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章节 权宜之约

2009上半年UNSF主要军事行动

1·UNSF在日本投标造舰

指挥舰(蓝岭II级)纪州

间谍舰中滨

巡洋舰(提康德罗加II级)虾夷会津

驱逐舰(伯克III级)近江池田 清风

一级护卫舰(阿武隈II级)山内后藤

二级护卫舰(佩里III级)三条海舟

补给舰 睦仁

医疗舰 大正

2·德国国防军与法国陆空军与UNSF在汉堡-斯特拉斯堡一线举行联合演习

备注:以上都是背景事件，和这些主视角群没直接关联。

（2009年3月15日 犹他州

刺客要塞）

“在水源地的行动最后还是让地狱之壁有所察觉。”飞向刺客要塞的途中，一蹴不想干扰机载设备，于是使用的军团网络和雪待保持联系。

雪待并没有觉得意外：“我知道，当天就有收到李将军发来的消息。”顺带一提此刻雪待远在本宁堡，给之后的深造进行考察。更微观一点的说，雪待正在本宁堡吃午饭，这家伙要是没人看着三餐一般都很早。

而一蹴这边的犹他州他早饭才吃没多久，总之一蹴采集到了足够的样本，目的达成即可：“我不知道志雄要这些土是要干什么。”

“我们不必知道，那是刺客们的事情。”手底下一两个军官的独断行为并不能影响什么，更何况原则上来说志雄现在也不是他手底下的军官，“话说你考虑好没有，在西点拿完学分之后，是立刻回归现役还是去其它地方拿文凭？”

“本宁堡步校没有给你付赞助费，他们的生源问题不用你操心。”一蹴这么说倒不是他有所打算，倒不如说目前为止他还毫无打算，只是本能上的不想去本宁堡步校，至于回归现役还是在再个学院那好文凭以后再考虑吧，“话说你选择读步校，真打算军装穿一辈子？”

“也没说军校套步校读完，就一定要服役终生，但毕竟我也没有更擅长的事情。”由于雪待的进食速度已经超过了上菜速度，所以这家伙现在可以组织更复杂的言语，“如果你有在志雄那儿看到张翼，替我提醒那个家伙抓紧功课。”

“他又开着重生出来兜风了？”乍听一下也许是很正常的问候，但考虑到张翼的作风和雪待与张翼间的孽债，既然能够提到这货就代表肯定有什么幺蛾子发生了。

“三个小时前来自渡鸦要塞的报告，这货开着重生装满了电池，以外出联系的名义把WAP开了出去。”雪待等待的小羊排终于上了，大快朵颐。

一蹴差点没想抓头发：“行吧，想来想去以重生的续航力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一蹴的到来比他的出现要早很多让其他人所知道，张翼也连着军团网呢（通过PDA），而这货绝对很乐意把军团网上的消息透露给已经被剥夺访问资格的志雄听的。

“哟···好久不见。”张翼如同每日间邻里的问候，不等一蹴纠正他们仅仅才是半个月没见，就补充道，“我是替志雄说的。”

一蹴直接一个大白眼丢给张翼：“你和志雄的位置真该换一换。”

张翼：“你是说让志雄去当花祭的护卫？”

一蹴把包裹通过钢制牢门下面的送菜孔交给志雄：“我是说，让志雄出来，然后把你塞进去···东西我还没分拣，我想你们教团的东西我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这样就好，这样比较好。”志雄抓起一把里面的土壤，嗅了嗅然后给把手里的部分留作自己的样本剩下的重新包好，“麻烦你跑这么一趟，一蹴。”

“所以，难得我们两个都来了，不能让他们破个例？让我们进你的套间坐一坐？”张翼本身反正口水不算成本的原则，又开始漫天要价。

然后火速被一蹴镇压了：“我们要是都挤进去，恐怕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哦，我可以挂衣服柜上。”还是那句话，反正口水不算成本。

“敬谢不敏，我先走了，还有别指望我会替你接下这份工作，老不羞我得罪不起。”一蹴丢下一连串的回答，然后远离张翼这个污染源，只有志雄一脸人畜无害的关在监牢中动弹不得。

当然满脸人畜无害的志雄，回头眼睛一转就想出了把张翼支开的方式，把那堆土壤样本又通过送菜孔给了张翼：“回去之前帮忙把这些东西送去炼金科。”

张翼捧着这一大包东西，知道这是逐客令，而且一点都不委婉的那种：“说真的，你这几个月闷这里面翻译古籍，赚了多少钱了？”

志雄特别没节操的说道：“至少以后孩子不用愁奶粉钱了。”

（2009年3月15日 纽约

渡鸦要塞 当地时间下午5:00）

雨天，张翼喜欢雨天，尤其是需要他去给人当保姆的时候雨天他更喜欢，至少这样他可以再白混一天，明天一早再去见那个架子大的不得了的花祭果凛。反正仅仅是一夜的时间，她家的那个保镖兼司机兼钱包兼聊天对象···（以下略）的全能保镖，肯定不会出什么乱子。当然他也不打算利用这一晚上的时间复习一下功课，为后面几个月的补考做准备。据雪待的乐观估计，估计等他和一蹴把学分休完的时候，张翼差不多能够通过补考进去修学分。

总之，他只打算在渡鸦要塞里继续混一夜吃喝，然后明天早上再去见果凛，完成为期一周的果凛在美期间的向导以及随行安全工作一职。但是，很不幸这货的美梦只维持了不到30分钟就被老冯无情的戳破了，在渡鸦要塞的二号餐厅里，没错就是那个给军官提供小灶餐的二号餐厅。

具体教训过程保密，详细损害正在统计，政治影响无可奉告，直接结果张翼被老冯拖走按住进行了一个小时的清洁护理打扮，并且把张翼的房间翻得天翻地覆找出了他的全套小礼服和至关重要的法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之后，老冯亲自把张翼送到了果凛正在参加的某联谊酒会的场所并且把请帖塞给了这货。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倒霉玩意在脖子上开个洞！”张翼拉了拉几乎顶住他脖子的荣誉军团勋章，然后又对着压根就没碍着他事的美国人大发牢骚，“而且美国人怎么都这毛病？没事就是联谊有事就是party。”

“因为他们没有过去可以束缚自身的行为。”老冯把张翼赶出轿车，“把丫头给我完整的带出来。”

张翼：“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我来干这个差事？”

老冯摇下窗户骂道：“你是个混蛋，但是你是一个我能管住的混蛋，所以你适合这个任务。现在快去把所有接近丫头的野狗给赶走。”

虽然说张翼的任务是去把野狗赶走，但是在入口处他差点被保安给当做野狗给丢了出去，起先保安是怀疑他是请帖的真实性，这很简单一个电话核实的问题。然后怀疑张翼是不是本人，这也很简单除了张翼稍微花了点功夫才把自己的表情换成他出入渡鸦要塞门禁卡上的那个表情。最后就是他脖子上那个刀片，不对，那个荣誉军团勋章的真实性，这要归功于老冯他对张翼的房间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完整的搜查把这翻了出来已，同样要感激的还有运气张翼再怎么混球至少还记得把这东西装进行囊中两年没有掉，而且同样记得把勋章和授勋证明放在一起。虽然这个勋章获得的方式并没有让张翼觉得有多荣誉，但人生就是如此。

总之，张翼成功并且毫无阻拦的进了联谊会，门口的一番交涉直接让他有口干舌燥之感，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摘掉影响他散热的贝雷帽，以及找侍应生要了一瓶没有开罐的无糖苏打水，感谢今天给这场联谊埋单的金主。

找到果凛并没有那么困难，首先这里是美国，而果凛是日本人要找到这个外表上很格格不入的丫头是很容易的。其次这里依然是美国，花祭家也许在日本算得上有头有脸的政治世家，但是在美国这另外一个世界则只是乡下财主级的名声（好吧我们都实际点，应该说完全就没人听说过），而在联谊会上什么样的人最显眼？两种，1·众星拱月的联谊王子/女王。2·形单影只的败犬。很不幸果凛这次担当了后者，原因没名气而且她的职业就目前而言终究只是戏子。

“美国人终究是务实的族群，至少这些年还是。”张翼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句话对于在联谊上勾搭女性而言，实在是逊爆了。

但很明显果凛也并不是为了勾男人来：“为什么我听到的意思是，‘也仅仅是现在还能务实’。你们又有什么计划？”

