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的手工深灰细布,淡赤色的金线细细勾勒着维京人信仰的树木、天空、大海与冰霜,狼牙琢磨而成的珠子点缀纹路的枝节,金子打制的熊头配以榆木嫩枝环成搭扣,金箔压边仿若群星璀璨。乖乖,光这斗篷就得多少金子诶!更别说那内衣,那外衣,那帽子,那长剑!!亥博锐尔犹如见了腐**大快朵颐的绿豆蝇一样,狭长的眼迸**光,肉乎乎的爪子快要搓出火花,口水,快要淹了整个米德加尔特。
请别责怪我们亲爱的亥博锐尔小姐下里巴人的样子,一个市井孤儿看见过最大面额,就是治安所的老爷塞进酒娘沟壑里的半个小指盖大小的。哦,还有就是老板交保护费时候的金豆了。
至于这个家伙怎么回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屋子,又可以恣意放纵的对着一堆衣服发花痴,那就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都是请不要妄自猜测她在入室盗窃,我们可爱的主人公可是正直的人。再说,废柴,也当不了贼啊。
亿万年前,诸神黄昏,阿萨神灭亡,来自深渊的怪物消失,他们的血肉四散,化作最精微返还于天地。现在世的所有生物,他们体内都有神的智慧与怪物的力量,尘世,变成人人皆可修行的乐园。没有魔法的天分,可以修习体术,体术学不会,可以去锻造、炼金或者学习咒术。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刚刚出生的婴儿,资质平平的,都可以随手打出个元素的火花。
所以,一个自打被接到救济园就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修炼天分的人,是多么珍稀的存在。作为如此“国宝”,登上过《维京日报》头条的一线名人——废柴-亥博锐尔小姐,虽谈不上出行即万人空巷,但也都能打声招呼。十七年,没有父母,唯一的废柴,有和蔼的四邻以及国家的特惠补助,成年前的亥博锐尔活的还不错。
可惜,成年后国家将不再给予一切补助,哪怕四邻再怜惜,从骨子里蔑视吃白饭者的维京人,也不会再救济亥博锐尔。在满世界能力者的当下,自身的修炼程度就是工作能力。连扒手都做不了的最羸弱者,为今后不会饿肚子,十六岁的亥博锐尔就主动在城市的各个商铺打零工。与其说打零工,还不如说是做零工的助理,帮马夫递下粮草、帮侍应生拿下菜单等等诸如此类根本不需要用工,但是多一个也无伤大雅的岗位。维京人可能有天生的好战与疯狂,但最质朴的温暖也脉脉相承。
亥博锐尔也知道整个种族对她的关照,在战火纷飞的悲惨尘世,发现她什么都干不了的时候,却未把她丢到铁森林,相反,给予她最大限度的宽容,温饱与住所。亥博锐尔从不善良,但是她相信她将永世感激维京人对自己的照顾。
但是今天的照顾,貌似,也有点过头了。
昨天是亥博锐尔十七岁的最后一天,太阳半湮没在地平线,她满心欢喜的捧着无偿工作一周换来的带有糖霜的小蛋糕,准备再去向园长借一段蜡烛,为自己即将成年庆贺。天不遂人愿,亥博锐尔前脚踏进圆长的屋子,后脚就被两个披着熊皮的皇家戍卫像提小鸡崽似的,架到这个宫殿。
随后的事,亥博锐尔简直是根本没脸回想。一个衣着比酒娘还暴露(亥博锐尔你这么想她,你死定了)的放**人,居然,居然一把把亥博锐尔按到她的怀里!
