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齐衡突然将话头引到了申和珍这里。
申和珍也没想瞒着,点了点头。
齐衡叹了一声,问道:
“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很早之前,成亲没多久,我和绿袖发现了那对泥娃娃。”
申和珍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拼命忍住眼泪不往下掉。
“所以你病了对吗?”
齐衡松开左手,轻轻揽过申和珍的左边肩膀,让她可以靠着自己,让她更加的放松。
申和珍小幅度的点头,闷声道:
“那时候我真的是觉得天都要塌了。”
出嫁之后夫便是天,知道自家夫君的心里有别人,对于刚刚新婚的美娇娘该是多大的打击。
齐衡只要一想到这些,心疼怀里的人儿心疼的紧。
“珍儿,对不起。”
千言万语,齐衡全融合在了这五个字里,将她所受委屈尽数铭刻于心。
申和珍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猜出齐衡今日同她说这些话的真正用意,不禁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官人,今日你能同我说这些,我很高兴。官人若是有什么想做的便去做,不用顾虑我。”
齐衡闻言,将放在申和珍腰间的双手搂的更紧了。
隔天,申和珍天还没有大亮就醒了,她自从醒来后与齐衡同床以来,已经很久不会这般睡不好。想起太医说的那些话,不由在心中嘲笑自己。
心结,果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
既然已经睡不着了,申和珍索性起身了。
她披了一件披风,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拿出了那支齐衡送她的白玉簪子。
睹物思人,申和珍思的却非今日送她簪子之人。
“元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大概是申和珍起身的时候有凉气钻进了被窝,齐衡不一会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申和珍凝视着簪子默默流泪的样子。
不知为何,明明是他送的簪子,他却觉得申和珍在投过这簪子思念别人。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这一次尤其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齐衡躺在床上远远望着那个哭着的人,而哭着的人,却毫无所觉的思念着她心中的白月光。
直到门外传来了绿袖的声音,
申和珍听见声音赶紧用帕子擦了眼泪,然后转身去叫齐衡起来。
齐衡则是在听见声音之后闭了眼睛装睡,等申和珍轻轻揺了他一下,才假装刚醒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官人,起身了。”
申和珍微微笑着,温柔的对齐衡说话。
齐衡却突然好讨厌申和珍的这抹笑容,以至于他本来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现在却故意道:
“娘子,眼睛怎么这么红?哭过了?”
申和珍赶紧心虚的往身后的铜镜瞥了一眼,果然眼圈红红的。
“我,我……”
申和珍慌了神,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衡看着她难得慌张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倒也真舍不得为难她,直接起身拿了衣服让人给自己穿衣。
申和珍勉强稳住了心神,给齐衡穿好衣服,又伺候了洗漱,这才让绿袖来伺候自己。
等一切都收拾妥帖,申和珍和齐衡一起去给国公爷和平宁郡主请安。
一路上二人均无话可说。
这样的氛围已经不多见,申和珍隐隐有些不安,她想试着打破这份沉默,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原来,她在他们的感情中是处于如此被动的位置。
“小公爷,姑娘,该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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