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和珍前世一生顺遂,在家中时父母兄长疼爱,出嫁之后又得夫君尽心爱护着,将她宠的跟个小女孩似的无忧无虑,自然不是多事之人。
可如今啊,她自是要处处为自己留个心眼,小心度日了。
申和珍:什么事?
绿袖:我听说啊,以前小公爷身边伺候的那个小厮,叫,叫什么来着?
绿袖不记得那人叫什么了。
申和珍:不为?
申和珍随意道。
绿袖:对对对!姑娘怎么知道的?
绿袖疑惑道。
申和珍眨了眨眼睛,糊弄道:
申和珍:我这也是听府里下人说的。你呢,你听到了什么?说来我听听。
绿袖听了也没做其他的想法,凑过去在人耳边小声道:
绿袖:我听说,那个叫不为的,是被平宁郡主活生生打死的。
申和珍一听赶紧捂住了绿袖的嘴巴,
申和珍:你要死了,说话这般没轻重,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平宁郡主在申和珍的印象里的确是严格了一些,对待下人苛刻,却绝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国公府在郡主的治理下,也是和乐融融的。
要说郡主打死一个下人,还是齐衡的贴身小厮,这话申和珍是绝对不信的。
绿袖:姑娘,我没瞎说,这是真的。
绿袖挣开了申和珍的手,大声辩驳,
绿袖:大家说的绘声绘色的,姑娘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
平宁郡主:要问什么?
平宁郡主的声音忽然出现,吓得申和珍赶紧起身,拉着绿袖就跪了下来。
申和珍:母亲,是媳妇管下不严,媳妇回去一定好好教训这丫头。
申和珍不敢抬头。
绿袖是申和珍小时候救下的,留在身边也从来不把人当下人。
申府治下向来宽容,绿袖又有申和珍护着,和自家姑娘说话的时候向来每个轻重,有什么说什么。
刚刚说到激动之处,竟是忘了这并非申府,而是国公府。
平宁郡主: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治下不严,那母亲便替你好好管教管教这丫头。
平宁郡主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平宁郡主:把绿袖带下去,杖打二十。
申和珍一听要打二十棍,立马慌了神,
申和珍:母亲,母亲饶命,绿袖从小身体就不好。母亲要是生气的话,您罚媳妇吧。
绿袖:不,姑娘,您别掺和进来。
绿袖赶紧拦下了申和珍,对着平宁郡主磕头,
绿袖:郡主娘娘,奴婢私下议论主子罪该万死,郡主娘娘宽厚没要了奴婢的性命,奴婢甘愿受罚。
申和珍:绿袖……
申和珍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平宁郡主看着二人主仆情深,一下子便想到了齐衡与不为。
想到不为,平宁郡主轻轻叹了口气,
平宁郡主:罢了,杖责便免了,这一个月,让府中后院的人都歇着,衣物都让这丫头洗了吧。
说完,平宁郡主又说了申和珍几句,便和李嬷嬷走了。
当晚,齐衡在书房看书,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他放下书,往门口望了几眼。
奇怪,平日这个时辰,申和珍都会端着茶点过来看他,怎么今天没动静?
也不是说齐衡矫情,实在是申和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自己的口味喜好,每次的茶点都是他爱吃的。
半个月下来,搞得原本晚上从来不吃东西的人,一到点就开始肚子饿。
而那人,仿佛和他生活了好些年,什么时候该添茶了,什么时候要磨墨递笔了,竟是一次都没有错漏过。
最难得的,是那人懂自己的抱负,懂自己心中所想,和她聊天下棋,竟是这些日子以来最为舒心的时候。
只是那人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那眼神,仿佛是在通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或许,她和自己一样,爱而不得,迫不得已才嫁给了他。
这样想着,他对申和珍起了同病相怜之情。
想着今晚是不是她身子不舒服才没有来,齐衡唤了守在门口的叶青,
齐衡:你去看看,大娘子在做什么?
叶青:回小公爷,大娘子,她,她在后院洗衣服呢。
齐衡:什么?
齐衡猛地站起来,
齐衡:这么冷的天,怎么……简直胡闹!
齐衡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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