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云深不知处。松风水月堂前。
蓝忘机跪在地上,他双手执着一根戒鞭,身形笔直如同松柏一般,就如同摆放在蓝忘机身侧前方的那两株郁郁苍苍的松柏盆栽一样。
蓝忘机的面容上丝毫没有一丝的表情,好似一座冰山一样冷漠。
偶尔间,有几个蓝氏弟子路过,又匆匆忙忙地走开了,谁敢看含光君的笑话啊?
蓝氏家规森严,几个蓝氏弟子也不敢窃窃私语,只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上几句,“听说前几日含光君私自下山,名为夜猎,寻的却是那无恶不作的夷陵老祖,这才被蓝先生罚跪于此……”
昼夜更替,他却一直跪着,从白天跪到黑夜,安如磐石,岿然不动。
当是时,夜有小雪,飘飘洒洒地从天空上落下,宛如柳絮一般,又宛如鹅毛一般,将四周装扮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万籁俱寂,茫茫天地间,任凭雪花纷飞,唯有蓝忘机一个人跪在雪地里,雪渐渐地落了他一身,他的发丝,他的衣裳。
而蓝忘机纹丝不动,他安静地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丝毫没有变化。
他愿向叔父认错,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和魏婴的兄弟情。
松风水月的屋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来一名蓝氏的修士,对蓝忘机道,“蓝先生说,含光君可以退下了。”
霎那间,蓝忘机微微一动,紧接着他便站起身,即使双腿跪得僵硬冰冷,他面不改色地慢慢离去,他踏下的脚印,已深深浅浅。
倘若此时再有人去看那雪地上,便知仅仅只有蓝忘机跪过的地面没有雪,而别处都覆满了雪……
*
翌日。夷陵。茶馆。
茶馆是个好地方,贩夫走卒,来往商贩,不论是仙门名派之人还是过路的散修,形形色色的人都会到这里来歇个脚,喝口茶水,聊些八卦。
听八卦,瞧热闹,吃瓜看戏这种事,莫过于是蓝浅风最为热衷的。
此时此刻,蓝浅风和魏无羡便坐在茶馆里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
蓝浅风悠闲地磕着瓜子,喝着茶馆里的茶水,她一边喝还一边摇头嫌弃着。
蓝姬:这茶的味道真不咋地。
蓝姬:比起金光瑶泡的金星雪浪可差得远了。
魏无羡正低着头,玩着他最近手里新捣腾出来的风邪盘。
这风邪盘并不是用来指示东南西北的方向,而是能够用来指凶邪妖煞。
魏无羡这正版一出,外头也就马上跟风似的,不知道冒出来多少山寨的赝品,抢得那叫一个炽手可热。
蓝浅风还打趣魏无羡,说不如他直接靠着卖风邪盘和符咒赚钱算了。
但他却偏是不肯,非说什么他夷陵老祖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
魏无羡抬起头看她一眼,问她道。
魏无羡:上回敛芳尊不是特意带来金星雪浪的干花瓣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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