作为一个喜好女孩子的人,亥博锐尔表示,平生第一次接触别人的,还带有莫名好闻的清香的雄伟美好,是个正常人都会心旌摇曳。但是!对,但是!亥博锐尔小姐可不是随便的人,生长于市井,都是绝对不碰黄赌毒是她的人生信条。说实在的,这也是平生第一次,遇见,这么,这么热情的那啥……
[世界第一弱鸡]亥博锐尔在完全强制下,被超级热情的[礼物小姐]剥光光还洗香香。她的记忆里,除了八岁之前园长帮助过,亥博锐尔第一次变成别人眼里的“赤条羊”。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不是她没想过反抗,虽然不能修炼,好在自小身体健康,力量几近可以微微抵抗平常人,而尘世中做这个职业的,基本都是很废的那种。这个,却大力的惊人!如果说“绑架者”两位戍卫大哥与亥博锐尔是熊与鸡仔的对比,那么与这个女人,就是龙与鸡仔的抗争。
也不知搏斗了多久,累得想翻白眼的亥博锐尔放弃了抵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亥博锐尔自暴自弃的想着。看出亥博锐尔放弃了抵抗,[礼物小姐]的动作也愈加温柔,伸出一只为她揉洗头发的手,轻轻的抚着下巴令亥博锐尔侧着面向在身后的自己。
在数不清的春秋后,一个夕阳如血的黄昏,当亥博锐尔突兀的想起,这个开启她荒谬的未来却把她丢在深渊的女人——
想起那混乱可笑的初见,想起那双直视自己的褐色眸子,泛着点点星光,倒映着的唯有错愕又稚嫩的自己,盈满的温柔恍如会将自己溺毙,想起唇上迎来的清香柔软,想起她格外明朗而喜悦的眉眼,想起那一刻的自己,突然生出要为她而托起苍穹的豪情。
然,错的起源,就注定没有可以憧憬的结局。
再然后,嗯,大脑充血、两眼发直的亥博锐尔就有点模糊不清了,貌似[礼物小姐]把她轻飘飘的丢到床上,笑眯眯的说了句“晚安,我的宝贝~”,然后就像搂着战利品的巨龙一样抱着自己酣然入梦。
燥热,还有点小失望,这是亥博锐尔入睡前最后的情绪。
一觉醒来,空无一人。
昨晚的一切恍如是一场她一厢情愿的桃色梦,去而无痕。唯有石桌上的烤肉和衣架上的华服,表示着,这是个莫大的惊喜。
前一天没吃晚饭,食量意外的大的亥博锐尔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几近5人食量的肉块囫囵入腹,感觉到微微的满足感,亥博锐尔就开始了对衣服如开篇的意淫。
市井的生活,废柴的身份教会亥博锐尔对财富的执着,趁着左右无人,亥博锐尔仗着吃下的熊肉的胆子,油乎乎的小胖爪颤巍巍的慢慢的侵袭向叫嚣着“我特别贵”的华服。
“您吃好了?请允许奴为您更衣,加冕礼时间有点紧迫了。”
“嗷!!”
如果你去别家的果园偷果子,被主人发现了,怎么办?亥博锐尔会说,尊敬的主人,请您原谅我这个弱鸡,因为我实在太饿了。
都是,如果对一件从线头都打着“我是有钱人”标签的衣服下手?那就是不容反驳的觊觎。
识时务者为俊杰,亥博锐尔缩着脑袋正准备跪下以祈求赦免,不成想说话的老人却先跪下了,还是最严重的那种。
“请尊贵的殿下原谅奴的鲁莽,十七年未见,奴一时情急,请您责罚!”
喵喵喵???
殿下?我?
直到坐在铁与榆木锻造的王座上,亥博锐尔还是不敢相信,喵的十七年一线废柴居然是皇太女?你确定不是街坊们在开玩笑?
而广场上的街坊们也一脸懵逼,饲养了十七年的废柴居然是皇太女?你确定亥博锐尔不是在玩戏剧?
亥博锐尔瞪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无声的控诉着:你们别闹了,街坊们则一脸绝望的想:这个孩子去演戏,从此要对戏剧失望了。
这种话,也只能在呼吸见想想罢了,亥博锐尔刚刚被按到王座里,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梦里的清香覆上僵硬的面颊。
“早安,我的宝贝~”
天鹅绒一般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性感的小嘶哑,轻快的语调犹如昨夜在耳边缱绻。
礼、礼物小姐?你为什么带着皇冠!
“啊,还有,我的宝贝,你要叫我母亲,不许乱给我起什么[礼物小姐]的名字,只有你我,我是十分关系的,但是在现在可是有点失礼哦!”葱白指尖在亥博锐尔的下巴细细摩擦,亥博锐尔绝望,不仅仅因为腹诽说出了声,更因能感觉到她因俯身而抵在自己臂膀的柔软。
“看来你很喜欢我昨天的那件衣服,那我今晚再穿给你看,好不好啊~~”特意拉长的尾音在亥博锐尔周身神经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麻酥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战栗,[礼物小姐],哦,不,女帝顺手将亥博锐尔的碎发拨进宽边帽的束缚里。
“那么,请回答我,我的宝贝。”一如昨夜,扳过亥博锐尔的头令二人对视。克瑞姆希特女帝的褐色瞳孔仿佛乘下了永夜的星辉,专注而温柔,让最善战的英雄丢下武器。
“是,我的母亲。”怔怔的吐露,却是一世誓言。
能让齐格飞为之战死的女人,果然无双。诶,也就是齐说格飞是我的父亲?可是为什么有些不甘心,或者说,屈辱感?亥博锐尔按下心头的涨涩,深深吐出一口郁气。
前夜,女帝的寝殿。
抱着这个羸弱的可以的孩子,克瑞姆希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冷静。还是稚嫩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见她脸颊上的绒毛,会可爱的说梦话喊饿,会皱着眉企图更加贴近自己。顺着她的动作,克瑞姆希特把她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胸口,下颚抵着她的头顶,百年有余未被亲近的身体突然有了另外的热源,颤动在心尖打了个转。
十七年,你终于还是来了。
我不会再放弃任何的机会,无论代价如何。
因为我是维京人的帝皇。
而你,注定会为我而战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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