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靜的森林小徑上,黑次郎悠閒的回去。
「………………」
「我可以走。」
「不行,你的蹆扭傷了吧,別逞強。」
黑次郎在離開潮濕林地的時候,看到露比走路有點不自然,然後就檢查露比的蹆,發現她扭傷了。
在對付岩石哥雷姆的時候,準確來說是露比滑倒的時候,露比的右腿就已經扭傷了。
於是,修利用在安瑪醫生學的知識幫露比包紮,而黑次郎一直背着露比。順帶一提,修以外的冒險者背包都放進了修的背包裡。
「(後背……好温暖……)」
「(好睏……)」
露比的臉頰貼近黑次郎的後背,過了不久就睡着了。
「(睡着了嗎,不要吵醒會比較好……)」
黑次郎的步行速度稍微放慢了一些。
「(姐姐,好像很舒服,下次也讓黑次郎背我好了……)」
「我拒絕。」
「!……我甚麼都還沒說……」
「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看我背後,你是想我背着你走吧……」
「不行嗎?」
「給我自己走。」
黑次郎堅定的說道。
「修,背我。」
面對黑次郎的堅決反對,莎菲亞把目標轉向了修。
「莎菲亞小姐?不行的!我力氣不大,絕對會把你弄倒的!」
莎菲亞之後一直露出不滿的表情看着黑次郎,最終讓黑次郎妥協,答應下次背着她走,不過只限一次。
「話說,不如趁現在分享一下彼此的能力,畢竟將來有可能合作。」
「是!我的能力是「魔力轉讓」,把魔力分給別人。擅長的武器是小刀。雖然經常幫安瑪醫生,可是我只學到包紮傷口,藥品調製之類的一竅不通。」
修搶先的坦白自己的能力。
「(哈欠)我擅長冰魔法,可以隨意製造冰的物體(哈欠)……可是造出來的冰不會動或者只向一個方向動(哈欠)……姐姐擅長火魔法,把物體附加火屬性,(哈欠)……特別擅長的武器是劍,所以姐姐算是個「魔法劍士」。(說了很多話……好累……)」
語畢,莎菲亞看起來快睡着。
「最後是我的回合。我擅長的武器是劍,沒有了劍還有多種格鬥技,但正如你們所見,沒甚麼力氣是我的弱點。」
黑次郎苦笑的說道。
不久,他們來到了冒險者公會,露比也在到達多魯比多的時候醒了。
「接下來只需要交出委托物品,讓公會轉交給委托人……」
「砰砰砰一!!」
凌亂且眾多的腳步聲急促的逼近冒險者公會。
「砰!」
大門被用力的打開,一群衛兵舉起鐵槍包圍着黑次郎一行人。
「E級冒險者修,你被控告是襲擊安瑪醫生的兇手!不准反抗,走!」
衛兵的話語給修帶來了重大打擊。
「等等!安瑪醫生怎樣了?!」
「現在還在搶救中,如果搶救失敗,你就會是殺人兇手!」
修的眼神逐漸空洞,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讓修不知該怎樣。
「等等!修一直在和我們一起,不可能襲擊安瑪醫生!」
「黑次郎先生……」
然而,衛兵不聽黑次郎解釋,一手把黑次郎推開,然後帶走了修。
露比和莎菲亞都握緊武器,卻被黑次郎欄截了下來。
「不能出手,否則你們也會被追捕……」
黑次郎一行人眼睜睜的看着修被衛兵帶走。
「修,我西鄉黑次郎一定會證明你的清白!」
「黑次郎先生……我……相信你!」
大門被無情的關閉,留下了空虛。
「可惡!怎麼辦!」
黑次郎用力的槌向牆壁,然後拳頭略微紅種了起來。
「那個,可以插句話嗎?」
戴着天狗面具的男子向黑次郎搭話。
「……甚麼事?」
黑次郎忍看憤怒,理會天狗面具男。
「其實只要向多魯比多法院申請辯護,然後找一間辯護所幫忙就有機會洗脫罪名……」
「(法院?辯護所?這和我認識的異世界差很遠……)」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幫修救出來!)」
「告訴我,法院在哪?」
「我來帶路。」
語畢,黑次郎一行人跟着天狗面具男走。