“才不会，才不会，这只是说说而已，难不成你希望我上来和你相视无言？”张翼无比实诚的抬抬手，“而且你也发现了美国的联谊和日本的联谊的显著差别了不是吗？”

果凛抬眼看了看张翼：“这样也落得轻松不是？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张翼：“时间长了不一定，到哪都有惹是生非的人。”

“嗯，我知道，如果不找个人陪着迟早要被不三不四的盯上。那么······”果凛看到张翼出现就知道，所谓的UNSF给她安排的正式安保人员是怎么回事了。

“那么就只有在下不才了，要不要去安静点的地方？”张翼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不必，人群就是最好的掩护，而且反正是打发时间哪儿都一样。”果凛扫了眼顶住张翼脖子的勋章，“就说说你脖子上的刀片是怎么得来的吧，印象里这种顶在脖子上的应该都是高级货。”

“这个？”张翼换上一副看着就不正经的表情，“也没什么，屠杀以武力捍卫自己权利的工人阶级换来的奖赏，这个解释行吗？”

“没什么解释不通不解释不通，勋章在你脖子上就是最好的证据。”果凛找来了两杯饮料，因为不受待见就连侍应生都显得并不是特别的热情，“详细点说吧，看样子我需要了解这些。”

（2009年3月15日 纽约

果凛下榻的酒店 当地时间夜里10:00）

联谊会的时间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因为有伴了没有不三不四的花丛老手在勾搭果凛，因为这个伴看起来还能打小部分企图来点正戏的酒后疯子，也使得这次的美式party至少没通过他们两个亚洲人走完流程（简而言之—打架）。

至少喝了些美酒，吃了些美食，张翼到并没有觉得这趟来亏了。而且这次注意吃相也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至少果凛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然而张翼几乎就没有停止吃东西，虽然吃的不多。

言而总之，待张翼将果凛安全的从联谊会会场带出，但是正欲向某老不死的交接任务老东西早就消失不见，等在外面的是那个保镖兼司机兼钱包兼聊天对象···（以下略）的全能保镖，开着租来的车等候并且给张翼带来了老不死的老不羞更进一步的指示。既现在就开始执行为期一周的保姆任务，并且还把酒店的房间钥匙留给了张翼。

“真是，他就这么放心啊。”张翼在果凛的房间里，检查完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把手机和房里的电器都关上。”

“从他没把我们两个安排在一个套间里看，老爷子这次还是留了些节操的。”果凛挨个关闭房间里所有的电器，连灯都没留。

只见张翼在一片黑暗之中掏出了一个圆球样的玩意，在极点一按白色的光圈围着赤道位置环绕一遍：“行了，可以开灯了，不管什么型号的**，只要它开着机这个时候都该被烧毁了。”

“EMP？”因为谍中谍电影系列的关系，果凛对这些科技装备倒也略知一二，“这是好东西，想必不能随便送人吧？”

“拿去。”然后张翼轻描淡写的就把东西丢给了果凛，“别误会，只是在美国期间你拿着也无妨，不过你在上回国的飞机前必须还给我。”

“不过···”果凛倒是毫不客气的接过张翼给她的EMP，走到阳台上颇为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和隔壁房间连通的大阳台，“阳台相互连通，要是某人突然变成狼那可防不住。”

“我已经是狼了，狼不可能因为变成狼而失控。”张翼离阳台远远的，老实说他可不想靠近这种满是被偷窥气息的摄影窗口，“话说你就不完全介意这种安排？”

果凛离开阳台回到房里：“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冯叔有冯叔的考虑，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安排，于其徒劳胡闹一番接受也无妨。”

“也是，反正只是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后见果凛神色有异，“我说错了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这安排的意思。”果凛反问，张翼拱手，果凛比刚才看到那个连通的阳台还要更加的无可奈何，“想想看秀康和小雅，然后再看看塚本和小艾，UNSF每次安排护卫最终都不外乎是一个结果。”

“······哦，你是说这个，轮不到我的。”张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等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这件事也没啥大不了的，“雪待背后是石田家，志雄背后是翼人和刺客教团，这都是强有力的政治资源。我仅仅是个野生物种，你别想太多了。”

果凛：“你说的是真话，还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

张翼倒是带上了几分尴尬，看来今天是要速速撤退了：“对我而言是真话，至于那些老不死的鬼知道他们在构思什么，于是···还有什么吩咐的？我准备撤了。”

“容我想个办法，吊死这个家伙。”老冯在远处阳台上在备忘录中如此记录道，并且收起了激光**。

（2009年3月16日 纽约

果凛下榻的酒店 AM 07:00）

美国人的早饭一如既往的狗屎，自从刚刚下飞机体验过一次他们的早餐之后，张翼就彻底放弃了在花样“繁多”的美式餐点中找出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真不知道在吃食方面美国人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然后很明显和他有同样困扰的还有果凛，至少张翼早间去果凛房间道早安的时候，果凛也是一脸死向的面对美式早餐：“面包太硬，汤太咸，奶油太甜，牛奶又太淡。”

“别人只会说你是娇气的大小姐，而且不是已经吃完了吗？”张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是素颜状态的果凛，可能是因为刚起床的原因气色并不太好，不过也没夸张到判若两人的状态，“某人的母亲有过教导，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把工作辛辛苦苦干完了，还满肚子意见。”

“这就是原话？”果凛觉得刚才那句有很多语法上的硬伤。

“原话是中文，我按照意思自己编的。”张翼再次嘻嘻哈哈，“行了，你就别折磨自己的胃了，如果早上不忙我带你去吃东西。”

“其实是因为你也饿着对吧。”果凛一语道破天机，“好吧，我去换个衣服，你去外面等着。”

“哦，话说回来，到现在还没人告我你来美国究竟是因为什么，任务情报上只说了保证你的安全。”张翼临出门前问道。

“玩，仅此而已。来看看这座不夜城到底是什么样子。”果凛如此回答道。

张翼并不认为果凛有说谎，或者说关于这件事说谎与否对张翼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给你一点个人建议，纽约这个地方几天时间玩不完，而且玩完了你也绝对会大失所望。”

“早上好，崽子和闺女。”老冯再度发挥了他有热闹必凑，没热闹煽动八卦也要制造出热闹的本事。嗯，好吧这至少解决了交通工具的问题，也解决了张翼的钱包问题。

“为什么我对你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老头子。”钱包和代步工具都不再是问题的某人说道。

而另外一边果凛则是很正常打招呼道：“早上好，冯叔。”

“早上好。”老冯先是对果凛露出一个皮笑肉也在笑的笑容，然后立刻黑脸面对张翼，“看见没，学着点，以后你有的是要这么叫的时候。”

“是是是，冯叔，早上好冯叔，您老吉祥冯叔。”然后张翼毫不客气的坐进老冯的轿车，然后摆弄起了车载导航，“呜哇，这上面餐馆信息真齐全。”

老冯看了眼依然站在车外的果凛，说道：“快进来，别想太多丫头，我来这也不可能来干别的不是。”

果凛正面临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的两难处境，老冯这一发话反倒是把她解脱了出来，等果凛坐到后座的时候张翼和老冯的讨论已经进入一种白热化的状态，最终作为金主的老冯和作为吃货的张翼，然后最终这个问题丢给了压根就始料未及的果凛。然而果凛的选择是令人绝望的，果凛选择了——英国菜。

然后车停在了餐厅门口他们就遇到了另外一个始料未及的人物，雪待吃着他可口的苏格兰香肠蛋（淋甜芥酱），端着黑加仑茶坐在门外街景位置上，张翼飞快了扫了一眼车内的时钟8：30，然后回首空中寻找太阳的踪迹，今天的阳光依然是从东部普照而来。

“这不是你吃饭的时间啊！”张翼边出车门，边对着雪待吼道，老冯差点没想把张翼按在车窗上重新教他怎么做人。

张翼幸得果凛援救，躲过一劫，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因为在他看来，在非外部条件的迫使之下，雪待晚过八点才吃早饭，而且吃的还是英国菜，这就足以让张翼的三观产生些许的变动。而当事人只是淡然回答道：“雅在上英语课，我在等她下课，然后靠吃东西打发时间。嘿，那是我的西红柿切片。”

张翼哧溜哧溜的把西红柿吸进嘴里，然后用雪待的纸巾擦手：“反正你不吃酸的。”

