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你是说老毕和苏三省可能在谋划什么”
伊然:“我,我不太确定,但是绝对不是寒暄这么简单”
伊然:“而且见到我之后苏三省显的很慌张,就像什么秘密被我发现了一样”
陈深:“那这次皮皮失踪可能真的与他们有关了”
伊然:“只希望不会伤害到皮皮”
说完,两个人都望向了窗外。他们目光沉重,心里都在为皮皮的安危担心。伊然看了一眼陈深,突然热切地说
伊然:“你答应我,我想参加营救皮皮的行动。”
陈深:“不可能,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
陈深拒绝了她。
伊然:“可是陈深,我希望我跟你并肩战斗,而不是一直躲在你背后”
伊然认真地看着他说。陈深却不为所动,他冷静地说
陈深:“这是没错,但没有把握的行动,我还是不希望你参与。”
伊然:“陈深”
陈深:“丫头,你要知道,现在你在老毕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他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参与进来他难免不会想到你”
伊然:“那又如何,如果就是因为这个,难道我以后都不再参加任务了吗”
陈深:“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
而那个时候,汪老太和皮蛋、老K他们来到了秋风渡,三人在弄堂里转悠着,不时向敞开着房门的人家屋里张望。秋风渡很大,要想找一个人也并非易事。汪老太看了看当前的环境,对皮蛋和老K说分头找。皮蛋和老K向另外的弄堂走去,汪老太也向前走了几步,拉住一个老头,拿出皮皮的画像问他:“大哥,见过这个孩子没有?” 老头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便离去了。那个时候汪老太忽然注意到一个嗑瓜子的女人倚在门边看着她,汪老太便朝她走了过去,拿着皮皮的画像问她:“妹子,有人说今天一早见过这孩子在这里出现,你见过没有?”女人瞅了一眼画像,又望了一眼对面的二层小楼,忽然眼前一亮。她拉着汪老太走到一旁小声地说:“你算是问对人了,早上我看见那男人抱着这孩子来,就觉得不对劲。”听到这个消息,汪老太惊喜起来,“你知道孩子在哪儿?”就在对面二楼的屋里。女人指了指对面二楼的一扇窗,汪老太顺着女人的指示望去。女人又说:“看见那屋了没有?我是房东,昨天刚有人把那屋租走,今天早上就来了个男人——不是前天来租屋子的那人——还抱着个死沉沉的男孩,脚上缺只鞋,也不知道是睡得沉,还是让人下药了。”这句话让汪老太心中大喜。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皮皮。还没等汪老太插句话,又听到女人说:“进了屋大半天了,到现在也没出来。看起来也不像俩父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谢谢了,大妹子。”汪老太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递到女人手里,“我来找过孩子的事,你千万别跟人提,拜托了,我们回头再来。” 女人见钱眼开,立马笑了,“知道了,我不说,我跟谁也不说。”“多谢。”汪老太说完,急忙转身离开了。汪老太走得急,如果那时候她回头的话,她会发现在她离开以后,苏三省手下的阿强突然从女人身后的屋子里走出来。他也同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递给女人,以感谢女人很好地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从秋风渡离开以后,汪老太急忙赶回孤儿院,和陈深汇报她发现的情况。听完汪老太的话,陈深心下一喜
陈深:“这么说,皮皮确实在秋风渡?”
汪老太肯定地点头:“应该错不了。”陈深却沉吟了一下才开口
陈深:“等天黑以后吧。”
汪老太满腔热血地说:“按房东的说法,对方至少有两个人。现在屋里看着皮皮的只有一个人。咱们四个人冲进去,肯定能把那个人制住。”
伊然:“汪姐,你想的太简单了”
陈深点了点头
陈深:“丫头说的对,我们要分析这个人的身份。你们想,如果他是敌人假扮的,我当然可以通知毕忠良。但如果他真是我们的交通员呢?我想如果我是他,我宁可跟皮皮一块儿赴死,也绝不会让皮皮落到敌人手里。”
听完陈深的话,汪老太沉默了。陈深冷静地说
陈深:“所以如果他真是我们自己人,我绝不能让他落在毕忠良手里,也不能让皮皮成为牺牲品。”
伊然:“你想怎么做?”
