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无国境
超小超大

西太平洋军演5

部队编制

UNSF 军事联席会议直属 MCF 独立三营“圣痛(ADAM)”

独立三营

营部(医疗部 后勤部)

able 装甲掷弹兵(Panzergrenadier)

baker 装甲掷弹兵(Panzergrenadier)

charley 侦查兵(scout)

doge 机降步兵(airland)

eagle 机降步兵(airland)

fox 加农榴弹炮(Canon Howitzer)

支援部队 MCF VTOL十四营

西太平洋军演5

(第三装甲突击队驻地 2008年7月23日)

第三装甲突击队成立以来的首次全建制参战的任务,虽然演习的性质让空气中的血腥味稀薄了不少,但是无限接近于实战性质的混战状态也让人多了几分紧张在里面,但是这份紧张的来源不是对未知突发状况的担忧,而来自于他们的军事主官。除去核心的eagle连之外,第三突击营还有5个连分别是able、baker、charley、doge、fox,其中只有charley本身是兼并的一只MCF的独立部队之外剩下的4个连通通都是刚刚组建起来的新连队,雪待本身是eagle连的连长同时兼任这个营级单位的营长,而他上任之后最初的问题就是如何建立这只部队的凝聚能力以及服众。雪待的战勋不必多说,骑士勋章和银质近战勋饰就是最好的解释。但问题就是资历上,他只是一个中尉而且还是半年连升两级从准尉跃升上来的,而营级单位的军事主官一般都是由校级军官担任,至少也要是上尉。凝聚力的问题同样严重,因为大部分人员都是从其他部队骨干抽调来的,即使不包括对原单位的归属感,这群原本在各自单位牛逼哄哄的家伙们聚集到一起首先就要先相互分个胜负出来——人类的本性。而表现到具体行为上就是偌大的一个格纳库只有志雄的charley连在保持安静分析手中的电子沙盘。

“哦,立正!”不知道是谁(看方位应该是Baker连的)首先注意到营部到场,伴随着这么一句喊声整个格纳库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很好没有迟到,志雄暗自松口气他可不想charley连以后每天都要听到其他连队在议论自己的军事主官整日沉迷于儿女情长中,原本家属同部队随行本身就有点不妥。当然关于他这个charley连连长每日几乎酒不离身的各种版本的传言也不少。

安静归安静,但是空气中依然漂浮着一种名为“不信任感”的空气,这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缺乏实战经验,就算是以老兵油子的标准来看也只有极少数人会被刷下去。雪待尤其明白这一点,因此就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之下站在了离电子沙盘正中央稍微偏左的那么一点点位置,按理说这里应该是营副威尔的位置。

面对着众人的怀疑雪待只是淡然笑道:“来吧,大家不妨坦率一点,有多少人想站在这个位置上?”露骨的挑衅几乎让整个格纳库中的气氛瞬间变了味,但是离军人该有的血腥味还差了不少,恐怕在大部分人看来雪待只是一个乳臭味未干的毛孩子不值得去动肝火。

“这不是玩笑想就快点上来,我不拦着。”雪待继续像蹩脚的小丑一般触动每个人的忍受极限。但是大部分有节操心胸开阔的老兵们决定原谅这个年轻的后生,以后有的是的机会把这颗嫩萝卜挤走。

台下依旧无人反应,包括那些暗地里已经无数次和自己的部下说要将雪待赶走的ABDF四个连的连长。雪待略微不满的摇摇头继续道:“营里的中尉除去我和哈米斯之外还有四个人,你们也不想上台?”台下依旧无人反应。

“最后问一次,想站在这个位置上的···现在还有机会上来。”双手作“请”的手势,“既然都不想那么···现在开始简报。”雪待将手**大衣的口袋中对着张翼偏偏头,似乎下面这些垃圾不值得他多浪费额外的口舌。

张翼将闪存卡**电子沙盘,一座大型工业城市的平面图纸出现在画面中,使用激光笔指向地图的最上方:“就如大家所看到的OPERATION CRUSADES,这将是一次四方对战演习,场地则利用西伯利亚的废弃城市的天然场地进行,模拟蓝方(美国·日本)在红方(俄罗斯·IAC)本土登陆之后的对其工业重镇的围攻行动,而我们灰二(UNSF)势力的任务则是尽可能的使他们无法完成各自目标的同时猎杀灰一(ARK)势力。顺带一提按照演习剧本我们现在已经在蓝方控制区以内,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是在敌国控制区,不要指望任何援军和支援力量灰二势力只有我们这些人。现在上传到服务器中的是俄罗斯提供的原始地图,是那座城市20年前被人放弃前最后一次勘测工作的结果,具体的地形图我们会在48小时后上传,原计划240小时后我营乘坐火车前往演习出发地点。但是···”

雪待接过张翼的话继续道:“我们会在168小时后以连为单位开拔前往目的地使用步行的方式,各连按照番号顺序依次出发每波中间间隔30分钟,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走到目的地,然后剩下来的一天···给你们一次宰掉我和eagle的机会,单挑还是围攻你们自己决定,从现在开始算你们还有216个小时的时间去计划如何把我按到粪坑里。解散。”

“他是你的同座?”总参谋部情报二处,就如同字面的意思这个世界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军政要务。

“统战部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解散了吗?”郝际眼前这个人散布着和雪待相同的气场,仿佛周围的空气中也夹杂着些许的铁锈味,“顺带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忠诚,学业结束之后我会尽快回国述职。”

对此菖蒲只是像一个初中生般的耸肩:“你的推荐函是由UNSF签发,IAC军方对你并没有约束力。”

作战简报出乎意料的简短,开始不到五分钟格纳库中就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出。如果不出意外在另外一个五分钟里就能在军人福利社中看到志雄和张翼;在营地外面的街道上看到一蹴和威尔;以及在营房区看到雪待在房外晒太阳。不管怎么说这群家伙的个性和生活规律还真是一目了然,这也导致情报二处从这方面想要挖到情报变得困难。

“半年前我们还在一张桌子上听着同一个老师讲让人昏昏欲睡授课,半年之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有点出卖朋友的嫌疑,但是这点情报对方不知道才怪了。

菖蒲侧脸看到郝际的脸上写有些许嫉妒的表情颇有些意外道:“你还真以为去那个学校上学是他在完成学业?”

