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
终于回来了!
经由卡芬的关系,娜塔莉顺利混进了皮里诺家,并且就目前来看没有引起怀疑,皮里诺家的女仆工作是全天的,只有节假日有机会回家过夜。今天是袭击事件后的第四天,胜利纪念日后紧接着便是临冬节,按照多洛雷斯的传统,初秋时节的临冬节祭典也是一项不亚于国庆日祭典的盛大活动,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而娜塔莉刚好被分配负责采购祭典所需的食物、彩灯、装饰等,所以娜塔莉有整整一天的外出时间,等于一个小假,这应该也是卡芬暗中运作的结果,便于我和娜塔莉交换情报。
“米莉丝小姐!几日不见……别、别把脸贴着那里啊!太羞耻啦!”
娜塔莉很用力地掐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开,太粗鲁了,几日没见就学坏了,我不就把脸埋进你的胸部嘛?大惊小怪!
“被看见也没关系,女生之间怎样都好!”
哈哈哈哈,原本我以为失去蛋蛋和小弟弟我会很绝望才对,看来由于梦魔身体本身缺乏人类情感,我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相反,我可以仗着女儿身做很多以前不能做的事情!这样想来,好像也不错嘛!
就算我这样做了,又会有谁来骂我变态呢?
“来,mua一个!”
我伸长脖子想在娜塔莉小巧的脸蛋上来一口,被她很嫌弃地推开了,真是遗憾。
“几日不见,米莉丝小姐变成变态了……”
“什么嘛,我不本来就变……我不是变态!好啦好啦说正事,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要你完成,非你不可!”
我连拉带拽拖着娜塔莉回到家,屋内床头摆着的水杯盛着一小杯魔药。
之前在人体身上的实验所得到的实验数据非常重要,这玩意对魔法生物危害几乎为零,但对不能承载魔力的非魔法生物则有着类似强力泻药的效果,而且只需两三勺的量就能让一个成年男性虚弱一整天,可以说是非常致命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这样做——
“来,喝一口。”
我轻舀一勺,如石油一般的粘稠黑色液体在勺尖扭曲蠕动,我仿佛听到它发出无声的尖叫。
“这、这是……”
“魔药,对,就是从皮里诺家偷出来的那玩意儿,我需要你喝一口,就一小勺。”
“呃……你、你还是先把理由说清楚吧,我、我不敢乱喝,你的表情也好恐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跟蚊子嗡嗡叫差不多了。
“蛤?我表情恐怖?我不是在微笑吗?”
“就是你笑的样子很恐怖啊!”
我笑的样子很恐怖?
不可能吧。
“喝嘛,喝一口嘛,放心,这几天我都在研究这玩意儿,安不安全我心里有数!你应该、可能、也许、大概率是不会有事的,就算有顶多也就发烧虚脱闹肚子一整天罢了,我保证我会寸步不离陪在你身边一整天的!”
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一个理由,便是证明我关于魔药用途的猜想,绝不是想趁娜塔莉病倒的时机性骚扰,我以人格担保。
“你这么说就更恐怖了……”
“哎呀费什么话,给我喝就完事儿了!”
我一手环抱娜塔莉纤弱的脖子,霸道地把勺子里的粘液一股脑全倒进她嘴里,然后强行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同时手部发力使她的头部上扬,逼迫她吞下我的粘液。
“味道如何?”我故意逗弄她,我当然知道这玩意什么味道,我喝过不止一次了。
“呃……呕……好难喝!我要吐了!”
“别急别急,先说说,有没有啥感觉?”我凑上前,很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背,不晓得为什么,每次看到她这副软弱的样子都特别想欺负她,虽然我也知道她大概是外柔内刚那种人。
“……感、什么感觉啊?”
“比如头晕、视线模糊、两腿发软、拉肚子、特别想到床上躺一躺之类的。”
“我为什么要有那种感觉……难道说这些是喝了这个以后会有的效果?!”
“正常情况下会有这些效果,但你不属于正常情况……等等,别呕了,我好好看看。”
我使用了魔族特有的探知魔力的技能,霎时间整个世界的样子在我眼中全然变了模样:原本用肉眼所看到的常规景象全部消失不见,只有魔力,没错,只有魔力。
那些没有魔力的事物,在我面前都化为了虚无,我可以看到一片空旷的屋子里有三个散发魔力的源头,我、瓶子里的魔药和娜塔莉。纯白色的魔法元素自我们三者之中徐徐散发,又敛聚在我们周围,我身上的魔力是我本来就有的,魔药之中蕴含的也是如此,但娜塔莉不同,她的特殊体质居然吸收了魔药中的魔力,我看到魔力顺着娜塔莉的食道进入胃里,而后瞬间分散开,在娜塔莉的全身上下跟随血液流动,直至最后汇聚一点,便是她右手臂上的邪神刺青。
“和我料想的一样,你不仅仅是可以吸收魔法而已,你还可以使用它们,”我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向她投以睿智的目光,“我低估了这个刺青的力量。之前我几次对你使用魔法卷轴,却都不起作用,我以为刺青的作用是吸收、至少消除作用在你身上的魔法元素,但现在看来,这个刺青的实际作用是把你转变为魔法生物。”
进一步的,我揭露了魔药的本质,我感觉自己像变声器状态下的柯南:“这四天里我一直在做实验,猫,狗,青蛙,活人,也包括我自己。实验的结果呈现出两个极端:首先我自己无论饮下多大量的魔药,都没有任何影响,相反它还补充了我的魔力,那几只沙罗曼蛇也是一样,这说明这种魔法药水确实是提供给魔法生物补充魔力用的,而没有魔法适应性的生物吸收了魔药以后会产生非常严重的排异反应,就像我所说的,头晕,发烧,呕吐,腹泻,等等。我推测这是魔法元素被生物体强行摄入后在生物体内引起元素乱流导致的,相当于在生物体内部发动了一个超微型的雷殛魔法,这样一来别说生病了,摄入过多的话死人都有可能。”
“这说明了两点,第一,娜塔莉,你确实已经不是纯粹的人类的,你大概是全世界第一个可以使用魔法的人类。不需要魔法卷轴,直接就能使用魔法,像我一样。”
娜塔莉讶异的双目瞪得像铜钱,老实说这样被女孩子盯着还是很有成就感,记得学生时代有一次我负责给同学科普一些……呃,至少我自认为是常识的所谓“课外知识”的时候,那些小女生们也是一脸又神情又好奇又崇拜的模样聚精会神盯着我,别提多爽了。
“第二,便是魔药的用途了。”
“这还能看出它的用途吗?”
“当然能了,”我沾沾自喜地叉腰,道,“猜猜看,一群什么样的存在,需要定期从海外购入大量用于补充魔力的魔法药剂?而且这群家伙还在海外大搞渗透活动?很好猜吧?”
娜塔莉摇摇头,一脸懵逼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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