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红砖铺成的小路上,感受着丝丝细雨打在脸上的冰凉触感,前方被雨雾所笼罩的小村庄还有几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被乌云遮掩的昏暗傍晚格外醒目
现在的我不是应该在......所谓的异世界吗?但眼前的小村庄单看黑夜中的轮廓很明显是现代化的风格
我将双手伸到胸前,紧握,这是筋骨分明的男人的手,虽然没有爆发性的肌肉但也不是那种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小女孩所能比拟的
雨水所汇聚成的涓涓水流顺着我的领口不断流下,被雨水淋湿的白色T恤跟洗的发白的淡蓝色牛仔裤紧紧的贴在身上,这种湿腻感让我格外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那让我感到格外压抑的小村庄却让我产生迫切去看看的心情,回过神来我已经往村庄所在的方向前进了
磨去棱角有些年头的红砖一格格的竖着嵌入地面,边缘的地方甚至已经长满了苔藓变成了青色,不大的小路两边是一排排的杨树
这种树以前因为成型快的经济价值被广泛种植,后来很少有人收购了,后因那漫天飞舞的杨絮跟树上大量的洋辣子而被人们所厌恶砍伐
道路的左边是一条看不清尽头的小河,此时的河水已接近枯涩,河床大面积露出,再远点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了,被黑暗所吞噬的远方让我心底泛起恐惧,我加快步伐向着前面越来越接近的村庄走去
前后两排房屋的村庄被寂静所笼罩,连淅淅沥沥的雨声都听不见了,目光所能及的每家院子大门敞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好熟悉......好陌生......这是哪?出乎意料的是我并没有夜晚孤身一人伸出异地的那份不安
我掠过村头一个石磨继续往里面走着,这是一阵风将一张红色的纸张吹到我的脚下,我低头一看,已经泛白的不规则红纸上依稀写着富贵两个字,春节对联?我没有再管它,越过纸张继续前进,从前村中间的水泥小道来到了村后排,水泥洼坑中的积水让我脚上的鞋子彻底变成了装水的容器,裹着袜子的脚就跟泡在水里一样
我没有疑虑,继续往前走着,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真是怪异的感觉,明明是记忆中所没有的村庄
门都开着......无论是院子门还是大厅门,那漆黑的入口宛如恶魔的巨口一样,在村外所见到的白色灯光在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无影无踪了,旁边一家门外的两个红灯笼亮着,猩红的光芒在越发深沉的黑暗中散发出血色的光辉
我停在一间房子外面,这是跟其它房子几乎无差的传统农村平房,两层楼的高度,水泥地的院子里挂着用来晾衣的粗绳,只有这家是不一样的,里面大厅有着两扇带有玻璃窗的木门,原本玻璃上所贴着的对联只剩下上下被胶带沾着的部分了,此时柔和的白光正从里面透露出来,照亮了不大的院子空间
应该进去吗?好迷茫,只有这里......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里面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已经在外面站了多少,只知道外面昏暗的一切都彻底被黑暗所掩埋,只有站在院子外的我借助那些许的灯光才得以幸存
......如果现在回到黑暗中会怎么样呢......
最终我还是轻轻推开了院子门走了进去,在大厅那红漆大量剥落的木门前驻足,明明光从玻璃透露出来,但我却无法在玻璃窗处看见里面的一切,不时的欢声笑语从里面传出来
我轻轻推开了那虚掩着的大门,说话声顿时停住了......
我抬起不知何时低下看着脚尖的脑袋,里面围着四方桌旁边坐着三个女性,上座是一个穿着没有质感是颜色鲜艳衣裙的黑发年轻妇人,是那种初次给人感觉就是没有钱但刻意想精心打扮自己的人,此时对方正用饱含着诧异嫌恶等一系列情绪的眼神看着我,左右两边是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们拥有着银灰色的头发,此时正在用看待陌生人那样的奇怪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才回来?太阳能还有点热水,洗完再过来吃,吃完你把碗洗下桌子擦下,别让我总是说你,听见了没?”
......有人对我说话了吗?我感觉脑子里晕乎乎的,她们是谁?是认识我吗?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再次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花洒下了,狭窄的浴室空间里头顶的白炽灯灯泡滋啦的闪烁了两下就不再亮了,这下又要挨骂了吧......等等,她是谁?我为什么要被她骂?
