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暂借鬼眼

边伯贤：歌欣冉！

边伯贤一脚踹开社长室的门。

里面的歌昕冉，正在进食，也就是喝灵液。

边伯贤：（愤怒）原来你真把他们当食物了。我还以为，你是好心帮他们的。

歌昕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等价交换，正常交易。

边伯贤：（指着灵液）文彦旭，抽了这个，就会死吧！

边伯贤：你都有那么多了，放过他，不行吗？

歌昕冉：放过是慈悲，不放过是本分。

歌昕冉：你在道德绑架吗？

边伯贤：我只是希望你，善良一些。

歌昕冉：（厌恶）善良？善良有什么用！我既不记得前世的仇人，也没有轮回和来世，我不需要积累功德，我要好好挥霍，否则说不定哪天就彻底消失了。

边伯贤：（无力）无所谓前世和来生，我只希望，你能温柔待人，并被人善待。

歌昕冉停止了怒吼，她觉得很熟悉，事实上，也确实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金连信：我只是希望你善良。

金连信：（心疼的指责）不是让你委屈自己，去救那些伤害你的人。（温柔）只是希望你能温柔待人，并被别人善待。

金连信：（玩笑的语气）你自己都凶巴巴的，别人更厌恶你是人鱼了。

歌昕冉：（呆愣）『那…那是什么？』

等到歌昕冉回过神来时，社长室的大门敞开，室内空无一人。

12点的钟声敲响了。

边伯贤愤怒的开着车，猛踩着油门，连他也说不出自己失态的理由。

不是气愤，更多的是后怕，害怕她这个样子被人厌恶，被人排挤，被人算计。

似乎在……害怕失去她。

边伯贤：（懊恼）我到底在干什么！

电话响了，边伯贤匆匆扫了一眼，没有接，连续响了几次，统统无视掉了。

路面无限延长，在漆黑的夜，显得有些孤独。

边伯贤：不对劲啊！这边是个弯道啊！怎么变成直道了？

电话再一次打进来，这次边伯贤接了电话。

歌昕冉：（焦急）你在哪儿？

边伯贤：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歌昕冉：晚上11：00到凌晨4：00间，你的鬼眼是开启状态，也就是暂借鬼眼。

歌昕冉：因为不是你自己的鬼眼，你会显得有些特别，鬼会因此盯上你。

歌昕冉：所以，不生气了好不好，快点儿……

边伯贤：啊！！！！！

电话那头，在一声尖叫后，只留下“嘟嘟”的声音。

歌昕冉只觉得那一瞬间，心脏仿佛又开始了跳动，且是以疯狂的节奏。

不顾其他，直接冲了出去。

边伯贤接通电话后，里面一直是“沙沙”的声音，他正在疑惑，一个分神，直接向路中的停车，冲了过去。

顾不上电话，猛踩刹车，打转方向盘。

两车的距离，却还是在不断拉近，就在边伯贤要撞上时，伯贤的车子，从那辆车里面穿了过去。

距离更近，他才看到瘪掉的车头，残肢飞溅，玻璃碎片遍地都是，一转头，车主爆掉的眼珠，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边伯贤：啊！！！！

一声尖叫，被正好恢复通话的手机捕捉到，最后直接断了通话。

车子正好停了下来，周围迷雾笼罩，那辆车就停在路中，看上去就像被挤压过。

边伯贤：『臭鱼一般不给我打电话。那么这次，不是她有问题，而是我。』

边伯贤：『没关系，只要不下车就……』

歌欣冉：（哭腔）救救我，求求你。哥哥，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

边伯贤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歌昕冉，她穿着水蓝色的古装，颜色极淡，就像她澄清透亮的眼睛一样。

边伯贤敢打赌，那时候她绝对不是满脑子都是吃，除了看脸，就是看灵魂，比他的私生饭还讨厌的鱼。

可是现在的她，哭的真的很可怜，而且她在流血。

歌欣冉：求求你，救我。

边伯贤觉得自己疯了，实际上就是这样。看到她腹部大量的血迹，他没有犹豫，打开了车门，急切的跑了出去。

然后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第一位麻姑神：孽缘重新被连在一起了。（叹气）希望这次人鱼能被照顾好。

第一位麻姑神：毕竟烂掉的伤口，太疼了。

王银：（试探的问道）你…还好吧！

王银：（伸出手，想去扶她）

歌欣冉：（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整体瞬间被红色吞噬）

歌欣冉：（阴森的声音）我……很好！

边伯贤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被迫看着她的眼睛，他看到了死亡，感受到灵魂上的灼痛。

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头到尾占据每个角落，却喊不出声音。

血液仿佛如熔岩一般滚烫，停止流动，滞留在血管里，窒息感将他投入深渊。

他听到人鱼的哭泣。

歌欣冉：王银……

歌昕冉：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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