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对谁!”
纤细柔荑被攥得生白,二择其一,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个!一滴清泪落在手背上似是将那沉浸痛苦中的人惊醒。
“我怎么会为了这么可笑的事流泪?!”
对她那早逝的父母而言自己是那所谓的“爱”的结果,仅此而已,一旦到了二选一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抛弃!对姥姥而言只是狐族的继承人,甚至连成为对女儿思念的寄托都不配,即便重塑身躯也不能改变她身上曾流着肮脏魔血的事实!对于润玉而言,何曾……是个选择?通体寒凉,明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明明心知肚明,可当这些一次又一次地被摆在眼前,还是忍不住难过呢!
“公主”末戈正了脸色转身,只见一个面熟的狐女捧着一碟子仙果下拜,登时冷下脸来。
“怎么,客人不在房内?”那侍女听不出她喜怒嗫嚅道“是。”还未等末戈吩咐便有一人赶上前,“主上,这是我家小女,才刚上来,难免做事有些畏畏缩缩。”却见她得体答言。
“原来是秋姑姑的女儿”她拖长了语调,原先是狐族公主的侍女后来到了狐母身边的人怎样也该有些体面。“秋姑姑最是知礼,该晓得本座是狐族之主,而非 已经去了万年的涂山公主!”拂秋闻言一惊,原来是这茬,剜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女儿正要开口求情,“既然有客也不便行惩戒之事,姑姑回去好生教导便是,省得教外人笑话!”说着一径拂袖去了,徒留已是一阵冷汗的母女两个。“娘……”
“住嘴!”非往这当口上撞,又是一阵后怕,她的修为、城府显然足够护住整个狐族,可是,她显然不像当年那个明媚的小公主。
“难得见你如此,想来一个侍女也没这个能力惹你生气。”末戈走了一晌已然平下了心绪,听他如此说也不抬眼看那副嬉皮笑脸,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只一路朝着雪峰走去,公主?她可从来没有一日做过,从成为涂山末戈起她就被推上了狐主的位子,而那位真正的公主,却从来都不配触碰“族长”二字!
“走吧,不速之客恐怕已经等候多时了!”玄琚笑着跟上去,一双凤眸更显风流意趣反倒看得末戈愣了神,“只有这个,不像他们。”她摸了摸眼角,都道是映露含霜如星如月,却也只是因着这张脸才得以显现,也许是更像韶清吧……
“乖乖,快折了老胳膊老腿了!”月下仙人倚着梅树嘟囔了几句,为着涂山群峰都有大大小小的法术滋养花草,故而想找到东西又不想旁人发觉只得一步步爬上去,谁成想才半山腰就……
“舅父来涂山怎么也不同末戈说上一声?”
凉凉一句将月下仙人吓了个机灵,猛然回身却见末戈挎着花篮一径踏雪而来,蓝衣映雪,红梅比人,“真真是天上也难见!”
“呵呵,老夫闲来无事上雪峰来赏赏美景,只是越往上走越觉寒气逼人。”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玄琚心里暗笑,那可不,狐主的再生之地,也唯有这样的地方才可震慑住九婴,就凭这月下仙人的修为!
“虽冷倒也有些灵力,那我们就不叨扰舅父了。”说着就要往前走,“等等!”他一个箭步挡在二人面前,“你们 要上山?”末戈扬了扬臂上的花篮,“近日灵力初结,上头的花儿也该长成了,是到了采摘的时候了,这我可不放心底下人去做!”见她言笑晏晏再想不到有假,连带着身旁的玄琚也有几分笑意,越是这般丹朱越是心如擂鼓,“锦觅眼下一点消息也没有,放他们上去不出事才怪!”
“老夫方才看见了,恐要到明日才长到最好”说着一手拿过花篮恬笑道:“你两个去了也是白去!”末戈闻言皱眉,“如此?”
玄琚拦下末戈,“既如此那我们便下山吧,正巧我那儿还有几坛好酒,仙人可否赏脸?”丹朱连忙称是,末戈只看了他一眼,“也好。”看他这副样子又是打起坏主意了,既然把她拦下了,那后果……想至此不免多了一分笑意,这可不是她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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