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多仙山,缥缈云海间。
小希15岁以前住的地方叫做白鹿壶,在小希不太真切的记忆中,是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
“呦,白泽,这就是你带的小徒弟?”
“角觥,莫要胡闹。”
1112岁的小希被一个叫角觥的,穿着黑色华袍,梳着冲天辫的男子捏着脸,面无表情。
“快,叫师叔!”
角觥说着把小希举过头顶,正好用小希吧头顶灼热的太阳遮住,小希扭头找他的师傅,用眼神问道是否能动手打人。
白泽感受到了小希拼命忍耐的表情,遂对角觥笑着说:“放了她吧,她不喜欢这样。”
白泽的声音温柔敦厚,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他像谪仙人一般,淡金色的眼睛里笑着好像有湖水在荡漾。
角觥在小希眼里喜怒无常,废话连篇,事情还贼多。每次来做客,都把她当小童使,让她去温酒,传音,甚至跑腿取一些卷轴令牌。
在支开小希后,他就会把仙长的重要命令任务传达,并和白泽相对而坐,商讨策略。
这次的谈话主角,是小希。
“你是说,仙长会把小希送到外界历练,并为她织造劫网?”白泽蹙起眉头,小希才刚出10岁。
“恐怕,小希有源力天赋这回事,你也心知肚明吧。如果不尽早送出去激发她的能力,那白鹿壶与外界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力量虽是原始,但确实保全与繁荣的基础。”
“她还小,出谷男十八,女二十,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不如再过几年。”
“这是对一般的灵使,可小希,不是一般的孩子啊。你这样为她拖着,真的好吗?”
平时不怎么正经的角觥对于这件事竟比优柔寡断的白泽还要决绝一些。
这里是白鹿壶,里面栖息的有仙兽和仙人。从外界看白鹿壶不过是一个山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这里的人天赋异禀,各种各样,但都过着真实简朴的生活。神出鬼没,喜爱冒险的嘲风,行动迅速,却懦弱善良的用端,驭火的疏和控水的宁。很多仙人有他们的真身。小希爱这里的人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张扬恣肆。
在小希满14周岁的前几天,她在青草溪的大树旁打瞌睡,一切一如往常的静谧安详。等到师傅的云鸟把她啄醒,她才发现南山的万年深木突发山火,鸟兽尽散。
有战斗力的仙人都刀戈待旦,师傅白泽同其它品阶高的仙人在护送弱小的居民转移,修补结界。
幽犀来了,它状似犀牛,但四处喷火,力大无穷,行动也极为迅速。原本和其他凶兽镇压在南山结界之下,有仙人日夜看守。
“那还有其他凶兽跑出来吗?”小希觉得自己睡觉误了大事。
“现在还不知道,仙师让你准备一下,现在很多仙人出去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你可能要上去充当战力。”
“好的。”小希没有犹豫。她知道她天生力大无穷,非常适合战斗。虽然很多参战的仙人都早已完成渡劫,脱离灵使阶段,她年龄实在太小,但既然是师傅说的,她就信。她对信任的人,从来都是身心托付。
烽火连天,乌烟瘴日,小希穿着金玉医,面对的是造成伤亡最多的幽犀。旁边胆子小一点的仙人看到遍地被血染红的大地和仙人仙兽还没被抬走的尸体,都有些退缩。但小希毫无惧色,她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去找师傅。
犀牛猛地冲过来,对准小希心脏的位置喷火,小希没有躲闪,她找准时机一侧身揪住犀牛的鬃毛,把犀牛扯退四五米,众人见犀牛被控制住,忙忙施法攻击和封印。小希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中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让她非常想把犀牛撕碎,让它永不伤人。她感到一阵晕厥,犀牛感到被束缚的力量减弱,开始更激烈的挣扎。拉锯持续了近三个时辰。
最后幸好接到信号的仙人及时赶回。
此战役被称为,云林之战,小希立功。但小希的缺点也暴露无遗。
白泽最后同意把小希送出白鹿壶试炼,磨砺心性。
临走时,角觥送给她食粮,交代给她需要注意的事项。
“草草功名身外物,花花世界眼前春。 小姑娘,加油啊!”
白泽没那么没心没肺,他对扛着包袱的小希说:
“师徒十几载,如有不测我定会护你。”
小希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开始了她人间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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