“不是吗?”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IAC军方强制性要求他在IAC滞留期间每日必须去一个易于监控的地方报道,他也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学校里。现在···他已经用不着回去了。”

“也就是说我应该感谢你们这么做,让我有一个可以帮忙写推荐信的同座?”关于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郝际心里没有底,原本他可以当做完全没看到那封推荐信,然后按部就班的读完高中考间不错的大学,出来找到份一般的工作,然后老婆孩子了却残生就和周围大多数人一样,稳简单但是索然无味。不想让人生太简单是每个人都会想到的问题,从始至终以平民的身份结束自己一生的人也许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让自己的生活始终出于已经划好的轨道上。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日子太复杂是种悲哀。”仿佛读出了郝际在想什么,菖蒲继续说道,“即使你永远不会想也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生活中。趁现在还来得及去和你的同座说一声,相信他会对你的选择表示充分的理解并且帮你再签到一张普通大学的推荐函。”

并不是那么诱人的想法依然在郝际的脑中回荡了那么几秒:“投降不是我的性格。”

“那么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吧,不管最后支持你的理由是什么。”看破一切的视线,郝际觉得这让他相当不爽。

不时的低头确认手持式PDA上的地图数据,左右张望貌似除了这家毫不起眼的小店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搜索范围内的东西了。不过话说回来昏暗的地下室和朦胧的低瓦数老式电灯还真让人联想到风俗店这种地方。

进去再说吧,感觉到一蹴的想法纳米机械释放出适当的生物电刺激眼部的穴位让一蹴眼睛的感光性上升。虽然陶土人偶和套娃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这个国家的传统手工艺品,不过高效的机械化生产也把这种手工小店的生存空间压榨殆尽。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过往记忆的线索只有这么一点,也许看到这些传统制品能让他想起些什么。

结果除了因为好奇心购入一套套娃之外一蹴没有任何收获,潜意识中觉得很重要的人偶看来指的并不是这个。如果说并不是这种比较传统特色的人偶,也许应该去购物中心的市场上看看。不过在地图前研究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购物中心”的俄语单词,去问路人?不会发音,圣痛的网络化大脑结构确实可以做到对俄语词句的实时翻译和读音注解,但是作为生物器官的舌头想要立刻学会发音也是不可能的。虽然可以用笔聊的方式,不过没有哪个人会热情到放下自己的正事不做去和某个迷路的外国游客笔聊加各种肢体语言比划半天吧?

“喂,一个人在地图前冒鬼火干甚啊。”听到熟悉的母语一蹴差点喜极而泣,但是回头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一蹴却忘记了这人的姓名。

“等等···我记得你是···”

“卡莉。”

“想起来了ARK的RANK9。”

“回归正题,你在干嘛?如果是开小差出来玩我这就把你押回去。” 卡莉的语气不知为何让一蹴想起了自己的小学老师,虽然继续顺着这条线想下去就像是从毛线团上切下一条线——没有下文。

一蹴连忙解释道:“不是啦,不是啦,正常外出。”

“嗯?”卡莉满脸狐疑的挑起半边眉毛,正当一蹴担心对方因为不相信而会将自己强行押回营地的时候,卡莉将眉毛放下颇有些无奈的叹气,“我说啊,石田那个小鬼这样带兵没有问题吗?感觉你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自由外出。”

“秀康他······”

“哈?”看来卡莉是那种比较计较军规的类型。

一蹴连忙改口:“石田中尉将安排日常训练的权利下放给各个连,所以营部的人平时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可做。”

卡莉倒也不打算细问毕竟那不是她的部队:“要去哪?找不到路对吗?”

“购物中心销品茂之类的地方。”抱着卡莉说不定知道路的念头,一蹴尝试性的问道。

“跟我来吧。”卡莉很男性化的偏偏头让一蹴跟上,隐约让一蹴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因为俄罗斯地铁年代久远而且一直以来投入到公共设施的预算一直都不那么富裕,依然保留有相当数量的人工售票窗口,就在一蹴找零钱要买两张车票的时候卡莉已经雷厉风行的快步走到售票口并且带着两张车票回来。

“人很多别走散了。”将票塞进一蹴手中的同时,拽着一蹴的手就向电梯走去。

在日本肯定会有很多保守派或者喜欢起哄的人纷纷对他们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不过这里是俄罗斯这点尺度明显算不上什么。尽管如此一蹴终究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始终对在公众场合和女性牵着手有些抵触心理,更何况卡莉从外表上看也就25岁不到的感觉。

直到进入地铁车厢卡莉才将一蹴的手放开:“你和我儿子同龄。”一点前兆都没有卡莉就突然说出一句让一蹴下巴掉在脚板上的话,照这样推算的话卡莉的实际年龄至少有35以上。

“是吗?他也在ARK吗?”既然对方提到这个话题也就只能顺着说下去。

“···死了。”虚无,感觉不到丝毫的情感也不存在情绪的波动,甚至就是手指和眉头都没动一下,瞳孔血压脉搏都没有任何的起伏。无论是作为圣痛从生理体征上的确认还是作为人类从语气上的判断,一蹴都没有从卡莉的身上捕捉到半点悲伤的含义。

或许这只是官方回答,或许过于久远的年代加上长期军事生涯的磨练早已抹掉了卡莉在这方面的感情。但是一蹴确定应该不是后者,在提到一蹴父母话题时卡莉的反应就很完整。

“抱歉提到这个话题。”

“这不是你的错。”

集市站,确认一遍同步翻译软件的版本号,出现在俄语站牌旁边的虚拟投影翻译栏上依然写着“Market”(PS:汉语日语等亚洲语言暂时还没更新进去)。

“这个站本身就是购物中心?!”

