虽然国土是有了,可是不知道在整个东域会因为这场围杀打成什么样子,反正到时候可就又是什么山河崩碎,几千万人不知自己怎么死的。
另外两件则是公孙槿之前在想的,一件是大周泉州城那边的势力变动以及大年份的气运变化,再就是连接着幽冥天下的北境冰霜之地出现了茫茫多的鬼物,推测是从门缝中挤出来的,虽然并未直接推开大门,但是也是让人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安。
不过,在其位谋其政,公孙槿想着既然是作为绥朽城公孙家二小姐,那她也就只想着些家事,不想那些想不通的天下事了。
回到房间后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吩咐她将自己的意思说与父亲听,她则先睡了。
婢女毕恭毕敬的将二小姐的话传给了老爷,在公孙家,二小姐隐隐之中话语权要高于她家老爷,她一个婢女哪里敢有吧半点的懈怠啊,将原话带到之后,老爷果然是按话中的意思行事了。将那名寻事在先的家族子弟以家法伺候,至于是怎么个家法就不知道了,然后将那些被扣押起来的江湖人士放了并予以补偿,还给了一定量的道歉,那些千里迢迢赶来绥朽城的江湖人士自然是火气冲天,但是公孙家势大,且半点不会畏惧王朝,他们也就只能仍气吞声下去。
那一行人有四名女子,两名是妇人,一名是少女,还有一位小女孩,六名男子负责护送着这四位,只是这么点战力对于公孙家来说实在是不够看啊,在之前更是吃尽了有苦难言的屈辱,此时眼中锐气已经消息尽了,半点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的那种气势。
“盈盈,小浛。”
其中一名女子神色温和的望着这对姐妹叫了声她们的小名,这对姐妹也是异口同声的叫了声平时对这位妇人的称呼。
“云姨……”
慕云揉了揉萧盈的脑袋,萧盈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什么也不说,不哭不闹十分安静,她其实十分的悔恨自己引来了这么一件事情,要是那个时候听云姨的话,不去和那个对姐姐和云姨说了登徒子说的话的男的反驳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回事情了,大家都能安安心心的在城里住着等着船来。
“不关盈盈你的事情,只是对方刻意想要找麻烦而已。”
他们是和绥朽城李家牵到了线的,没想到会被公孙家截胡,她觉得自己所在的江湖门派应该还不值得两家为之起纷争,更像是杀鸡儆猴,李家方家要做什么,而公孙家做了一些警告性质的行为,算不得萧盈的过错,是这绥朽城内三家之间的暗流恰好让他们落了水而已,如今算是出了局了安全了很多,但是李家那边的线算是断了吧。
她并未在意这个,而是想着接下来何去何从才好。
……
同样的夜空下,候远带着方怀玉到处逛荡着,方怀玉更加的方了些,他家家教极严,有着什么时辰就要睡的条例,若是再晚些回去还不得被自家那位掌律的姐姐打的起不了床啊,这都是轻的了,更甚者还有着呢。
想着自家大姐,再是他仰慕已久的公孙槿这位二小姐。
方怀玉就感慨着,这天下什么时候已经这么阴盛阳衰了啊。
两人走着走着还真就到了快活的地方,方怀玉一瞅见这些个姐姐们就感到奇怪,虽然春天了,可还是开春呢,怎么就这么不怕冷穿的那么少,就不怕冻着了?看着候远走进去,他又不得不进去,也不说话,看着那些不知道是多大的丰韵姐姐他就面红耳赤,这可比她二姐的还要大啊,壮观,实属壮观。
“怎么样,方小子?”
“我会给侯大哥出钱的。”
候远咧嘴一笑,并未点上哪位姑娘,而是带着方怀玉走到了后院当中,这儿清净多了,没那脂粉旖旎的味道。
“真想学武?”
“想的,一直都想。”
“那你想和我这种人学武?”
“侯大哥怎么了?”方怀玉不解道。
“你姐太精明,正是女子心细如发,你就太蠢笨了,家族给她会中兴,给你只会中庸,不过练武的话你这种蠢笨的到是最好。”候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领着方怀玉出了后门让他自己回去,方怀玉有些不解,可还是照做了,家中还有个姐姐要搞定呢,早些回去少些责罚。
少年走着,想若是以后没了姐姐管束该怎么做,先是游历四方,然后衣锦还乡,顺带着拐上一个相互喜欢的姑娘回家,从成婚生子到颐养天年,最后如何在子孙的悲痛中辞世到,再然后盼着来生还能见到今生这些旧人,这样便已经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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