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从床榻上慢慢坐起身,掀开纱幔。只见一女子穿着红白撒花金色滚边缎面对襟褙子浅红立领中衣,遍地撒花的水袖百褶长裙摇曳坠地靠于枕上。
独孤伽罗:“阿姐,阿姐,感觉如何了。”
般若靠在床头枕上疲惫道,
独孤般若:“我无事,这阿爹如今可回府?”
独孤伽罗:“阿姐,阿爹还未回府。”
独孤般若:“春诗,派人去打探一下是何情况了。”
独孤般若:“李大夫,麻烦你跑一趟了,我这是如何了,近日甚是疲惫不堪,忽冷忽热,不知是否这气象突变之故。”
目光转向大夫,
大夫,太医:“女大公子,我刚探你之脉象,这乃是妊娠之兆,这。”
听到此言,般若呆愣一秒,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
独孤般若:“如此啊,李大夫,此事你必要为我保密,可知。”
大夫,太医:“是,女大公子,冒昧问一句,这腹中胎儿欲留或不留。”
听到此言,沉默了片刻,般若把手轻轻的,爱怜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满眼的思念与焦虑。
独孤般若:“会是丽华吗,明明她事后多日已然喝了避子汤,还是来了,是否命中注定,我们再续母女之缘。”
遥想起当初梦中那绝美少女用如同她亲生之父般凌厉的蓝眸怒目瞪着她喝道,
“你不配。”
忆往昔,般若晶莹的泪珠从她绝美的凤眼里一滴一滴地滑落。
独孤伽罗:“阿姐,阿姐,你不要难过。”
大夫看到此情此景亦不忍道,
大夫,太医:“女大公子,你这胎象不稳,恐易动胎气,可需服用安胎药汤。”
伽罗担心般若的身体,忙应道,
独孤伽罗:“既如此,快些去开些汤药吧,一切以保密为上。”
大夫,太医:“是,三小姐。”
独孤般若:“一切需由春诗亲手目制”
春诗:“是,大小姐”
春诗去派人打探消息后又匆匆地去抓药了。
独孤伽罗:“阿姐,听闻女子头胎甚是娇贵,这落胎之物,甚是可惧。我,我怕阿姐出事,这可如何是好。”
伽罗哽咽道,
独孤般若:“看来这张嬷嬷近日颇费心思教导于你。”
独孤伽罗:“阿姐,”
独孤般若:“阿姐无事,阿姐自有解决之法,你放心,此时最重要的便是阿爹了,也不知道阿爹如何了。”
两姐妹均一起哀叹道。
纱帐缠绵的雕花名木梳妆台前,般若坐于镜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美人的倒影, 镜中人儿妍丽无比,娥眉轻扫,略施粉黛,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淡红。将长发轻挽,缀上淡紫色步摇,配上身上这件浅紫色连衫裙,依旧还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绝色无双的独孤府女大公子。她双眸微皱,
独孤般若:“今日之妆容,怎么觉得有些许寡淡。”
说完便执起一盒胭脂,轻点朱唇,淡然抿唇,红唇美目,霎那间,仿佛明月在她面前也谢了光环。
春诗:“小姐,今日如此盛装可需外出,你身体不适,需静养。”
般若苦笑道,
独孤般若:“阿爹如今情况未明,半丝消息皆无,我又如何静养。”
想起昨日暗卫所打探到的消息,怕是阿爹会受折磨,如今的太师府戒备森严,她异常担心宇文护会下狠手。毕竟去世的是对他有助力的“爱妻”,受伤的是他的骄子啊。而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遥想过去那悲惨的一生,她以腹中孩儿试探于他,果然盛怒之下才明他真面目。终究她和她孩儿不及其它分毫,于他而已,或许多个少个她的孩儿却也无谓。
抚着小腹心道,
独孤般若:“丽华,你可放心,这辈子娘必不再算计于你,让你在娘的腹中安然成长。待外祖父事一了,阿娘便为你寻一处世外桃源地,远离这硝烟与战火可好。”
春诗:“小姐,太师回帖。”
宇文护:“事事纵横方知窘,面对诚约难践行。”
独孤般若:“呵,宇文护,果是无情之人,竟会避之不见了。”
春诗:“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哥舒大人还说了,太师公务繁忙,还请不要再递送帖子了。”
独孤般若轻轻站起,一脸厉色道,
独孤般若:“我独孤般若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竟如此,那就用些特别之法吧,看这太师有意避之。”
独孤般若:“走,春诗。”
春诗:“去哪啊,小姐,披上披衣,小姐观这天像许是快要下雪了。”
回答她的只有缓缓在前走着的脚步声,春诗赶紧拿起披衣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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