“很奇怪吗?东京的地铁不也是这种安排吗?”

“我住的地方没那么发达啊!!!”一不小心一蹴暴露了自己土包子进城的本质,虽然日本的城市化水平较高,但是严格说起来除了东京大阪这些地方其他中小型日本城市的结构和乡下没什么区别,只是超市换成购物中心农田换成公寓楼将棋馆换成电玩中心的区别。

“也是,藤泽也不是那种喜欢大兴土木的地方。”

“你去过藤泽?”

“故乡,虽然是很久以前。”虽然说起来在日本文化中“故乡”是一个比较伤感的字眼,不过此刻从卡莉身上倒看不出消极情绪,倒不如说“土包子进城”的一蹴让她觉得相当愉快,“你住哪?”

霎时一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关于自己以前生活的记忆存在着大段的空白,除了偶尔会在无意识中闪现的诸如:人偶,咖啡,风铃之类的片段完全无法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因此对于这个问题一蹴只能吞吞吐吐道:“现在住在雷塞斯的宿舍里,以前的话···不知道。”

虽然关于自己是“圣痛”的事情UNSF里的人不会蠢到拿着小喇叭到处广播,但是一蹴总觉得卡莉知道这件事:“看来你也很辛苦呢,好了接下来自己逛吧男孩子总是依靠他人可没办法长大。”卡莉转身看样子是打算重新去等下一班地铁。

一蹴连忙把她叫住:“等一下,晚上有空吗?”

卡莉回头道:“有,排行前10的都比较闲。”

“能一起吃个晚饭吗?想问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就现在而言认识自己双亲的人只有卡莉。

没有半点犹豫卡莉回答道:“一起吃晚饭没有问题,但是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不做任何保证。”

“没关系,没关系,就当做是我感谢你帮我带路吧。那么在哪比较好呢?”套取情报不能心急,顺着突破口一点点来就好,反正这也不会是那种会掉脑袋的行动。

卡莉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营地对面的那家小馆子,6点在营地门前见别穿制服。”

(当日下午三点 营地)

空气中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和汗水混杂在一起的臭味,同时也因为大部分男性军人都是偏肉食系的动物,因此这层气味中也带有一点酸味。虽然形容起来很恶劣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难闻,而且按照张翼那小子的说法这种气味对女性还有一定的催情效果。

当然一蹴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事情,找到一块人不是那么多的地方,舒展身体逐步开始活动身体关节为接下来的进一步体能锻炼进行准备活动。

“哟,午间觅食吊到俄罗斯野生妹没?”会这么和他打招呼的毫无疑问是张翼。

“没。”于其说一大堆废话被他越描越黑,还不如直接简洁明了的回答。

“还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硬件条件啊,明明换上女装再画个妆就能把不少女孩子甩出半条街。”虽然不知道IAC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是一蹴始终无法明白张翼为什么会说他长得很像女孩子。

腰部运动的时候一蹴正好可以侧头看到张翼,而毫无疑问的在和他一起活动的是那个三棍子憋不出个屁来的志雄,至于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处的比较好的原因一蹴同样无法理解(很明显一蹴不知道有种交友方式叫做“以酒会友”)。从两个人的无袖无领T恤暴露的手臂和胸前的汗迹来看应该都是刚刚做完有氧运动。

“你要知道俄罗斯同亚洲人的审美有差距。”其实就肌肉结构来说差别都很明显,显然一蹴张翼志雄再加上不在这里的雪待,四个人虽说不是肌**子但好歹也是体格精悍,只要穿上稍微宽一点的外套就能把肌肉线什么的完全遮住。但是俄罗斯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是虎背熊腰的汉子,就连营副威尔那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穿上和他们同样款式的外套也无法完全掩盖自己的体格。

一蹴刚刚说完就看见张翼不怀好意的看着一蹴脚边的拳击绷带:“等等,你不会是在想。”

“要跳支舞吗?”张翼做绅士邀请状,当然这里“跳舞”的意思指的是来一场充满战友友谊的徒手搏斗,而且就算真的去跳舞这两位也只会一种名为“直立式摔跤”的异域舞蹈。

“哈·····”一蹴暗自叹气,邀请没有“拒绝”这个选择除非他有伤在身,“别打脸晚上有个约会。”虽然像这样跳过有氧运动环节直接进入剧烈的搏斗对健身效果有影响,但到也算是锻炼身体处理突发事件的反应能力。

“那么晚上的酒局你不参加?”张翼走到一蹴面前大约五步远的距离。

一蹴将绷带缠绕在手掌和手臂肘关节上:“原本我就不在里面吧?”暗自思考自己和张翼的实力差距,张翼的徒手格斗能力在雪待之上,自己在雪待之下,如果要尽可能打赢张翼的话······

将已经绕在手上的部分同绷带卷撕开,以最快的速度将剩下的绷带丢向张翼的脸,左脚猛踢地面让自己的身体向着张翼弹过去。张翼刚刚下意识拨开飞过来的绷带卷一蹴的拳头就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立刻双手卡住一蹴的手臂勉强缓解了一部分拳头揍在肚子上的力道。