多魯比多法院,是多魯比多唯一一間法院,所有在多魯比多的罪犯在這都會接受審判,證實有罪後會送去「瘋狂監獄」。
在這之前會暫時關押在多魯比多監牢,第二天才會送去法院接受審判。牢房都是分開的,以防罪犯互相打架。
「這裡就是多魯比多法院。」
雖然多魯比多法院只有二層高(實際是二層合而為一),但是長度和闊度已超出視線範圍。
送黑次郎一行人抵達法院後,天狗面具男便離開了。
進到法院後,黑次郎一行人看到了三道大門,門前都有兩頭石獅子,還有一群穿着和服的人。
「請問,怎樣可以申請辯護?」
黑次郎向穿着和服的男性詢問。
「穿過右邊的門,走到盡頭,找到了龍平大法官就可以了。」
穿着和服的男性親切的解答黑次郎的問題。
依照指示,黑次郎一行人來到了右邊的門的盡頭,看到一道掛着金色天秤的門。
黑次郎輕輕的敲門了3次,然後得到進去的批准。
打開門後,堆積如山的文件映入黑次郎眼簾,只有一個字能形容龍平大法官的房間,那就是「亂」。
「找老夫有事嗎?」
一個滿頭白髮,滿臉憔悴,卻充滿威嚴的老人在處理數不清的文件,同時與黑次郎展開對話。
「我是西鄉黑次郎。龍平大法官,我要求申請幫修辯護。」
語畢,龍平大法官遞了一張紙,內容是辯護權利書,辯護人:西鄉黑次郎,檢察官:庫瑪。
「等一下!我不是申請當辯護人……」
「沒辨法,明天這地方所有的辯護人都有案件,而且我也不喜歡拖事情,給個特例好了。」
「這也太……」
「差點忘了,這是辯護資格。」
龍平大法官把印有向日葵圖案的臂章交給黑次郎。
「還有,只要有這個臂章就有搜查現場的權利,但是要在留在現場的衛兵的監視下搜查。」
龍平自說自話,完全不管黑次郎的感受。
「這宗案件的現場我記得是……安瑪醫院,你可以去看看。」
語畢,龍平大法官繼續低下頭默默的工作。
無奈的黑次郎只好來到安瑪醫院蒐集證據。
安瑪醫院有2層高,第1層是病人的房間,第2層是安瑪的房間。
「就是這裡了……露比,莎菲亞,如果覺得有可疑的地方就告訴我。」
「嗯。」
「(哈欠)……知道了。」
「(聽衛兵說受害人在2樓受害,那麼對1樓的搜查應該有疏漏,要謹慎一點才行……)」
仔細看每一個角落,不漏任何蛛絲馬跡。黑次郎只要遇到違和感,就會進一步調查。
「(1樓有12張病床,看來是一間小醫院。)」
「(每個張都布簾遮擋,頂多只能看到外面的影子……不對……底下有大約5公分的空隙……)」
「(最右邊是樓梯,直接通住2樓。)」
「(每張病床的後面都有個窗戶,能看到醫院外的情況。)」
「(地板上有個不太明顯的腳印,尺寸應該是一個成年人的腳印……從樓梯伸廷到門外……看來這是很重要的線索……)」
黑次郎仔細的觀察着,同時不斷的把情報輸入在腦海裡。
而衛兵也看緊黑次郎,覆行自己的職責。
「(露比和莎菲亞都在二樓被另一個衛兵監示着,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有甚麼收獲……)」
同日下午,安瑪醫院2樓。
「露比,莎菲亞,有找到甚麼可疑的東西嗎?」
黑次郎抱有期待的問道。
「那個衛兵手上。」
露比指着衛兵,黑次郎看到衛兵在閱讀一張紙。
「不好意思,那是甚麼東西?」
黑次郎向衛兵問道。
「這是一份合約,上面寫着「本人安瑪將正式聘請瑪麗格爾為醫務助手,署名:安瑪」。」
衛兵坦白的向黑次郎提供情報。
「這份合約在哪找到的?」
「是這個紅頭髮的小姑娘在安瑪醫生床邊的抽屜裡找到的。不過,請你提醒她,不要破壞現場……她把那個抽屜的鎖砍掉了……」
衛兵略微生氣的向黑次郎訴苦,黑次郎無奈的道歉。
之後,黑次郎開始進行第2層的搜查。順帶一提,莎菲亞偷偷的在1樓的一張病床上睡覺。
「(藥水大多都打翻在地上,然後腳印廷伸到樓梯,看來犯人是從正門逃走……可是這又是為了甚麼?)」
「(那條白線是安瑪醫生被襲擊之後倒下的地點吧,辦公桌附近……大量文件都散落在地上……地板只有「少量」血跡?)」
「(奇怪,那個時候衛兵說安瑪醫生在「搶救中」,那麼出血量應該佷大才是……)」
