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襄支支吾吾想说清楚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清亮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这声音?是顾燕帧。
谢襄和沈君山同时回头。顾燕帧正站在墙边上望着他们俩。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穿着驼色长款风衣,他皱着眉头,神色慵懒,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哦,我们在说那个日本人的事。”谢襄急忙解释顾燕帧在那里多久了?怎么自己都没发现?他听到了多少?
“你不嫌冷啊?现在还是初春,晚上又冷,没事干在这里吹什么冷风,要说话不会回房间说啊。”
“哦。”谢襄这个时候可不敢多嘴,问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看他那张臭脸,还不知道听到多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走吧!”
“哦,说完了。”这顾燕帧来的也算及时,不用面对沈君山了,谢襄本来想全部告诉他算了,还好顾燕帧出来解围了。“君山,回去了。”
“嗯,好。天冷了,要早点休息。”
三人一路无语,气氛超级尴尬,谢襄本来想说点什么,看看顾燕帧那铁青的脸,还是算了,不要激怒大魔王。
“良辰。晚安。”沈君山站在宿舍门口说。
“哦,晚安君山。”谢襄朝着他拜了拜手,推开自己宿舍门进去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谢襄看了看顾燕帧,觉得先发难比较好。顾燕帧看了看她,突然伸出手给了她脑袋一下子。
“哎,你干嘛啊!”谢襄像炸了毛的小鸡仔立马跳了起来。
“让你别和沈君山出去,你怎么老不听。”
“他来找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你就不吭声装睡不就行了。”
“我怎么知道外面是谁?我还以为是别人呢!”
“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回来啦?”顾燕帧看着她笑嘻嘻的。那张脸变的那么快,真是可以去演川剧变脸了。
“你想的美,我以为是江南屏给我来针灸了。”
“哦,我给你带了吃的,快来吃。”顾燕帧坐在桌子前面打开纸袋。
“啥好吃的啊?啊!我最喜欢的糯米糕。”
“喜欢吧!”
“哇!顾燕帧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人事。”
“去!怎么说话呢!想不想吃了。”
“哦,我错了,我错了。我去刷个牙再来。”谢襄连忙冲进洗手间。
“切,洁癖狂。”
“啊!!!咚!!!”洗手间传来谢襄的尖叫声,摔倒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顾燕帧害怕谢襄出事,急忙拉开凳子冲了进去。只见卫生间全都是水,洗手台下面的水管“滋…滋…滋…”的往外喷,谢襄正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一张小脸纠在一起。整个人泡在水坑里。
“怎么那么不小心?”顾燕帧看着她心疼死了,两个跨步就到了她身边手一伸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我怎么那么倒霉!!!疼死了,我的腰啊!!!”谢襄扶着后腰一瘸一拐,才好没三天又摔了一跤。
“怎么样?怎么样?来,赶紧躺着。顾燕帧一把抱起谢襄几步就走到了床边,把她放在床上。“我看看腰怎么了。”他一脸的急切,就怕谢襄摔坏了。
“哎,哎,哎,你看什么看?”谢襄拽住顾燕帧的手,那只手既然要掀开她后背的衣服。
“看…看你腰啊!”
“我看你个大头鬼。”
“你不是喊疼吗?”
“现在不疼了,好了!”谢襄没好气的说。“你进去!”一边说一边把他往洗手间里推。
“喂!又干嘛!”
“我要换衣服啊!全是湿漉漉的。你进去把门锁起来修水管,水管坏了。不许偷懒啊。”
“可是我没修过水管啊!”
“你不是啥都会吗?水管这么简单肯定难不倒你!赶紧进去,我冷死了。”
“好,好,好。”顾燕帧只得拿了扳手进去修水管。
“锁门啊!”
“哦,其实锁不锁无无所谓,你的身材也就那样。”
“啊!!!顾燕帧!!!”谢襄随手拿着纸袋子扔了过去。
“小气鬼!”顾燕帧嘀嘀咕咕的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起来。“好了没啊!”顾燕帧看了半天“滋…滋…”
直喷的水,也无可奈何。
“好了。”
顾燕帧一打开门发现谢襄换了睡衣坐在凳子前吃糯米糕,眉开眼笑的问着。“好吃吗?”
“好吃!”谢襄抬头看着他笑的格外甜。
“我就知道你喜欢甜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女…我就是知道怎么了。”顾燕帧本来想说凭哥我多年的经验你们女的不都是喜欢甜的吗?后来一想不对,我可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啊,又急忙改口。“喜欢下次还给你带,吃了就睡吧!”
“咦?水管怎么办?”
“我把水关了,明天我来修。”
“哦。一定要修啊!”
“放心好了,明天一大早,天不亮我就起来修水管。”
“哦。”谢襄只得答应,吃了糯米糕,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满腹心事,谢襄不停的翻来覆去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
那句话一直憋在心里,你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她问不出口,害怕听到顾燕帧的回答。怕顾燕帧知道心肺复苏的事,也怕他听到沈君山说的那首诗。
他那张床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她扭头看着顾燕帧。也许是非常疲累的关系,他既然一会功夫就睡着了。整个人睡的四仰八叉不老实。被子只盖了一半,一条腿还翘在外面。
即使今晚没有月光,在黑夜中他依旧那么闪亮。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光洁白皙的脸庞,刀削似完美的俊容,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
这家伙睡得像猪样,谢襄心里不平衡的想,自己在这担心受怕,他倒好高枕无忧。算了我也睡觉,谢襄不再看他,翻了个身对着墙,不一会功夫也睡着了。
谢襄翻过身不久,顾燕帧睁开了眼睛,他侧着身一直盯着谢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一直在那里,从头到尾没有漏过一个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这句话正是他想对谢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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