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先前是在山脚下,而现在,他站在天池之上,双脚在水面上不断抖出环状的波纹,总管四周,都被白雪皑皑的山壁环绕,深蓝的池水如同一块澄澈的明镜,少年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脸,所有的一切,在梦境中都是如此的真实。
碧海青天的一幕,深幽的湖水里涌动着一股不明的暗流。
九条雪白的,带着红色纹路的狐狸尾巴从少年周围的睡眠浮上来,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白色的绒毛碰上少年结实的身体,竟真的有种毛茸茸的,温暖的感觉。趋于真实的狐狸的皮毛。然后,少年的正下方,水里映照出一个诱人的身影,九条狐尾的根部就在她的背后。
随后,雪白无暇的身躯贴上少年的胸膛,纤纤玉手捧着他的脸颊,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位体态丰盈的女子,眼角的红纹在脸上勾勒出两个勾玉的形状。
她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少年的表情竟被她定格。九条狐尾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肤。
少年想要伸出手触碰那她雪白的皮肤,就要摸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像镜面遇到冲击波一样轰然爆碎开来。
天池,山岩,狐女,全部变成碎片。
耳边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梦里的意识开始回到现实。
耳边接着传来老姐焦急的催促声。
“子参,子参!列车要脱轨了!快醒醒!”
“啊......?”
东陵参意识刚刚回过来对外界感知还比较朦胧,听到脱轨了这三个字立刻就回神。
声音丝毫不带压制的吼道
“什么?脱轨???”
此时余筱筱在后座收拾好弄出来的设备,也把头探过来。
“前面的车厢都脱离轨道了,我们的车厢是后面的暂时幸免。快点收拾好东西,下面有条长河,我们可以趁机跳水到哪里,说不定能活下来。”
东陵参流出好几滴冷汗,精神有些恍惚,但后来强行坚定下来。
“呼,列车到底为什么会脱轨?”
“据工作人员说是铁轨破损。”
“那他们不用活命吗?”
“他们早丢下这车乘客安全的跑掉了。”
“......我去,好黑。”
东陵参站起来看着车窗外飞快向后运动的风景,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车厢里的乘客早已乱作一团,不断地乱窜,砸窗,希望逃离这架死亡列车。
但是无一例外全都是白费功夫。
从中间那一条小道可以看见,前面的车厢正在一节一节脱离轨道。
不系安全带的乘客从座位里飞出,头狠狠滴砸到天花板上。
然后,前面的车厢,脱轨了......
炽热的滚轮摩擦着铁轨发着刺耳的噪音,忽然感觉,车厢失去了支撑。
即使踏着结实的地板也感觉脚下一空。
是的,这节列车也脱轨了,东陵参本还想赌一赌运气,但是,他错了,以此换来的代价,就是死亡的深渊。
整节车厢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失去铁轨的控制,运气好的话,落到水里可以有一线生机,但是落在地面上,头再被天花板重击几次,估计也就离失智不远了。
现在整节车厢在下坠的时候竖了过来,东陵参,东陵韵,余筱筱三人全部拿出登山镐锤进座位的垫子上,以免被重力直接拉下去,一旦到了底部,就会首当其冲,直接暴毙,高铁的高度实在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坠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列车犹如陨石一般。
“老姐,有办法敲碎车窗吗?”
“怎么了?”
“外面有条河,我觉得,嘶,我们可以跳过去。”
“可是失去列车的保护我们相当于玩命了。你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余筱筱脸上露出担忧。
“嘛,我觉得可以一试。”
东陵韵的眼神变得坚定,登山镐随时准备凿开车窗,车窗虽然有点小,但是横出去还是可以的。
余筱筱见他们决定了便用脚蹬了一下后面的倚座,换出一只手抓住自己上方的座椅。
“那么你们都没有意见?”
东陵参此时也把握着登山镐的手换了出来,
东陵韵和余筱筱都点点头,三个镐头全部对准同一扇车窗。
“好,我数到三,一起砸开这个窗。”
“三!”
Boon——binlin!
车窗的玻璃在三个镐子的重击下轰然碎裂,东陵参用脚尖扣住车窗,另一只手拉住东陵韵,余筱筱抓着东陵韵的手。
三人的大吸一口气,然后东陵参立刻给脚用力,将三人全部横出车窗,那一脚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劲。
然后,总的质量减低,列车比三人快一步坠下地面,那节车厢瞬间弹起来面目全非。
现在两人借着刚刚蹬出来的力坠向陆地一旁的大江。
“喂,要不要做什么跳水动作?听说如果这样硬生生下水跟砸在地上差不多。”
“问余筱筱,她先前去过世界各地探险,知道该怎么做的。”
于是,两人把希望的目光看向余筱筱,后者的表情也随之严肃起来,现在她们的时间还有五秒。
“屁股着地,双手把腿紧紧握住。”
“嗯。”
哗啦,平静的大江随着三人的坠落冒出一大片水花。
三个人全部沉到江里,鼻息呼出冒出一个个气泡浮上水面。
然后三个人头冒了出来。
东陵参先吐了一口水为敬,刚刚下落的时候快落水了才开始吸气,搞得自己一下子呛水了。
“咳咳,出远门果然游泳是必修课,能保命。”
“而且幸好行李箱放水。”
“你们居然还能把行李箱带出来?”
东陵参完全没有想到。
余筱筱得意的拉了拉手里的麻绳。
“生命总是属于有准备的人,我在行李箱里放了气垫。”
东陵参二话不说就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筱筱姐想得周到,不过,现在我们处在哪个地域?”
“本来一个小时的行程,列车脱轨的时候就只剩下十分钟不到了。毕竟我们打了两局30min的游戏。”
东陵韵说道。
东陵参游到行李箱旁边伸出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开始摸起来自己跟不没有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应该还有不到几公里的路,坐个车应该都能去,你们的盘缠有没有损失?我的在口袋里,湿了......”
“钱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在包里啊。”
东陵韵拿出来自己的包,那层皮可以看出来是防水质料。
“哎,看来就我最倒霉......”
“好了,参子,我们得先上岸,把衣服晾干走到城区。”
“嗯。那赶紧上岸边,我刚刚看到桥了,上去打个车就能到城区。”
“但是司机不会觉得三个落汤鸡打车很奇怪以为是嫌疑犯报警吗?”
“......你想象力有点丰富了老姐。”
东陵参侧脸p上一滴汗。
“嗯,我也觉得。”
于是,东陵韵收到了余筱筱和他弟弟的白眼。
她脸色有点扭曲道:
“行了行了,都上岸去。不要再说话了.......”
另一边,长白山下的草地上,老虎枕着自己的双手,准备进入午休。
忽然见到一只梦幻般的白狐。
只有一条毛茸茸的雪白尾巴,轻轻摆动尾尖,它就好像碰见了及其美丽的母虎一般,眼神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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