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为什么我就是弟弟呢？

（一）家人

“小哥，要不要在我们这住一晚啊，情侣包间只要198，还附赠全套服务......”

“我们的数据库里有最新的日韩影片一千部，只要开通包月会员就可以全部拷回家哦？”

夜晚的城市，灯红酒绿，到处弥漫着陪酒女的胭脂花粉还有香烟的臭味，让人反胃。

在我回家的这条必经之路上，是有名的揽客一条街，从女仆咖啡厅到美少女屁枕哄睡，再到上门陪玩会所，各种各样的擦边服务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包括刚才的地下酒馆也是，没记错的话休息室里挂满了兔女郎的衣服。

回家的时候把校服换掉算不算败笔呢？

虽说一个高中生走在这里也挺尴尬的，可要是被人当作社会人员，不断派发优惠卡券也很让人过意不去。我低着脑袋，背着莲从他们中间快速穿过，回到了车站。

我们乘上了公交，选择了靠向中间的双人座，这里的震动感相对会少一些。我把莲放在里面的位置上，让她可以靠着我的肩膀。

因为是家人所以就算看到彼此的睡脸也没关系吧？

我看着莲熟睡的样子，轻轻地帮她擦掉了沾在脸上，还有头发上的酒精。

下了公交，距离回家还有一段长长的坡道。我重新调整了一下莲的位置，让她搂住我的脖子，以免从我的身上掉下去。

已经相当晚了，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吃过晚饭......这是一段没有灯光的斜坡，唯一可以作为照明的就只有天上被雾霭蒙住的月亮。吸进鼻腔的空气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今天晚上的温度应该只剩下个位数了吧？得赶紧回去，洗一个热水澡才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酒醉状态的莲忽然恢复了意识，在我的背上挣扎着。

“嗯？我这是，这是我在哪，我我我......”

莲的脚不安分地晃动着，踢着我的膝盖，手也从我的脖子上滑了下去，整个人的体重压在我的背部。

“稍微忍耐一下莲，我们马上要到家了。”

我可以感觉到有两个非常柔软，非常巨大的东西压在我的背上，正随着我的脚步来回摩擦，挤来挤去。我的体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线飙升着，总觉得鼻血有一种马上就喷出来的感觉。

“剑，你是剑吗？还是雷？”

莲维持着趴在我背上的姿势，把脸从旁边贴了过来。我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空气从极近的距离流入我的体内.....有些甘甜的，充满酒精气味的吐息，充满了温度与湿度，按摩着我的大脑皮层，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美妙，

不，没有那回事，我们可是家人，在这之上以及之下的关系都不会存在。

“别闹啦，马上就要到家了。”

我试着想要抓着莲的手，把它们放回原来的位置，可是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困难。

“嗯？剑？雷？太像了我分辨不出来。”

莲用手捏着我的侧脸，甚至失去了分辨我与哥哥的能力。也许我的某些地方真的和哥哥长得很像吧，又或者是莲心中的牵挂让她产生了幻影。

在此时的莲眼里，我已然成为了剑。

“果然是剑！我们这是要去哪？”

莲用手指戳着我的侧脸，让我有些茫然。我试着鼓起左边的脸，回击莲的手指，谁知道她居然一口亲了上来？！

“诶？！”

我惊讶地杵在了原地，差一点就把莲从背上甩下去了。

莲的四肢扭动着，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她用力地吸着我的侧脸，拉长着，发出‘啵啵啵’‘刺啦刺啦’的声音。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雷，至今为止类似的情况也发生过不少次了，今天的莲只不过是喝醉酒，认错了人而已，她对你一点想法也没有。

没错，根本就没什么好慌的，这种程度我根本......

或许是亲够了吧，莲伸出了舌头，开始在我的脸上舔了起来。舌头温软而又浑厚的触感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

莲不安分的手钻进了我的衣服下摆，直逼我最后的防线......

不，不行了，我已经到极限了了！接下来就一口气冲回家吧！

“唔噢噢噢噢！！！！！”

（二）丑陋的怪物

终于，我们到家了。

“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

我把摇摇欲坠的莲放在沙发上，她很快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睡了过去。

我走进厨房，拿出凉水壶，慢慢地把水倒进了杯子里面。晶莹剔透的水流冲进玻璃做的杯子里，激起了小小的水花，我把水一饮而尽，暂时止住了自己的干渴。

左脸上的粘稠感，背上某种轻飘飘的感觉还挥之不去，让我有些困扰。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怎么处理这坨莲呢？让她直接去睡觉吗？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莲开始了呕吐......烈酒的腥臭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没事吧？”

我走上了过去，隔着毛衣抚摸莲的后背和肩膀，帮她缓了过来。

“剑......”莲依然在呼喊哥哥的名字，从始至终，无论她身边的人是谁。我忽然感觉非常生气，又有一种很悲哀的感觉。

“呐，莲，哥哥他......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我是想知道，自己与哥哥之间的差距，可能我是想让莲亲口告诉我，让我死心，也有可能我只是想完成我的小说......还没等我闻我，我又开始害怕听到答案，听到......