「(難道安瑪醫生不是在這個「地方」被襲擊?)」
「(也不對,我不能無視辦公桌附近有血跡的「事實」……)」
黑次郎更仔細摸索着二樓的情況,以「襲擊地點為二樓,倒下的位置不在辦公桌附近」的前提下。
「(二樓的8扇窗戶全都檢查過了,沒異樣,看來犯人一定是從正門逃走……用某種不會讓人知道自己是犯人,同時嫁禍給修的方法!)」
想到自己的伙伴(雖然只組過一次隊)被嫁禍,黑次郎內心微弱的火種被煽動了起來,非要捉到兇手不可。
「(一定有大量的血跡,就在這地方某處!)」
「(可是,到底在哪!)」
「既然前進不了,不如往後退如何?」
露比看到黑次郎煩惱的表情,便打算給建議黑次郎,雖然本人也不知道建議是否有用。
「(後退?後退……門口……不,退太遠了。要後退的位置……不自然的位置……辦公桌!)」
黑次郎慌忙的走回辦公桌,繼續搜索着證據。
「(剛才我把焦點都放在那少量的血跡,如果沒有血跡,那麼最不自然的地方是……)」
「………………」
「衛兵先生,這地方是不是依照案件發生的情況一樣。」
「是啊,我們基本上沒有動這裡任何東西,封鎖現場後,也沒有放人進來,除了你們。」
「那麼,那大量散落的文件底下也沒有搜查囉。」
「!」
聽到黑次郎的話語後,衛兵馬上把地上的文件弄個翻天覆地,然後下一幕讓人驚訝的事發生了。
辦公桌前面有大量血跡,而且被人刻意用文件隱藏着。
如黑次郎所料,二樓存在着「大量」的血跡,但是黑次郎比較在意的是那「少量」的血跡。
「差不多該結束了,你們的發現我會負責報告給法庭的。」
語畢,衛兵把黑次郎一行人送到樓下。
「那麼,再見了……???哎?」
「(哈欠)你在做甚麼……這道門是出去的時候是拉的……(哈欠)」
尷尬的黑次郎默默的離開。
同日下午,多魯比多監牢。
「進去!」
「哎呀!請不要那麼粗暴!」
衛兵把修踢進牢房裡,牢房三個方向都是用灰色的磚頭堆砌而成,唯一的出口是能看到外面的鐵門,足夠瘦小的話,也許可以考慮在鐵柱之間的空隙逃走。
「(為甚麼會這樣……)」
坐在牢房角落的修把身體縮成一團,恐懼把修弄得瑟瑟發抖。
「喂,你是新來的嗎!」
聲音源自修對面的牢房。修抬頭一看,一個滿頭白髮,下巴留有稀疏胡子的大叔映入修的眼簾。
「您好,我是修。」
基於平日的習慣,修不知覺的向對面的「獄友」問好。
「還真是個有禮貌的傢伙,完全不覺得你這家伙會犯下罪行……」
聽了獄友的話後,修忍不住的淚水就在此刻爆發出來。
「喂!是男人的話!就別哭啊!」
「但是……衛兵都不相信我的話……可是……明明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卻相信我……我……」
說着,修哭得更厲害了,半小時後才能夠正常對話。
「小子,聽好了,如果你在我對面的牢房,那你就是我的敵人。」
「這是,為甚麼?」
「只要出現在我對面的牢房裡,那麼你就是我明天要砍殺的人……」
「大叔,你到底是……」
「庫瑪,犯下了「大罪」卻被人留在這地方的……」
「亡靈。」
夜幕降臨,黑次郎一行人找到一間旅館的四人房住了下來。
「幸好即便委託人出事,委託還是生效,可以拿到1000G的報酬。」
擁有了住宿旅館的費用,黑次郎鬆了一口氣。
「(報酬分5份,露比和莎菲亞已經收到了200G,修的200G在我手上,還有200G公用的。住宿一晚的費用是1人20G,從公用的扣除,公用的還剩下140G。)」
「(然後吃的方面老實說……太貴了……一碗米飯差不多是我一半的財產……那時我吃的咖哩飯價錢是有多恐怖……)」
面對恐怖的金額,黑次郎冒着冷汗。
「沒辦法,只好和旅館的主人交涉好了……」
「露比,莎菲亞,你們留在這裡,待會就有晚飯吃了。」
「知道。」
「(哈欠)早去早回,我先睡了……」
「(剛才你不就在醫院睡飽了……)」
之後,黑次郎找旅館主人交涉,只要自己幫旅館忙,就保證有吃的。
