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拿定了主意,就一心望着远处的湖面发起呆来。不一会儿,湖对岸传来一阵飘飘扬扬的京胡声音。
周九良揉揉坐麻了的双腿,沿着湖边儿去找那把京胡,那是他的一位忘年交。
安叔:哎?小周,你来了可太好了!
坐在树下的老人看见他过来,马上停了弦儿,从身边儿的包儿里掏出个薄垫子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示意周九良坐下。
安叔:好几天没见你来这边儿练功了,出差了吧?
周九良:哎,谢谢安叔。
周九良坐下,顺手接过老人递过来的弦儿,珍爱的轻轻抚摸着。
安叔:小周,你今儿怎么没去园子呀?病了?你这脸色儿可不怎么样......
老人左右看着周九良的脸,把自己的保温杯递了过去。
安叔:我泡了荷叶水,祛暑。
周九良:没事儿的,安叔,我......我就是......歇两天。
周九良借着喝水含混过去,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开口问道。
周九良:今儿您怎么这么早啊?太阳(请跟我读:太沿儿)还这么晒,您就出来了?
安叔:嗨,一个人啊,跟家呆着也是呆着,早点儿出来透透气儿。
安叔接过周九良递回的保温杯,又拿出热水来续上,放在一边儿晾着,这才拿过周九良手里的弦儿,调了调音说。
安叔:我这段儿老是拉不好,格楞着,你帮我听听。
周九良看着老人并不熟练的拉着弦儿,双手配合没半点儿默契,外行人也听得出问题,一个过门儿拉得跟开车经过隔离带似的,咯噔咯噔的。
周九良:安叔,您左手要这样,哎,对,先慢一点儿,别急,哎,好,对,就这样。
周九良不厌其烦地帮老人纠正着指法,直到老人可以不出错的拉完一个过门儿。
安叔:哎呀,还是多亏了你呀,小周!
老人把京胡放下,拿出手绢来擦着手上的汗。
安叔:我啊,天生手就笨,小时候也学过一点儿,可是怎么都学不会,我老父亲也不想我走这条路,干脆就放弃了。
周九良:安叔,您父亲会京胡儿呀?
周九良跟老人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可大多时候是老人看着九良练功,两人的交流也只限于九良给老人指点几句指法,倒没听过老人说起他自己的事儿。
安叔:是啊,我老父亲打小儿在天桥学艺,后来倒仓坏了嗓子,唱不了了,怹的师父就让怹跟着弦师学,傍着角儿总也能有口饭吃。
安叔:我老父亲在这上有灵气儿又下功夫,你们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六场通透。
老人抿了口水,望着不远处的湖水。
安叔:解放后,我老父亲不愿加入专业院团,就在少年宫教教孩子们拉琴,也算是桃李满天下。倒是我这个独生子啊,却没得着老爷子半点儿真传。
周九良:安叔,那您怎么忽然想起来学弦儿了呢?是因为想您父亲?
周九良小心翼翼地问。
.
.
.
.
德云社周九良:良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