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瑞塔矗立在圣洁的教堂中，高耸的穹顶上雕刻着天使的圣洁画像，支撑着穹顶的廊柱旁坐落着金边白石的洗礼盆。

是克莱斯特神父主持的弥撒，修女们正排着队准备弥撒前的洗礼。在瑞塔身前还有三四名修女，她们双手相握正虔诚地祷告。

瑞塔修女也将双手相握，低头祷告。

终于轮到瑞塔，她将手伸进洗礼盆。

看起来白皙无暇的双手，只是略微碰到洗礼盆中的圣水，整盆圣水就瞬间变得浑浊不堪。

瑞塔的双手开始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流出。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瑞塔将手全部伸进圣水之中，顿时整盆水都变得漆黑。

瑞塔依旧歇斯底里地搓擦着双手。

“啊！”身后的修女们发出了惊恐地叫声，瑞塔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修女们都远离了她。

“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

瑞塔修女伸出双手……

“啊！”修女们的叫声更加慌乱。

瑞塔低下头……在那里，是一双四指的，绿色的，丑陋的，哥布林的双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中，瑞塔修女从噩梦中醒来。

然后她一下子起身，四处寻找水源，即使是倒在不远处的庞大身躯她也丝毫没有关注

明明只是微小地抬头动作，就被牵扯地浑身酸痛，但她却完全没有放慢动作，像是疯了一般跑到了身旁的大水缸旁，将手伸了进去。

俏手分外白皙，水清澈无比。

但瑞塔只是疯狂的摩搓，就和梦里一样。

“洗不干净……不管怎么样都洗不干净……”

双手被搓地通红，血珠从表面冒出。

瑞塔双手掩面，面容扭曲地哭泣起来。

突然，她又猛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脖子，从那里摘下厚底银铸的十字架，将它插在黄黑的地面上，瑞塔双手相握，低头默念请求宽恕。

这一瞬间，明明依旧深处阴暗的洞穴，她却开始觉得自己被温暖包裹……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大手架住了她的双臂。

那是一双四指的，绿色的，丑陋的，哥布林的双手。

这种感觉和昨天一样，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于是她拼命挣扎。

那个怪物的力量比她强大得多，她微小的挣扎犹如螳臂当车，

就这么正对着圣洁十字架，她再次遭到了**。

瑞塔的身体禁不住这种接二连三的折磨，这次她没有感受到痛苦，就这么直接晕倒过去。

……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痛苦与亵渎。

虽然对瑞塔来说，活着已经是一种折磨，但是只要对着十字架进行祷告，她就觉得得到救赎，有了希望。

早上是怪物的休息时间，所以只要身体接受得了，瑞塔修女会尽量早起进行晨祷，而在晨祷之后，瑞塔修女则会按照自己原本的作息进行简单地劳作。

譬如用自己已经完全毁坏的内衣当作抹布进行室内（山洞内）清洁。

其实一开始她是单纯地自我清洁，但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后，她就开始从室内下手，希望即使自己污浊不堪，也能以洁净的室内换得主的宽恕。

在瑞塔清洁时怪物偶尔会醒来，朝瑞塔挥了挥手后就继续沉睡。

瑞塔不知道这个挥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足以让她感到害怕。

怪物的山洞深不见底，瑞塔已经被关在里面不知道几天了。

她也曾企图逃走，但很快就被哥布林守卫绑回来，被绑着时怪物的欺辱更加激烈，所以瑞塔就不敢再逃跑了。在煎熬中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后，瑞塔对怪物开始不只是恐惧，还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

这只怪物和其他暴躁好动的哥布林不同，一整天都窝在山洞里，一天要做的只有吃睡和欺凌瑞塔。

对瑞塔来说，这不只是欺凌那么简单，而是受刑。但是一想到如果受刑的不是自己就会是其他人时，瑞塔又有一些庆幸。

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或许只是主对自己的考验——这样的想法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

但是信仰有时并没有人们相信中那么坚定。

——当哥布林们架着另外一位哭嚷着的女性进到山洞里时，瑞塔知道自己可以和不久前见到的那位女性一样离开这个炼狱了。

为此她感到欣喜——但是又感到自我厌恶。

瑞塔想不到原本六根清净的自己会在短短的几秒内产生这么复杂的情感。

一想到自己以这样肮脏的躯体见到阳光，重回主的注视，她就感到自我厌恶。而更让她自我厌恶的是，她为有别人代替自己受苦而感到庆幸。

哥布林守卫们将那个女性丢在地面上，然后径直走过来抓瑞塔。

瑞塔心情复杂地矗在原地，突然想起自己插在不远处的十字架，那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绝对不能丢失在这里，故而她慌忙向藏在墙边的十字架跑去。

但是她小瞧了哥布林的破坏欲。

——焦急的瑞塔将哥布林引到了十字架旁，哥布林恼怒地将手上的铁钉锤重重地砸去，将十字架埋在了锤子之下。

瑞塔仿佛停止了呼吸，完全得呆滞住了。

方才矛盾的心情一扫而空，她只是愣在原地，大脑空白，就连怪物赶走了那几个哥布林护卫和那位少女她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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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赶走了护卫和新来的女性。

之前送来的少女（看样子是一位修女），让它非常满意，短时间内不打算另寻新欢。

自从护卫们来了之后那个修女就一直傻呆呆地站在那，让它感到有些奇怪。

它将自己的大手伸向修女，却没想到原本呆住的修女竟然产生了非常激动的反应。

chi裸的修女在它还没伸手碰到她时就感受到它的意图一般远离了它，恍惚地蹲在洞壁角落瑟瑟发抖，用翩长的金发包裹住全身。

以往送来的少女都是在昏迷中被抬出去的，所以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修女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怪物的内心有些酸涩，它不知道这是什么情感。

熟悉而陌生。

颇为人性化地叹了一口气，怪物趴回地上打算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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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塔蹲坐在洞角，恐惧和懊悔开始占据她的身体。

为什么自己会主动去普林坦小镇传教，如果自己没有来，自己一定还在首都过着正常平静的生活，就不用每天担惊受怕，见不到阳关，甚至就连那根母亲托付的十字架都被破坏了。

她的双眼被泪水填满，视线模糊。

抱着双脚，缩成一团，视野里能看到自己红肿的股间。

颤抖着将手伸去，剧烈的疼痛从神经传遍全身。

她被侵犯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前所未有的刺激着瑞塔的意识。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唇角被咬出鲜红的鲜血。

身为修士，她失去了纯洁。身为女性，她失去了贞洁。

每一次被侵犯的细节和感触都清晰无比地回忆起来——快乐的记忆如同水流渐行渐远，痛苦的记忆却无法忘记。不论她做什么，被侵犯时的场景都无法从脑海中抛去。

可怜的瑞塔。

失去了精神支柱，所有精神上的苦难都需要她独自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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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些部分都在ps里说明其实并不好，也算是我作为作者的失职……

序章和第一章第二章之间，隔着五十年左右。

序章比第一章第二章的时间节点，早了五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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