老冯忍无可忍，在张翼的后劲上一摸，然后提起来回收这货，再面向雪待：“要一起吃吗？我们两个共同教育这货效果应该比较好。”

雪待满怀同情的看张翼：“不了，我再坐一会儿就要走，我还打算去一趟书店，你懂得课本和育儿经什么的。”

然而老冯进去没多久，立刻就圆润的溜达的出来，在雪待旁边入坐：“说吧，刚才你就一副有话没说的表情。”

雪待先是从茶壶里给老冯倒出一杯黑加仑茶，然后才说道：“张翼不是白痴，而果凛更不可能看不出来。你现在中间插一脚，张翼只会越发装傻而果凛只会越发尴尬，还有顺带一提我高兴你决定内定那小子当你干女婿。”

“你似乎一点都不想说我这是在把鲜花往牛粪上插。”老冯问道。

雪待回答：“这个年代牛粪也难找。”

送别开着房车来送雅上英语课的雪待，老冯重新溜达进了店内，张翼和果凛坐在靠窗的四人座，张翼面前什么都没摆，而果凛面前则摆着司康饼和牛排与麦芽馅饼，并且果凛正在很耐心的把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的牛肉。

“闺女，你吃这么多？”老冯差点以为果凛有什么想不开的。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张翼：“牛排是我的啦，果凛在教我怎么切，用正确的方式。”回答老冯的同时，张翼也盯着果凛切牛排的手法，至少看起来是盯着果凛切牛排的手法。

“好了，拿去。”果凛把牛排推到张翼面前并且牛排被切成了完美的等份小块，根据这个张翼判断出果凛有轻微的强迫症。

当然这个时候就算是白痴也知道应该先夸奖女性：“切得真漂亮。”

老冯差点没想掐死张翼，而果凛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趁着张翼离席的时候，老冯果断拉着他闺女问道：“丫头，你刚才是在故意献殷勤？”

“这是必要的接触，行为稍微密切些，比较符合张翼的喜好。”果凛回答道，严格的说老冯认可果凛的分析有那么几分道理。

然而果凛会这么回答他，那么也就代表就和雪待说的一样果凛知道老冯的用意：“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安排，你现在可以明说不必勉强自己。”

“我相信冯叔是在问我是否接受这个安排，而不是问是不是喜欢张翼本人对吧？”果凛在得到老冯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明确的答复道，“我接受这个安排，如果这对我们的利益有积极作用，我接受这个安排。”

“我只能说这个回答我并不满意，说的就像是我们这些老东西在强迫你一样。”老冯欲结束话题，因此先转移心情消灭苏格兰香肠蛋，“你也别太大压力，现在这还只是我一个人有这种念头，多接触接触张翼你再回答这个问题吧。”

趁着果凛离席之际，老冯咚的一声把餐刀插在了张翼的馅饼上面：“小贼！比看起来的还要人渣啊。”

张翼还给他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我昨天还以为是想太多，原来你真是这个打算啊，哪有把自己干闺女往火坑里推得？”

“你要真是个火坑，这事情到好办了！”老冯大手一挥，“你一天到晚念叨没有女友，孤家寡人，被闪光弹晒死了，我给你创造条件你倒是泡啊！禽兽不如！”

“靠！你个老东西卖起女儿来还真不含糊！”张翼躲过老冯的打手横挥又还回去一个中指，“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我今天就去把你干女儿拱了！”

“牲口！”老冯怒。

“不是你这么要求的吗！”张翼怒。

果凛表示，她不认识这两并且之后装作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2009年3月17日 纽约

果凛下榻的酒店 AM 07:00）

再次面对索然无味的酒店早饭，张翼和果凛纷纷失去了胃口，尤其是经过了昨日在老冯的带领之下，整天的美食涉猎之旅。顺带一提昨天午饭是墨西哥菜（老冯）而晚餐是巴黎小吃（张翼）。

“真没想到，我居然会有怀念英国菜的时候。”张翼嚼着面包，在那边碎碎念。

然而果凛却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的吃掉早饭，顺带纠正张翼对英国菜的误解：“请不要对英国菜有偏见好吗。”

“话说你怎么对英国菜那么熟？我原先还以为司康饼是美国人的。”张翼放弃委屈自己的胃，把这些木屑推到一边。

“因为家父，他有澳大利亚血统。”果凛也完成了她的任务，“所以偶尔会在家里吃到这些。”

“嘛，至少昨天那顿让我个人对英国菜有所改观，至少知道了哪些英国菜可以吃的。”张翼扫了眼果凛的空碗碟，说道。

而果凛则姑且按下不表，至少对于今后的相处，果凛明白了张翼是有多么的气死人。

于是乎万事吃为先，尤其是张翼这个明白无比的吃货和果凛这个隐性吃货的双重作用之下，他们早上游玩纽约的第一站就是昨天造访过的那个英式餐厅。然而张翼这次吃上了碎肉馅饼和涂着蓝莓酱的麦芽饼干。而果凛原本本着不想吃第二顿早饭的原则，只说她喝点茶就好，结果张翼的碎肉馅饼刚端上来她就投降了追加了份布丁面包。

张翼笑道：“你的减肥计划呢？”

果凛多少锻炼了出些免疫能力：“按照计划来即可。”

“早餐还是有点肉才行，要不然心理不舒服。”张翼一日三餐必须有点肉，以及另外那位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伙也一样，恐怕这最终都要归根于每日伙食好的过分的隔壁夏侯老爹家。以及某位远在太平洋对面永远吃不饱永远年轻的···姑且称之为姐姐吧。

果凛更担心他们的钱包问题：“我们最好还是注意一下，我不想最后一两天沦落到去吃肯德基的地步。”

“说道这个，雪待，也就是秀康那家伙以前香港出差，吃了一个星期的麦当劳。”然后张翼差点被果凛用眼神杀死，“额···你继续继续，有什么要紧事要来讨论？”

“我们的预算，要是每餐都是这个标准的话，到后面就是吃一整天快餐店的结果。”果凛看到张翼眼珠子一转，立刻把他要说的话先封住，“家里的钱我不会浪费在私人出游上。”

“唉，原来演员和模特也不是那么的赚啊。”然而张翼依然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然后幸而下面一句说的是正经话果凛也就没有深究下去了，“你觉得酒店厨房可能对外借用吗？”

“你想做菜？能吃吗？有敢吃的人吗？”果凛难得吐槽张翼一把。

张翼的脸皮厚的俨然已经免疫了这种伤害：“总要试试吧，而且我那时地道的汉食（虽然是家常菜），再怎么样也比酒店里的饭菜要好。”

“汉食啊···”果凛确信张翼说的中餐和她印象里的宴席汉食肯定有很大的区别，或者说考虑到IAC巨大的南北国土面积的跨度，和引进日本后造成的差异，现在两个人脑袋里的东西会有天差地别也说不定。

然后两个人讨论还没持续多久，老冯这只臭虫出现了，而是是在两个年轻人掏了腰包之后。老冯今天出现的原因是，他需要有人帮他挑蛋糕。

“希望你们两个早饭没有吃太多。”老冯打开了天堂的大门，对于张翼而言。

“没问题，多少都吃得下。”当然更重要的是张翼几乎怎么都吃不饱，倒不如说这家伙想吃东西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饿了，而是馋了。

然而对于果凛来说，面前的这一切却是炼狱，前景很美好但是过程很痛苦：“早知道刚才不应该再吃布丁面包的。”

“是你太瘦啦。”张翼很直接的表示其实果凛真的不需要那么努力减肥的，然后张翼被果凛狠狠瞪了一眼。

显然张翼没有了解，其他女性多两斤肉还是少两斤肉，最多就是周围损友几句闲话的问题。而果凛多两斤肉少两斤肉直接关系到收入问题，作为模特乃至于今后向演员发展，果凛必须保证身体的匀称。更何况因为某些原因，果凛的发展空间原本就比比较受限，而且她又没有某人天才般的潜力。

老冯语重心长道：“你就继续作死吧，下次作个全套。”

“你难道不希望你闺女赶快离开娱乐圈？”张翼末了又补充一句，“尤其是现在这个万物都可娱乐的氛围之下。”

