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抬脚毫不犹豫涉入忘川之中任凭那些哭喊狰狞的鬼魂缠绕攀附上来瞬间汹涌而至将半身浸没还用手分开这些丝丝缕缕的魂聚之水细细分辨筛寻这水中的魂魄。
“姑娘哎!你这又是何苦?”那老者伸手便要拦阻被她一把推拒只得坐回船头连连摇头“听老夫一句劝情之一路崎岖险阻凶险非常乃是一条不归之路迷途知返方为正道姑娘这般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却是害己又害人。”可不是害人又害己吗!末戈饶有兴致地看着,且看看是不是如穗禾所说的,他真的会来。
“锦觅!你这是在做什么?!”一道刺目的白光划过末戈下意识地转过头。锦觅被大力地拖曳出忘川复又重重地一掼弃在岸边一身鲜血染上了他的白衣。他变了,她想。
“这噬命的忘川都敢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当初可是你亲手杀了他!”他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脸上倒看不出怜惜之态。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捂着脸“来人!”身后上前两个仙侍,“把花神送回洛湘府疗伤!”
“在这忘川徘徊的,皆是些深情之人啊!”老者望向远处出神的蓝衣女子叹道,润玉顺着望去,那陌生的背影看得心头一慌,还是一旁的天兵提醒才随锦觅走了。
“姑娘啊,你一连在这站了好几日,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这忘川水一旦喝下可就回不了头了!”她闻言轻轻一笑,容色倾城,“忘还是不忘从来都不是可以抉择的事,左右大梦三生,自己心里受着、记着便是了!”说着抹去眼角泪痕,掏出一根玉簪往下一扔,激起一层忘川水花,不见人影,再看去时,那落水之处肃然凝冰……
“姥姥”她行了个虚礼,贵妃榻两侧又有两个狐女起身朝末戈下拜。涂山狐母坐镇狐族多年,威信已立,虽独女早夭好在膝下还有个孙女。待她成了族长,狐族才是百废待兴,世人只需随末戈称自己一声“姥姥”,此生所做的一切才终得圆满。
那榻上女子可说是艳冠群芳,眼眸间俱是狐族女子的魅惑,只是却偏偏是一头银发。再细看下去,愈发显得下首的末戈冰冷无趣,虽然面貌不俗却怎么也不像狐族嫡系应有的媚态。
“看了看你呈上来的宴请名册,别的不说,连稍有名气的凡尘狐仙都在列,怎么单单少了九重天的月下仙人?”论理这次大典只是狐族家宴,上到青丘、有苏、纯狐,下到妖界狐仙,唯独这月下仙人却是天界之人,一并请了未免有向天界示好之意。这些原是她想好的措辞,可话到嘴边就成了另一番模样。
“月下仙人享天界俸禄神职,又是王室,自当慎重。”狐母沉吟不语,“先天妃是有苏氏旁支公主,便将月下仙人随之,因而名册上不曾记载。请帖不会少,少时座次席位另作安排。”一旁的玄琚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谁知狐母却将两边侍女遣下,面带不虞。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是要做狐主的人,大可把你从前那些心思歇了,没人会在意你处事多么完备齐全,没有成君之心要如何服众!”她一连说了许多,倒是和末戈来时心里想得差不多,姥姥她不过是怕了而已!“是”末戈平平淡淡地应了下来才告退。
“您也别太……毕竟她还小,又经历了那么多。”玄琚看出狐母的担忧与无力,她看了一眼玄琚恨恨道:“这个丫头的性子究竟是像了谁?!”如此油盐不进,说她软弱,偏偏去魔界擒了九婴带回镇山,说她无情,那又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呢?她只得叹了口气,“只不过,末戈,比她亲娘强!”至少,能够回来就证明了一切,她永远不会做出那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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