“狡猾,狡猾···我喜欢。”突袭和疼痛丝毫没有让张翼陷入暴怒,反倒是语气中还带有一些兴奋的成分在里面。虽然此刻一蹴还有很多可以接着揍下去的套路,不过在已经突袭失败的情况下不可能再扩大战果。

“该我了,坏小子。”左勾拳直取一蹴的下巴,右手收紧在胸前随时预备挡住一蹴的反击或者辅助左手进攻,一蹴只能用没有缠住绷带的右手来阻挡张翼的拳路。就在一蹴的拳头要打在张翼的手臂上时,张翼拳路立刻改了左手收回右手从胸前打出拽住一蹴的右手。拉向自己这边,让一蹴的脑袋向左手手肘上撞。没料到这手的一蹴当场失去平衡,好在志雄从后来拉了他一把才没破相。

“啊···被救了一命。”一蹴颇有些感激的成分在里面,同女性爽约不是他的风格,即使对方是和自己母亲同辈的大妈。

“所以说你还太菜。”张翼拍拍手腕意思是问志雄时间。

志雄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是在扣补时还是在给一蹴防水:“算42秒吧,就初学者来说不错。”

“喂这至少放水了一半吧!”只是两三拳的交锋怎么算都不可能会超过半分钟。

“从缠绷带开始算的。”

一开始也没指望过会打赢,所以一蹴倒也不显得很沮丧。对此志雄的脸色并不太好,原本一蹴以为会有一顿说教等来的却只有志雄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现在不是学生时代。”

一开始并不习惯这种剧烈运动的感觉,虽然自身的身体存在着这方面的记忆:呼吸的方法,控制肌肉收缩的技巧,但是这终究是通过植入记忆而得到的外来技巧,身体并没有习惯。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身体就已经开始适应这种运动,而且运动的时候心情也会比平时更加舒畅一直压在心里的落差感会暂时变得不那么明显。

这种落差感的本意到底是什么,虽然就如同医疗记录上写的一样一蹴忘记了以前的记忆以前的生活,并且因为那些植入体和替代器官的原因他也不可能回归到以前的日子中。虽然就如同雪待说的一样,像这样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作为一个人类对于自己一片空白的过去果然还是会感到不安。

虽然身体因为工具属性可以很快习惯运动的刺激感,但是个人意识上却很难立刻适应和一群爷们挤在公共浴室中坦诚相见,关上浴室里的莲蓬头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志雄在现在这个时间多半是在军人福利社或者某家不知名的街边酒吧把自己灌得烂醉,一蹴可以不用缩在狭窄的浴室中而可以从容的在起居室里更换衣服。当然他不可能蠢到对方已经说过不要穿制服的情况下再穿套部队的衣服出去,可找了半天也只找出一件夹衣可以套在外面。希望卡莉计较军规不要计较到着装的问题上,以前也听说过因为着装不规范有人直接从连长的位置上被踢了下来。

最后确认头发已经干了以及没有卷起来的现象一蹴才拿起给卡莉买好的礼物出门赴约,并且计划按照日本的习俗提前几分钟到达约定地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蹴决定在大门边上的饮料棚处等卡莉以来不会因为竖在路中间碍事,二来无论是他找卡莉还是卡莉到了之后找他这里都是不大容易错过的标志。

结果坐下还没多长时间特殊的电磁杂音就告诉一蹴同类来了,菖蒲买杯热牛奶放到一蹴面前:“你好,在等刚吊到的野生女友?”

“单独行动?”在一蹴的印象里IAC的成员都是成群结队的出没,无论是在酒吧还是餐厅如果看见有一名IAC的军人在消费那么周围至少还有五个人在可以相互支援的距离里。

“你不是就在我面前吗?我的兄弟。”菖蒲微微一笑,“记得你的档案里记录你原先在学校人气很旺,看来部队里的雌性生物终究偏少。”

“话里有话”这个词的起源是在IAC没错却并不代表其他国家没有类似的词语,一蹴又买了一杯红茶(黑茶)推倒菖蒲面前:“如果你想用我的‘以前’做情报交易你可以歇口气了。”

“喂喂,我们两个内存共享几秒钟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记录,何乐而不为呢?”接过黑色的茶水面不改色的**一口。

“而你也可以在我的内存中畅通无阻。”用吸管搅拌热牛奶让里面粗糙的黄砂糖可以充分溶解在牛奶中。

菖蒲全身着装齐全相信至少在身上藏了两把手枪,而一蹴因为没有称手的枪套便装出门的时候只能在裤筒中藏一把蝴蝶刀。虽然说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外籍军人不会在俄罗斯的后院直接动手,但是毕竟军队是靠武力恐吓决定发言权的团体。

恐怕一蹴唯一占优势的地方就是他自身是作战系统而菖蒲是电子战系统,不过菖蒲到现在还没对一蹴的防火墙发动入侵的原因究竟是不想惹事还是制造工艺的差距就不得而知了。

“你知道放下国家观念,我们原本就是同胞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僵。”

“是啊,你这个同胞之前在干什么。”怒意控制住一蹴的身体作出质疑,这并不是他的情感,而是被植入身体中的记忆所附带的情感。

看到新生儿常见的异常菖蒲有些自讨没趣的暗笑并且起身离去:“还没成长完成啊···感谢你的茶。”从一蹴身上挖掘不到什么价值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一蹴正准备追上去问个清楚看到卡莉正从外面走进来便决定还是优先履行约定为上。

按照原计划一蹴在餐座上会想方设法从卡莉那边套出和自己双亲有关的情报,不过按照他现在的心情,即使是进行尝试也很容易被对方识破自己的用意进而产生更强的警惕心。因此原计划只能放弃将餐桌的目的转变成单纯的感谢卡莉今天帮他带路。

“不知道合不合适,我是按照印象买的。”就在两个人正在吃餐前面包的时候(顺带一提配菜是甜菜)一蹴拿出刚才在集市战买到的手制手套,也许是考虑到卡莉给人一贯映像的原因选择时挑了一件相当质朴的款式。但是话说回来对于俄罗斯人无论是饮食还是家具还是服装上都秉承着他们一贯的“黑老粗”特性款式上给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毛线的颜色。

“都还没拿薪水多久就开始乱花钱?”卡莉虽然接过了手套,但是对于一蹴花钱的问题似乎不是那么满意,“你现在的开销总支出基本上同你每月薪水持平吧?”

