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药谷
位于南渠的深山中,由于地势原因,谷中常年都是云雾缭绕,加之谷中种植了大量的毒草,很少有人来此地。
“安榆,”他们一行人,恐怕是不便进去的。“我们几个进去吧,到了这里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好。”反正结界也会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卿陌,”公孙亦琛看了一眼趴在腿上的人,又看了看安修离。“哼,我来。”他知道,他一路上都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才不会让他得逞呢。
“公孙亦琛,”要不是现在人危在旦夕,他一定会跟他计较到底。
“现在趁天色还早,我们还是赶快吧。”幸好今天这一路上都还算是顺利,提早了些到。“卿陌,”
“一路上倒是还好,只是一直在睡觉,有些叫都叫不醒。”公孙亦琛看了看背上的人。“此处离他们的住处应该还有些距离,我们赶快走吧。”
“好,”牧安榆看了看犹夏,示意她在此处等着。
一路上,由于靳疏影早就知道了人要来,所以早就对谷中的毒草做了手脚,全都不会散发出毒性。所以,四个人很快就到了。
“一个西照宫廷医官,竟会变成这样?”他们一到门口,就有一白衣男子,直接拿着扇子出来。
“你这是在说她医术差吗?”公孙亦琛一听他这话立马就感到不舒服了。
“参见六王爷,”一听到他的语气,靳疏影就立刻恢复原形了。“我哪敢啊?世人都说这西照医官纪以墨与幕药谷靳疏影是天下两大神医,我哪敢鄙视她啊。”鄙视她不就是鄙视自己吗?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别没皮没脸了,赶紧的。”
“墨壑那边找我救他媳妇,你这边又叫我救你媳妇,真是的。”还真的是两兄弟啊。“先跟我来,我师父也在里面呢。”
“什么媳妇?小丫头又还没嫁。”安修离嘟着嘴巴一脸不高兴地跟着一块进去了。
药庐
一白胡子老头正端坐着看书,从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一股隐世高人的气息。
“师傅,人来了。”他们一进来,便闻到一股药香味。“把她放床上吧。”
“这就是牧家的那个孩子?”靳疏影的师傅秋风放下书,看了看床上的人。
“嗯,这就是舍妹,”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位老先生对牧家应该很了解。“在下牧安榆,牧家长子,此次前来,还请您。”
“不必多说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秋风直接打断了他,“真是的,牧泽希的儿子还真是随他一个个性。”
“呃,”弄得牧安榆倒是有些尴尬了。
“我看看,”秋风起来往床边走去。“无关人等先出去,”
“无关?”牧安榆不自觉地往旁边看了看安修离,“修离,”叫了他一声,他也刚好正对着他,两个人仅仅是是对视了一眼,安修离便晕过去了。
“真狠。”靳疏影只听见安修离倒地的声音,不敢看他。
“唉,对不住了。”牧安榆把他拖到旁边的茶桌上,让他趴在上面。“放心吧,醒来至少也要到明天早上了。”
“她变成这样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秋风突然问道。
“在她病情严重之前,我们受到了七血渊的埋伏,卿陌的听力以及视力受损,而后,她过了十来天左右,她出现了发烧、出冷汗、头疼的情况。在昨晚在路上碰到过些许犹如星星一般的红色点点,之后卿陌便开始出现之前的情况了,但今天一早情况就变得好多了。因为之前卿陌有收过一块血玉,那块东西实在太过于诡异,就连父亲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前后联想起来,我觉得两者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七成还是有的。”
“视力听力?”秋风把完脉后,又看了看耳朵和眼睛。
“前辈,可有办法?”公孙亦琛一直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担心了。
“是有些麻烦。”关于七血渊,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恶毒的攻击被人的方式。“孩子,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叫过她了,一直都叫不醒。”公孙亦琛赶紧跑到床边。
“不仅是耳朵和眼睛,她全身大部分的穴道都被封了,现在她还能走路、说话、吃饭等一系列常人能做到的行为,都是依靠牧家的幻术在维持着。出现发烧等一系列犹如风寒的症状,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倘若那些东西还一直跟随在她身边,让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处于剧烈头疼的状态下,而且眼睛耳朵又是看不见听不见的,长此以往,她的意志力会奔溃。”
“啊?”另外三个人都有些震惊。
“那有什么办法没有?”
“办法是有,但她自己身为医者,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问她一下再做打算。”秋风也是很无奈。“但她现在?”
“已经快入夜了,我的结界不知道能撑多久,况且,她现在也等不了了。”牧安榆很是心急。“前辈,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过来吗?”
“好吧,”他拿出自己的针包,从里面拿出一根细针,直接扎入她的后脑勺。
“啊!”疼痛立马让我醒了过来。
“卿陌,”其余两个人又惊又喜。
“小子,传音术会吧,待会把我说的传给这姑娘。”
“好,”牧安榆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穴道被封,现在的当务之急,想必你心里也清楚,但是这种全身性的,老身从未遇到过,请姑娘心里做好准备,正所谓向死而生,有死才有生。”牧安榆一一的用传音术传过去了。
“什么叫向死而生,有死才有生?”他们两个人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她这情况,需要进行全身性的针灸,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针灸,是那种全部银针一起进入穴位中,其中的痛苦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而且,还有副作用。”一旁的靳疏影解释道。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这靳疏影说话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真的是急死公孙亦琛了。
“就是,”他还没说,就被我打断了。
“好,前辈,来吧。”两者相比之下,轻重我还是知道的。“大哥,”因为看不见,我只能伸出手去。
“卿陌,”牧安榆赶紧握住我的手。“可是会疼的,而且还有副作用的,要不然我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找到别的办法的。”
“大哥,向死而生,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哪有?大哥当然相信你了。”牧安榆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前辈,准备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全身性的针灸,之前也帮过一个病人做过,无数的银针一瞬间进入人体,人的疼痛似乎在那一瞬间上升到了极点,上次那个病人也正因为如此,没能挺过来。这种治疗方式,在大夫眼里一直都是一种很变态的方式,但是除此之外,似乎没别的方式了。
“好吧。”秋风看了一眼靳疏影,让他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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