而旅館主人剛好煩惱廚師在臥病在床,另一個廚師也去採購食材,沒人看管廚房,只好把希望託付給面前的年輕人,不然一般都會拒絕的。
「好了,我在本來的世界學的廚藝不知道能否派上用場……先看訂單再說。」
黑次郎被旅館主人指派到廚房工作,為了讓孩子們有一餐温飽,黑次郎干勁滿滿。
順帶一提,異世界冷藏食物的方法是冰箱,可是不是那種要用電的冰箱,而是一個分別設有兩種程度冷卻魔法的兩層鐵箱,簡單來說就是不用電的冰箱。
「首先的訂單是烤魚……(到是說要甚麼魚啊!不說的話我就隨便選了!)」
正當黑次郎拿出一條魚的時候,黑次郎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異世界沒有烤箱。
他能用的就只有杜爐,鐵盆,大鐵鍋,瓦斯爐,平底煎鍋,蒸籠,菜刀,水龍頭(已附加水魔法)。
「最適合弄烤魚的……那就是平底煎鍋。」
黑次郎把魚洗得乾乾淨淨,然後砍下了魚頭,剖去了內臟。
將魚從腹部開始,將魚片切開,只留下脊背處不剖。輕輕的將魚的兩面各斜切三刀,再將魚放進鐵盆裡。
之後,黑次郎放入少量米酒,醬油,蔥(已切碎),姜(已切片),然後放置。
「(之後要等半小時,先看看其他訂單吧……)」
黑次郎隨手接下了第2張訂單。
「(5碗白飯,2份腌黃瓜……幸好這些米是製成品,那就用這個大鐵鍋和灶爐吧)」
黑次郎在灶爐生火,然後把米倒進灶爐上的大鐵鍋。
然後黑次郎拿出了黃瓜,把黃瓜泡進水。
10分鐘後,米飯完成了,黑次郎把灶爐的火熄滅。可是腌黃瓜需要大量時間。考慮到這一點,他決定省略一些步驟。
黑次郎把黃瓜拿出來,然後切條,再均勻的放兩茶匙的鹽,15分鐘之後再上碟。
同時,瓦斯爐上的平底煎鍋弄熱,倒進少量的油,然後將鐵盆裡的魚倒進平底煎鍋,煎了5分鐘後再把魚反轉再煎5分鐘。煎完後,黑次郎把烤魚上碟,本來是沒有那麼快的,可是不能讓客人等太久。
之後黑次郎一直以省略「不是必需」的步驟弄料理,旅館主人有空也到廚房幫忙。
在幫忙期間,黑次郎拜託了侍應把料理送到自己房間,讓露比和莎菲亞填飽肚子,自己則是幫忙完後才進餐。
完成所有工作後,旅館主人給了黑次郎500G當作報酬,黑次郎毫猶豫收下了。
當日夜晚,趁着露比和莎菲亞睡覺的時候,黑次郎獨自一人前往多魯比多監牢。
「修,在嗎?」
「黑次郎先生?你為甚麼?!」
「冷靜。」
黑次郎把一籃子的飯團遞給修。
「我想着你可能還沒吃飯,就弄了幾個飯團。」
「謝謝……」
道過謝後,修一口一口的品嘗着飯團。
「飯團嗎?我也餓了,小子,給我一個好嗎?」
修的「獄友」向黑次郎搭話。
「如果你想吃的話,就請你轉換你的態度。」
「……那就算了,我可不會為了别人改變自己的風格。」
語畢,獄友把臥躺背對黑次郎和修。
「那個……黑次郎先生……」
「怎麼了?」
「我可以分一些飯團給他嗎?」
「………………」
「我把飯團給你,那麼你就擁有處置飯團的權利。」
「那麼,請你幫我把這兩個飯團給他。」
因為是修的請求,黑次郎把飯團遞給了獄友。
「那邊的白髮小子!謝了!」
「(真想揍他……)」
黑次郎忍着怒氣,默默的離開監牢。
臨走前,黑次郎對修說了一句話。
「因為我相信你,所以請你要相信我。」
修被逮捕的第二天,多魯比多法院第一法庭,審判中。
「好,打開這道門,就再也回不了頭。」
門後就是審理「安瑪醫生被刺案」的地方,只要辯護失敗,修就會被送去「瘋狂監獄」。
「(哈欠)交給你了。」
「可疑的地方,我們會提醒你的。」
「嗯,還請多指教。」
打開門後,黑次郎走向辯護席……
「喂!小子!昨天的鮭魚飯團謝了!」
「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我沒有說嗎?我是負責這宗案件的「檢察官」。」
黑次郎原本緊張的氣氛因為「獄友」的出現變成了「懷疑人生」的氣氛。
「現在開始,審理「安瑪醫生被刺案」,雙方準備好了沒?」
「辯方……已經準備完成。」
「老頭子,」