“呜······”仔细回想起来一蹴自己都不知道钱都花在什么地方,按理说他的薪资水平不低也没有志雄那种家庭开销,每个月不至于一点结余都没有。

“总之···”对社会经验基本上还等同于小鬼的一蹴会是这么个经济状况卡莉一点都不例外,“这次我就收下了,下次花钱的时候先想一想。”一蹴再次想到了小学老师。

吃完几道菜和主食土豆泥,一蹴改变了自己对俄罗斯饮食的看法。诚实的来说俄罗斯的饮食绝对不像他们的酒一“猛”到底,也不像他们的茶吝啬到极致的味道,虽然不是人间美味但也算得上可口(当然这也包含厨师手艺在里面)。不过因为俄罗斯气候原因各地的食材相当有限,除了那些财大气粗的豪华餐厅或连锁餐饮企业,像这种私人小馆或者自家家常菜能够选择的余地就很有限了。因此才会让外人有红菜汤土豆炖肉吃一年的映像。

最后甜品是冰淇淋,但是此时一蹴的胃容量已经告急:“分量还真实在。”恐怕对于一蹴来说最难习惯的就是份量之间的差距。

“作为男孩子来说,倒是有个女孩子的胃呢。”卡莉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蹴一副“被击败了”的摸样,但是话说回来对于一蹴这种饭量不大但是完全没有有任何营养不良痕迹的情况下来说一定是有人做过细致的饮食计划。

“肯定没办法和石田中尉他们比饭量。”能吃和会吃也是两种需要锻炼的技能。

卡莉将巧克力末撒在冰淇淋的表面:“边聊边吃很快就能解决掉···有没有什么想要聊的话题?”

“······”现在绝对是套取父母情报的绝好时机,但是同时也是可以更进一步了解“军队”这种组织的时机,“其实我感觉我是不是让别人失望了。”

志雄的不满的神情和秀康近乎于袒护的态度也更包扩菖蒲那种如同在看小鬼一般的眼神,虽然是被选择成为军人,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一蹴会甘愿一直吊车尾。

“这里不是日本而且也不是高中生时代,如果想变强就只能靠自己。”这是卡莉作为未亡人学会的首要道理,在军事单位中任何想要变得更加优秀的人首先就要放弃希望别人拉一把的思想,相互切磋请教没有问题,但是谁也没有将全部技巧和经验都传授给他人的义务。

“但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很想说自己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是就和刚刚卡莉说的一样,卡莉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义务,而且站在ARK的角度上来讲UNSF这边有一个不成熟的军官对他们没坏处。

“虽然别人不会当你的老师,但是去问问有相似经历的人不是最快的方法吗?”即使敷衍或者抵触的回答,只要加以理解都可以成为有用的经验。

“嘿···”眼角看到一蹴走进露天靶场,雪待从满桌的零件中抬起头来简短的打个招呼。

一蹴拿起一把旁边靠墙的木椅拖到桌子的对面用银行家般的语气问道:“听说你是枪械大师。”

雪待将HK416的机匣装回原处用私运贩子的语气回答说:“我也确实知道一些···好吧我演不下去了,怎么突然对枪械有兴趣?”

说来也是惭愧,虽然一蹴本身就是军事工业的产品,但是上次考核就连射击一项都是惨不忍睹的“不合格”。原因就和锻炼一样虽然肌肉中有“记忆”但是肌肉并没有适应。恐怕这也和心态有关,锻炼身体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至少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驾驶WAP参战的那两次一蹴也不认为自己发射出去的每一枚40MM、75MM弹药和90MM火箭弹没有击杀一个人,但是那毕竟是透过取景器和屏幕观测到的战场情况真实感自然大减。

但是用枪···可视距离内的枪械交战也代表着,你必须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你击杀的每一个人,视情况还要再杀一次确保威胁彻底解除。不敢去直面鲜血淋漓的场景,讽刺的是这双手已经浸染过鲜血。

“离开拔还有203个小时,而我至少不能在处理内部矛盾的时候因为无法准确击中目标而拖EAGLE的后腿,能教教我吗?”

“······”也许是正在组装枪械雪待不想因为分心而让这种乐趣减少,也许是在考虑该该如何回答一蹴,从目前来看一蹴现在所接触的人中最不希望他在军旅生涯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就是雪待。

卡莉说得对,如果不开口别人怎么知道可以给你哪些经验,你也没办法说服别人传授给你经验:“你似乎一直都很反对我穿军装,为什么?”

雪待终于开口了而且毫不犹豫:“因为我是自愿成为‘圣痛’穿上军装而你是被自愿,其次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雅也没办法走到一起。当然这都是你被改造前的事情。”

其实想要知道自己过去的情报并不难,至少现在知道了一些线索:“既然这样那么我也要确保我能活到想起一切的那天,然后我再去选择去如何生活。”

“等真到了那一天,你也就没有办法选择了···来吧,你有‘记忆’应该学的很快,今天时间有点短你先摸一把你感觉顺手的。”把桌子上的零件用一蹴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组装成了一把AK-74,但是还没等雪待把枪重新放回枪架手机就响了起来。

顺带一提那不是雅打的。

(20分钟前)

“刚才为啥要阻止我把那拳揍下去?”