“......你是个人渣。”

我从卫生间拿来两块热毛巾，一块用来帮莲擦脸，另一条则用来放在她的额头上。

莲已经安定下来了，那么，首先需要处理的就是这一地的污物了.....只能尽量多拖几次地了吗？我打开了所有的门窗，希望那股味道可以早点消散。

一边打扫着客厅的地板，我一边用微波炉热了一点冰箱里的剩菜，将就着吃了下去。

“剑！雷！”客厅那里再一次传来了莲的声音，我急忙赶了过去......莲已经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到地上了，“我要洗澡！”

“好好好，洗澡洗澡。可你别在这里脱啊？”

我急忙用篓子把莲的衣服装了起来，把她带进了浴室里面。

“还能自己洗吗？”我确认了一下水温，帮她进行了调整。

“嗯.....不行。”

“诶？那你非要洗澡干什么。”

“粘粘的，味道很奇怪，帮我洗！”

像个小孩子一样，莲对洗澡表现出了异样的执着......怎么办，就算是家人也不会一起洗澡吧？

“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的。”

就算你拍着胸脯这么说也......？

“唔诶诶诶，不洗澡我要死了。”

......没有办法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只好戴着眼罩帮她洗了。

“眼睛闭上了没有？我要搓泡泡了！”

“嗯！”

没有办法使用眼睛的我，只能依靠声音和触感感受莲的存在。我让莲坐在我面前的小凳子上，莲蓬头的正下方，以便我帮她清洗。

“这个力度怎么样，会不会痛？”

“嗯.....我好困.....”

“别睡啊！”

洗完头发之后，就到该清洗身体的时候了。应该也不用非常细致吧？我思考着，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上。

“把手伸平。”

在我的指示下，莲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让我可以很方便地把沐浴露涂抹上去。我简单地帮她**了一下手腕，手肘还有腋下这些容易积攒污垢的地方......当我触摸到莲的腋下时，我明显感觉到莲的身体有一丝痉挛。

“放下吧。”

之后是清理背部，除了手感丝滑以外几乎和男性没有区别，我非常冷静地帮她搓洗着。

“站起.....呜哇！”

莲的臀部一下子撞在我的脸上，是没有把握好距离吗？

脚的部分我也冷静地进行了清理，特别是脚趾，脚后跟还有膝盖内测，是最容易积攒污垢的地方。至于臀部......那是家人不会触碰的部位，我把沐浴露产出的泡沫涂在莲的腰上，往下冲刷了几次。

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身体前半部分的清理......这实在是太困难了，比最高难度的刻糖游戏还要难上三个等级。

可是，不去做就不会开始，也不会结束，浪费时间只会让大家感冒而已。

我站起身来，首先确认了莲脑袋的位置，两侧的肩宽，然后用浴巾球搓洗了她的锁骨。我的尾指触碰到了一丝突起的物体，不可以，接下来是属于神的领域，像我这样的凡人是不被允许踏入一步.....

“嘿！”

然而莲是不会同意不清洗自己身上面积巨大的两个地方的。莲主动抱住了我的手臂，用两颗柔软的球体逼迫我就范。无可奈何，我只好隔着浴巾球轻轻地帮她清洗。

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很软又很有弹性，甚至还有些坚挺......我所有施加在浴巾球上的力全都被吸收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清洗干净，我甚至没能掌握它们的具体形状.....

冷静，冷静一点雷，莲对我来说是接近于姐姐，类似于母亲一般的存在，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姐姐还有妈妈**的。而且说到洗澡已经是跟同床共枕一个级别的挑战了，只要熬过这关我就再也不会受到煎熬了。

可是，我却失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什么，莲整个人倒了下来，压在我的身上......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仿佛置身于云端的天国，一时之间失了神。

之后，我飞快地帮她冲掉了身上的泡沫，换好衣服，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我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可恶，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硬啊？可恶，可恶.....

我还是没能坚持住，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

“莲，莲，莲......”

我咬着自己的衣袖，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叫她大嫂，真的只是为了不让学校里的人误会吗？真的只是因为叛逆期吗？那我为什么不叫她老师呢？

还是说，我在期待什么？

你凭什么有这个资格期待？

晶莹的泪水，粘稠的白色液体，章鱼的腥臭，纷飞的纸巾，异形的怪物......

“对不起，哥哥，我已经不记得任何关于你的事情了，对不起，莲，对不起.....”

泪，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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