「檢方,請提供詳細的報告。」
有「反光」的頭的白胡子審判長敲打木槌,讓庫瑪檢察官提供詳細報告。
「受害人是安瑪醫生,40歲,單身,有個叫瑪麗格爾的17歲養女。」
「(瑪麗格爾……最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受害人一共被桶了兩刀,兩處傷口是差不多同一位置,今天早上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刻。」
「(對修來說應該是一個小小的「好消息」吧。)」
「兇器是手術刀,有被告(修)的指紋。」
「(甚麼?!這異世界居然還做到指紋認證?!)」
對於經常宅在家看異世界題材動漫的黑次郎來說,不一樣的異世界知識給了很大的衝擊。
「兇器發現地點是安瑪醫院二樓,就插在安瑪醫生身上。」
「被襲擊的時間是前天的中午時段,有2個目擊證人。」
「(該不會要我把證人弄成犯人吧……)」
「被襲擊的地點是安瑪醫院2樓的辦公桌前面,昨天發現大量被害人的血液被埋在文件下。」
「以上就是「安瑪醫生被刺案」的詳細報告,滿意了嗎審判長?不夠的話我還可以說她的傷口是怎樣的形狀……」
「夠了庫瑪檢查官!謝謝你的合作!」
黑次郎仔細聽着報告內容,便決定……
「審判長,我打算對被告進行「詢問」。」
「辯護人有「詢問」的權利……好,本庭允許辯護人向被告進行「詢問」。」
「小子,名字和職業。」
「是!修,13歲,職業是E級冒險者!」
「(不……應該是我問才對啊……)」
黑次郎無奈的看着庫瑪。
「案發當日的中午時段,你在哪?」
「我在城門附近的森林小徑散步。」
「誰可以證明?」
「沒有……可是我說真的!」
「(看來關於「不在場證明」問不了甚麼……)」
「修……不對!被告,你有曾經接觸過手術刀嗎?」
「讓我想想…………有!那是前天上午,我幫腰不好的安瑪醫生撿過地下的手術刀……」
「(是這個了!指紋是那時候弄上去的!)」
「這個情景,有其他人看到嗎?」
「那個……應該沒有,那時只有我和安瑪醫生。」
「你確定真的沒有「第三者」看到你撿起手術刀?」
「閉嘴!!!」
庫瑪突然怒斥黑次郎,讓黑次郎嚇了一跳。
「黑某人,把希望寄託給「不存在」的第三者,愚昧至極!」
「(真的是要逼我說那句話嗎……)」
「異議!!!如果是有「第三者」看到被告撿起手術刀!那麼就可以策劃這一次的犯罪!」
「閉嘴!!!法庭是說證據的地方,你有證據證明有「第三者」存在嗎?」
「(哈欠)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
「那麼,就從其他角度出發吧。」
「(其他角度………………有了!)」
「庫瑪檢察官,你說這案件是有目擊證人,是誰?」
「拔刀不成還想再拔刀嗎……好吧,我滿足你!那兩個證人很快就會出現在證人席。」
5分鐘後,證人席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穿着白衣服的金色短髮女子,另一個是矮小,看起來年紀大的男子。
「證人,名字和職業。」
「我是安瑪醫生的養女,瑪麗格爾, 故且是醫生。」
「我是商人卡利特,來買我的商品吧,買滿三件有八折優惠。」
「證人,請不要在法庭宣傳……」
「(我相信修,所以,犯人一定是其中一個!)」
如狼一般死盯着獵物,不會放跑任何一個。
「證人,請提供證述。」
「前天我原本是想找安瑪醫生學習醫術。」
「等等!你手上為甚麼包着繃帶?」
「前幾天不小心弄傷的,請別在意。」
瑪麗格爾微笑的回道。
「突然看到那個白髮小子桶了安瑪醫生一刀。」
「然後拔出刀,大量的血噴出來。」
「他發現我後把我推開,然後我就撞翻了藥瓶。」
「那個白髮小子不知為甚麼把刀插回去,然後急步的從正門逃走。」
「等等!「不知為甚麼」這個證詞很可疑!」
「閉嘴!!!被害人身上的確是有2處傷口,其他甚麼都不重要!」
