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揉揉眼睛里的泪花,看清楚来人,挣脱了吴邪的手,跳了下去,紧紧的抱住了张起灵,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张起灵也不动就这么任我抱着
吴邪仔细一看,不由大喜,这人不就是闷油瓶吗?那胖子也惊叫了一声:
王月半:天哪,这家伙竟然没死!
然而我定睛一看,又觉得不妙,只见他上身的衣服已经悉数破光了,浑身上下都是血,看样子受了比较严重的伤。
我停止了哭声,抬头问他
梦樱焕:这是怎么弄的?
他看着我,抬手帮我擦擦眼泪,瞥见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潘子,忙上去一把把他背了起来,吴邪一看有救了,赶紧伸手下去,一人拉住潘子,一人拉住我,把我们拉了上来,张起灵则是自己跳上来的。
这真是沧海变桑田,绝境逢生,刚才还是十死无生的境地,现在就突然形式逆转。我们想检查潘子的伤势,然而闷油瓶一摆手,说:
张起灵.:快走,它追过来了。
张起灵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像是怕我会消失一样,虽然我和吴邪还没有领会他话的意思,但是那胖子已经跳了起来,看样子非常的感同身受,他一把背起潘子。吴邪捡起潘子的矿灯在前面开路,五个人就直接往石道的深处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吴邪已经分不清到底转了几个弯,我也累的跑不动了,闷油瓶拉住胖子,说:
张起灵.:行了,这里的石道设计有些古怪,它短时间应该追不过来。
我们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吴邪忙问他们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闷油瓶子叹了口气,也不回答他,直接把潘子平放在地上,他一想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潘子的伤势如何。潘子这次真的是伤得非常严重,几乎浑身都是口子,如果用绷带把他包起来,就算有足够的绷带,他也变成个木乃伊了。我看了看,幸运的是,大部分的伤口都不深,但是他脖子和腹部有几处几乎可以致命,看样子这些虫子非常善于攻击人柔软的地方,吴邪想起先前让我摸到手的那尸体,也是腹部被咬得最厉害。
张起灵低下头对我说
张起灵.:阿焕转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听这小子的话,呆愣愣的就转了过去
张起灵用手按了按他的腹腔,抽出了他腰间的黑金古刀,说:
张起灵.:帮我按住他。
吴邪大惊,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
吴邪:你要干什么?
张起灵盯着潘子的肚子,就像一个屠夫在看他的牺牲品,他用他那两只奇长的手指在他伤口附近划动,一边对吴邪说:
张起灵.: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只。
吴邪:不会吧。
吴邪怀疑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那胖子,那胖子已经按住了潘子的脚:
王月半: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相信他多一点。
吴邪只好按住潘子的手,闷油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后用他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他的伤口,一探,一钩,夹出一只青色的尸蹩,这几个动作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还是痛得整个人弓了起来,他力气极大,吴邪几乎按不住他。
张起灵.:这只窒息死在他肚子里。
闷油瓶把虫尸一扔
张起灵.:伤口已经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会感染,非常麻烦。
胖子从枪里取出那颗光荣弹,说:
王月半:要不我们学学美国人民的先进经验,把这颗光荣弹用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我们把子弹头拧下来,用火药烧他的伤口?
潘子一把抓住胖子的脚,痛得咬着牙骂道:
潘子:我又不是中枪伤!你他妈想……想我烧断我的肠子啊?
他从他裤子口袋里取出一捆绷带,上面还有血迹,看样子是他头上的伤口拆下来的,说
潘子:幸亏没仍掉,先给我绑上,绑紧点,这点伤不算什么!
王月半:这年头不时兴个人英雄主义了,同志,你肠子我都看见了,你就别死撑了。
说完就要动手,吴邪和闷油瓶忙拦住他,吴邪说:
吴邪:别乱来,子弹烧到他的内脏就完了。还是先包起来。
胖子一想也对,我们手忙脚乱地帮潘子包好伤口,然后又撕了吴邪衣服上的几快布,在外面又裹了一层,潘子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吴邪看他靠在墙上喘气,不由非常感动,要不是吴邪把那个火折子弄掉了,他也许就不至于弄成这样了。
我转过身看了看潘子已经处理好伤口了,便走到张起灵身边,抬手摸了摸张起灵腰部的伤口,他感觉到了疼,转过身看着我
梦樱焕:下次,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了,我心疼
我说着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围着,张起灵低着头没有看我,像是一个被训斥的孩子
这个时候,吴邪想起一件事情,问胖子:
吴邪:对了,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那胖子刚想说话,闷油瓶做了个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我们马上就听到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走道的一边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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