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男人很好奇寺中的高塔里到底有些什么,他趁着那些僧人睡着了,稍稍地走出了客房的门。
塔很高,整座塔都是用木头搭建而成,原本亮红色的墙壁在黑夜中呈现出暗红色。
男人慢慢打开了塔门,门发出了“吱~吱~吱~吱~”的声音,是被风吹的吗?还是男人的手?
那里有很多的头。
他有些恍惚,好像……
那些头……
都是一张脸?
……
第二天,那个男人从寺庙里逃了出来。
第三天,男人又回来了。
“可怜可怜我,我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饥饿与缺水将要把我击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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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园……是吗?”
我看着白老的眼睛,问道。
“嗯……”
白老点了点头,补充到,
“这是狱之火主人的命令。”
单单这一句就让我不能拒绝,我拿过放在栏杆上的帕子擦了擦脸,将因绕着宅子跑了一晚上而出的汗液擦干。
我等会还要去洗澡,但我的心思已经不在我浴室中的花洒上了。
“小姐呢?”
白老回道:
“她也去,和您一块。”
可以预料。
“安全方面呢?”
“是七刹家的资产,所有的老师也经过严格审查,里面也全都是集团里的员工的孩子,仅作为福利开放。”
我点了点头。
[七塔],从来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所谓的社团组织,正如白老所说的,是一个[集团]。
建筑材料,武器制造,地产,航空,林木,生物研究……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处在最顶端的企业之一,而这个社团,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分支。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
我向白老暗示着我想知道的内容。
“……没有,没有跟随的人,只有你。”
我的呼吸加重了一些,心里窝着一团火。
是修在影响我。
白老估计也看出来了吧?毕竟按照传统,[鬼]会陪着七刹七刹家的人一生一世,而主人死后更是会跟着主人陪葬(狱之火的[鬼]都没了……所以白老还活着),陪读就更是不在话下了,记得爷爷是经济学博士,而白老攻读的是心理学。
“我知道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身体的掌控权重新收了回来,我向着白老点了点头,回应道。
白老没有说话,只是垂首敬礼,然后就离开了。
我则转头看着跪坐一旁的和服侍女:
“小姐醒了吗?”
“小姐还未醒,大人。”
她勾着头,低垂着眼向我说道。
也对,现在才四点半,樱通常要睡到九点才醒。
“洗浴的准备呢?”
“侍者还在准备。”
“昨天送来的那个人呢?”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我想工作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被兵者带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兵者与侍者的分工不同,但也七刹家的仆人,他们是社团的前身,从小开始训练,是七刹家的士兵。
而侍者,则是集团的前身,集团的高层有百分之八十是侍者,他们的祖辈也都是侍者出身,我面前的这位,也是侍者,从小生活在七刹家,现在也在为七刹家服务。
想了想,我向她吩咐道:
“备车吧,我先去那边看一看。”
“厨房正在准备早餐,大人。”
“只要小姐还没醒就行了,跟我走一趟吧馨,跟厨房说一声,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我在那里随便吃一些就行,会开车吧?”
“是,大人。”
“那就跟我一起走,我去换一身常服。”
馨——那个侍女向我施了一礼,沉默地起身,离开了。
我不需要别人帮着更衣,或者说,七刹家都没有这个习惯——一个谨慎的人没有轻易地就将自己的身体展露给其他人看的习惯。
“或许你该冷静一些?”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借着这个独处的机会向着修问到。
“庭……”
镜子里的修(哦,这是幻觉,不是主角在那里精 神病一样地自言自语)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叫着我的名字。
“这么关心妹妹?”
我有些好笑地说道,
“以后不会是个妹控吧?”
他因为这句话猛地抬起了头,用力抿着嘴,睁圆了眼,但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不可以吗?”
没有说什么长大后娶妹妹,修在出生后浏览了我所有的记忆,他也知道再怎么感性,再怎么年轻也不能说这种蠢话,以后他也只会越加成熟。
“以后注意一些吧,在那种时候失控我也会很难办。”
毕竟白老当初可是和爷爷一起上的学,不像是的父亲这种半途而废地只念了一个大学,爷爷可是一个经济学博士,而白老也是随着爷爷一共当上了心理学博士,是上井大学理学部的心理学名誉教授。
“知道了……”
他弱弱地说道,这让我有些苦恼……
“知,知道了!”
他突然大声地说道,伸直了身子,手紧靠着身子,挺胸抬头,虽然精神了很多,但看起来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但我却是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
“庭的声音很简单就能听到呢。”
修僵硬的身体一松,脸上也是没有了那种紧张感,说着是庭,但心里还是再说“手”吧?
修冷哼了一声,看起来还真是……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扣子,将它脱了下来。
“你就不排开我?”
修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身形也不断地增大,直到达到了我前世的身高才停了下来,他靠着镜子中的墙上,昂扬着头挑衅一般地看着我。
说起来……
“一米六七,说起来真是一个微妙的数字。”
是吗?
我没有回话,沉默地换着衣服,修能听得到我心里的声音,以前我也能听得见他的,直到一年前就不行了,他对于内心世界的控制比我要强很多。
我却觉得正好。
我这样想着。
“真是容易满足。”
用矮小的身体对付一些高大的敌人会很好用,也不容易失去重心。
“这次变成战斗狂了?”
昨天也是这样不是吗?原本是想找一个宽阔一些的地方正面冲突的。
“你原来是想做这种事吗?”
但机会难得,他的赫子力量很大,每一次挥舞连带着重心的改变。
“所以你就拿着我们的身体做这种危险的事?”
不开心。
这是他在心中传递给我的讯息,但他的表面还是一副笑脸,这么不小心吗……
我看着修强装镇定的脸,笑了一下。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吗?
心里,修的叫声让我的耳朵直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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