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府]
“噼噼啪啪——”一团火苗沿着引火线逐渐上升,每经过一条“红柱子”,都会泛起金光。一串串炮竹随着火苗走动的轨迹接连响起,创造出一段优美的音韵。
路人都被吸引过来,不光是美韵四起,府上更是张灯结彩,灯红酒绿,彩灯围着府上绕了一圈,配上门前的石龙雕像,显得更加辉煌。
门是锁着的,但听声音都知道府内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地走动着,一会到殿堂,一会到膳房,一会又到后院里翻着什么东西。不光是仆人,连主人们都在忙活,几乎没有停歇。
“这是在办喜事吗?”一群人好奇地围在距离十米的门外讨论着,这是为什么?自然是武王府德高望重,里面的人都不好惹,站那么久,自然是不愿打扰到里面的人工作,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听闻府上孟夫人前几天生了两个孩子,而且都是男孩。”一个路人说道。
“哎,你别说啊,那天孩子出生时天象异变,千年难见的龙忽然降世,还在武王府上饶了三圈,你说这不是祥瑞之兆吗?”另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
“嗯,怪不得那天我在山上捡草药时天突然黑了,还狂风四起,随后便听见几声叫吼声,可把我吓得,还以为是有野兽来了。”
“千年一遇的事情竟然被老夫遇到了,真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老者顺了顺胡子,淡淡地说道。
正聊的尽兴,忽然武王府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侍卫,道:“里面都已经安排好了,大家可以进来共饮佳酒,有请帖的可以优先进入。”
众人一听,便都规规矩矩的排好队进入,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这几次能进入武王府里看看了……
[殿堂]
大门都有几丈高十米长,殿堂里更是大的让人大开眼界,几万人同时站在殿堂里,都不会觉得拥挤,几乎是人人皆有位子,有身份的人坐在最前面,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正当喜事举行到一半,忽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众人就知道这人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是单单想祝福的话,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走进来而要闯,果不其然,黑衣人一开口便是不吉利的话。
“哼,这根本不是祥瑞之兆,而是不祥征兆。”
“总有一天,你们会遭到灭顶之灾,而造成此悲剧的人,便是你们视若珍宝的两个儿子。”还没等其他人叫出侍卫,黑衣人便跳出了府外,动作及其敏捷,快而不失风度。
有的人忽然心疼这个黑衣人,要知道得罪了武王府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们可是有后台的人。
出去一看,发现侍卫都倒了下去,大臣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被迷晕了,而且用的是安眠香。来了这样一个事端,武王并没有生气,而是在思索着什么,从容不迫。
“不祥征兆吗?我倒要看看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武王内心暗暗想道。
众人自觉认为这只是仇人的一个恶作剧。这毕竟是府内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掺和便是,绝对不能外扬。喜事还是要照常办下去,不一会儿府内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六年后]
后院里,一个小小的少年正在练剑,少年身穿制式劲衣,一束红色马尾垂在身后,手持一柄玄白色手柄的铁剑,剑柄上还挂着个金色小铃铛,腾转挪移,剑光闪闪。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环境的关系,少年的剑势透露出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气质,这是少数孩子中难有的。
连环十二剑过去,少年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如同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对面的巨石上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果然,出剑的招数都是冷酷的,跟他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眸一样般配。剑若霜雪,周身银辉,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突然剑光一闪,从树中飞出一把剑,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不错啊,反应够快。”树后走出来一个与自己长的一般无二的人,拍着手掌叫好。