庫瑪直接把黑次郎的逼問推翻了。
「那個我也有聽到,那時我睡在病床裡,被很用力的腳步聲弄醒了。」
「然後就看到那個白髮小子把門推開逃走了。」
「異議!!!證人,你說的話是有矛盾的!」
黑次郎指着卡利特,嚴肅的說道。
「那道門,是「拉」的!而且病床被布簾遮擋着所以你根本沒有看到被告逃跑的過程!」
「閉嘴!!!商人,你是被腳步聲弄醒不久的,所以記憶糢糊沒錯吧!」
「………………也許真的是我記錯,我是看到白髮小子拉開門逃走的……而布簾那時是開着的。
「(可惡!讓他逃走了!)」
「布簾是開着這句話有點可疑。」
露比認真的向黑次郎提供疑點。
「(布簾……開着……對了!)謝謝了,露比。」
「異議!!!我想提問檢方,案件發生的時候,1樓到現在是不是也保持現況?」
「是又怎樣?黑某人,你到底想表達甚麼?」
「如果是保持現況的話……那我把「所有」布簾「打開」查證的行動又怎樣解釋?所以那時的布簾是關着的!」
「甚麼!!!」
謊言被識破的卡利特不斷的冒着冷汗。
「(接下來只要威懾他就可以了!)」
「證人,如果你不說真話,我就控告你是「安瑪醫生被刺案」的真犯人!」
「等等!我說真話了,我沒有殺人!」
卡利特被黑次郎威懾後,決定坦白一切。
「我是看到了行兇過程……」
「用手術刀桶安瑪醫生的不是那個白髮小子,而是我旁邊的小姐。」
「之後她發現我在樓梯口,很快把我攔截。」
「當我以為我要被殺的時候,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給假證供。」
卡利特的坦白,把眾人引導去另一個事實。
「等等!我根本不認識旁邊的大叔,這是污蔑!」
瑪麗格爾慌忙的解釋道。
「閉嘴!!!卡某人,現在改變證詞想必你也有對應的證據吧。」
「有!她用來收買我的30000G還在我身上!」
「辦方要求對這30000G進行指紋認證!」
「………………………………」
「黑某人,看來你對法庭一無所知。」
「辯護人,抱歉,本庭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只要不是審理前提交的證據,是不能當作證據處理。」
「………………甚麼!!!」
原本以為找到勝算的黑次郎,被「法律」打入了谷底。
「不管怎樣說,兇器上有被告的指紋,現場確實有腳印,而且有一個目擊證人……某個死刑犯說過,放棄也是一件好事。」
「(可惡!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這可不像汝啊!黑次郎!)」
「(八雲……團長?)」
「(龍,是不會屈服的!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會怒盯着,咆哮着,絕對不會放棄!)」
「(……真是的,明明到了異世界,卻忘不了你們……)」
「(我是……公會「藍色閃電」的黃昏之龍……西鄉黑次郎!)」
突然回想到過去的黑次郎雙手拍打自己的臉,仔細回想任何的諸絲馬跡……
「(這宗案件沒解決的疑點是甚麼?)」
「(屍體……不對!受害人被移動了。)」
「(為甚麼要這樣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嗎?)」
「(為了隱藏那大量血跡。)」
「(隱藏血跡的意義是甚麼?)」
「(為了讓其他人認為那少量血跡是受害者的血。)」
「(那少量的血跡,是犯人的血!)」
經過不斷的思考,黑次郎感覺距離真相又接近一大步了。
「也許,我們都誤會了一件事。」
「黑某人,有話直說!」
「我們一直以為,留在現場的少量血跡,是被害人的……」
「甚麼!難道……」
「沒錯,辯方主張留在現場的少量血跡是兇手的血跡,也就是……瑪麗格爾!你手上繃帶裡的血跡!」
「並且,辯方主張留在現場的腳印是你的腳印!」
不知為何,聽到黑次郎的話的瑪麗格爾,安詳的笑了起來。
