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舒克大街后方,一群白衣,带兜帽和面具的整合运动正和一群黑衣,拿着军刺和盾牌的乌萨斯军警对持着。
“你们这些感染者暴徒,神圣的乌萨斯可不是你们能染指的地方!”我眼前一个乌萨斯军警队长喊道。
“乌萨斯的混蛋,有资格说出“神圣”这种话吗?”旁边的一个同伴毫不示弱的喊了回去,我记得他好像就是这座城市,切尔诺伯格人,他的家人都死在了乌萨斯的矿山中。
“可恶,之前抓捕你们的时候就应该全部处决,而不是带到源石矿场中当劳工!”乌萨斯军警队长的这句话成功的点燃了我们所有人都怒火,我左手握着弯刀,手心出汗。
周围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刀,绷紧了全身肌肉,整支队伍中的切尔诺伯格人可不少。
从一开始我就了解到,乌萨斯向来对感染者十分严苛。说起来,谁又不是呢。只是乌萨斯在这方面的举措,尤为冷酷。
宣传上让民众恐惧感染者,到了抓捕感染者的时候,民众自然就习以为常,甚至拍手称快。所以,整合运动才选择了这里……
现在看来,这可不仅仅是冷酷那么简单,他们甚至还把在临死之前的感染者抓去当矿工,无偿从事着最危险的源石采摘工作!
“你们将是我永远的敌人!”那个切尔诺伯格成员咬着牙回道。
“感染者渣滓,也配和我们为敌?!逮捕你们和你们肮脏的爹妈时就该把你们全部当场处死,而不是流放和苦役!”军警队长完全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所有人都一样,原来仇恨是这样被激起的。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我们上!”,我被后面的人推挪着开始冲锋。
刷——集体举刀,几十个人一拥而上,白色面具的眼孔中燃烧着只有仇恨与愤怒!
乌萨斯军警开始组成一条曲线,举起巨大的方形盾牌,后面是拿着军刺的军警,他们等待着敌人疯狂的冲击,然后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我已经了来到这条钢铁防线前,不得不出刀了。
弯刀横劈,在盾牌上擦出一道火花,巨大的反震力使我左手发麻。
我还未调整好状态来准备下一击,一把军刺便像毒蛇一般朝我的脖子袭来。
铛——
刺出军刺的人惊恐的看着我挡住军刺的右手手掌,他的军刺无论如何都无法在上前一步。
“知道我为什么要左手握刀吗?”我高举手中的弯刀“因为我的右手手掌可是布满源石结晶的啊!”弯刀砍下。
咚——
盾牌和弯刀接触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裂痕,手持盾牌的人直接被我巨大的力道砍倒在地。
防线突破了,在我周围的成员开始从这个缺口冲击乌萨斯军警。
我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心跳的很快,刚刚那一下军刺差点就中招了,举起右手挡格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我需要退出战斗休息一下,平复心情,恢复一些体力,另一个原因是,我还没做好杀人或者被杀的准备。
看着右手手套被刺破后露出的黑色结晶,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些该死的石头遍布着整条手臂,它们早已深入骨髓,影响了整条手臂的使用,这就是我用左手握刀的原因,可笑的是它们刚刚还救了我一命。
很快乌萨斯军警被逼的节节败退,我看到了刚刚冲击防线时,双方留下了的身体,我们整合运动的死亡人数是乌萨斯军警的两倍……
是呀,我们许多人都没有进行过专业的训练,仅仅是拿起流水线上的武器就加入了这场战斗。
缺乏训练,这个巨大的弱点是无法弥补的,无论怎么打下去,依旧是整合运动死伤惨重,但是我们无所畏惧,感染者早已经失去了一切,除了自己的一条命,剩下的只有仇恨。
渐渐的,我们小队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越来越多的整合运动成员从其他地方赶来一起进攻,军警的可用力量却越来越少了。
叫喊声,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偶尔也出现一片燃烧弹引起的火焰带着几声惨叫烧尽一切。
我也开始忙碌起来,成为了在战场中跑来跑去的身影。
我主动背起了一名成员,他的大腿挨了穿透性的一刀,鲜血顺着我的肩膀流下,染红了我半边衣服,我尽力跑起来不那么颠簸,但是时间不等人,后面还有更多人需要救护。
一栋还算完好房子中,地上已经躺着好几个伤员了,那都是我拼尽全力从前面的战场中带回来的,有几个轻伤的主动担任侦查员,因为已经抽不出其他人手了。
他们见到我回来后都松了一口气,但我没时间和他们说话,轻轻在一个沙发上放下背上的伤员,他摘下面具对我露出了感谢的微笑,我点点头又往那边战场跑了过去。
我们的医疗小组非常少,我已经想办法联系他们了,但是赶过来需要时间。我只能力所能及的多带走一些伤员,把他们带到这里,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一分。
当我出现回到战场时,乌萨斯军警已经被整合运动许多成员包围了。
……………
乌萨斯军警道:“没法再支撑多长时间了!”
“后面还有缝隙,你们快走,我来抗着。”军警队长向他背后仅剩的十来个人喊道。
“可是……”
“听着。”军警队长打断了他的话“格利,帮我照顾小肖,孩子他妈妈已经被这些可恨的感染者害死了,我不能让孩子生活在阴影中,我已经提前把他送出了切诺尔伯格了,这是地址和联系方式。”
军警把一张纸塞给了他身后的的一名军警。
“那你呢?”那个军警喊道。
“我收到的命令是防守这条街道,所以你们走!乌萨斯的荣光就由我来守护!”
军警队长没有再管军警们,手拿盾牌和弯刀朝我们冲过来。
“感染者们,来呀!”
战斗很快结束了,军警队长倒下了,撤离的那些军警我们只抓到了两个留下了继续断后的,那个叫格利的人和其他军警成功离开了。
我扔下了弯刀,坐在了一块石板上,军警队长最后的话让我越发烦脑起来。
我们是对的还是错的?我不是切尔伯格的人,我对这里没有那么深的仇恨,当初是为什么加入整合运动的?为了吃一顿饱饭,因为前辈也加入了整合运动,他是个温柔的人,所以我也加入了?
我的脑子现在很混乱,这时候前辈在的话,应该会好好开导我的吧。
我把面具和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了苍白了脸颊,和那个萨克斯人特有的恶魔黑角,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袖子的血迹却留在了脸上。
把面具放在了地上,因为它实在是太沉了,即使现在我还是无法习惯戴着它。
对了!那个地方,那里怎么样了?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刚刚来到切尔诺伯格的时候,反抗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以一个普通感染者的身份来到过这里,附近的那个诊所让我印象深刻——阿撒兹勒,一个在切尔诺伯格这座极端的城市中,帮助感染者的诊所。
它怎么样了?我必须到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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