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中枢·终焉

“更合适的替代品？”夕无明有些不太明白这个替代品的意思，超级电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替代的，雅典娜可是能够同时给全球的所有魔导器提供主要运算辅助的，并且还能管理整个第九大陆情报处理和电子防御，如此强大的超级电脑全世界仅此一个。

“代号·终焉。”上官凛停住了脚步，同时默默地说出了那个所谓替代品的名字。

不知不觉中，三人已经走完了那个长的令人发指的螺旋阶梯，现在他们毫无疑问正处于第九大陆的内部，在这个距离地面至少百米以上的深度，展现在夕无明面前的是一道巨大的石门。

“或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凌心舞嘴角微微扬起，略带自豪的说道，“夜临帝这个名字他们会更加熟悉。”

“什么！？”夕无明顿时觉得自己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替代品是夜临帝！？夜临帝成为了新的魔导器中枢？“不不不，不管怎么说，人是没办法当成电脑来用的吧。”

“雅典娜是什么？”上官凛微笑着看向少年，她的笑容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那是只有对最亲切的人才会流露出的表情。

“是中央电脑，”瞬间，夕无明理解了，“生命科技……”

“没错，雅典娜本质上是生命科技与量子运算技术的结晶，但是这并不是凌空明与赵晓灵的最后之作。”焚界帝伸出手掌，轻轻地触摸到了众人面前这扇巨大的石门。“代号·终焉，这个三位一体的终极系统才是他们两人的最后之作，也是人类智慧的巅峰造物。”

随着上官凛的触碰，石门顿时散发出了奇特的魔力反应，夕无明在感受到这股魔力的瞬间，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这简直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力量，这……简直就是权帝的巅峰力量！不是辉月帝的魔力，也不是焚界帝的魔力，难道这是那位天芒帝的魔力么！？

似乎是猜到了少年心中所想，凌心舞拍了拍夕无明的肩膀，“神殿的核心地带是由断界帝亲自打造的，天芒帝负责包裹整个第九大陆的大陆级防御盾，上官凛负责镇守方尖碑，而我则在这里留下了我的永续性神域。”

顺着凌心舞伸手所指的方向看去，夕无明这才注意到原来在螺旋回廊的中央漂浮着一颗黑色的球体，只是由于这里环境偏暗所以难以察觉。

“那就是我的神域——黑月，专门用来限制魔力。”凌心舞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对于权帝来说，神域的限制能力并不明显。”

“但你的黑月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够永久固定在一处并且不再需要你魔力供应的神域。”上官凛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辉月帝自身神域的特殊性。

听完了两位权帝的说明，夕无明顿时觉得这个位于方尖碑议事堂地下深处的神殿有些毛骨悚然了，竟然动用了四位权帝的力量来保护这里，这简直是让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等等，”夕无明顿住了脚步，他困惑的看向两人，“如此重要的地方告诉我没有关系么，而且那个终焉不是非常重要么，你们就不怕我把他破坏掉？”

“为什么我要担心？”凌心舞眉头一挑，似乎反而对夕无明的担忧感到奇怪。

“那你放着的，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上官凛微微侧开了身子，随着石门的逐渐消失，真正的‘神殿’核心也展现出了原本的面貌。

石门后面的空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阔，比起门外的幽暗，石门内部宛如另外一个世界，柔和的金色光芒撒满了整个房间，一名少年安详的坐在中央的椅子上。

小心的走入门内，夕无明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少年。这就是‘神殿’的核心——新的中枢。

“欢迎回来，凌夜。”上官凛微笑着看向夕无明，说出了这个她已经在心中思念了千百遍的名字。

“什么意思？”少年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凌夜是谁？”

一旁站着的辉月帝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官凛显然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再任由她这样事情可能会变得麻烦起来。“那啥，夕无明，你没有以前的记忆对吧。”

凌心舞的话顿时让少年心生警惕，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他们失忆的事情。

“别那么紧张，凌夜是你失忆之前的名字，不过现在似乎是有了新名字啊。”少女摆了摆手，示意夕无明不要那么紧张，“那个椅子上的东西就是被所有人追求着的……”

“夜临帝。”联想到之前对方说的话，夕无明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

凌心舞点了点头，“确切来说，只是夜临帝的身躯而已，他的灵魂，”少女伸手指向少年，“就是你。”

“我来说吧，”上官凛似乎终于重新平复了之前过于激动的心情，“有关一年前的那场决战，以及那些已经被你遗忘掉的东西。”

夕无明没有说话，他也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当他成为新一任寒星帝的时候，那个不知名的的少女给了他极大的触动，他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官凛眼眸略微黯淡，“寒星帝是你的姐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与寒星帝的联系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密。”

“夜临帝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于北极亚空间通道前亲自斩杀了寒星帝。”凌心舞脸上的嬉笑表情也不知何时消失了，显然那份记忆对她来说，也是同样的沉重。

“那并不是你的错，寒星帝……凌水月她，过分的追求力量，结果自身人格受到了冰之权的深度融合，那时候的她已经不再是凌水月了，只是承载着冰之权的人形躯壳。”上官凛小心翼翼的挑选着自己所使用的措辞，试图让夕无明能够冷静的接受，至今她还清晰地记得，在亲手杀死寒星帝的瞬间，那位夜临帝是何等的疯狂。

“不，”触目惊心的血泪顺着夕无明那张清秀的脸庞低落下来，“我能感受到，寒星帝的感情。”仿佛要将心脏撕裂般的可怕痛楚不断地从胸膛蔓延开来，原本刻意不愿去再度回响的记忆，此刻却在两位权帝的说明下再度被触动，“她肯定有什么理由，追求力量的理由。”

每一任权帝，即便已经逝去，但是其部分记忆与人格碎片依然会残留在权能之中，毕竟是曾经与之深度融合过的权帝，凌水月的保留记忆与人格碎片肯定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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