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房内不同寻常的气息慕无匆忙走前,却见彦佑也在。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说着还伸出手来作势要抚上她脸颊,“放肆!你怎么敢擅闯南平侯府?”虽然是恼羞成怒可是眼中神色不明,比起往日里的郡主大大不同。彦佑嗤笑一声收回手,心中了然,不过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你同旭凤怎么到了凡间还是纠缠不清?不如让我来替你了断干净!”说完掳着穗禾化为一道青烟飘走,“糟了,这个彦佑还真是胆大妄为!”慕无连忙跟上,一路到了北苑山庄。
“这位就是扑哧君吗?”旭凤见穗禾同他一道前往有些疑惑,“见过熠王”彦佑行礼道,“你此番求见有何要事?”穗禾口不能言暗自心惊,难道竟要走上从前的路吗?
“小民彦佑本是南平侯府的一名食客,机缘巧合之下与穗禾郡主相识,虽然我们身份地位悬殊,但我们一见如故,相见倾心。”旭凤闻言一愣,“我知道她与王上有婚约在身,不该生出非分之想,可是情爱一事又怎是理智可控呢?如今我与穗禾郡主真心相爱,还望王上成全!”句句恳切。
“穗禾,你也是这个意思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旭凤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冰冷,只是千言万语终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忽而一阵仙风飘过,“该我出场了!”原来月下仙人早和彦佑串通一气,定要毁了他二人这段婚事。“卑鄙!”慕无暗骂一声,素日里她待人宽和礼让,如今却也忍不住骂一声润玉的好叔父了。
那丹朱正要施法忽觉一股冷意直窜脑门,片刻就无法动弹,仿佛置身于冰窟!彦佑察觉到不对,只是慕无躲在暗处他又不能当着旭凤的面施法,“怎么搞的!”
旭凤定定地看着穗禾,“不是”彦佑闻声讶异地看向身旁,不知熠王却如释重负……那股子气息她再熟悉不过,定身术一解,她终于可以按着当初想好的来说了。
“不过穗禾的确想了结这桩名存实亡的婚约。”说罢转头看了一眼彦佑,“彦佑君的一番情谊难得,但穗禾终究不能自欺欺人。”这下轮到彦佑和月下仙人目瞪口呆。
“不用你们阻拦,她怎么会愿意再继续下去?”慕无深叹了口气,只要旭凤同意,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穗禾,你突然提及取消婚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看来,穗禾视这桩婚约如珠如宝断然不可能轻言放弃此语。
“自先君崩逝我淮梧便战乱不断,正如王上所言,此刻轻言儿女婚嫁之事反倒不合时宜”说着竟然朝旭凤磕了一个头,“你这是做什么?”
“穗禾虽为女儿身但也有忠君报国之志,我国历经战乱此刻不宜出兵,不如让我许嫁凉虢主君趁此机会韬光养晦!”
“王上,郡主是金枝玉叶岂可远嫁番邦!”彦佑一时急了,“不必多言!淮梧还没有积贫积弱到这个地步,没有和亲公主我照样能灭了凉虢!”
穗禾看他似乎动了怒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王上既对穗禾无意又何必坚持?况乎佳人在侧,远比穗禾这个乱臣贼子之女要好得多。”一口一个“王上”平添了几分冷漠疏离,“你是为了锦觅?”穗禾闻言一笑抬眼看了看,“原来我在王上眼中竟是这般无理取闹之人?圣女如何穗禾不想管,淮梧无王室公主,穗禾除了想为君分忧更想减轻父亲一分罪孽……”动辄含泪,谋逆之事终究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可是上一次,是她亲手杀了这个世上唯一爱她的人啊!
“王上若是不允,今日之事传扬出去,穗禾可保不齐南平侯府会不会……”会不会立刻谋反,内忧外患不会给他半点机会喘息!
三日之后,她终归是等来了那两道旨意,封公主?如今可真的是兄妹之分了!日光透过纱窗柔柔地洒在嫁衣上,广袖的凤凰欲展翅翱翔,栩栩如生的一针一线费了多少功夫……“你可知我件件嫁衣都绣上了这旭日之下的凤凰于飞,不是因为想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熠王后,不过是为了旭凤二字罢了!”
慕无见状知是现世记忆的缘故劝不过来,这件嫁衣本该最早也要四月完成,那时宫里传来熠王病重的消息,嫁衣未完便绣起了丧服,如今看来那件匆匆忙忙的丧服是无缘了。“你不必随嫁了,我爹那边……只盼他能留些情分吧,你也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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