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还能继续当主角。
毕竟那是我妹妹。
啊...月色真美,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呢。
毕竟那是我亲妹妹......吧。
只是床单破了几道口子,得换新的了。
真的...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等小月冷静下来,已经是过了午夜了啊!
可当小月苦苦劝一念回去的时候,她却拒绝了。
“诶?念姐!你在这很危险的!”
小月一脸担心,还有一丝丝惊讶。
“不,不用啦,小月,我今天一个人在家过夜,有点...心里毛毛的,我,我相信司命哥。”
一念的气势很弱,声音也怯怯的,可却说的很坚定。
“什么!这,这怎么可以......”
诶小月,这我就要说句话了。怎么就不可以了!
我觉得吧,一念相信我,小月却可能不相信一念。就算小月相信一念呢,小月也绝对不会相信我。
何况我也不敢相信我啊。
于是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她们两个睡我的床,我睡沙发的情形。
“不愿意睡沙发就在这打地铺。要是敢多看我们一眼,你懂的。”
以后要把刀具啊什么的特别是剪刀藏好啊。
“就算没有刀我还有钝器,钝器也没有我还有沙包大的拳头,拳头被控制住了我还有牙,你可以试试哦。”
小月真的好可怕啊!
你们两个倒是睡觉啊,不要都躺下了还盯着我好不好!
......
我坐到了转椅上,背对着二女。
不管他们了......她们两个,感觉还能形成微妙的平衡啊。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笔记本上。
它安安静静躺在书桌上。就像在等待着我一样。
要写么?
要在第一页上,写上我的名字吗?
......
要的吧。
......
要。
我提笔。
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奇景就是...只是,我的秘密要是被这两个姑娘知道了,也没什么。
恭谨地写下:
“司命”
当第一笔落下的时候,其余页上的文字便神奇的消失了。
落下的笔墨缓缓渗入纸张。
随后,就像签订了某种契约——
有种被观察着的感觉,我。
我的生活、我的过去、我的身体、我的意识、还有,我。
......
回过神,眼中已经出现了“司命的笔记本”的字样。
第二页,就是一句我看不懂的话。
当然没有什么[不让看]之类的.....
“司命只是名为司命。
“其本真是无限的可能。”
什么...跟什么?
前半句话我还可以尝试理解。应能用我熟悉的《金刚经》三段论——佛说什么,即非什么,是名什么,来解释。
举个栗子,翻译成白话,就是佛说栗子,其实本没有栗子这么个东西,只是栗子被命名为栗子罢了。
那么,我只是被叫做司命,其实不是司命......这样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其本真是无限的可能...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我有无限的可能么?
可能是吧。
确实,我一直坚持认为,人这种生物,不应说什么不可能。
换句话说,人啊,拥有无限的可能。
从前人们说着不可能上天,现在有了飞机。说着不可能入海,结果有了潜艇。说着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凶神恶煞的某人拿着柴刀追着你砍的时候唯有跪下来然后抱着她的大腿才能活下来吧?咳...
总之,人们说着不可能做得到的事,通常结果还是可以做到。
这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行为,让我疑惑:
是否是因为人不了解自己才产生了这种结果?
毕竟这也不是游戏,有什么能力值可以量化地告诉自己打不打得过boss。
可,人如果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不了解自己都思维——
那是不是很可笑呢?
暂且不论人的本源是什么。仅仅如此说:我拥有一个身体。我有一种想法,这不同于我有一个苹果我有一部手机。这种话想必大部分任都会认同的吧?
可我有的东西,甚至能被看做是“我”的事物,我居然不了解它,我居然不能完全控制它。不管是身体还是思维。
我的手会在打游戏的时候不听使唤。
我的思维会在我想睡觉的时候无比活跃。在我上高数课的时候无比困倦。
我会不自觉的捏指关节。
我看到或想到色色都事会控制不住......
咳。
我的思维只是源于大脑,我的身体不都是由大脑控制这点,我可以承认。
可...这不可笑么?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说,如果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因为我本不了解我,我不能完全控制我这样的可笑理由而拥有的无限可能,是很悲哀的。
我想要拥有无限的可能。
我想要自由的选择。
可真正不被限制的自由,对于人来说也不存在吧?
就算是看似自由的思维——
我在出生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第一次觉知我的存在是在我挨打时。我的思维是后天形成的。后天的就不是本质的,而是外在的。马克思说,人的本质是社会性都。我觉得很可笑。人如果脱离了社会,难道就不是人了么?如果社会性不直接关乎人的存在问题,哪怕是间接的,它就不是我所认同的本质。那么,与社会性一个道理的东西,正义,对,错,善,恶,正常......这种由外在影响而形成的东西,关于真正的自由,又有多少参考价值呢?
至于缸中之脑一类的,我不是很认同这种东西的存在价值。更直白的反对它,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理论是错误的。可惜......哥德尔不完备性让我不能由思维自证思维。
总之,我认为,如果真的有所谓自由的选择,其不应该发于思维和知识,而来自人的真实本质,虽然我并不知道,也思考不出这无上崇高的本质是什么。它本来就不可思议。
我啊。
我拥有无限的可能么。
......
之后的每一页,并没有新的内容。
不如说,整整写满了一本书的,只有这唯一的一句话:
“司命只是名为司命。
“其本真是无限的可能。”
话说,这真的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笔记本么?
记得以前看到的,关于叶子的文字,倒像是传记...
那我的传记未免过于简单,也过于博大了...
简单是我的传记只占了一句话的篇幅,博大是指这句话居然占满了我的整个人生。
还真是好笑呢......
如果真有这样的可能,我倒是希望能让叶子复活,让我再见到叶子啊。
我想起远处的你。
我想起生死相隔的我们。
但——
那是不“合理”的吧。
只能心怀戚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这本子说有,那就有吧。
我期待这样的可能性。
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会成为我眼前的真实。
——————————————other.
“呼......这里真好啊,夜晚的空气也这么清新。
不知名的某处,一道身影坐在地上。
斑竹影散落在地上。
看其身段,应是一个女子。此时正用树杈在地上画着圈圈,显得百无聊赖。
“诅咒你...诅咒你...哼。”
突然,她的动作一滞。
“诶?记录本已经不是我的了。已经写了名字么......”
她闭上眼睛,专心感受着。
“居然,居然是这样...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女子立起身子。起了一阵微风,她裙摆微荡。
“在那个鬼地方,这个记录之书都不能使用了。真没想到,这家伙的执念居然这么恐怖......我倒是很好奇,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难道他的权能还能看到我的命运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
“哈哈,虽然稍微有些麻烦——接下来......只要看一看上面的内容,就可以知道了吧!
“他的一切。”
她款步走进了竹林。
只留下一剪月光,和一声轻笑,随风飘扬。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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