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和珍睡得并不安稳,她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梦到齐衡,一会儿梦到前世的齐元若,但是最多的还是和爷爷小时候的事情。
她知道爷爷临走前没有看见齐衡,心中放不下她,她知道爷爷心存愧疚,走的并不安心。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但凡她有一丝一毫的选择,她也不想这样的。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元若,元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齐衡今天一天累坏了,本来守着申和珍已经有些迷糊了,突然听见床上的人在呢喃,他凑过去试图把人唤醒。
“珍儿?”
“元若……我想你,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我想去找你……”
齐衡靠的申和珍很近,她的小声呢喃全部入了他的耳朵,敏感的他几乎一下子就肯定,申和珍口中的元若,并非自己。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齐衡俯身轻问,
“珍儿,我就在这儿呢,你要去何处寻我?”
“不,不是……你,不是元若,元若,在我心里……”
齐衡眉心紧皱,又继续道:
“元若,是谁?”
“不是你,齐衡,不是你……”
“所以,是谁?”
齐衡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出了这句话。
天下叫元若的人那么多,的确不止他一个齐元若。再加上申和珍的矢口否认,齐衡的神经一下子绷紧,再次问道:
“你口中的元若,究竟是何人?你嫁给我,是不是因为我也叫元若?透过我看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然而,申和珍熟睡过去,再无回答。
申和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屋子里并没有人,她唤了几声绿袖也不见人过来,
她猛然想起爷爷,索性自己起身穿上孝服,洗漱过后出了房门。
老爷子生前人缘极好,死后前来吊唁的人也不少。申和珍一路走去灵堂的路上总是被指指点点,她也权当是因为爷爷,直到她听见了齐衡二字。
说来,齐衡到底是没来。
“昨晚澄园那场大火烧的可旺了,要不是小公爷带人闯进去,怕是盛明兰母子得一尸两命。”
“那到不至于,我听说顾侯也及时赶回去了,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那小公爷不是多此一举?”
“话不能这么说,到底是两条人命呢!再说了,小公爷对盛大娘子那份情谊能是袖手旁观的人?”
“也是也是!不过我说申老爷子也是昨晚走的,这事你说巧不巧?”
“唉,我怎么没看见小公爷啊?”
“呵,现在知道谁在小公爷心里更胜一筹了吧?”
难堪的话语不绝于耳,申和珍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也的确是个笑话。”
申和珍自言自语道。
她想起爷爷,只觉得心里难过的不行,突然就不敢进灵堂了。
“姑娘?”
绿袖出来正好看见了申和珍,她走过去看见人已经哭的满脸泪水,顿时慌的不行。
“绿袖,昨晚姑爷到底去了哪里?”
申和珍回过头来看着绿袖,
“不许骗我。”
绿袖知道是瞒不下去了,只好低着头和盘托出,
“是,是澄园走火了。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着急去救火的小公爷,他,他让我等会儿,有什么事都等他救火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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