“希望，但是你包不起。”老冯和张翼越发进入一种诡异的祸害同盟氛围，然而这种氛围很快就在果凛怀疑的目光之下宣告解散。

张翼喜欢柠檬蛋糕喜欢白奶油蛋糕喜欢蓝莓蛋糕喜欢···总之几乎喜欢任何蛋糕，果凛惊讶于男性原来也有这么喜欢甜食的，而老冯则完全不觉得奇怪：“这小子和雪待几乎是被夏侯家的拉扯长大，不喜欢甜食反倒奇怪。”

“夏侯家，难不成是DA军团的那个。”果凛还比较了解UNSF的编制，毕竟是盟友，“我明白了，张翼的政治价值在这里，这样的话倒也是我家高攀了。”然后潜意识里果凛已经把自己当做砝码给放上去了。

“虽然那个夏侯家的确是夏侯老贼他们家，但是张翼和他们的家关系也仅仅是被看着长大罢了。”老冯喝茶然后啃坚果，“话说回来，丫头你能别默认自己已经被卖掉了吗？我那现在只能算作是玩笑。”

“多少要让冯叔的想法产生些价值罢了。”果凛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依然在品尝超小型的试吃蛋糕，顺带一提这种只有半勺量的超小型蛋糕是张翼帮着切分的，从他娴熟的手法看来，他挺熟悉这种刀法的，“而且就像冯叔说的先熟悉看看也无妨啊。”

顺带一提，果凛挺遗憾这家蛋糕店的，虽然说蛋糕试吃也要付费，而且每样都只一人份，但是像张翼那摆明了就要杀个片甲不留的嘴脸，她居然感到了一丝——丢脸。

老冯仿佛看出了果凛的想法道：“付钱自然要吃干净，再说就算不吃干净店家也不可能再把蛋糕拿去卖给别人。”

“这到底是文化差异，还是个体差异？”果凛表示对张翼的习性不解。

“别慌着不解，明天还需要你们两个去帮忙挑衣服。”老冯随口一说，继续喝茶。

而果凛却隐约开始觉得老冯这有打算进行什么馊点子了：“蛋糕，衣服，又是结婚准备？第几次了？”

老冯手一用力，差点捏碎茶杯：“丫头你也打我黑枪？”

“哈···”果凛故意敷衍老冯，然后斜了一眼张翼决定可以把这个家伙坑害至死的消息先隐藏起来再说。

顺带一提，老冯再次看懂了自己干闺女的想法，但是也觉得坑害张翼蛮好玩的。

（2009年3月18日 纽约

还是那家英国餐厅 AM 08:00）

“啊···感觉活过来了。”又是吃罢早饭，张翼还是这副死样，然而抬头看到果凛今天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有什么好事？难不成老家伙今天又管饭。”

果凛瞬间嘴角一抽，但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去计较了：“话说回来，你昨天说我们自己做饭的想法是认真的？”

“我并没有开玩笑就是。”张翼当然不会直接说其实这个想法也就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你也有认真想过？”

“为确保之后不会被毒死。”果凛故意使用了带刺的字眼，但是明显这无法破张翼的防，“你真的有过烹饪的经验？”

“不相信我？”

“因为你平时总是懒得要死。”

然后张翼和果凛同时安静下来，昨天那个老不死的也是差不多这个时机粉墨登场的。不约而同的转头瞧门口，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果凛：“喂···狼？能看穿门板吗？”

张翼示意果凛稍等，然后拿出镜子对着眼睛看样子是在调整瞳孔，然后盯着正门：“嗯···没人在外面，至少感觉不到有人。”

不等果凛说什么，老冯从另外一个方向窜出来砸场了：“你不要以为你拿着镜子偷看柜台监控的把戏没人用过。”

张翼面不改色：“那是，谁不知当年你教会了每一个不死者的小崽子用这招反监视爹妈。”

果凛一脸微妙的看着这两没羞没臊的，觉得还是不要去较真吧，要不然真的会被这两只活活劳累出肺病来：“冯叔我们这就出发？”

“哦，不急还要不要先去别的地方玩一圈？昨天不也只是去自由女神像和夜景的时代广场吗？”老冯也研究起了菜单，“总之不急，我先吃个饭再决定。”

“昨晚交了公粮今天起晚了？”张翼以下流的语气道。

老冯还给他一个充满威胁性的笑容：“年轻人，你灵魂可以肮脏，但是言语和身体一定要健康。”

“因为健康的身体才能带动肮脏的灵魂。”张翼依然笑的贱兮兮的，“这也是你交给每一个不死者的小崽子，然后某个曾经的小崽子教给我的。”

果凛暗想：“你就得意吧，待会儿可有好戏看。”

张翼转脸欲逃，但是这一切岂能逃过老冯的手掌心：“你跑了我就找雪待讨论你的薪酬问题去。”

“卑鄙···”张翼钱袋子被掐死，只得屈服于老冯的**，总之逃跑是没用的而且除非化成狼型要不然张翼绝对跑不过老冯，“我已经可以预见我那悲惨的未来数小时了。”

果凛幸灾乐祸，但是也免不了汗颜道：“你到底多不喜欢穿正式服装啊。”

“狼要是被打理的整整齐齐还喷着发腊和男性香水，怎么打猎？”张翼回答道。

果凛：“又是狼啊···（回头问老冯）为什么这家伙总是狼啊狼的。”

老冯正在那边折腾他的雪茄：“哦，他没说慌啊，这牲口的确是狼。”

果凛似乎觉得她觉醒了奇怪的兴趣，现在她终于相信了为什么小雅会说她很享受给秀康小鬼挑衣服的过程，这绝对不仅仅是他们两口子在秀恩爱而是······看到张翼脸上无限纠结辗转的表情实在是太爽了，果凛觉得她就从现在愉快的心情都能直接吃半碗米饭。

总之她现在同样享受这个过程，如此这般的折腾，这个恶劣、粗鲁、吃饭砸吧嘴、敲筷子、喝水动静像牲口抢槽、以及完全不解风情的败类！

“喂喂喂，那小子也没这么不堪吧。”老冯几乎把自己给埋在了雪茄里，也真亏店家可以这样容忍他在店里抽烟，还是抽雪茄，“别那么副表情，美国是有钱人的天堂这句话你应该听过。”

“说起来，冯叔自己的衣服呢？这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吗？”果凛似乎玩够了，也或许是张翼正躲在更衣室里等回血CD，总之现在是难得的空闲时间。

“哦，那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在英国。今天纯粹是来折腾这个小子的。”顺带一提，果凛必须表示老冯此刻的表情也极度的猥琐不堪。

（2009年3月18日 纽约

果凛下榻的酒店 PM 08:00）

“今天完全着了你们父女两的道啊。”张翼表示他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对买衣服这件事情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果凛正在回味残余的幸灾乐祸得愉悦：“你要能够总是保证那天你去联谊会上保驾护航的着装意识······不，你还算了。处于对绝大部分女性的考虑，你还是就这样吧。”

当然张翼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压根就不会对这点小风小雨有什么反应：“要是每天都穿军装，太麻烦了，而且对于我们这些今天不知明日在何处的人来说，抓紧时间按照自己喜好来不是更好吗？”

“至少你现在知道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参观西点军校。”果凛立刻又觉得心情非常愉悦，因为又可以好好折腾这个家伙，“所以你必须着装整齐。”

“好吧，好吧，你们父女两个真是我克星。”张翼举起双手投降，不过能够以游客的身份去西点，老实说他挺期待的，某种程度上这倒是挺合他意的相处方式，能够胡闹到一起的损友。

“说起来，关于你的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既然提到了之前的联谊会，自然而然的果凛也会联系起一些当日的事情，“我并不觉得你是在说谎，但是你那天添油加醋的太多了，我不觉得现在法国人还有勇气进行暴动。”

张翼喉咙动了动，虽然刀片并不在他的脖子上：“我可没有说谎，而且大规模罢工和暴动之间的差别，也就是一个修辞问题。”

“总之，你摆平了前两年法国工人罢工运动？”顺带一提，张翼那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最终果凛只听懂了这个。

“只是协从人员，我们用最一劳永逸的方式解决了问题。”张翼转念一想，可能果凛没学过这方面的东西，正准备解释···

“提高国内内需，让他们不得不去工作吗？”结果果凛还立刻给想到了，张翼事后多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来果凛在大学里读的也是经济系，因此这种很基本的东西自然有概念。

