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面了]
班长示意部下保持安静,这是他们第一次狩猎巨魔。
隶属于黄金部队的他们像许多同僚一样,踏上了异世界的土地,以探索和狩猎魔物为目的,深入森林。
某些魔物的残骸在这个充满魔力的世界有很高的经济价值,透过与异界人换取黄金,能为国家获取大量的财富。
但更重要的是,部队通过在这里侦查和战队,获得了宝贵的实战经验,这是比起黄金,更值得看重的财富。
异世界就如同一座未探明储量的金矿,等着黄金部队的采掘。
前方不远处一颗树下,身长三米有余的巨魔正打着盹。
深绿色的皮肤在夕阳映衬下显出微光,这即是魔力反应,也表明了它刚完成一场狩猎,吃饱喝足,早早上了床。
倒不如说马上要进棺材,虽然密集的丛林使士兵们的远程火力大打折扣,只能追踪着足迹至此,但大家已感觉势在必得。
巨魔无法感应到没有魔力的地球人,士兵们身上涂抹的泥土和粪便也混淆了它的嗅觉。
此刻,被数只步枪瞄准,在这种时候下。谁又能就救得了它呢。
带着消音器的步枪一轮齐射,一场算不上战斗的屠杀就已告终。
在其他人的掩护下,军医前去收集巨魔尸体。
主要瞄准皮革和魔力结晶这样轻便但值钱的部分,已经来到这里三个月了,军医早已驾轻就熟。
如果时间充足,解刨下整张皮也ok,但没人会把这玩意整个穿在身上,即是是落后愚昧不信党的异世界人也不会,所以只要躯干部分的皮就好,四肢就不用了。
军医并没有想这些有的没的,正专注的分离皮革和脂肪,一边撒上石灰,以便于剥皮。
[趴下!]
班长刚叫出口,一根长矛已飞到军医身前,以堪比弩箭的速度。
即使听到了,看到了,身体却反应不过来。
(啊啊啊啊啊)军医的叫喊根本没发出来,已经被长矛贯穿了脖子,长矛仿佛没遇到一点阻塞,穿透而过,钉在军医身后的树上。
刚才巨魔栖息的树下,军医躺倒在那,双手下意识的想捂住脖子,却根本动不了,脖子的血窜出两米多高。
不用班长提醒,其他人早已将子弹宣泄的另一头巨魔身上。
五十米,对于久经训练的士兵来说根本不会脱靶,但命中不等于击杀。
这是只清醒着的巨魔,它采取了一种崭新的策略,不光将身体里的魔力全部集中在要害,还刻意削减了其他部位的防御力。
这样一来,5.8mm子弹无法一下穿透要害,而其他部位只能打个对穿,子弹本该在体内翻滚,造成空腔,现在却只会穿出。
这只巨魔深知枪械的威力,也深知在掷出长矛后会第一时间受击。
硬挨了十几发子弹,躲到了树后,但没人会放过他。
[枪榴弹]
为应对各种情况,部分士兵的95G上挂载了枪榴弹,三发齐射,准确命中,连着树端上了天。
削弱防御,对于巨魔而已,这算得上聪明,但在绝对的火力面前,光有聪明是没用的。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班长冲到军医身旁,双手握着绷带紧紧的按在他脖子上。
但根本无济于事,鲜红的血从班长指缝里流出。
[这里是第7小队,呼叫指挥部,呼叫指挥部,我们需要医生,坐标是…………]
温热的血液不断渗出,刺激着班长的神经,他强忍着悲痛[没事,我给你止住血了,没事啊]
怀里的军医瞪大了眼,嘴里喃喃着,他气管断了,发不出声,无助的躺在班长怀里,听着战友们的呼喊。
脖子以下都是冰凉的,明明身处雨林,却让军医想到了家乡的寒冬。
或许我能撑到医生来救我,军医心想,直升机借我回家,我躺在床上,温暖的床上。
脖子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我和战友去喝酒,他们会笑话我是个怂包。
又或许现在有个路过的异界人,举起法杖,吟唱我听不懂的咒语,让伤口消失不见。
如果救了我的是个女人,我会和她结婚吗?是个男人,我们会成为兄弟吧,把他介绍给大家,跟大家说,异界人救了我的命,不能再歧视他们......
战友们也都幻想着军医会活下来,但幻想终归是幻想。
军医被放上担架,运到开阔的河边,直升机停在这里,医生为他盖上白单。
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救得了他呢?
伴随直升机远去的轰鸣,战友们落下泪来。
他并没有因救护战友而死,并没有立下战功而死,只是死于偷袭,死在收获战果时。
偷袭他的是一只偏小的雌性巨魔,推测是以前见识过并恐惧枪械威力,但看着雄性巨魔死去,还是舍命发动了偷袭。
军医就这样在异界的土地上,在战友的怀里与世界作别。
经历了生离死别第七小队整装踏上归途,像这样的班规模的小队还有很多。
三年前,中国某处,异世界大门洞开,其位置是国家机密,黄金部队作为先遣队踏入这未知的世界,以调查研究,传播思想为首要目的,与异界人进行了诸多交流。
这是科技与魔法,哲学与神学的碰撞。地球人与异界人,无论是语言,社会,经济,还是思想层面都孑然不同,地球人始终保持着极大的克制,不主动挑起战争。
一年前,要塞都市新京建成,以此为据点,黄金部队开始在这座庞大的金矿中“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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