永远都听不习惯的重金属摇滚,以及永远都无法听清楚的歌词,因为歌手的口里总是像含着一块萝卜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嚎些什么。或许说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唱什么样的歌词。当然作为一个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喝酒的人来听这些根本就不知所谓的歌也没什么区别。

“不管是队长还是我们肯定都不希望在下次任务前出现非战斗减员这种狗血情况。而且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有些拳头不揍下去情况更好!”

“祝你健康我的朋友。”

“也祝你健康。”

张翼和志雄将伏特加和啤酒混合在一起象征性的摇晃,得出的浑浊而并不明确的液体就和志雄此刻的心境一样——天知道那是什么(虽然这玩意学名叫约尔什)。

从明白自己已经接受克罗艾作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那天起志雄就知道自己已经再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但是也从来没有想到会变成污浊不堪的流水,也许之前的一滩死水让这些脏东西统统下沉,现在都跟着水流一起被搅了上来。

灌入喉中的液体的味道同样充满了“诡异”的要素,一杯酒下肚之后张翼的思考能力和抑制能力都跟着一起变得稀薄,而志雄却无法这样,酒精只会让他的大脑切断部分不是那么重要的感情记忆,而保证判断能力和抑制力的绝对清醒,虽然也有挑战过到底要喝多少才能让最终防线崩溃,每次最先崩溃的却是志雄的胃。这全部都要感谢翼人血统的恩赐,如果说景天他们这一派系被追杀数百年的时间还没有长到逼迫生物的应激机制改变他们的血统,那么翼人的血液早已在生存压力和时间双重效果之下强制进化。不管怎么说即使不能真正喝醉,至少酒精也能让他的身体疲倦到无暇胡想的程度。

“兄弟,看的出来你并不喜欢自己所流的血。”共同饮酒多次再加上酒精对抑制力的影响,对于现在的张翼来说对志雄不存在什么秘密。

志雄决定不做任何评论等待张翼将话说下去:“至少我是蛮讨厌每天被人拿着‘自己流的血’之内的玩意BLABLA的说教一通。原先老爹老妈在的话还说的过去,但是在那群家伙作壁上观之后,再和我谈什么地域性质的报恩精神和献身精神,我也只能让说这话的人去死。”

“出于对自己需要直接负责的生物个体去考虑,维系族群的存在也是必须的。”作为较为传统的生物个体的出发点考虑,志雄得出了非常传统的结论。

“前提那个生物个体依然存在于那个族群之中,不过在某群不长眼的家伙将老爸老妈杀掉再将我初恋在我面前**至死之后,很抱歉我实在是没办法还能在那个族群里找到半点归属感。”

“你是想听正统回答还是我的个人回答?”既然酒精切断了部分感情的记忆,那么即使说出关键的事情“感情”也无法对志雄做出回应。

“个人回答,哦不对,等等,先正统回答好了。个人比较喜欢先被正统回答狗血一脸然后抱着讲真话的家伙一顿痛哭。”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家伙还真是相当的变态呢。

“好吧先正统回答···”志雄清清嗓子稍微回忆一些从育儿园开始就开始刻在道德八股文上的那些东西,“国家养育了我们,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先祖。国家保护了我们的安全,我们的财产,我们的尊严。对于这种恩情我们即使穷其一生也无法报答之万一,因此我们对国家不能有半点不忠之心。”

“还真是够恶心的,个人回答呢?”

“我没你那么倒霉啦,也懒得挨个去找这些话中的刺,我只有一个疑问:当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沙滩上有个小女孩溺水的时候,那些领着某个国家薪水用尽职尽责报答国家恩情的某些救生员们那个时候在哪?因为那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偷懒的家伙,我母亲为了救那个女孩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所以这个疑问教给我一个道理:如果你不去保护自己的家人,那么还有谁会去帮你保护。

而答案是:我需要力量,即使那个力量来自于地域意义上万恶的美国狗之手。”果然无法喝醉啊,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这种憎恨,这种对自己的懦弱和无力的憎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还不够强···绝对绝对绝对还要变得更强才行。”

“那么···”张翼再次将伏特加和啤酒混合之后倒进两个人的酒杯中,“为我们两个相同的参军理由干杯。”率先举起酒杯。

“为了达尔文那个天才的‘丛林法则’干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用这粗糙的燃烧烧毁自己胃的时候也一同烧毁神经。

眼看情况不对志雄在口袋中摸索着用手机播出雪待的手机号码。而另外一边张翼同IAC军人之间规模有限的口角已经变成了口无遮拦的对骂:“谁都知道以前特务军团有两条牲口不如的疯狗,一条是绝对不能放在家里的万雪待,一条是绝对不能放出去的张翼。

如果把万雪待那条疯狗圈起来不到一个星期他就会把周围所有人都咬伤,所以这条狗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在外面杀杀杀。

另外一条就是随时随地无论对象都能**的张翼,这小子当初可是帮着一群劫持犯奸杀了自己班上的十多个女生其中还包括他的女友,事后因为分赃不均还把劫持犯给杀了,因为放出去只能祸害人间所以需要用足够结实的绳子把他捆着。”

这段话刚开头张翼就闭上了嘴,双手抱着肩膀慢慢等待对方把话说完。虽然大声骂出来的是汉语很多围观的俄罗斯军人和UNSF军人听不明白,不巧的是志雄会汉语。

“现在你们特务军团从IPLA的编制中独立出去之后,我们这些友军部队可是比以前轻松了不少啊。再也不用每天坐等重大刑事案件和连环民事案件的发生要我们去擦屁股。”