“嗯，就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手法并不是那么的人道。”张翼似乎并不想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于是采用了他的一贯手法结束话题，“考虑到夜间睡眠问题，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吧。”

“好吧，细节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果凛象征性的对张翼进行安慰，“能够维持法国社会的问题，这结果并不坏。而结果好不就行了吗？”

“喂喂喂，我不是在求人安慰拍打啊。”张翼免不住抓抓脑袋，果凛这个展开方式不对啊，两个人的柔性思维无论怎么搭都应该搭不到这条线上。

而果凛也坦然承认，她其实也只是在抱怨：“看着每天周围的那些人，偶像、影星、明白的、不明白的。有些时候真想知道，日本所谓人性的解放到底解放出了什么。”

张翼撇撇嘴，打算来一句他特有的风格结束对话：“作为辅助兵源，日本这些年的精神氛围还是很有用的。”

“那你们的主要兵源是哪？”果凛反问。

张翼：“哪里有战乱，哪里就是我们的兵源地。”

（2009年3月19日 纽约州

西点军校 AM 07:00 ）

“哟，早上好威尔~~~”操场边张翼端着咖啡热狗享受早餐，然后对每一个他认识的人疯狂打招呼，而果凛则远远的装作不认识他，“早上好一蹴~~~~”

然后不动声色的，这些受害者在早锻炼的间隙合作把张翼架起来扔了出去，然后顺带夺走了张翼的罐装咖啡和热狗，留下张翼的叫唤声悠然远去：“靠！你们这帮没人性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打招呼？”果凛这个时候才离灰头土脸的张翼接近到五步以内的距离，“这完全就是骚扰吧，话说回来为什么就你现在在外面闲逛？”

“因为没考上啊。”张翼拍灰中，最后以甩甩头作为结束，“现在出外勤补学分，然后参加补考。”

“这种微妙的雇工算工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果凛果断觉得这不像是在读军校，而是在履行劳动合同，然后给张翼递出湿纸巾。

“谢。”张翼接过纸巾，“只有威尔算正式在校生啦，他生下来就在入学名单里。我们这些其他人，只是西点军校代培训的军官，只要修满学分就能拿到学历。”

稍微等待片刻，好让这批死狗把身上的灰折腾干净果凛才说道：“你今天格外有点兴奋。”

“这是当然的！因为老冯不在！”如果张翼真有一只尾巴，现在一定正摇的风生水起。

果凛真的有种自己在遛狗的错觉：“好吧，好吧，安分点这里是军校，于是带路吧。”

“带路？”张翼并不存在的尾巴滴溜溜的一转，“成，想去哪玩？这学校蛮大的。”

“再大也不会比剑桥找教室麻烦。”果凛吐槽，然后很认真的翻起了旅游小册子，“这里是操场的话，去图书馆吧，了解一个地方先看他的公园和图书馆。”

“图书馆啊···说不定能看到熟人，走吧。”张翼尾巴再一转，带起路来。

“访客身份，花祭H-a-n-a-m-a···太长了要不就简称Hana吧。”张翼以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态度，回头对果凛问道。

而果凛在这个问题是，看的很开：“只要不重名就行。”

“在英语里不会有人用flower当名字的啦。”张翼继续对鲍尔斯说道，“就登记Hana吧，反正就算是日本的交换生也不会是这个名字。”

“反正这个借阅证就今天一天期效。”鲍尔斯耸肩道，然后在把借阅证过热密封的时候，低声问张翼道，“又是祸害来的新妹子？”

张翼连忙摆摆手：“别误会，别误会，某个长辈的女儿，我就是来当免费导游的。”

“免费导游啊···”鲍尔斯咚咚咚的给借阅证盖好钢印，“你也不是本校生啊。”

“以后会是啦，以后会是。”张翼接过借阅证，“不影响其他人讨论就行？”

“不影响其他人讨论就行，人渣男。”鲍尔斯故意大声道，以果凛可以听到的音量。

“别误会，我可没人渣过任何人。”张翼把借阅证交给果凛，象征性的解释道。

果凛也是淡然道：“我也不需要在意不是？就现阶段来说。”

张翼一笑带过果凛故意带有些许调戏意味的话：“总之，想看什么类型的藏书？这里没有要求绝对的安静，但是我们也不能影响到其他小组的学习。”

“小组？”果凛反问道，但是很快就明白了，“组员答辩？明白了。”

张翼松口气：“老实说，这帮我节省了很多口舌功夫。”

“所以你来军校玩到底是为了什么？”图书馆的咖啡区，果凛好像是逛累了，而张翼也乐得悠闲，“严格说起来，这并不是能玩的地方。”

“你就不好奇两个老不死的当年打拼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果凛喝着最普通的美式咖啡，反问张翼。

张翼明知故问的给自己争取时间：“两个老不死？哪两个？景天和老冯？”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吗？话说你放那么多糖真的能喝？”果凛非常好奇，张翼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味觉才会在咖啡里放进三包糖的。

“其实我更想加点奶油在中间，然后外面再裹一层奶泡，不过现在就先这样吧。”张翼这才把两个老不死的和西点之间的关系和拉扯清楚，“两个老东西在这里打过仗，投过钱，没了有其他关系吗？”

果凛捂脸：“按照你这个说法那是真没啥关系了。”

“别这么副表情，你看看这里的人，在看看外面的人。”张翼开导道，他并非不理解果凛的意思，而是关注点略有不同，“是有人为了过去而在这里接受训练的吗？”

“话说回来，你是为了什么加入UNSF。”就像果凛说的，了解一个地方首先就要去看公园和图书馆，但是显然即使现在身处公园果凛也还记得图书馆里的一些言语上的摩擦。

张翼依然试图四处寻找熟人，然后果断骚扰之：“因为雪待那家伙要加入啊，老实说我真怕那个指不定什么掉链子的家伙，哪天在战场上迷路了。”

果凛：“然后？我知道你有每次解释东西话只说一半的习惯。”

张翼抓抓头：“那天我也和现在一样，抓了半天头之后想明白了一件事，反正我也没有过去为什么要害怕将来？”

（2009年3月19日 纽约州

西点镇 AM 07:00 某庄园的路旁）

“你不会来这里绕路就是为了从门前虚晃一枪吧？”一大早从西点旅店出来，果凛说想随意逛逛，好吧她这随意逛逛结果是逛到了景天庄园的门口，不管看几次张翼都想吐槽这个庄园的名字——小风庄园（Breeze），“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呼吸（Breath）。”

“我总觉得你经常是孤家寡人的原因在于，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特别影响气氛。”果凛差点没想活吞了张翼，原本果凛多少还在发挥自己的艺术细胞，发散思维考虑这个名字的含义与已经，然而被张翼这么诱导她现在只能想到肺腔活动了。

“绝对是你们想多了···”张翼倒是觉得非常十拿九稳，“我们可以去问问景天将军，我敢说我的理解绝对八九不离十。”

由于已经被某人败坏完了心情，果凛扭头就走：“回镇上去了，快点跟上。”

然而张翼依然在不解风情：“嗯？这么快就回去？要不要绕一圈？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制高点，冬天景色不错还能打猎。”

“首先，现在是春天。其次，我不能参加打猎。最后，这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果凛一阵风似地走的飞快，然后这些话也是在风的指引之下才陆续灌进张翼的耳朵里。

张翼在后面一路小跑：“那么您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呢，我的女士。”他似乎是在，玩。

然后随着风声传来了果凛的话语：“为了明天的食材。”

张翼很过了一段时间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2009年3月19日 纽约州

西点镇 PM 03:00 西点旅店）

西点镇的确是一个农业型的村镇没错，诚然因为西点军校的原因这个小镇的旅游业也相当之发达，但是农业也依然是这儿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当然现在之所以会这么说则是因为，果凛的农产品采购计划并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倒不如说因为没有充分考虑到现在正是冬休结束春耕开始的季节，杂货铺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一买的当地农作物。至于买得到的，基本上和在纽约他们在超级市场里看到的也差别不大。

然后在西点旅店的餐厅，果凛和张翼吃上迟到的午饭和正是时候的下午茶，至少张翼是一次性把午餐和下午茶都点了。

“想开点吧，现在没什么东西不是集约化发展的。”张翼很喜欢吃羊肉，尤其是煎的很嫩的羊排，或者炖的小块羊肉粒。不管是哪种做法，洋葱永远是受欢迎的配菜。顺带一提雪待那家伙很喜欢吃鸡肉，浓郁多汁的那种尤其喜欢。

