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申和珍看他这样,也不再逗他了,正经道:
申和珍:绿袖犯错在先,受了罚是应当的。至于我,绿袖是我的人,犯错了是我治下不严,也理应受罚。官人心疼我,暗地里帮我,我自然是欢喜的。
看着眼前生动的申和珍,齐衡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再次袭来,他莫名其妙的问她,
齐衡: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仅认识,还是最亲密的关系呢。
申和珍心里这么想着,眉眼弯弯,调笑道:
申和珍:谁知道,说不定我与官人在梦中见过呢?
第二日,齐衡从卧房出门的消息传到了平宁郡主的耳朵里,她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茶,心里却是一块大石落地。
她从李嬷嬷那里接过白喜帕的时候,心中是无比感恩的,她以为他的儿子这一次总算是能幸福了。
可随着之后齐衡夜夜留宿书房,平宁郡主便知她这是被人骗了,对申氏也多少有了迁怒之意。
本来还想着在日常生活中挑些刺,可谁知申和珍为人贤惠又懂事,对她的喜好也是了如指掌,竟一时挑不出刺来。
正巧那日她听了绿袖的话,知道敲打敲打新妇的机会来了。
申和珍对下人的维护让她想起了当年齐衡和不为的事情,终是心里的一道伤,遂将杖打免了。
她倒是不曾想过,这申和珍倒是有些手段,竟借着这件事成功让齐衡回了房。
李嬷嬷:郡主,小公爷来了。
正出神想着,门外有人通传了一声。平宁郡主忙让人把齐衡请了进来。
#齐衡:母亲。
平宁郡主:元若下朝回来了?李嬷嬷,去拿些元若爱吃的点心来。
#齐衡:不必了。
齐衡阻止了李嬷嬷的动作,直接道:
#齐衡:“母亲心情不顺都是儿子的错,母亲何必去为难申氏?”
平宁郡主微微一愣,
平宁郡主:元若这是何意?
齐衡就站在平宁郡主面前,看着自己一向强势的母亲,说道:
#齐衡:绿袖那丫头说的都是实事,申氏何其无辜?说到底,是我们齐家欠了她。
平宁郡主诧异的看向齐衡,最后终是叹了一口气,问道:
平宁郡主:元若,你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同母亲说这些?
#齐衡:申氏既然嫁给了儿子,儿子就是她的夫君,不会让她平白受了委屈。
平宁郡主轻笑,
平宁郡主:夫君?元若可真有把自己当做申氏的夫君?
#齐衡:儿,儿子……
齐衡睫毛轻颤,倏地没了底气。
平宁郡主看着齐衡,耐心道:
平宁郡主:元若,有时候,婆家给的刁难,万万比不上夫君的冷漠更让人委屈。
齐衡心中一凛,想起自己躲了申氏一个月,每天晚上都在书房安歇。
那人端着茶点进来时,不无委屈道:
申和珍:官人都一个月不曾回房歇息了。
当时他是如何说的?
他说自己既然娶了她,便不会辜负了她。
这话本就是想哄她开心好让她回房,却不想那人目光之中并无喜色。
可昨晚……
她受了母亲的刁难,吃了寒风冰水的苦,却是眉目含笑,笑意盈盈的对他说,
申和珍:官人心疼我,暗地里帮我,我自然是欢喜的。
齐衡忽然就明白了母亲话中的意思。
平宁郡主知道自家儿子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拍了拍他的手臂,语重心长道:
平宁郡主:母亲见那申和珍与嘉成县主不同,你不若同她真心相处相处,日子久了也就有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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