“说完了没?”张翼为了确保对方没有因为忘情的演讲而忘记自己就在面前的事情还偏了偏头,“那么该我了。”

松开双手直接冲到谩骂的IPLA少尉的面前结结实实的一拳揍在他的门牙上,不等剩下的人反应张翼冲进IPLA团体正中对准每一个人的脸揍下去。志雄拿出手机确认一眼通话时间:38秒,看来雪待已经听到应该听到的部分了。慢条斯理的抽出几张百额面值的美元放到柜台里面,并且顺道摸出一瓶杜松子酒用牙齿咬开瓶塞整瓶饮酒,喝完一大口对着人墙就丢了过去,被砸到的人回过头来看到的是竖着中指向他们比划的志雄:“乖狗。”

还没进到福利社里面就能从门外听到张翼几乎歇斯底里的怒吼:

“我们建设国家的回报是什么!wasting!”

“我们相信国家机关的回报是什么!standing!”

“我们忠诚的结果是什么!nothing!”

······

就算不用事先侦察雪待大概也能猜出里面是个什么状况了,回头对一蹴和威尔吩咐道:“你们去拉住志雄,我去拉住张翼。”推开厚重的木门,周围的人群看到军事主官到场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而道路的尽头张翼正骑在IPLA军人的身上每怒吼一句就对着对方的脸施以老拳。

“告诉我!你们都在干些什么!”

“你们这些学院派政治派都在干什么!”

“我们为那个国家流血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起身踩住对方的肩膀的同时,往相反的方向撕扯整条胳膊,就如同野兽肢解猎物的四肢一般,直到雪待去按住张翼的手这人的胳膊才算保住了。

“可是!”张翼原本想说既然已经动手那就不妨做到底。

虽然明白张翼的意思雪待依然摇了摇头。

“切。”张翼松开手,“真没想到这么不经打。”用手抓下巴的时候才注意到皮肤鳞片化的手指,抹了点地上污血舔舐干净才让皮肤恢复正常。

志雄那边没有张翼这么血腥,他所做的只是让每一个人捂着内脏在地上打滚而丧失继续作战的能力。而这些普通的撞击伤害除了让被害者几日食欲不振之外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如果这些人真的有同军人相匹配的体格的话。

“没死的话就拖着你们的人快滚。”虽然这次的事情有损双方军人的面子,但是好在这里是营地中军方经营的酒吧,无论闹得有多狠只要不出人命大可用一句“酒后斗殴”敷衍过去,然后相互支付对方可以接受的价码即可。

既然酒吧的修复也包括在事后处理的范围之内,雪待也就不会放过用酒让自己保持冷静或者让身体提前进入热身状态。

“你这家伙别以为这就完了!叛徒!你这个因为一个日本**就背叛国家的叛徒!不要让我们找到机会!我们绝对会把那个日本**干的死去活来的!”

“原来刚才我没揍翻你啊。”张翼倒是显得很意外,最一开始被他揍翻的那个少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爬到外围躲过了正中的腥风血雨,现在又精神抖擞的从边上出来发挥自己的语言优势。

“刚才就是他?”雪待饮尽一杯威士忌眼睛也懒得睁开的问道。

“穿着军装还能骂出这种话的很难找到第二个吧。”虽然张翼嘴角的人血很难让这句话还有什么说服力,但是就像他说的意思一样这边并没有骂过人。

“是吗。”雪待用一只新杯子倒满威士忌不失礼节的将威士忌送到他面前,“既然这里都是军人,骂人斗殴的街头混混行为到此为止,喝下这杯酒我们用军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军人的方式无外乎文斗武斗,而现在的情况只要是理智的人就已该看出再武斗下去就是拿人命作为本钱,因此喝下这杯酒然后好好谈谈善后事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事态已经得到缓和,少尉没有不喝这杯酒的理由,就在IPLA的军人松口气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发难的恰恰就是敬酒的雪待。将酒杯硬塞入少尉的口中,再猛的一拳揍在少尉的下巴上,起先少尉因为下巴的猛击昏了过去又被口中炸裂的酒杯刺穿口腔舌头和牙龈而被疼醒,在地上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你不该拿我的太太开玩笑,你不该。”回头看震惊中的人群雪待只是轻描淡写道,“为什么要感到惊讶?这不就是军人的处理方式?我们的工作是什么?杀人。我们会且只会一门人类最为传统的艺术:杀戮。别告诉我你们不明白这些。”

再次低下头用近乎平静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说道:“高兴吧,你赢得了我的尊重,值得我去杀。”

“你在做什么石田秀康中尉?”不知何时到达的UNSF方面指挥景天少将用同样平静的语气问道。

“用军人的方式处理私人事情,都听到了?”雪待拿出了同步传送现场音讯讯息的PDA。

“非常清楚,中尉。”IAC方面的指挥李利中将推了推眼睛说道。

“我相信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结论。”景天回头看美军指挥萨拉扎中将和俄军指挥赫纽中将。那两人点头表示同意,并且赫纽结论道:“酒后斗殴输的人得到惩罚,不过关于酒吧的修复······”

景天点头表示:“那是自然,这么处理可以吧石田中尉?”