相比较起来，果凛这边就吃的清淡的多了，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工作需要。另外一方面，她预算已经快见底了：“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在庄园里住过一段时间，没道理不清楚这个镇子上的事。”

张翼笑而不语，也没有故意打岔，反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他们或者说她需要迫切面临的问题上：“想好了明天最后一天该怎么过吗？想必你也不愿意白吃老冯家粮食一天吧？”

“是啊，这样看的话，超级市场的确是唯一的选择。”果凛到没那个心情怨天怨地怨张翼，“但归更到底还是那个问题，预算。”

张翼收起刀叉，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带着满脸的诚恳和满眼睛的不正经：“你始终是可以向我借钱的，反正就算不借给你我也花的不明不白的。”

因为某种莫名的骄傲果凛并不愿意向张翼借钱：“不能依赖于他人的帮助，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好吧。”张翼重新拿起刀叉，“反正你也没法阻止我在超级市场里跟着你，我总能派上用场的。”

张翼很高兴的看到，没有人误解他和果凛的关系，嗯，这真是极好超出计划之外的表演永远都会让人感到疲惫，虽然说这一个星期已经让他多少有点疲惫了。

“好吧，路上我会当心的，你打算派谁去处理这件事情。”然而仿佛上天觉得张翼的旅途还不够艰辛，又给他找了很多的乐子，就在他已经打包好准备走人果凛依然还在楼上收拾行李之际，雪待在电话里给他带来了自然自由主义人士正在计划围攻UNSF在纽约的数家孤儿院的消息，而不幸的是这些孤儿院有不少都分布在主干道上。

“当然不能指望纽约州警方。”不用考虑警察，莫须有的罪名以及还没有发生的犯罪行为是无法说服他们出动的，这既是警察的任务也是对他们的要求，“E连的吕特晏斯中尉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应该比较资深。”

“嗯，扮猪未必吃虎，这个时候应该稳着点。”当然张翼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毕竟雪待派谁处理这件事和他关系都不大，“总之，如果我遇到了我会注意的安全。”

“我倒不是担心安全，你要是被那群嬉皮士威胁到了安全，那真是给我们长脸。”雪待可不想过两天带张翼去看消化科，无论是看医生还是看兽医都不想，“我是要你克制点，美国人现在不习惯上演死亡岛真人版。”

“啊，我会注意不要乱吃东西的啦。”张翼见雪待没说正经话，也就随口打哈哈。

结束通讯，张翼还没来得及按照惯例低声抱怨一下女性为什么这么慢，就见到果凛拎着行李箱正在下楼，万幸果凛带出来的行礼并不多：“要我搭把手吗？”

“并不需要。”果凛回应道，然后转身独自去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张翼发出意义不明的长吟：“嗯···倒也不讨厌就是了，很危险。”

然后要死不死的在回纽约的途中，还真被他们遇到了被围攻的孤儿院。自然自由主义人士们像是走错了片场的吉普赛人一般，举着各样的示威标语，三三两两的进行着和平暴力的权利。而吕特晏斯则只是带了一个排的兵力保护孤儿院正门，而且只带了最基本的防爆装备，甚至连枪都没有。两边人马这这样和平的互不相让中。

“抱歉，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张翼还没从容到看见营里的兄弟在执勤，自己还能扭头就走开的地步，从大部分角度来说这并不能算是优点。

好在老冯不会和他计较什么令行禁止的问题，就是把车停到路边让张翼下车，然后交代他们会等他而已。只是张翼走后不久，果凛按完了手机也宣布这件事情要参一脚：“确认过了，这家孤儿院有我家的股份，我也不能放着不管。”

老冯吹着口哨送果凛下车，等她走远了才在背后远远的怪叫道：“我直接去前面的超级市场等你们！张翼知道路！”

“哟。”张翼以一贯没正行的态度和吕特晏斯打招呼。

吕特晏斯倒是很正常的回应道：“张翼少尉，虽然我对你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但是你是从哪溜进来的？”

“我是从···”张翼正想说他是翻墙进来的，但是很快就被旁边一个身影打断。

果凛：“现在情况如何？吕特晏斯中尉。”

“哇！”张翼被吓一跳，然后以见鬼一样的神情指果凛，“你从哪进来的？”

吕特晏斯倒是知道果凛如何进来的问题，替张翼回答道：“她走正门，这是她家的产业之一。”

“孤儿院？”张翼大脑飞快一转，“这是做慈善还是什么？”

“家庭传统，既是做慈善也是储备政治资源。”果凛简单的解释道，“就像一蹴也是从我家的孤儿院被人领养出去的，这就是可能用得上的政治资源。”

吕特晏斯等他们说完了，才在旁边说道：“我先确认一下，你们是来帮忙的吗？”

“你确定这个安排不会有问题？”张翼和吕特晏斯目送果凛在两名士兵的护送之下去和嬉皮们的代表交涉，根据任务安排待会张翼要去对内安抚那些孤儿们。

“还是说你觉得应该你去和嬉皮们交涉？”吕特晏斯正在喝茶，才没有功夫吐槽张翼。

张翼倒是吐槽的兴趣正浓：“不，我担心那群嬉皮们只怕能排出两位数的代表出来。”

“哦···”吕特晏斯喝茶，“反正也没差，他们只要别入侵我们的领地就成。”

“只要他们别侵入我们领地就成。”张翼放下他压根就没喝过的茶杯，“有什么需要我和那些小鬼说的吗？”

吕特晏斯斜过眼睛看张翼：“你还不知道这家孤儿院里的情况？嘛，你进去就明白该说些什么了。”

的确就像吕特晏斯说的，张翼刚刚走进孤儿院的大门，就闻到了气味——幼崽的气味，而且还是压根就不明白恐惧为呵护的幼崽，太年幼了他们根本还没学会恐惧。在门口站定没多久，就有护工从门房里走出来，张翼只是飞快的扫了对方一眼就得出结论，不是军人。

“张翼少尉？吕特晏斯中尉有说过你会来。”护工理所应当般的说道。

张翼并不觉得这像是吕特晏斯临时通知的结果：“他说过什么时候？”

“一小时前，前来布防时说过。”护工诚实的回答道。

张翼苦笑：“他倒是清楚我的脾性。我来确认孩子们的安全，有可疑迹象吗？”

“真要说的话，现在到处都是可疑现象，我们的水电刚刚已经被掐了。”对方倒是很幽默，而且有几分乐观，“不过吕特晏斯中尉在楼内也有人安排巡视，没什么好害怕的。”

“可以不害怕，但···算了没事。”张翼原本还想提醒这些人保持警惕，但是转念想到这话轮不到他来说也就作罢，最终表示他要去看看小鬼头们现在的反应。

然而张翼进入二楼首先看到的既不是无邪的儿童也不是木然的儿童，话说回来怎么现在形容儿童都喜欢用无邪或者木然这类词？总之，张翼进入二楼首先没有看到任何儿童，直接映入眼睛的是一副猎兵动力装甲，最开始张翼以为是站岗的士兵直到他确认没有闻到电磁的工作热才明白那只是一个静物展示。

“这是一个模型？”虽然说张翼觉得让孩子们早点习惯这些也好，但实物终究是有危险的。尤其是可能会遭受孩子们不正确的操作之下，会变得更加危险。在战场之外的地方死于友军火力和意外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不，这是一个实物，当然我完全切断了电源和线路的连接，但电源依然在里面。”

“嗯，方便随时启动？”张翼吹口哨。

“方便应对不时之需。”幼教师做了一个迟来的自我介绍，“506团一营，凯恩下士，已经退役了。”

“预备役才对，506团？101师？”张翼一般背序列表最多背到师一级，但是他能记得506团隶属101师则是因为，那是景天将军的老部队。

准确的说是506团曾经隶属101师：“不，四旅从101师里被拆了出来，现在506团直接隶属北美司令部。”

“哦，那么我是不是能恶意的理解一下，让下士来当幼教的本意？”张翼也就没在装备问题上死扣字眼了，反正对于诚心要找茬的人来说凯恩来教书带不带装备都一样的罪孽深重，“想必你也是服役完了第一个五年合同才是退役的吧？”

