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放了他们吗?”邝露点了点头,“穗禾公主已经撤兵了。”润玉松下一口气,“我曾经答应过娘亲要好好照顾鲤儿,洞庭湖有千千万万个鲤儿,曾经那个笠泽的鲤儿尝尽了几千年寄人篱下的滋味,我不想再让他们重蹈覆辙。”
“夜神能够设身处地推己及人,实乃洞庭水族之福。”
水神走了进来,“仙上”他连忙摆了摆手不让他行礼。
“仙上,润玉有个不情之请,我势单力薄无法与天后抗衡,请仙上慈悲为怀多多照顾那些流离失所的洞庭水族。”洛霖闻言心下宽慰。
“放心吧,当年你母亲早将洞庭托付好了,如今天后再想插手也是难上加难,本神也定当与她周旋到底!”润玉闻言虽不解但也点头道谢。
“邝露,仙上,请你们勿将润玉受伤之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韶清,她受我牵累旧伤未愈不能再让她替我劳神了。”洛霖点了点头,韶清受伤追根究底多半还是为着锦觅,也就没有多想。
水神走后天帝便来了,“多谢父帝”实则算不上什么大伤,“润玉,今日你还是太急躁了些,天后今日所为都是本座准许,你也记住这次教训。”润玉抿唇不语。
“洞庭水族已然赦免,为天界之誉,今日之事不便再提。”
“润玉遵旨。”他抬眼问道:“可我娘亲,真的就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吗?”他似乎不肯相信。
“既已盖棺论定就不必再提,以后簌离的事情也绝对不会累及你,你依然是天界的夜神大殿。”润玉闻言一愣,“如果今天润玉不站出来,父帝是不是真的就放任天后去灭了水族?”似是仍不死心。
“润玉,早晚你会明白天地万物转瞬即逝,在我们上神的眼中就如同浮游一般,这样生命毫无意义,沧海桑田少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变化,这就是沧海桑田!”
润玉伤感落泪,“父帝可曾真的动过一丝的恻隐之心?”他却叹了一口气,“其实天帝才是这天地间最大的囚徒!”何其可笑啊,润玉闻言撇过脸去,天帝见与他话不投机也就无奈离去了。
“原来,原来我的出生,不过是场彻头彻尾的阴谋!”又念及亲母簌离惨状不禁痛哭,“娘亲,是我害了你,我有罪!”陡然间恨意袭上心头,“不,是他,他才是这世界上,是这世界上一切的罪魁祸首!在你心中,根本没有父子夫妻天伦之情,所有人在你心中不过都是手中的棋子”他苦笑一声,“天道无情,润玉受教了!”他脑中忽然浮现出百年前的场景,那时的他竟然对天帝还有几分孺慕之情,真是可笑至极!
“天家的父子的确比不得寻常人!”那时偶然得他夸奖赏赐自己就会高兴上半天,韶清就陪着,她皱了皱眉终究说不出什么打击他的话来。
“许是我自来就无父无母到底体会不出,只是凡事看得太淡也就没什么悲喜了,何谓父子,我这辈子是懂不得了!”
旁观者清,她一定早就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是何其无情无义!如果从一开始他就能明白,何至于会到了今日的田地?只有活下去,那些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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