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森林中央,设立了魔法结界。
结界的中央,是她赖以生存的小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
说为结界,也许只能称作是为了防止魔物骚扰而放置的可以散发出令魔物不舒服气味的诱饵陷阱罢了。对于巫女来说,所谓的攻击魔法其实并不适用,‘巫术’才是正确的称呼。其实‘巫术’也就是炼金术,但基于原理又与炼金术不同。身为巫女,与魔物相同不受人类待见。如果说非人种是人类的敌人,那巫女是被归入人类异类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且又与人类的寿命不同,才会遭到炼金术师的排挤,被教会的人屠杀殆尽。
——大概正在做梦吧。
不然、自己怎么又变回了七岁的时候——
熟悉的场景,早已麻木的心独有悲哀。
火焰......稻草......拘刑台......烟火......新衣......匕首......
完全不能联系在一起的东西,被信教徒以及被煽动民众**在了一块。
给予火刑......然后吃下巫女的肉......传言可以长生......绽放烟火......属于残忍的聚会......
那张慈祥的脸上,满是泪痕,接着用尽仅剩的力气,将自己推到了传送魔法里。
【蕾......蕾尔雅,赶、赶紧......逃......逃到......一个、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
【......母亲——!】
【啧啧啧——真是感人,不过我们要抓,即便天涯海角,你又能逃到哪里?】
肮脏的脚踩着母亲的脑袋。
想要上前阻止,可手.....不听使唤。
【......传......送——来生再见,蕾尔雅......我的女儿!】
【啊、啊啊......不过也是,才七岁,肉根本不够,你说对吧!】
脚的主人弯下身子,本在火焰熏烧看不清的脸,渐渐显露出狰狞。可男人......在一道白光的遮掩下,变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噩梦中惊醒,蕾尔雅脸上尽是恐慌。但熟悉的气息包裹在身边,心竟不由地静了下去。
“这、这里是......”
“......哦,我不知道你问谁,不过这个房间里就你和我,还有一个被我拘束在那只能看着我们玩的小可爱,所以我就权当你在问我吧。”
蕾尔雅盯着说话的人。可以说直至醒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作为一只担心而防备着,到了夜晚连同一丝风吹草动都会醒来的人,面前的少女令她感到不解。
然而打量了一下四周,分明就是她所搭建起来的房子。只是多了面前的少女以及......嗯、那位衣着与打扮极其特别的少女。
不对......自己应该是被抓了才对,怎么可能还在自己房子里?
“你是谁?”
蕾尔雅防备地向后靠,却不自主地将身上的毯子也抓在手里将身体藏了进去。
(我只是在干什么?)
不理解自己的蕾尔雅不知道抓住毛毯是为了什么,可那位衣着特别的少女在警示她的身体,面前的人很危险。
......但这么娇小的人,会有什么危险——?
深褐色头发,只是眉前的发梢长的过分,将两只眼睛藏在下面,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看不见眼睛就等同于不能第一印象知道对方的想法。可钙化的微小翅膀,那......应该不属于人类所能拥有的。
可具体是什么,蕾尔雅说不出来。
完全将自己封闭在‘小屋里’,怎么可能会知道外面的世界。除了那个男人......
对了、那个男人——
“你跟他是一伙的?”
“他......哦哦、对,我跟德里克是一伙的。不过‘一伙’这个字眼太难听了,我希望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们是属于让娜大人麾下的守护者,以让娜大人作为意志进行行动——如若需要世界作为家园,将这个世界毁灭重造一次,也无人能挡。”
目光所瞪视的地方——她说话时慷慨激昂而飘忽出的眼睛——如同黑洞一样深邃的黑暗。
恐惧、唾弃、怨叹、惨叫、哀嚎......
面对该有超乎意识存在的事物的心理防线,正一点一点崩溃。几乎要让背脊冻结的怨念不断进逼过来,蕾尔雅不禁害怕地颤抖。
(不妙......相当......不妙,如果找到视线松懈的时候利用魔法逃走会怎么样?不过、那样的话......)
尝试过一次,在尝试第二次就显得分外愚蠢。
面前的少女与那个男人是一伙的——那一定也掌握着可以直接破坏魔法构造的能力。
回想起才准备好的传送魔法就被那个男人一只手捏碎的场景,心里不由的一阵恶寒。
蕾尔雅将视线飘向另外一边的少女,投去关切而又无奈的目光。
(她也是被抓来的吧......面前这少女的嗜好真是奇特,我、会在她手中......)
难以想象、男人不在换成了面前少女,蕾尔雅又会遭到什么折磨?
“你在害怕?”
“......难道不应该吗?”
“唔姆唔姆、应该应该。”
说着,达伶娇小的身体爬上床。不知所措的蕾尔雅身体再次靠后,像一只受惊安哥拉兔一样直到撞在墙上才停下。明明是大的身体才占据着更多的主动权,但面前的少女像是捏握着世界一样,掐住被害者的咽喉,使被害者只有害怕的份。
沁人却带着点儿奶香味儿的少女,伸出双手将她禁锢在其中,而湿濡感、酥痒感,从耳廓传来。
“啊——!”
“嗯嗯、不错的声音。嘻、嘻嘻——达伶——达伶鲁尔·蒙·斯特珞亚,以后和她一样,称呼我为达伶大人。嗯、嗯......不对,在这里,由七个人你需要称呼为大人,当然,你想称呼为主人我也不介意。不过,我期望这个名词你可以对着让娜大人称呼。”
“让......让娜大人?”
“没错,这是以后你与我共同服侍的主人。”
“我没有承认我加入——!”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蕾尔雅无法呼吸。
并不是达伶对她做出了什么不雅的动作,而是那么一句话,凝固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同可以呼吸的空气,都压迫得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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