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望工桥抓鱼

戴昌遇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傻笑着说。

戴昌遇：“姑妈，我已经吃了三大碗，吃得够多的了，实在撑不下了。”

红玉乘机夹了一只鸡腿，送到了戴昌遇的眼前。

柳红玉：那你就啃了这只鸡腿，听话哦。

戴昌遇连忙摇头。

戴昌遇：谢谢婶婶的好意，我真的吃不下了。”还给荣森弟弟吃好了……

红玉和蔼可亲地说。

柳红玉：他已经吃了一只了，这只是特意奖励你的，你昨晚保护奶奶和你娘功不可没。

戴昌遇：既然婶婶这样说，那我就吃得了。

戴昌遇不再推辞，接过了鸡腿，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大家吃完了饭，各忙各的去了。龚氏婆婆、韦萍、戴刘氏、戴昌遇四个拿着香烛和纸钱过了田垄，就到了“望工桥”上。

昌遇站在桥墩上，望着河里清澈见底的河水说道：“姑妈，这水源是从温井来的吧？”

“是的呀。温井是我从你爷爷那里要来的，现在是农闲季节，因此河水比较大。”韦萍点头应道。

“姑妈，我想把铁坑的那片山林给卖了，投师学艺……”戴昌遇放下了臂弯上挎着篮子，取出一张纸钱，撒在河里。

“老学啊，那山林你爷爷已经送给我了的，你没有权利处置的。”戴刘氏拍了拍戴昌遇的肩膀。

“爷爷都过世好几年了，难道不可以反悔吗？”戴昌遇不明白母亲的话。

“儿子，山林赠送给了姑妈，就是朱家的了，拿不回来的。这些年全靠他们接济，我们才渡过了最困难的时期。”戴刘氏看了看那摇摇晃晃的木桥。

戴昌遇搓搓小手。

戴昌遇：娘，可我想去学武艺，得有银子啊……总不可能空着手去见师父吧？

龚氏婆婆笑眯眯的。

朱母：傻孩子，想学武艺，你姑父会资助你的，不用担心。

戴昌遇憨笑着说。

戴昌遇：也是哦，那温井我不卖了，天天呆在姑妈家里，不给我钱，我就不走。

戴刘氏很是纳闷，揪着儿子的耳朵。

刘氏：老学，你姑父本来就是个武师，还有姑爷爷是宝成府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够你学个十年八年的了。你还想上哪拜师啊？

戴昌遇指了指远处的群山，挥舞着小拳头。

戴昌遇：我想去武当山和青城山拜师。

刘氏：不行，那太远了，几年都见不着你，为娘舍不得你。

戴昌遇：好吧。既然娘不同意，我就在姑父家里学艺好了，不用交学费，还有大鱼大肉，一举两得。

戴昌遇拍手叫好，哪知一高兴，一脚踩空，向河里的深水潭跌落下去，眼看就要贴近水面了。

戴韦萍：老学——

韦萍一个飞身跃下桥墩，一把抓住戴昌遇的衣领，轻轻一提，再一个鹞子翻身，就回到了桥面上，弹了一下戴昌遇的额头。

戴韦萍：今日要不是太阳大，你掉入水潭里，会着凉的，这么不小心。

戴昌遇站在桥上，惊魂未定，紧紧抱着韦萍的腰肢：“姑妈，你也会武功吗？”

“朱家世代是武师兼巫师，我是朱家的二少奶奶，如果不会点拳脚功夫，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啊？”韦萍呵呵一笑。

“姑妈，那你教教我，我现在就想学你刚才的那个招式。”戴昌遇见姑妈身手了得，一时来了兴致。

韦萍拿着红色丝巾扇了扇风，告诉戴昌遇，学武艺急不来的，得从最基础的练起，你现在马步都扎不稳，姑妈教你高水准的招数没有用的。

戴昌遇：我会马步横打——

戴昌遇站好了马步，一踏脚一冲拳，再一个马步横打，砸拳踢腿，在桥上跳了两下，桥又摇晃起来了。

朱母：老学，这桥年久失修，当心点。

过了桥的龚氏婆婆在那头吓得大喊道，生怕戴昌遇掉入水里了。

戴昌遇：奶奶，我知道了。

戴昌遇停住了脚步，这会他算是站稳了脚跟，突然看到了水潭里一条大草鱼浮出水面，足足有两尺长，在悠闲自在的游来游去，仿佛在神气地对他说，小朋友，快来抓我呀——

戴昌遇：好大的鱼啊！

戴昌遇兴奋不已，脱了衣服和鞋子，光着身子，从五六米高的桥面上跳了下去，“噗通”一声直接落在了那草鱼的背脊上，水潭里水花四溅。因为重力的作用，戴昌遇和那条鱼一块沉入水底，水中不断地冒着水泡，好一会过去了，戴昌遇还没有浮上来。

韦萍本来想阻止小家伙去抓鱼的，可是戴昌遇动作这么快，等没有反应过来，人都到水潭里去了。

桥上的戴刘氏急得大哭起来：“老学不习水性的，这回可完蛋了……”

“嫂子，我看他水性挺好的，用不着哭哭啼啼的。”韦萍笑道。

“妹妹，你怎么知道他会游泳？”戴刘氏一听，立马停止了哭泣。

韦萍缓缓地说道，凤头寨后面的冰塘冲有一个大水库，老学和塘尾冲的一些小伙伴们捉泥湫捉到那里，就会去水库里泡上半个时辰的。这水潭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妹妹，此话当真？”戴刘氏问道。

戴韦萍：“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嫂子？”

刘氏：那刚才老学失足跌落桥下，你为何还要救他啊？

戴韦萍：情况不同嘛，当然得救啊。

“姑妈、娘——你们看，这条鱼被我给逮住了，它跑不了了！”戴昌遇浮出水面，抱着那条鱼高声喊道。

“儿子，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淹……”戴刘氏破涕为笑。

“娘，你儿子还不至于这么没用。这水潭才多深，和冰塘冲水库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戴昌遇搂着大鱼游到了河岸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戴刘氏搂着衣服和鞋子过了桥，在岸上等着儿子上来。

“你们不许偷看我穿衣服，都给我转过身去……”戴昌遇光着身子，把鱼放在了另一只篮子里，背对着几个大人。

“好好好，我们不看就是。”龚氏婆婆几个哈哈大笑，不约而同闭上了眼睛。

“转过身去，快点！”戴昌遇叫道。

于是乎，几个大人只好转了过去，可是她们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没有见过世面的土鳖。”戴昌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很快戴昌遇穿好了衣服和鞋子，见大人们还是背对着他，学着大人的样子说：“各位老少奶奶，晚生戴昌遇更衣完毕，你们可以睁开眼睛看啦！”

大人们立即不笑了，可心里还在乐着呢！

韦萍定睛一看，戴昌遇的鞋子穿错了，大概是因为心急的缘故，微笑地看着戴昌遇。

戴韦萍：哦，这么快就穿好了？

戴昌遇不住地点头。

戴昌遇：嗯，姑姑。

戴韦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傻孩子。

韦萍将绣花鞋踩在戴昌遇的脚尖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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