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好脾气!”穗禾冷语道,即便是重来一次她也依然没法对锦觅有什么好感。
“听说天后亲自去水境了,看来时间也抹不去曾经的执念!”韶清似是有感而发,穗禾心里反倒沉重起来,锦觅的身世很快就要……“走,我们去瞧瞧!”说罢拉去韶清就走,有些事情终归要眼见为实,若真有这个心思需得早做打算才好。
“润玉在此向仙上请罪。”
水神开口:“不知夜神何罪之有?本神愿闻其详。”
“润玉大罪,罪不应当背负父帝与仙上为润玉订立的婚约却对锦觅仙子动了凡情!润玉虽非大贤大圣之人,然则亦不齿三心二意之言行,我既倾心锦觅仙子并幸得锦觅仙子倾心,便只能将心赋予她一人,日后断然不能再与他人成婚,势必违逆与仙上长女之婚约,润玉自知罪无可恕,请仙上责罚!”
他跪在地上,看得韶清一阵眼酸,动了凡情吗?穗禾心里一滞竟有些后悔。
水神嘴角一沉,“夜神可知若违此约有何代价?”润玉抬头望向锦觅脉脉一笑,“无非削神籍、贬下界!若能与锦觅仙子相守,放却浮华天神之位又何如?”
穗禾瞧了瞧韶清脸色,“削神籍……”这样的润玉,韶清从来就没见过。神籍于他而言如此,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一样?
水神面上神色千回百转,“下界凡人命如沧海一粟,区区几十年白驹过隙却历生、老、病、死之苦,为了锦觅,夜神不惧?”
“润玉心之所向,虽九死其犹未悔!”水神闻言似有所动,面色凝重深深瞧了他一眼,“好!今日夜神之言本神记下了!”继而,回转身与锦觅离去。
他仍跪在那片如火如荼的晚霞之中,魇兽正用头颈低低蹭着他的手背,那身湖蓝的背影有些孤寂忧伤,韶清瞥了一眼终究还是狠了狠心回身离去。
“韶清,是我的不是,润玉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穗禾一路追着,“锦觅她,是水神的女儿吧?”韶清回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你……猜到了?”她苦笑一声,“我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把自己心中所想就这么说出来的人,他如今这么做,无非是向水神……”穗禾无言,“锦觅能召水灵,我早就该猜到的……”说着脸色又白了几分,穗禾急忙拉过她手来,“定下神,你的脉象乱得很!”韶清却拂开她手。锦觅那样的人,灿若烟霞,白纸一般的澄澈,谁会不动心呢?只不过,她更清楚润玉的为人,这当中究竟有几分真意几分谋算?
大殿之上剑拔弩张间,润玉突然迫不及待出声,“父帝之意……锦觅莫非竟是仙上之女……?!”满目不可置信,似惊似喜似释然,神色轮番交替,好像自韶清认识他以来,从不曾见他情绪似今日这般起伏波动过。
“正是。”天帝看了看润玉又瞧了瞧锦觅,“锦觅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韶清看了看这几人轻轻退了下去,“既然早就猜到了你又何必……”穗禾颇为无奈,“我早说过你与旁人不同,若是坏了根基……”韶清仰起头叹了一口气,“我有数,只是要一个答案,现下心里难受得很,我要去问问他!”说着一个人朝着璇玑宫走去,穗禾见了也不敢拦她只得远远跟着,偏生撞见他二人补婚帖、赠魇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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