“我能教他们什么？怎么恶意理解我都只是在教他们安全知识和自我保护。”凯恩无可奈何的笑道，“他们年龄都还太小，而且都还存在各种各样的发育不良，他们根本扣不动任何一把枪的扳机，更别说拿利器和钝器伤人。”

“其他人不会这么想，不过也没差，反正他们进不来。走吧，我打算去看看孩子们怎么样，带个路吧。”张翼终究没有忘掉自己的本职工作。

凯恩也始终记得他现在只是一名幼教：“那么这边请吧，他们现在应该在游戏室里休息。”

“没有继续安排教学？”张翼随口问道。

“这也是教学，在重压和他人的恶意之下生活，也是教学。”

“还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张翼可真是一点都没想到，这群孩子们的娱乐居然如此的正常，当然张翼绝对不像是门外那群家伙以为UNSF给这群孩子的玩具是刺刀和子弹，但是他也绝对没有想到这群孩子的玩具居然会是乐高以及书籍还是电子游戏，就像所有的其他幼儿园大班的小鬼一样。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不同，这群孩子相对而言显得比较安静。”凯恩和在窗前站岗的士兵打了声招呼，就领着张翼进去了，“可能是因为教他的人平时废话都比较少吧。”

张翼斜眼瞟了一眼凯恩，老实说这货的话绝对不算少，好吧既然孩子们的生活作息没有打乱，他也就不方面对凯恩的教学说些什么不相干的，而是走到窗边看院墙外和平思维的自由主义者们，张翼很容易就找到了果凛毕竟在一群打扮随意的“吉普赛人”中间，找到一个穿着一丝不苟身旁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的人并不困难。

然后果然这群自由主义自己没个主导方向，反倒是把果凛撇到一边自己吵了起来。张翼暗笑，收起狼眼。然而这副浪笑的样子把旁边站岗的士兵吓了一跳：“长官？”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群人一如既往的毫无章法。”这也应该不算是谎话吧，张翼心道，“然后不经想想，撕碎他们是多么愉悦的事情。哦，抱歉这么说会不会吓到孩子们？”

面对张翼的提问，凯恩只是耸肩道：“你打算实际演示吗？你不打算实际演示就无所谓，他们现在的年龄只会记住你演示给他们看的东西，至于你说的他们一般回头就忘了。”

“嗯，本能行为远比言辞要来的更早接受吗？”张翼抬抬手，“人类怎么进化都脱离不了动物这个圈子。”

“嘿，beauty，需要帮忙吗？”张翼的声音直接在果凛的耳鼓植入体里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的频道？”果凛不动声色的和张翼通讯道，“算了，这不重要，你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就算是苍蝇飞进来也会进我的菜单里。看不出来你还跟关心那群小鬼。”顺带一提，这里虽然是个比喻但是张翼真的吃苍蝇，不光是张翼吃苍蝇他们这些人力貌似只有威尔对吃苍蝇还有点忌讳，当然女眷明显不在“这些人”其中。

“我不想我家的信用身败名裂。”果凛看了眼依然没有达成一致的自由主义代表们，叹气道，“我这边还没进展，等结束了我再和你通讯。”

“行，需要帮忙就说话，我就在这个频道里。”张翼就和进入这个频道时一样，突然就没声了，要知道果凛当初可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学会不把自己想的事情泄露进这个频道里。

回归正题，果凛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这些···鬼知道这群阿猫阿狗是谁，反正他们自称是这些自然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即使是果凛这种民间人也不得不说，这群乌合之众半点组织度都没有，当然更别提纪律。

“所以我就特别搞不明白，当年美国人到底是怎么会被这群垃圾绑架民意，草草结束越南战争的。”然后张翼安静了不到了两分钟就开始在频道里碎碎念，然而也火速被果凛镇压。

“我开始觉得今天这场戏会以一场闹剧收场了。”果凛看了眼手表，也如此碎碎念道。

一个钟头后张翼最终在孤儿院的门房等到了果凛，而且如他所料与其说没有达成共识，倒不如说没有可以达成共识的对象。

“不过姑且算是让他们口头上承诺，只要UNSF不强行驱散他们，他们也不会将行为升级。”果凛像是没有费多少力气，整场闹剧似乎唯一消耗掉的只有她的耐心，“顺带一提，他们会在三个小时内撤走，只会提前不会延后。”

张翼觉得他现在可以盘算晚饭的材料需要买些什么了：“哦，我知道，他们不想走夜路而且也不打算错过电视黄金档。”

“你还真是清楚那群人的作风。”果凛的心情比较微妙，首先孤儿院能够平安无事自然是值得开心的，然而整场事件却变得像是一场闹剧这又无疑是让人郁闷的，现在姑且和张翼说说笑笑一下调整心情吧，她不想毁了晚饭时的心情，“难不成你和他们的脑袋结构一样？”

张翼这是露出一个诙谐带着狡黠并且还有几分傻气的笑容：“看他们肚腩和抽的烟就知道了，里面只怕有不少人是觉得日子太单调了今天出来找点乐子的上班族。”

果凛：“事情解决，我们现在要去和冯叔汇合吗？”

张翼又看了外面那群人一眼才说道：“不，再等等，我要看看他们动向再决定。”

果凛：“信用危机？总感觉，你好像谁都不信任。”

张翼：“谨慎些，尤其是对付这些自由主义，尤其需要谨慎。”

（2009年3月19日 纽约

PM 09:00 老冯的公寓）

同老冯汇合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在此之前老冯已经买好了绝大部分的基本材料，最终还需要按照果凛和张翼的喜好购买的东西老冯就交给了年轻人，让他们有些私人时间和空间。然而不如老冯所愿，也不如广大人民群众所愿，果凛和张翼完美的演艺出了异性友人特有的距离感，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最终添加的材料有果凛买的西红柿和汉堡肉排，以及张翼购买的土豆与牛肉还有咖喱块。

“你喜欢吃咖喱？”果凛看着张翼手上的袋子，当然购物后的苦力是张翼。

张翼反而热切向果凛推荐道：“这是咖喱原块，和日本那边的口味不一样，要不要试试？”

果凛当然知道，买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那是产于南亚的咖喱原块，更直观的说法比起日式咖喱，去掉了甜口保留了更多的药膳味或者更极端的辣味：“不，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先提醒你，冯叔极度讨厌咖喱。”

迟来的晚饭于9点钟的时候端上了老冯家的餐桌，当然这顿饭的主厨分别是果凛和张翼，主刀是果凛和张翼。因为这两人又是分别各自做各自的，幸好老冯家有一个大的离谱的厨房和同样功率强劲的炉子，虽然张翼十分怀疑那间厨房的真正功能到底是什么。至少果凛在厨房里发现了承重至少有500千克的吊钩和可以用来杀牛的剁骨刀以及各种精细的切分刀具，顺带一提张翼坚持认为那是——拷问工具。

而此时作为房东的老冯，则是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歌剧版。张翼看窗外正对面的剧场，然后再看看老冯，最后说道：“干嘛不去对面看现场版？”

老冯埋头抬额做深沉状：“去看现代歌剧？我情愿去看马戏表演，另外我还饿着呢。”

张翼顿时嘴巴抿平成了一个带有充分嘲讽意味的直线：“撑不死你，老东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小三人在一顿风卷残云吃饱喝足之后，顿时餐桌上弥漫起了一阵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氛，毕竟再怎么说这顿晚饭吃到的时间终究是偏晚了。更何况老冯今天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拿出的酒居然不是威士忌和白酒这类的猛药，而是不那么上头的酿造酒结果就是无论是张翼还是果凛都有点喝多了。

“啊···这一顿让我想起了人生第一次吃自助餐，太美味了。”张翼在那里舒服的只狠狠，并且依然还在喝酒只不过因为总所周知的原因，张翼就算喝的烂醉也不影响自己的主观行为，“总之不管怎么说，多谢招待（对果凛）。那么我们是不是立刻动身回非洲？（对老冯）”

果凛以微妙语气说道：“你也真是不怕思维线程跳太快，哪天突然给串行了。”

“嗯哼，所以我才选择军人生活。”张翼的回答也很微妙，“简单，高效。就算窜行也不会跑偏太多。”

老冯果断吐槽他：“你就不能学会不串行？”

张翼丢给老冯一个爽朗当然也充满蒙混过关意义的笑容，果断继续喝酒结束对话。

果凛暗自叹气也对张翼表示感谢：“到底是需要感谢你这一周来的保护和引路，就像老冯说的这个国家的治安并不出色。”