“如此甚好。”

“统统给我滚回潜艇上去。”李利对着在场的IAC军人喝到,“对了···替我向夏侯兄问好,你们独立出去之后我们这堆酒友已经很久没有聚聚了。”

“我相信中校也是这么想。”

全营进入战时体制后的第一次夜哨,对于这种更本就毫无必要的哨戒任务自然有一些人表示强烈不满,但是很快这些不满就被各班的士官给压了下去。虽然平时看那个年轻营长不是很顺眼,但是稍微有经验一点的士官和基层军官们明白提前让部队进入状态的重要性。虽然看着演习成功后那个菜鸟营长尾巴翘上天的样子会很不爽,但是输掉演习他们会更不爽。

如果这个营长依然每天沉迷于儿女情长中那他就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蠢货,如果他半夜来查哨那就说明他是一个吃饱了撑着的官僚。反正不管怎么说谁也无法干涉站岗的哨兵们在心里偷偷骂娘,Baker连的防区同Eagle隔着跑连Fox对望,但是由于无法指望炮连能抽出多少空余步兵力量进行巡逻,所以实际上是Baker和Eagle各自包了一半。

直到这帮漫不经心的巡逻兵被一阵猛然响起的机械撞击声惊醒他们才去下意识的拉枪栓。“很遗憾一等兵,刚刚你们三个领到了盖着鹰旗回家的机票。”营副威尔放低枪口拉开头套方便刚刚被“阵亡”的三个人看清楚自己是谁,“放心这不会有书面记录下次记得警惕点,继续。”重新带好俄式浅色头套威尔领着一帮Charley连的步兵去找下一批巡逻兵的麻烦。但是还没走多久刚刚被阵亡的三人又听到机械撞击声在他们背后响起,当他们回头的时候喜闻乐见的发现营副威尔被正营石田带的暗哨给打了个伏击。

“你这是哪门子的隐秘行动啊···”雪待从油罐上面借助伸缩滑了下来,“枪击敲的叮咚响半公里之外都听得到。”

“你也隐蔽不到哪里去啊!喂!那边的!”威尔向刚刚被自己“阵亡”的那三个人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三人对看一眼无奈之下只得加入这场不在预定计划中的事件,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呢。然后等待他们的是早已在预计之中的问题:“你们刚才听到响声没有?”

当然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沉默,因为两边谁都得罪不起。恐怕更多的还有脱力的陈分在里面,这种事情无论怎样都好吧。直到最后跟在雪待队伍里的一蹴提议去喝点东西,这个问题立刻又像不存在一般给丢到一边去了。而当这一行九个人浩浩荡荡的挂着装备向便利店开进离去之后,不知道从哪个伪装服下面传来志雄和张翼的叹息声:

“吵闹的一群家伙啊。”

“同感。”

由于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罗斯在远东最重要的军港贸易港,因此便利店中可以同时看到远东国家大部分商品,既有朝鲜的高丽参也有韩国的瓶装泡茶酱,酱油拉面下面放着的就是猪肉炖粉条,不过结账的时候众人却发现石田和鹭泽只买了弹珠汽水,对于其他队员诸如“喝了酒回去没办法交差”之内的话雪待只是一笑而过。

“第一次步兵夜间值班感觉如何?”用瓶嘴上的塑料片将弹珠压入汽水中,用食品添加剂和甜味素勾兑出的果味汽水因为外界施加的力量,二氧化碳一点点的向着水平面冒去。

“很奇怪,感官变得相当敏感,白天里注意不到的声音现在却觉得很突兀。”与之相对应的疲惫感也是成倍的增长。

“白天干扰太多大部分注意力都用在了眼前的事情上,晚上如果不去睡觉的话才是我们圣痛的黄金时间。”虽然一再表示过汉堡和汽水都是工业原料制造出来的“化学合成食品”,但是至少一蹴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多少对“化学合成食品”的抵触。

至于压根就没少受“化学合成食品”茶毒的一蹴更不会介意体内多那么一点化学元素:“所以这就是你之前总是喜欢连轴转的原因?”隐约想起一些小时候想要将汽水瓶里的弹珠取出来的情景,但是很快就和在汽水水面炸开的二氧化碳一般立刻烟消云散了。

“那要另当别论。还在在意张翼说的那些话?”

“该怎么说呢···虽然个人也知道国家宣传对内对外的水分都和一盘海蜇的水分差不多,但是比对之下却觉得···这两个国家有半点区别吗?”虽然已经不记得被教育和看到宣传时的情景,却记下了其中所得到的讯息,IAC在日本的宣传之中一直都是一个不那么“正面”的国家:人种意识、思想禁锢化教育、高度集中的政权等、忘恩负义之类的词句,“有些时候都在觉得讲这些话的人是不是向东芝松下SONY要了好处费什么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好孩子永远当不了流氓更何况是大流氓。”当然IAC是现任大流氓而日本则是前任大流氓,“所以对于坏孩子的家里有些相似的地方也不要觉得惊讶。”

如果抛去成见和地域之内的因素,这两个宿敌般的国家并没有多少差别。只不过上次战争中胜利的一方站稳了脚跟虽然磕磕碰碰但是依然步上了发展之道,而战败方虽然轻车熟路重建经济但是永远无法摆脱作为他人附庸的枷锁。

“狗咬狗真是浪费时间。”

“难不成你希望两边再各闹一次内乱?”雪待看看表,从动作和神态上看是回房的时间了,对于他而言真正在乎的事物和个人恐怕就只有那个等了他四年的人和与她相关的事情,所以一蹴也很能明白数小时前雪待立刻翻脸变成鬼的原因。

“我和威尔会负责把他们都送回营房,你放心。”

“啊,麻烦你们了。”

“你们两个到底有多讨厌自己长大的地方啊。”全程在旁边的座位上监听他两的对话,威尔不失时机的挖苦道。

在这个问题是雪待和一蹴倒是有相当程度的共识,所以连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同步的。

“谈不上讨厌,毕竟在那种地方长大,不过我可不能被一个生活在过去(雪待:被过去束缚)的国家禁锢住。”

“一成不变的生活吗···”当自己把话说完的时候,意识又像是想起什么却依然没有完整的片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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