跟厨房一体的浴室仅仅被一道开了门的墙所隔着,此时的我借着门缝里传来的灯光勉强视物,冰冷的水流顺着花洒留下,洗刷着雨水所带给我的不适,之前把开关转到红色的热水那边已经没有丝毫的水流下
被骗了吗?我将手放在胸口,那里空空的,愤怒委屈......一切的一切都无法承载下
我穿上了旁边架子上略带湿意的衣服,明明不认识,但我看见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我该穿的衣服,当我再次来到桌上的时候三人已经消失,桌子的中间放置着两菜一汤,很简单的两个素菜,汤的话已经见底露出下面仅剩的两块豆腐,之前女人跟女孩所坐着的桌前有着吐出来的鱼刺
连什么时候吃完了都不知道,连碗洗了没我都不知道,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房间里,小小的白色房间里没有装饰,一张只能够小孩伸展身体的小床占据了大半的空间,房间的角落是一张小木桌,下面的椅子整齐的推放在了桌肚里,桌面放着一摞书本,那卷曲的页角表明经常被人翻看
我为什么在这?这房间好熟悉啊,此时的我躺在床边的地面上,身下是一床垫被,我平躺着看着上面那闪亮的白炽灯,里面那璀璨的灯丝在我的视线中印出一道不易褪去的光斑......浪费电的话会被骂的吧......
我站起身子准备去拉灯绳熄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愣住了,两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蜷缩着身体面对面躺在床上,她们紧闭着双眼发出匀称的呼吸
我弯下腰来静静的看着床上那熟睡的两个小小身躯,然后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那小一点的女孩头顶,抚摸那银灰色散落一床的发丝,抚摸过那小小的脸颊,直到那白皙纤细的脖颈时停住了
就跟我知道要来这么一座村庄这么一户人家一样,此时的我清晰的知道只要我将自己放在女孩脖颈的手掌那么轻轻一折,那么我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这空虚的身体一定会被某种东西所填满,这么细小的脖子一定很容易就能折断吧......
没有窗帘的八格旧式玻璃窗外风声狂呼,门窗的缝隙中雨水混杂着黑暗正不断往小小却温暖的房间里渗透,窗户的玻璃如同被浓稠的墨水所涂黑,连光也无法传递出去,内心正不断告诉我时间已经不多了
床上的两个小女孩没有被窗外的异变所惊醒,她们白嫩的胳膊小腿正交叉在一起,只要我将手......
果然干不出来啊......我跌跄着坐到房门前,背倚着房门,黑色的水从门下的缝隙肆无忌惮的涌入进来,寻找着一切能往上延伸的路径,慢慢沿着墙壁床脚向上而去,慢慢顺着我坐在地上的下半身将我吞噬
进入黑暗之后会如何呢......不过说不定这种结局也并不差吧......瞳孔的视线慢慢被墨斑所占据......
......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呢!就是完全记不起内容了,腹部撑胀的感觉让我意识逐渐清醒
重合的视线中一只拿着蛋糕的手正朝我的嘴边递了过来,蛋糕那软绵绵的触感,抬手的动作,嘴巴大张的动作......这小鬼真是不怕自己被撑死啊
不过看来自己是安全了,视线的余光让我可以看见这类似欧洲中世纪装修的风格,地面铺的是类似波斯毛毯的毯子,自己面前是一个女仆装扮的女孩子,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不知道去哪了,那过于绕口的名字实在是让我想不起来,说起来还是中国式的名字不容易让人忘记啊
已经睡了多长时间了?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如果是正常人在超限度运动后只会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出现肌肉酸痛的情况,如果不是我睡的时间太长那么只会是那家伙的手段了
视线里的白色光线很明显不是自然光,视线所能及的地面从影子看光源应该来自头顶上方,完全不能判断出现在什么时间
“铃不吃了吗?”
听者橘红色头发的女仆对“我”说话,我真想回她再吃就要撑死了
“嗯,铃要把剩下的留给姐姐”
“铃真懂事呢!那姐姐等下先帮你打理下头发吧,整理的漂漂亮亮之后就带你去见主人”
我无奈的看着那只手慢慢伸向我的头顶,接着那舒适感......被女人摸头算什么事啊~屈辱,不过主人?是之前那个银色头发的人吗,这是他家?
“谢谢夏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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