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呢?”
老者突然转头望向这群人,经过他这一问,大家才发现有个小女孩居然不在,众人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
萧盈是个个头不高的十一岁小姑娘,因为那个房间里面人挤了很多,而且一个个都闷,她便独自一个人跑到甲板上看江两岸的风景。
她左手一串右手一串糖葫芦,跟着宋归的婢女秀秀聊着家乡的见闻,苏木有意无意的听见了关于宋归的消息。
宋归是从临州来的,家里是住在离大周京城不远的一座小城里不大不小的一户,在当地也不算有名,从古至今都是书香门第,家风极好,那萧姓的小女孩说自己是下个港口洛州的一个叫静心阁的弟子,显然小孩不懂交浅不言深,直接说这次远行是来泉州长长见识,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造化之类的东西,而且还真给他们就遇见了。
苏木其实对这类事情知之甚少,只知道没过六十年,那些个山上仙人的宗门就会一起出来挑选香火种子,十年一次小的,六十年一次大的,就是为了香火不断兴旺鼎盛,甚至为了争夺一个修仙胚子双方大打出手都有可能,所以此时对凡人而言其实是多灾多难的时候。
远处黑云滚滚,如要下雨了一般,苏木虽然看不真切,可却能感知到一股气息,现在才离开港口不到半天,甚至还没有离开泉州,居然就有怪东西虎视眈眈了。
看黑云中偶有明亮,苏木大致能确定是什么东西。
“你们是捡到什么东西了?”
“我才不不告诉狐狸精姐姐。”小女孩双手叉腰,她可是见着这个家伙把和她从小就一起玩的青梅竹马一句话就说的乱了方寸,小脸红的和……和大苹果一样,这大概就是姑姑说云姨的那个狐狸精的意思。
苏木扯了扯嘴角,甚是无奈,虽然她的的确确是女儿身,可身上穿着男装,没点点胭脂水粉装饰,怎么就狐狸精了?
“不说拉倒,我还懒得听呢,唉……买糖葫芦吃去。”
小姑娘打了一个机灵,像是手中完全没有那两串糖葫芦的样子,立马就笑嘻嘻的跟上去了,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这个穿男装的漂亮姐姐的,就和云姨一样,总是会偷偷的给她买糕点。
船上做的垄断生意,价格贵的很,远不是一般人愿意买的,那位临时起意从这趟船走的官老爷便和管这水运之事的那位调侃了一句会做生意。
小女孩正满怀对糖葫芦的期待要说出口的时候,不远处一位妇人突然叫来她的名字,顿时小女孩萧盈吓了一跳,望着那名浑身充满火气的丰韵妇人,她便知道这下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这可怎么办好啊?刚想着扯苏木的虎皮大旗,结果直接就被那名眉目间充满火气的妇人给抓住了,如拎起小猫一般拎着到了身后,这时小女孩才发现好些个长辈都在,那位看起来就特别凶的白发老头子也在,她便一下子就焉了下来,紧紧的靠着云姨。
旁边的一位雍容女子看了一眼那个被称为云姨的丰韵妇人,再看了看那个拿着两根糖葫芦的小女孩萧盈,最后望向苏木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上前不疾不徐的说道。
“盈盈,你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给你买东西?”
“唔,姐姐说送给我和那边那个姐姐的,那边那个姐姐不要,就送给我了。”小女孩低着头嘀咕道。
那位原本有些火气的丰韵女子对萧盈笑了笑,很温和的说道。
“盈盈,给人道谢了没有?”
“谢谢姐姐……”
“我们是看这个小妹妹一个人,所以才看着她,怕她被人骗了。”
秀秀姑娘看到对面阵仗十分吓人便连忙解释道,那群人听了之后看了看对方两个,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穿男装但没一点男子样子稍大一些的姑娘,便也就没有纠缠,只是拿走了小女孩手里的糖葫芦而已。
那两位女子的对人待物区别十分巨大,丰韵妇人视为踩狼虎豹的事情那雍容女子却能心安理得的做,而雍容女子所想的稀疏平常之事对于丰韵妇人来说却是万万不可的事情,女子一上来便是问责,这是不对的,却也不全错,而妇人认为孩子是该向对方道谢才是,不是道歉,理该如此有礼,不能说绝对是对的,可至少不错。
她不会去教别人怎么做人,也没那个资格,淡淡的看着那些人离去,再看向旁边心有余悸的少女。
“秀秀,你是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啊?苏小姐,呃……”秀秀战战兢兢的看着苏木。
“没关系。”
“我从小是和公子一起过的,公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苏木的心境是天然而成的止水心境,却也有一部分上一辈子的影响在,但也有些因为这一世成长环境原因,在苏家很安静。
风雨已至,苏木赶紧进了船舱内,碰巧遇到了位一个人的老者,苏木好奇的把目光投过去。
“老爷爷,你一个人吗?”
“是啊,丫头你也是一个人?”
苏木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笑了笑,往自己房间里面走,老人见苏木没有什么交谈的兴致便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看着雨。
……
宋归匆匆的回到了在渡船最里面的货仓,和那位帮他偷渡的老哥谈了起来,谈的是山上神仙和鬼怪的事,顺带问了问他们行船至今,是否有什么水妖做怪之类的。
那老哥拍着胸脯说着,此地水神是大周敕封的正统大江水神,修为高深,保管我们安安稳稳的。
他点头称是,只是心中如何就不知了。
攀谈一会儿之后,他便起身去了外边,可又不敢去苏木房间,就是苏木一直自已说自己是男子,可只要脑子没问题谁会把她当男子看待?
于是他否决了这个想法,然后匆匆的跑去和郑诚志一起与牛羊粪臭作伴,游历了一个月多,走了一个州,早就习惯了。
郑诚志这个家伙倒好,说他已经想好了那头牛怎么个切法,那头羊怎么个烤法,几分熟,味道如何,都一一想到了,乐观的很。
宋归笑了笑,牛羊而已,到了圭州想吃多少就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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