「果然……我的犯罪計畫有漏洞嗎……」
「也就是說證人,你認罪了嗎?」
「對,我認罪。」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傷害安瑪醫生的理由?」
雖然犯人已經認罪,但是黑次郎並不打算就此結束。
「那天,我被安瑪醫生叫到2樓……」
「她跟我說……放棄吧!醫生這條路不適合你……」
「我明明付出了很多努力,每次安瑪醫生醫治病人的時候,我都一旁幫忙。」
「結果換來的,是讓我放棄的勸說……」
「那時,我很憤怒,衝動的拿起旁邊的手術刀……」
「那個血跡是藥品櫃老化後失去平衝而讓我弄傷的。」
「之後的情況你們可以想像得到……」
「安瑪醫生,根本不承應我……這也難怪……我是個企圖殺人並嫁禍給無辜的人的……犯罪者……」
聽到瑪麗安爾描述自己的動機,黑次郎只想說……
「異議!!!辯方反對瑪麗安爾扭曲安瑪醫生的想法!」
「你閉嘴!安瑪醫生的想法就是不想讓我接觸「醫生」。」
少女流下淚水,感情有後悔,也有憎恨,亦有悲傷。
「閉嘴!!!黑某人,既然你要砍殺她,就做得徹底一點!」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
黑次郎拿起了一張紙,然後把紙放到證人席上。
「瑪麗格爾,把紙上的內容唸出來!」
瑪麗格爾擦去淚水,看清楚紙上的內容。
然後,她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而且流得更厲害。
「證人!別顧着哭!快把紙上的內容唸出來!」
黑次郎不耐煩的說道。
「本人……安瑪醫……醫生……正式聘請……瑪……瑪麗格爾……為……醫……醫務……助手……安瑪。」
「………………母親………………」
「怎樣!看到這張紙後,你還要認為安瑪醫生不承認你嗎!」
「我………………」
「那個,瑪麗格爾小姐?」
修向讓自己蒙上莫須有罪名的瑪麗格爾搭話。
「我認為安瑪醫生是害怕你如果醫治失敗,就會大受打擊,所以才叫你放棄的……」
「可是,安瑪醫生也知道你對「醫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所以想你慢慢的學起……」
温柔的話語讓瑪麗格爾心如刀割,認為自己錯的很離譜。
「現在開始,宣佈對修的判決!」
眾人神情緊張的看着審判長,除了莎菲亞在打嗑睡,庫瑪檢察官在吃不知道從哪來的團子。
「無罪!!!就此閉庭。」
審判結束後的30分鐘,旅館用餐處。
「黑次郎先生!露比小姐!莎菲亞小姐!真的很感謝你們!」
修向所有人道謝,道謝的時候腦袋撞到桌子上,弄得黑次郎和莎菲亞忍笑,露比則慣以為常。
「修,之後你有甚麼打算?」
「我……想成為S級冒險者!那是我的夢想!」
修激動又興奮同時充滿決心的說道。
「那麼,要加入我們嗎?」
「黑次郎先生?」
「那個……我們隊伍需要你的醫療知識……也需要你的「魔力轉讓」……不行嗎?」
毫無邀請別人經驗的黑次郎害羞的說道。
「以後請多指教,黑次郎先生!」
修流着喜悅的淚水,答應了黑次郎的邀請。
「話說,先生這個稱呼有點太見外了,不如叫我哥哥之類……開玩笑的。」
「可以啊!黑次郎哥哥!」
「(心動)弟弟,以後有事就交給哥哥吧!」
黑次郎貌似被打開了奇怪的開關。
「(哈欠)真是的,容易滿足的「哥哥」……」
「以後也請多指教!莎菲亞姐姐!」
「(心動)姐姐,我可以讓她當我的弟弟嗎?」
「莎菲亞……看來你也沒資格說別人……」
「露比姐姐!請多指教!」
「…………嗯。」
露比雖然面無表情,手卻在撫摸修的頭。
就這樣,修被逮捕的事件就在歡樂的氣氛下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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