陈深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
陈深:“我一个人进屋,你们都在外围等着。”
听完他的话,汪老太和伊然面面相觑。
陈深:“行动之前我还要再回一趟行动处,看看毕忠良的反应。”
陈深说完,眉眼凝重了起来。 陈深一直不想让伊然参加这次行动的,所以会谈结束以后,他打算送她回去。可是走到院子里,看到地上那个皮皮所画的人形图像后,伊然停下脚步。那个人形图像已经淡了不少。伊然蹲下来,用粉笔把它又描了一遍,让画像更清晰些。
陈深:“我们对他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陈深走到她的身后,看着那个图像,鼻子也酸了一下。伊然盯着那个图像说
伊然:“再多的关心,也抵不过妈妈温暖的怀抱。”
说完话,伊然突然回头认真地看着陈深
伊然:“我老是觉得秋风渡是个不祥之地,唐山海和徐碧城就差点在那里栽了跟头。”
陈深却不以为然
陈深:“乐观一点,我们在一个坑里可以摔一次,但应该不会摔第二次。”
伊然她担心地说
伊然:“你说,如果万一这真的是我哥的圈套,他会怎么做?”
提到这个问题,陈深的眉头也轻轻地皱了起来
陈深:“他会包围我,等我露馅,然后抓捕我。不过放心,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虽然陈深保证他会平安无事,伊然却还是很担心地看着她。陈深安慰她
陈深:“你了解你哥,他就是用右手跟你握手,左手里却握着一把刀的那个人。”
陈深:“丫头,说实话,当你告诉我老毕知道你的身份不仅没有把你供出去而是想方设法的帮你隐瞒,我特别震惊,你应该是唯一一个他不想也不会去伤害的人”
陈深:“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有常胜将军。”
陈深笑了笑
陈深:“我们的每一次行动,没有一次不是火中取栗。”
伊然:“就算火中取栗,今天营救皮皮的行动,我也一定要参加。”
伊然坚定地看着他
伊然:“我可以和汪老太他们一起在外围帮你望风,接应你。”
看着伊然热切而坚定的目光,陈深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
陈深:“好,准奏。”
伊然:“准什么准,我才是皇上”
陈深:“是是是,皇上,臣妾错了”
陈深笑了笑配合着伊然,伊然灿烂地一笑,她紧紧抱住了陈深。两人相拥在一起,从高处往下看,可见他们就站在地上画像的腹部——原本皮皮躺过的位置。他们仿佛正在被“宰相”拥抱和祝福。陈深不会想到,他们只顾担心毕忠良了,完全忘了还有一个更危险的人物或许不是没想到,只是觉得对比起来毕忠良相对而言更可怕一点,却忘了一个爱而不得的人。阿强将汪老太在秋风渡的事汇报给苏三省以后,苏三省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高兴地说
苏三省:“很好,我最喜欢的,就是鱼儿咬钩的瞬间,真他妈过瘾。”
“那我们要带人包围那里吗?”阿强问。
苏三省:“用不着。但我需要一个狙击手。”
苏三省说着,拿起电话拨给了毕忠良。电话接通以后,苏三省得意地对毕忠良说
苏三省:“鱼儿已经上钩了,要是我估计得没错,陈深一定会亲自前去救人的。”
毕忠良满意地笑了“
毕忠良:那么下一步,苏所长是有什么建议吗?”
苏三省:“陈深为人狡猾,如果我们在外围埋伏人马,很容易被他发现,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用奇兵。”
说着,苏三省在电话这边诡异地笑了笑。毕忠良来了兴趣
毕忠良:“什么奇兵?”
苏三省认真地说
苏三省:“我想请毕处长帮我物色一个可靠的狙击手。陈深应该不会只身前往,我只需让狙击手在对面埋伏,就可以不动声色地干掉他的帮手。”
听到狙击手,毕忠良沉吟了一会儿,钢笔在他手上打着转。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毕忠良:“好,我帮你安排。”
听到毕忠良同意,苏三省的脸上又诡异地笑了一下
苏三省:“那就多谢处座了,一会我让阿强去行动处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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