“可惜没时间带你去德克萨斯，其实我比较喜欢那里，玩的东西也比纽约多很多。”张翼斜着眼睛看向老冯，发现老东西果然面色不善的正盯着他。

老冯喝了点酒：“那就是另外一个章节的故事了混球，别太得寸进尺。不过既然是这个章节的故事，老夫倒是建议你们今天不妨借助这个机会开诚布公一下，就算今后我不把你们两个绑在一块，你们以后合作的情况也不会少。”

“好吧，我没有意见，而且说真的比起要我们两个相互勾搭，的确是当同事更合适。”张翼似乎也是在借助酒力给自己的决定添加动力，“我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谎话，即使是误导信息也没说过。”

果凛倒是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从不说谎是政客必备的技能：“只有你说过的实话和没有说过的真话的区别吗？那么，你成天都在说你是狼也不是在说谎？”

“当然我是狼，我从来没有掩饰过。”张翼这么说着的同时，将自己的左手变成了狼爪，“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完全变成另外一幅样子。”

老冯吐槽：“或者丫头，我也可以去厨房找个大棒骨出来，让这家伙现场表演生吞活剥。”

张翼立刻用怨恨的小眼神看向老冯：“是你说要开诚布公的。”

然而果凛的着眼点倒是很让张翼觉得出乎意料：“那你衣服跑哪去了？你变成狼手那块的衣服，看起来不像是被撑破而是直接消失了。”

“哦，的确是消失了没错。”张翼解除了狼爪的形态，“然后只要恢复人形就又跟着回来了，我也搞不清楚这应该算是量子力学还是什么。”

“空间置换，那些衣服和你原本的衣服只不过被你的狼爪子替换了又不是给分解了。”老冯解释道，顺带一提老冯的私人储物空间里堆满各种各样的收集品。

“那么原理呢？”张翼问道，“这种要有个物理原理吧。”

“当然有。”老冯立刻给张翼泼了盆凉水，“和第一季不死者文明的科学家们一起进了坟墓，不死者现在只是会用而已。”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些被替换的空间应该如何去确切理解？”顺带一提，这话题很明显已经歪了，只不过张翼觉得话题明显比讨论狼血要有意思的多，他压根就不理解狼血有什么好讨论的。

“不我能理解，并且可以自己更自己描述，但是很难转化成能够让其他人理解的词句。”老冯并不是在喝酒，他只是在评酒，“这么说你们两个满意了吗？”

果凛点头，老实说对于张翼是狼人果凛到并没有觉得有多无法理解，真要说起来不死者比狼人不科学多了，虽然不死者一直声称他们的一切第一季文明遗留下来的技术都是可以用科学进行理解的。

张翼则是没有表态，反正一直以来他都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某牲口的话说完了，现在轮到果凛不过在那之前果凛对张翼还有一个疑问：“之前在孤儿院，你是怎么破解我的植入体频道的？”

“想想我都是和什么人为伴。”张翼自嘲的笑了笑，似乎就连奇怪如张翼都觉得他们这个小群体的年轻人，按照现代人的标准有够不正常的，“我就是块石头也该会一两招，更何况你那并没有设定很复杂的防火墙。”

“是的，我基本不拿来通讯，基本上都是用来帮自己记台词。”果凛坦陈道。

张翼眼睛一转不知道又想出什么能够气死人的话：“有创意，用原先用在圣痛身上的技术帮助自己工作。”

果凛：“你还是直接说我在杀鸡用牛刀吧。”

张翼：“没，只要是用在正经工作上的，这技术也算是在除了军事以外的地方有了价值。”

晚饭之后自然要有饭后娱乐，老冯继续窝在沙发上看歌剧不过这会儿歌剧已经换成了《哈姆雷特》，而果凛原本想要赶快去浴室泡个澡今天早点去睡算了，只是没想到被老冯抓去陪他看电视。顺带一提张翼的饭后娱乐是——刷碗。

“那小子话没说全，关于他的事情我还是再补充补充比较好。”老冯一脸紧张的神色的说道。

果凛是真有点看不下去了：“冯叔您到底是多希望当月老？”

“丫头别闹，这很重要，我可不希望哪天突然你也要抱着大棒骨。”老冯虽然说得不正不经的，但是脸色可真不像开玩笑，“真的，那小子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很多细节。”

“比如，不要被他咬到？”果凛对狼人的理解还停留在电影和小说里。

“咬？不，才不，你咬他才会被狼血感染。”老冯顺口一说，瞬间击破了果凛对狼人的一贯幻想，当然老冯才用不着管这些，“总之那家伙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的狼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机械狼人。”

“机械狼人？”果凛带着些难以理解的神情反问道，“你们的研究室里到底生产了多少奇奇怪怪的物种。”

“嗯，准确来说张翼和小呆子都是从生物工厂里下的流水线。”老冯满意的看到了果凛的表情变化，然后又补充说道，“当然，下来的不止他们两，总之这个今天的东西无关，张翼作为狼人的部分有经过精确的强化与控制，因此，没错机械狼人这个定位比较合适。”

然后果凛立刻又跑偏到小说和剧本段子里了：“难不成会出现不受控的情况，比如满月特别想要咬人来着？”

这下轮到老冯目瞪口呆了：“又是魔幻小说里的那套？丫头怎么连你也看那些？当然不会，狼人只有饿极了才会那样，但是现在这个年代但凡是个正常国家随便出个门方圆一千米就有卖食物的地方还用担心这个？”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既然只是饥饿这么简单的事情。”果凛反问道，但是转念一想果凛大概也想到了机械那些部分的作用了，对于UNSF而言张翼必然也是必须满足的首先是他的工具性质，狼人的饥饿和理解差异始终问题，那么想必作为机械的那部分是从这些地方入手的吧，“等等，如果我想的是对的话···张翼依然还算是人类吗？”

老冯：“没有足够的理由说他不是人类。”

（2009年3月20日 纽约

PM 04:00 机场）

“早点结束吧，我真想快点把这套脱掉。”再一次，在送果凛去机场之前，张翼穿上了他极端痛恨的小礼服，因为这玩意的领口实在是太紧了。

而果凛正在排队领机票，顺带一提张翼是站在队伍外面果凛的旁边，老实说这实在是很突兀，不过反正果凛也习惯了这家伙的各种脑抽以及各种突兀：“领带和风纪扣你都受不了，那么蝴蝶结岂不是能直接杀了你？”

“对。”张翼理所当然道，“所以我压根就没领礼服。”

果凛领到手的机票张翼果断的伸长了脖子，就和所有IAC人一样，果凛以最简单的方式满足了张翼的好奇心，直接把机票塞给了他：“商务舱，没什么大不了的。”

“省钱还是为了什么？居然不是头等舱。”张翼飞快扫了眼座位号码和降落机场，暗自记住确保果凛落地后他有办法查询到。

“不，这是我家保镖的建议。”果凛往旁边让了一让，好让张翼看到她家那个保镖兼司机兼钱包兼聊天对象以下略，“可能这几天我不在他视线里，他多少有些焦虑吧。”

张翼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果断开始八卦：“这超出了保镖的范畴，我指的是心态。”

“啊···这没办法，从小一起长大我又是他母亲带大的，多少有点其他的吧。”果凛倒也承认，这里面或多或少有点兄妹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张翼倒是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我现在明白了，老冯要在这里说媒拉纤的原因。”

“明白什么了？难不成你真打算开始追我？”果凛半是玩笑的说道，不过张翼也开始明白果凛的玩笑，需要考虑变成现实的可能性。

不过至少张翼现在的回答是：“不会，就现阶段而言，我们保持这种同事关系即可。要是我们两个真生搬硬套，以后上演反目成仇的戏码老家伙会杀了我的。”

“你在担心万一我们两个结婚，我会背叛你？”顺带果凛也明白了，和张翼说话不用客气。

“不，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啦。不过···”张翼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并且少有的在琢磨自己的措辞，“不过···我也没有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做文章的习惯。”

“对了，趁我还记得。”果凛那那颗金属圆球丢还给张翼，“其实拿着当背包的装饰品也蛮不错的。”

张翼接过那颗EMP：“确实收到了，那么旅途顺利。”

果凛：“也祝你征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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