“哥,你又偷袭我。”韩信转过身,撇了撇嘴。
来人正是韩信的哥哥韩溟,两人是孪生兄弟,刚刚飞出的溟霜剑正是他的佩剑,他取出另一把与自己的佩剑十分相似的剑递给韩信,道:“这两把剑是兄弟剑,会有共鸣,一旦一方遇到危险,另一方就会有感应,比起你那个破剑好用多了。”
“这把剑叫陌影剑,溟霜陌影,听起来还不错呢。”他把剑交给韩信,韩信舞了舞——真轻巧,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把剑是白龙吟幻形而成,而韩溟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韩溟:要切磋一下吗?看你武功长进了没有。
韩信:能有幸与哥切磋,那我定奉陪。
他和他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
为了防止后院不会被他们毁了,韩信设了一个结界,便于他们尽情舒展手脚。
韩信说打就打,拿起陌影剑,眼光变得犀利,疾步迎面一击,韩溟没有拔剑,只是稍微侧身,便躲过了他的攻击。
风吹过,卷起漫天绿叶,韩信轻抬脚,往地上旋转式扫了个圈,顿时掀起一阵绿叶,挡住了他的身影。只听见支离破碎的脚步声,落地之时,人已经绕道了后面。
韩溟扭头一挡,转身掠过他的剑,抓住他的手臂,剑便停在了理他胸口处一厘米的距离。
忽然背后又来了一剑,韩溟反手拔出佩剑,挡了下来。
韩溟:不错啊,那么快就学会用意念操纵剑了,可速度还是不够快。
韩信挥着剑,从韩溟身边划过,又直击前方,枪尖的寒光被山壁间镜子般的冰雪一映,发出一片闪光,一道剑气飞过,韩溟轻松化解了。
到韩溟反攻了,先是翻身,挥剑,躲闪,进攻,一系列动作熟练流利。韩信被攻击的只能防,毫无还手之力。
韩溟用剑指着身旁的树叶,轻轻挥动,在天空中画出个半月形。
只见那一堆树叶渐渐升起,跟随着剑指着的方向移动,电光火石之间,便像一支支剑飞出,如果剑雨般落下。
韩信一剑插入地下,紧握着剑柄,周围寒气突然增加,从地里出现一道屏障。两指一划,树叶改变了方向,稍微点缀,便冲向韩溟。
韩溟轻轻一跃到树上旋转着剑,树叶一碰便被粉碎。
韩信用剑尖点着树叶,它顺着剑身慢慢滑落,一侧剑,便接住了它,他把它往前一甩,便化成万支白羽悬浮在空上,随后他用力一拳打在树上,韩溟一个站不稳跳下来,落到白羽上,一瞬间,白羽全部收缩,将韩溟困住。
韩信得意地靠近,白羽上被印上几道剑气,一道又一道,逐渐变多,忽然一股气流从里面爆发出来,白羽被打散了,漫天飞舞,周围白茫茫一片,忽然脖子上多了一把剑。
“你输了。”身后的韩溟毫不费力的站在那里,剑上还残留着几支白羽。
“哥,你怎么那么厉害啊,我平时都没见你修炼过。”
“哈……”韩溟没有回答,不知心里想着什么,“我本来就不用修炼,不像你。”
见韩溟没有反应,韩信也不再追问,凭他的性子,就算追着他问个几天,他都不会说的。
“哼,傲娇。”韩信好奇的凑到哥哥身旁,盯了他看了好久都没有反应,“喂,哥,你在想哪位女子啊?”
听到这,韩溟还不吐血,“天啊,你什么时候学坏了?”韩溟伤脑的捂着头,“我的个好弟弟呀,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不好好修炼反而连这个都知道,怪不得打不过我。”
“你……”韩信被他说住了,“哼,总有一天我会战胜你。”
“休息下吧。”韩溟收回了弟弟设的结界,周围的一切还是完好无损,他回到屋里,取出两壶酒,递给韩信,“看你平时练习得这么认真,就赏你一壶。”
韩信咪了一口,便一皱眉——真苦,难喝死了,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好喝。
等等……之前?这是他第一次喝酒而已,哪来的之前?
韩溟:韩信的表情像个孩子一样,好笑极了。
韩信:哼,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子……
他才6岁,哥哥比他大一点点,——早几秒出生而已。
两兄弟便倚在树下喝起酒来,韩信酒量不行,没喝几口就醉倒了,韩溟无奈地抱着弟弟回房,轻轻盖上被子,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走……”韩信闭着眼,嘴里含糊地说着。
韩溟皱了皱眉,低下身子,隐隐约约地听到韩信在喊一个名字,好像是叫——狐狸。
韩溟大吃一惊,忽然声音没有了,原来是睡着了。
“还好,只是梦话而已。”韩溟关上了房间门,仰望着天空,此时已经将近傍晚时分,火红红的太阳躲进山里,露出一点点光芒。他拿起那壶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还是躲不过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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